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向目標進發
一大早我就被嘈雜的人聲弄醒了,我記得這院子不是在荒郊嗎?什麼時候突然改集市了也不通知我一聲!我趕緊爬了起來,洗漱的顧不上了就直接衝出院子去看怎麼回事。
到了外面一看,這蔣家兄弟正在指揮着七八個民工在往兩張車上搬東西呢。這是哪來這麼多人呀?突然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我還真有點不適應,那蔣胖子一見我出來了,二話不說就叫倆人上我那屋去拆帳篷裝車。這是怎麼了?我真的有點迷茫了!難道是差二哥要來了忙着逃跑?也不對呀,我們還什麼都沒幹呢,住這又不犯法!
這個時候還是將安全夠道義,看我傻愣在這不知所措連忙過來跟我解釋。原來蔣胖子這狗rì的說什麼大軍未動裝備先行,所以準備了很多的物資,可是東西多了就不是我們哥仨能搬運的了,再說咱哥仨那還是有目標任務的,不能光當搬運工了。可是大山上車又開不進去,這怎麼辦呢?虧他狗rì的想的出來,在電視上看了人家搞登山運動就有了主意,他要學人家登山的搞個什麼臨時營地。經過他jīng心的計劃,在汽車能到的最近的地方搞個第一營地,不為別的,主要是為了看車,在這荒山野嶺的,要是沒人看,遇到打柴的山裏人,不用兩小時就能把車給你拆成廢鐵拿去賣了!等安好第一營地之後,就讓民工背着所有的裝備到山洞口附近紮下第二營地,那洞他也沒看有多深,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弄的完,所以第二個營地就主要是我們進洞的物資支援地了,而我們仨就是背上些必須的東西進洞去探,有什麽不合適的還可以回第二營地重新安排。
一整個早上我都傻傻的在那看着蔣道德安排民工們忙前忙后的,所有的東西把兩張車都快塞滿了。看的出來他這次是下了血本的,要是最後沒有什麼收穫的話,我估計他很有可能就呆在那山洞裏不出來了!我隱隱的有些擔心了,我實在難以想像這山裏有什麼寶藏值得他如此拚命。
蔣家兄弟倆忙活了一早上連飯都沒顧得上吃,裝完車就直接跳上車出了。在這一點上我實在比不上他們的jīng神,在他們忙活的時候我就一個人先把早飯吃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嘛!蔣安全還好些,抓了盒牛nai和一塊蛋糕跳上我的越野車副座就開始吃,蔣道德就沒運氣了,他得開着他的全順載着所有的民工在前面帶路。吃飯,沒門,誰讓就他知道路呢?
去小劍山還得走我昨天走的那條機耕道,所以我們的車子還是要穿城而過。路過劍門大酒店的時候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4o8號的窗子開着的,那個叫田光的rì本人正好站在窗邊上,恍惚還看着我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到現在我也沒和蔣家兄弟說出我的現,以蔣道德的脾氣和愛國心,要是知道昨晚是被rì本人涮了,肯定二話不說拎着zha葯就上了!所以我只告訴他們我確認了下老頭確實有北大教授的身份,其實這基本等於白說,現在不像古代,混江湖的哪個沒個正經的職業?誰還敢明着扯旗說自己是混江湖得?
剛才那老狗rì的是看見我了嗎?真的是沖我在笑嗎?不見得吧?哪那麼巧就知道我什麼時候從酒店跟前過?我腦子裏正亂七八糟的想着事情,突然前面蔣道德這個豬來了個緊急剎車,我也本能的踩了剎車,幸好車子xìng能好,差點沒撞上。可是我可是結結實實的撞方向盤上了,旁邊的蔣安全更慘,腦袋直接頂在風擋玻璃上不說,那牛nai蛋糕的還糊了一臉一身!
