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真的箭樓
看着那黑幽幽的門洞,彷彿正有一絲絲仿如實質的涼氣正嗖嗖地往外冒,一絲一縷統統纏上了我的心臟。雖然我一直以無神論者自居,可是眼前的洞口讓我感覺就是通往地獄的大門,似乎有萬千的惡鬼就要洶湧而出把我們撕扯成碎片。我受不了這種刺激了,有如抓狂一般抬起手中的雷明頓對着原本應該是出口的地方猛扣扳機。
“砰砰砰砰!”整整一彈夾十二彈一瞬間就全部擊,巨大的槍聲在狹小的空間中震撼的效果分外的強烈。一陣煙霧散盡,那石壁上只有一些淺淺的彈痕。我剛才進來的時候大意了,沒有注意暗門的厚度,照眼前槍擊的效果來看,石門的厚度怕少說也在半米以上。
“胖子,拿zha葯來!”我幾近瘋狂的向蔣道德吼道,其實只是想用藉著粗狂的動作來掩蓋我對那新出現的通道的恐懼。
“慢來!”王金陽突然跳出來阻止我:“在這個地方用zha葯十分危險,既然有新的通道出現,那我們還是往那邊走走看看,說不定是通往城裏面的呢!”
“去你大爺得!感情不是你打頭陣,要去也行,換你們三個在前面去趟雷怎麼樣!不然就是按勇哥說得,管他媽什麼**的機關,老子全部給他炸開算球!”關鍵時候才顯出兄弟的意義!看到我驚慌的神sè雖然蔣道德不明所以,還是知道要跟我保持同一戰線。我知道,其實他心裏肯定更想去那新的通道看看有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可撈。
“其實在這裏用定向爆破的方法把石壁炸開倒也沒什麼危險,而且我相信勇哥的技術,應該不會有什麼差錯!”蔣安全也插進話來,我正以為他是要幫我說話的時候,他卻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但是有個問題你們注意到沒有,從這石壁上的子彈痕迹來判斷,這個石壁最少在半米以上。當然,只要定向爆破的時候計算的好,zha藥用量足,就是一米厚也不是什麼問題。可是問題的關鍵在於剛才進來的時候我觀察過,暗門的厚度頂多不過而是厘米!這說明什麼呢?只能說明這已經不是剛才的那道暗門了!從剛才開暗門時的機關響動來看應該是一個非常龐大的機關,不應該僅僅是開個小小的暗門而已!像這樣動靜的龐大機關一般是用來改變建築結構得,所以現在面前這石壁還是不是暗門,後面究竟還是不是箭樓里的房間就很難說了!”
“那我不管,就算後面真的變成座山了我也要先炸開看看才甘心!”我歇斯底里的叫起來。其實我自己心裏也清楚蔣安全的話是有道理得,所謂暗門主要是隱蔽為主,做得和金庫大門一樣笨重結實的話就失去了隱蔽的意義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對那新出現的通道充滿了恐懼,不但沒有因為我情緒的冷靜逐漸減弱,反而有越來越強的趨勢!現在我甚至臉轉頭看一眼那漆黑的門洞一眼的勇氣也沒有了!
“哈哈,只要有zha葯,我看就是一座山你也炸的平呢,何況這小小的石壁!只是聽說這種大規模的巨型機關都有防爆力破解的手段,到時候玉石俱焚,說不定整個山洞一起塌下來,不知道勇哥哥還有沒有辦法炸條路出來呢?”王金陽在一旁yīn陽怪氣的諷刺我道:“我就覺得有點奇怪了!不就是一道新的暗門嘛,怎麼讓我們如此英勇的勇哥哥會如此恐懼?之前見暗門的時候也每件你猶豫過呀!”
