第12章：是她……

“老大，這裏沒有。”

“老大，這裏也沒有。”

“沒有。”

“沒有。”

……

領頭的人呸了聲，暴躁如雷，氣急敗壞，他眼皮跳動的愈發嚴重，直覺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找！屁點大的地方，人還能直接消失不成。”

他環視四周，這麼密集的找，人不可能突然消失，他眯了眯眼睛，呵聲詢問旁邊手下道：“前面那個小倉庫查過沒？”

“查過了，沒人。”

“再去查一遍。”

“是。”

話音垂落，下屬領命。

他腳步聲很輕，步伐很快。

三步……

兩步……

一步……

顧沫和衣喏同時拿槍對着倉庫口，緊繃著臉色，屏任呼吸，生死就在這一刻。

“砰！！”

“撤，快撤。”

不知是誰在大喊。

緊接着是肉體搏鬥的聲音，很大，很響，也很快。

“人呢？”嗓音很冷，像地獄而來的撒旦。

領頭人被掐住喉嚨，瞳孔放大，瑟瑟發抖，掙扎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我再說一遍，人呢？”慕夜輝重複，顯然是沒有耐心了，眸子裏出現了殺意。

“我在這。”

忽然的一聲，是無形的槍，順着風，打向了慕夜輝。

熟悉，懷念，魂牽夢繞。

是他的沫沫……

慕夜輝眸子裏的殺意潰散，神情恍惚了，他鬆開手，僵硬的向前放望去。

真的是她……

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兒。

他真的見到她了。

“過來接我。”顧沫靠着牆，看着他笑，隨後遙望天空，默念了句：謝謝。

“撐不住了。”

她話音結束，暈了。

“沫沫……”

慕夜輝跑過去接她，他抱起她，微微低頭感受她的呼吸，隨後救護車來了。

寧都市南區醫院

通過電話了，江奕澤帶着醫護人員早已在門口等候。

看到滿身血跡的顧沫，江奕澤顧不得問任何問題，帶着急救團隊往急救室跑。

手術進行中。

慕夜輝站在問外，他低頭看自己的手，手上的血早就幹了，從接到顧沫開始，一直在抖。

害怕極了，世界上沒有感同身受，沒人能理解他的心情，忐忑不安，彷徨迷茫。

他腦子很亂，他沒去想顧沫為什麼會活着，他在想沫沫會不會消失，會不會她只是回來看一看他，會不會撐不過去。

他真的好怕。

他討厭醫院，非常非常討厭，每一次等待的都是顧沫生死一線。

慕夜輝就一直這麼站着，矜貴沉默，但夜言知道這只是表面。

他雖不了解慕少對少夫人的感情，但從以前慕少對少夫人的容忍，就知道少夫人在慕少心中的分量有多重。

於此同時，搜查的資料也到了慕夜輝面前。

有人高價買顧沫的命，而接任務的是殺手榜上排名第二的斯圖爾特和尼爾森組合。

也就是說今天的圍殺只是一次試探，或者說是警告。

慕夜輝冷笑，“既然有人想死，也就不必活着了。”他聲音聽不出情緒，可整個人都陰森森的，叫人毛骨悚然。

當他是死的嗎？在他眼皮子底下傷害沫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