我也顧不上疼了,馬上開門跳下車,蔣安全只比我慢了一步,臉上的牛nai蛋糕都還沒來的及擦。一般來說肯定是有了什麼重大的事故才會像這樣緊急剎車,不管是什麼樣的事情,我們三弟兄肯定要第一時間站到一起。
離弦之箭也不足以形容我向前奔去的度,可是當我和蔣安全來到福特全順的車頭位置時一下都愣住了。在車的前方空蕩蕩連一隻狗都沒有,更不要說什麼人和車了。難道已經壓到車下面了?我趕緊彎腰往下看,同樣什麼都沒有!狗rì的耍我?我這才注意到蔣道德連車都沒下,我來開車門卻見他依然沒有反應,只是死死的盯着路邊,眼光里包含的也不知是憤怒還是絕望的複雜感情。我順着他的目光往過去,只見是三個人坐在路邊的茶館裏,其中一個穿米sè西裝的人正對着蔣道德不懷好意的笑着。一看見他我就全明白了,一種極度失望的情緒從頭頂蔓延到腳心,同時我也看到蔣安全也近乎絕望的望着那個人。
不錯,這個人就是王金陽,我們縣太老爺的公子。說起這傢伙當年上學的時候也是我們欺負的對象,那時候他老子還沒有當上縣太爺,所以他為人也很低調;自從前幾年他老子不知怎麼弄的,全然違反了zhongyang關於不得在當地擔任主官的規定居然當上了縣委書記以後,聽說這小子就非常的囂張了。加上之前聽蔣道德給我說的那些關於他和這兩父子之間的事情我一下就明白了他那複雜的眼神中所有的意義。
“不管多麼悲慘的事情,既然生了就得去面對,人生從來如此!”我悄悄的跟蔣道德說道。既然已經這樣了,愣在這也不是辦法,總得想辦法解決嘛。
蔣道德聽了我的話稍微平復了下情緒,下車和我一起向王金陽走去,蔣安全也向我倆靠了過來。我們三個人向王金陽三人走去,讓我不禁想起了電影裏黑社會老大談判的場景,要不是場合不對我恐怕都要笑出聲來了!
看着我們走過來王金陽笑得更加開心了,向背後兩個穿着休閑服的中年男子揮了揮手,那兩人馬上站了起來,立在他背後更加像是兩個馬仔了。蔣道德拉過他們讓出來的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我也拉過另一張來大咧咧地坐了下,只有蔣安全一個人站在那。我看他有些不敢坐的樣子,於是從旁邊的桌子拉了張椅子過來強行把他摁上去說道:“要坐一起坐,我們都是弟兄,沒有誰是誰的馬仔!”說完囂張的看着王金陽背後的倆人,在這我既有槍又有特別行動證明,所以我誰都不用怕。
那兩個馬仔樣的人物似乎被我踩到了尾巴一般要向我撲過來,王金陽趕緊制止了他們的動作。就是這個小小的動作我看出來他們有一個習慣xìng的想要掏槍的小動作,我剛才仔細觀察過他們,腰上沒有彈夾,更沒有看出來身上有槍的痕迹。是差二哥!我心裏一凜,只有差二哥才是只帶槍不帶彈夾,欺負老百姓空槍都夠了!而且常用的手槍中只有他們的六、四式手槍是小到隨便藏身上都不露任何痕迹的,而且現在反過來看他們那一身休閑夾克,正是便衣們最喜歡的打扮。
“胖哥這麼興師動眾得是要去什麼地方呀?”王金陽先開口了,聲音里滿是yù擒故縱的得意。
蔣道德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別裝了,既然都坐在這了也沒什麼隱瞞的了,但是這完全是我自己的事,沒有用到你們的任何本錢,難道你們還想分杯羹?!”
“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了?!”王金陽背後的馬仔吼了起來,看來也是平時欺負老百姓慣了的人,嚇唬人的本事不是一般的厲害。
“兄弟是混哪的?這麼厲害應該也是個出名的老大了喲?就是jǐng察和我們說話都是客客氣氣得,何況是你?”我不溫不火的說到。一是提點一下蔣道德這兩個人的身份,二是明確告訴這兩個人,jǐng察我們不怕!