王金陽如此的諷刺豈是我能接受得?多年的軍旅生涯樹立的牢固的信念告訴我,勇氣是作為軍人榮譽的根本,失去了勇氣根本就沒有作為軍人的資格。而且王金陽說得也有道理,在這種地方,一條密道是再正常不過的東西了!一般人表面上看來這跳密道也沒什麼特別之處,從結構方位來看,還很有可能就是通往城牆後面的捷徑。我看的出就連蔣道德,嘴上雖然給我幫腔,實際上也是躍躍yù試地想要進城去探寶得。大家本來就是來這裏探寶財的,光憑我這看不到摸不到的恐懼感覺就要他家停止前進似乎不太說得過去。再說這群人都是打定主意富貴險中求的角sè,根本就不可能因為眼前根本就不存在的危險而打退堂鼓的。我深深的吸了口氣,把我所有的勇氣盡量的調動起來然後說道:“怕?我有什麼怕的!我只是不夫妻讓幾千年前的人給老子安排路走!不是有句廣告說得好嗎?叫做:不走尋常路!你們這些沒個xìng的人,非要走這別人安排好的路,那我也只好隨你們了!看着!大哥我繼續給你們開路!”
這兜面子的話說得我自己都臉紅,瞬間的難為情倒是讓我暫時脫離了恐懼的控制。我不好意思再看別人的反應,低着頭邊給雷明頓換彈夾邊率先進入了黑暗的通道。嚴格的說我剛才其實也不是感覺到通道里有什麼值得恐怖的地方,只是感覺絲絲恐怖的氣息是經過通道散出來得,就好似有個洪荒怪獸整張着嘴在通道盡頭等着我們。
這通道和我們上樓的那段形制上差不多,也是一個青石構成的樓梯間,只是比上樓的階梯多了兩個轉折,明顯落差大了很多,看來真得應該是通往城下的。而且樓道里還有一陣陣的冷風刮過,不是我感覺恐懼的那種驚心的寒意,而是確切的空氣運動形成的風,所以通道下方應該是通暢的開口。走在通道里那種寒徹心底的恐懼感反而消失不見了,一種對通道盡頭世界的好奇洶湧而來,令我不知不覺之間加快了前進的度。
很快的樓道就走到了盡頭,前方果然是一個洞開的門戶。到了這裏也就沒有什麼好猶豫的了,我直接走了出去。外面只是一個更大的空間,對面是完整的石壁,左右兩邊沒有牆壁,整個看來像是一截隧道一般。我拿起手電往左右兩邊照去,明顯的這個隧道不長,不過十米的樣子。右邊離這隧道的盡頭大概也有十米距離的地方迎面就是一座房屋橫亘在那,左邊隧道盡頭是一片幾乎看不到頭的廣闊空間。在左邊隧道的盡頭處我還看到兩扇向內打開的大門,仔細一看,大門也是朱漆銅釘,我一下恍然過來,現在着條隧道不正是箭樓下的城門洞子嗎!
城門怎麼打開了,我腦袋有點轉不過來了。看來在箭樓一層推動那個大銅鼎的時候那一陣陣的機樞聲並不只是打開暗門時出得。看着城門外的廣場,我的腳不經大腦控制的向那個方向邁去。
“走錯方向了,往那邊就又繞出去了”蔣道德跟在我後面進入的城門洞子,見我有些反常的舉動就趕緊地叫住了我。
被蔣道德一叫,我也感覺到很詫異。雖然我在進密道之前感到了徹骨的寒意和恐懼,但是既然已經走上了這條路怎麼可能又想回頭呢?這明顯不是我的風格,傳揚出去我的名聲可就徹底完蛋了。反正光線暗淡,沒人能看見我的臉紅,我厚起臉皮反駁:“什麼走錯方向!我還用你來教我?我只是想出去看看進過這麼大陣仗的機關運轉后外面有沒有什麼變化!”
王金陽插了進來開解道:“好了好了,這大門都開了料來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了,我們還是趕緊先進城去探寶吧,着門外有什麼變故等我們回來再看也不遲!”