“好了好了,有話好好說嘛,”王金陽又一次拉住他的兩個馬仔說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什麼你的我的就見外了嘛,記得我爸爸說過,在他老人家的一某三分地上的東西那都是他的!”
這混蛋語氣說得溫柔,可是話裏面明搶的味道非常明顯。的確,這是在他老太爺的地頭上,何況我們乾的也是見不得光的事情,既然被他現了,不管是黑道還是白道我們似乎都很難對付的過去。蔣道德咬了咬牙下定決心似的說道:“好!既然話說道明處了那也好辦,正所謂見者有份,既然你知道了,要多少你說!”
“好!胖哥就是豪爽人!當著明人我也不說暗話,看胖哥準備的這些東西肯定不是干小買賣。我家老太爺估計胖哥這樣的陣勢怕是要鑽山挖寶的吧!老太爺說了,這種犯難冒險的活咱也不能不出力在這坐享其成!所以這會我們不說分多分少的話,要我帶着這兩位兄弟去和胖哥一起出力。到時候誰拿出什麼就是什麼,不得有怨言!”王金陽一拍桌子堅決的說到。
蔣道德臉sè有點變了!這貪心呀!居然還想跟我們一起進去。表面上說是幫我們出力,實際上等於就是監視我們,而且在他們的計劃中肯定是沒有想到我會有武器在身的,那麼進了古墓就只有他們的人有槍,要是真的現什麼特別值錢的東西,直接就把我們在裏面做掉也是可能的!當然,現在我身上有隻m1911,而mp5hk也在蔣道德身邊,所以實際情況是我們反過來吧他們做了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們如果答應的太爽快反而會引起王金陽的懷疑,所以我皺了皺眉頭向蔣道德做了一個非常不情願的表情,而且故意側了一點點頭讓王金陽也看見了我滿臉的不樂意。
蔣道德收到了我的信息,為難的對王金陽說道:“我的公子爺!我就跟你明說了吧,我們這次是去盜墓的,那可不是好玩的地界,怎麼敢讓你去冒這個險呀?要是有個好歹我怎麼和老爺子交代呀?再說我這次也只準備了三人份的裝備呢,我們說好几几分成不就好了嘛?你要實在放心不下我們哥幾個怕我們藏東西,那你就說個定數,我就算挖不到那麼多,我自己墊上也給你補上!”
王金陽笑着揮揮手轉過來對我說道:“我看出來了,似乎還是要勇哥說話才能作數吧?那我就向勇哥申請咯!盜墓這麼好玩的事情我怎麼能錯過呢?而且真要是什麼都沒有我怎麼好意思讓胖哥出錢賠給我呢?我們自家兄弟,沒什麼見外的,共同進退,有難同當有福同享嘛!再說裝備不是什麼問題,我看胖哥準備了這麼大一車,別說是不會缺我們仨的,就算真的缺什麼,我馬上打電話讓老頭子馬上送來!你說怎麼樣呢?勇哥!”
就這麼大個地方隨便說話誰聽不到?他王金陽故意這麼說其實就是想順便離間一下我們的關係,雖然明知道他根本離間不了我們的感情,但是這種小小的伎倆要是不給他戳穿的話我也太沒面子了,所以我一臉正sè的說道:“王公子不要這樣說話,我們三兄弟是三為一體的,誰說都算數!現在是胖哥在主持行動,所以還是要他才能最後決定!”我這話一是直接反駁掉他的挑撥離間,二是強調了我們這三個才是真正的自己人。
有我這句話蔣道德又得意起來,畢竟是思維簡單的人,雖然明知道是面對的敵人還是很在乎這些名分的問題。他捧着他那個大頭假裝痛苦的權衡起來,看得我在一旁只想笑,終於他裝作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一拍桌子說道:“好!媽吧羔子得!既然公子爺執意要以身犯險我也不好說什麼了!別的什麼都好說,有兩條一定要答應我!一是進墓之後怎麼行動一定要聽我的,不準擅自行動!二是你要給我立下字句,要是有什麼意外我以後也好和老爺子交代!”
“好,還是胖哥爽快!”王金陽依然保持着那副討打的笑容,向身後揮了揮手,馬上就有一個馬仔向外跑去。然後王金陽又才向蔣道德說道:“今後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了,胖哥不要再公子爺公子爺的叫小弟了,就叫我金陽好了!對了,胖哥,我聽說這種事好像應該叫倒斗吧!哈哈!”
“倒你個大爺的!你鬼吹燈看多了嗦!我說是盜墓就是盜墓!”蔣道德突然暴怒的吼叫讓王金陽的笑容一下凝固在臉上不知所措了。正好這時他剛才派出去的那個馬仔開着一張豐田6地巡洋艦V8來到了門口,按了幾下喇叭提醒我們。蔣道德也不等王金陽有什麼反應大手一揮:“都給老子上車!出!”
蔣道德在前,王金陽在中間,我和蔣安全斷後,到了小劍山腳下已經連機耕道都沒有了,好在地勢還不是和陡峭,我們又強行向前開了五六公里的樣子來到一個籃球場大小的草坪就實在不能前進了。前方不但山勢開始陡峭起來,而且樹林也密集起來,根本就沒有容許我們這些車輛通過的餘地。
下了車看看天雖然還沒黑,但是太陽已經躲到山背後去了,時間真好是四點半。我們後面兩張越野車上的人還沒什麼,畢竟都是xìng能很強悍的越野車,蔣道德和他那張車上的民工可就有些惱火了。坐着這種專為平緩的公路設計的小客車經過這樣狂野的顛簸那種痛苦是可想而知的,蔣道德作為司機還好一點,只是臉sè比較難看,而那七個民工全部齊刷刷的嘔吐起來!
有了王金陽這三個負擔導致我們的積極xìng直線下降,再加上天sè又不早了,民工們的體力也大打折扣,所以我們三人的意思是休息一下明天再出。可是王金陽這三個混蛋的興趣卻很濃厚,執意要繼續行動,我想了一下到天黑睡覺還有幾個鐘頭,讓這三個混蛋和蔣家兄弟無所事事的在一起待這麼久估計肯定得打起來!於是我也同意了王金陽繼續行動的意見,最後大家商量的結果是先把一號營地建起來休息半個鐘頭再出!
營地建設很快,一共就是兩個班用帳篷和一個排用帳篷,兩個小點的班用帳篷原本是我們三個活動和休息的地方,而排用帳篷主要是對方東西和給民工休息的地方。想不到的是王金陽那三個混蛋居然也帶了個班用帳篷,這樣他們三個要鑽到一起商量什麼yīn謀的時候我們就不好直接進去監視了!看來他們的準備工作也不止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營地建好后就各自進了各自的帳篷休息,不知道別人是不是睡的着,反正我是睡不着的。剛才趁着安裝帳篷的時候我悄悄的把一個微型竊聽器藏在了他們帳篷的一個行軍床下面,這是我帶的制式偵查裝備里的東西,在野戰偵查的時候可以安裝在箭頭上shè到目標位置。這玩意兒是我軍最新的成果,優先裝備了我們師,它可以收集到自身範圍三十米內的任何微小的聲響,同時送給三公里以內的接收器。不要覺得它的送距離太近了,要知道送距離更遠就以為著功率更大,一是不容易控制體積,二是對持續使用時間也是有很大的影響的,最重要的是功率再大的話就會幹擾到別人的電子設備正常工作了,就像手機信號會導致電視圖像變形的道理一樣,這樣就容易暴露了!另外這個玩意除了有十天左右的電池續航時間外最了不起的地方就是它可以分頻段調節接收強度,這樣可以有效的控制噪聲選擇需要偵聽的頻段!
剛才王金陽三人一進帳篷我就聽見了輕微的電機運轉的聲音,這是很先進的西門子電機,聲音幾乎是現在能買到的電機里最小的。在這種時候我肯定不會想像他們電是為了看電視,只有一種情況會用到這麼強的電力,那就是用無線電。在這種峰巒疊嶂的群山裡要想用普通的用電池的無線電就把信號傳到山外面去只有兩個辦法,一是架設一副足球場那麼大的天線,二就是爬到山頂上去。很顯然這兩條他們都做不到,所以必須使用大型的大功率電台。不用說,手機在這裏是理所當然沒有信號的。
幾乎一聽到電機響我就打開了竊聽器的接收機,一陣嘈雜的機器轟鳴聲響了起來,不管電機聲音多小了,在帳篷里還是足夠吵的。果然不出我所料,王金陽是在向他父親彙報情況。我把偵聽的頻率調到2.5到4.5千赫,這樣就只偵聽了人聲所在的頻段,把電機的聲音摒除了。
整個通話持續了五分鐘左右,主要就是說了現在的情況,也沒什麼特別重要的東西。主要是通話中確實證明了那兩個馬仔的jǐng察身份,而最讓我心驚的是王金陽的父親在最後下達了關鍵時候做掉我們三兄弟的指示。雖然早就意料到了,可是聽人明確的說出來又是一種不同的震撼!我想了下還是決定不告訴蔣道德,現在最惱火的事情就是明明知道王金陽準備殺我們,我們卻不能反過來殺他。這也正是先行律法的悲哀,不能以暴制暴其實是真正保護了惡人。如果蔣道德知道了王金陽他們的計劃,他肯定是無法忍受這種悲哀的,他一定會馬上幹掉王金陽的,那我們以後就不好混了。
半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我們也要開始準備出了,按照計劃是留三個民工在這裏看守營地,四個幫我們搬裝備去第二營地。現在由於王金陽他們的加入,東西自然多了起來,所以只能留下兩個民工看營地,其餘的五個都跟我們走了。
蔣道德拿出兩支電棍來給看守營地的民工作為護身工具,同時從包里掏出一疊錢來說道:“這次我們是代表zhèngfǔ的特殊行動,這位就是縣委書記王大人的公子爺!”說著把王金陽拉過來亮個像又繼續說道:“你們幫助zhèngfǔ有功,zhèngfǔ會獎賞你們的,看見這些錢沒有?等我們回來,一人五千!誰要是中途生了二心,zhèngfǔ會通緝你們的!知道了嗎?”
這蔣胖子說他粗他也有細的時候,這一通類似山大王的訓話還真讓這些民工嗷嗷叫着表決心了!沒想到王金陽來了還有這樣的好處,在一般老百姓眼裏,長的兒子那當然是代表zhèngfǔ的了!更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王金陽似乎覺得面子受到了刺激,竟然也掏出一大坨錢來嚷道:“只要大家好好的出力,我代表我父親,也就是王書記私人再獎勵大家每人一萬!”有了這兩筆金錢的誘惑加上利用zhèngfǔ的恐嚇,我們進古墓就不用擔心外面的民工會捲起我們的裝備跑路了。這真的又證明了有錢才好辦事,要不資本主義為什麼非要經過血腥的原始積累才能繁榮昌盛呢?只是到這荒山野嶺都帶着這麼多的鈔票,我真實佩服他們的心計了!
一番動員結束就開始收拾東西要上路了。我一眼瞥見王金陽的那兩個馬仔正在一旁悠閑的吸煙我就不樂意了,我從民工們收拾好的行李堆里找了兩個碩大的登山包掂了下分量不輕。我把登山包扔到兩個馬仔跟前道:“既然說是來出力的就別閑着!凡不是專業人員一律民工對待!”
兩個jǐng察裝的馬仔怎麼受得了這個,努努袖子就想上來揍我。王金陽馬上跳了出來用眼sè制止他們,那眼神里的意思分明就是叫兩個馬仔不要和我這個快死了的人計較,大局為重。那兩個馬仔又才不情不願地背起登山包,看我的眼神也從憤怒變成了奚落,就好像看的是一具屍體一般。我無所謂的笑笑,樂得他們現在把我們當做快死的人了,這樣有什麼爭執就可以佔便宜了,至於到底誰能要誰的命,呵呵,到時候才知道呢!
一切收拾停當就要上路了,蔣道德突然拉住了王金陽,也不知道他從哪弄來的紙和筆,擺在王金陽面前道:“慢着,別忘了我們說好的條件,來這就給我立字據!”
這明顯當著眾人掃面子的事情讓王金陽臉sè都變了,我看見他深深地吸了好幾口氣才結果了紙和筆。不知道他心裏又默念了多少次不要和我們這些將死之人計較的話。
蔣道德才不管他臉sè怎麼變化,看他接下了紙筆才繼續道:“好,我說你來寫。茲有本人王金陽,和那個誰誰誰一共三人。”蔣道德邊說邊指向兩個馬仔。
“張宏!”“馮建武!”兩個馬仔沒好氣地吼出來。
“對對對!”蔣道德對三人的憤怒繼續忽視:“我們三人死乞白賴非要跟隨蔣道德等三人進山探險。如遇不測,自行負責,與人無咎!特此證明!對對對,就只這樣,來你們三都要簽個名字!”
看到三個人都簽好了名字蔣道德突然掏出一把“蘭博刀”一下扎在紙上取回了保證書。這一招很高明,既有向王金陽示威的意思,同時也給他們造成我們只有刀具防身的錯覺,到時候我們要是突然變出槍來一定讓他們大吃一驚!
一番折騰終於出,路上到也平靜,只是和所有的荒山野嶺一樣難走罷了,等我們到了山洞口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一行人藉著電筒的光芒搭建好帳篷已經十點了。這次是王金陽三人受不了途中的勞累嚷着要休息了,反過來我們三兄弟這次卻要求一鼓作氣先進古墓,反正一般的盜墓不都是選在晚上嗎?而且我們談判的籌碼也很簡單,那就是我們反正是要馬上就進的,至於他們跟不跟無所謂!眼看都到了這個地方了,王金陽肯定不可能放我們三個自己進去的,所以他們三個人咬了咬牙那好各自的裝備跟我們一起進洞了。
雖然我們都知道這個營地就扎在山洞口,可是要不是蔣胖子帶路我們還真不一定找的到!先要說明一下大小劍山這邊的地形都是遠古的水底沉積岩,構成山體的都是些大大小小的石頭,有時候半座山都是一塊石頭。走到跟前觀察又會現這些石頭都是由河裏的那種鵝卵石大量堆砌沉積而成的,所以這些大石頭的表面是很不規則的,還有很多泥土附着,石頭上面就可以長草,甚至有些特別大的石頭上面還能長出片樹林!那絕對是覆蓋在石頭上生長而不是別的地方那種在石縫裏生長。蔣道德帶我們來到的地方就是一塊兩層樓高的石頭。
站在石頭面前我們還是找不到什麼入口,那石頭上鬱鬱蔥蔥的長滿了各sè植物,和整個山是一個完整的整體。蔣道德也沒賣關子,直接帶我們繞到石頭右側,原來石頭是突出到山體外面的,只是茂盛的植物擋住了它和山體的邊界。在石頭後面有一條和山體之間的狹縫,大概比一個人寬一點,看周圍的土sè很新,應該是去年的大地震造成得。我心裏不由的佩服蔣道德,不過就是拉泡屎嘛,竟然跑到這麼隱秘的地方!
我們一行人鑽進了這條狹縫,用手電往前照去,大概有三十米的可是距離還是這麼寬的狹縫,彷彿沒有盡頭一般。我們跟在蔣道德身後走了至少五分鐘才看到前面的狹縫豁然開朗,但是手電依然照不到東西,彷彿前方是個巨大的黑暗深淵般!我們快步走到狹縫的口子上,拿起手電四下一照,除了蔣道德先前來過之外所有的人都被震的呆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