“就是,還會死王金陽小子懂道理,看來這革命還真不能分先後,主要還會死要看誰的意志堅定呀!”蔣道德這個死胖子大聲諷刺着我,也不等我回嘴打頭就向城裏走去。
剛才的舉動不管怎麼解釋都是大丟面子的事情,其實剛才的舉動確實是我無意識之間的表現,但是我不可能以此喂理由向她們解釋呀,所以我心裏面多少有點委屈,再被胖子這麼一說我更是感到懊惱。我趕緊向胖子的方向追去。不到十米的距離幾秒鐘就衝出了城門洞子,剛剛衝出來還沒來得及觀察形勢,就感覺一陣惡寒襲來。感覺很熟悉,就像是進入陳老太太那黃腸題湊似的木屋裏的感覺,赤身矗立冰雪之間的感覺,自心底,有內而外的寒冷。
我一下就聯想到了陳老太太送我的睚眥掛墜,因為覺得太貴重,害怕在這次歷險中遺失,所以我沒捨得掛在脖子上,小心的收藏在了登山背包里。本來我是一直不相信陳老太太的這些把戲得,在我從她那離開的時候我注意到她的宣德爐裏面燃燒的是一種線香,而且盡然看不到香煙冒出,所以我告訴自己在她那遇到的冷熱轉變的事情一定是中了她的催眠了。作為一個合格的**唯物論的信仰者,一定是要以科學的方式去解釋現象得。可是現在這真寒冷似乎連我的思維都凍結了,再也想不起什麼科學邏輯,下意識的就拿出了睚眥掛墜掛在了脖子上!
並沒有什麼暖意升起來,只是那種惡寒的感覺一下就消失了,溫度又回復了正常。這怎麼可能!我一下覺得世界有點顛覆了,陳老太太的催眠怕是不大可能遙控到這個地方來了。再看看在我前面的蔣道德和後面的王金陽等人都沒有表現出這種寒徹骨髓的感覺,看來應該是我自己的心裏作用。難道是和幽閉恐懼症類似的jīng神疾病?看來還是要在思想根源找原因呀,到時候回到部隊還得加強理論學習才行。
在我這胡思亂想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出了城門洞子,進入了城牆內部這廣闊的空間。所有人多這城池的佈局都感到很是奇怪,根據一般經驗來說,除了像我們縣城那樣受地形所限的情況,通常城門後面都應該正對一條筆直的大街才對;而我們感覺城門後面的空間應該沒有什麼複雜的地形限制,然而門後面卻是一條順着城牆的橫街,一座三層高的樓正正的對着城門。
“這才是真正的箭樓!”蔣安全指着眼前這座房屋說到。我順着他的手看去,果然有別於一般的房屋。整個三層樓除了頂上一層開了一排密密麻麻的小窗洞以外是門窗皆無,整個一面牆皆是用青石磊築而成,可想而知一定是堅固異常。
再回頭看看城牆,這一面已經看不出城牆的模樣,再次的證明了城牆其實就是在山壁上的一個巨大浮雕,而城門洞子其實就是一個天然的山洞修飾而成。聽了蔣安全的話之後在回想一下我們剛才經過的城牆上的箭樓,整個衝著城牆外這一面除了一層的那扇門以外竟然是連通氣孔都沒有一個,這樣的形式肯定是起不到防守工事的作用。而眼前這座房屋恰恰起到了替代的作用,當敵人的軍隊穿過這山洞修飾成的城門洞子的時候,迎接他們的肯定是三樓上那密密麻麻的小窗洞后飛出的強弩硬箭。在這樣小小的洞口前,再多的軍隊也只是排隊上前被人shè殺而已。
“可是不對呀!”這會又讓蔣道德看出了問題來,急切的表現道:“這條寬闊的橫街不正好讓衝進城的人迅展開,讓人家一下子殺到自己的大本營裏面去了!再說只要有個十面巨盾完全就能擋住樓上shè下來的箭了!到時候不等於是引狼入室了嗎?”
其實我和蔣道德的想法是一致得,只是我直覺感到這個想法一定會遭到蔣安全和王金陽的批駁。這一路上我感覺王金陽和蔣安全兩個人彷彿成為了專家一樣,而我和蔣道德已經幾乎完全喪失了領導地位。果然不出我所料,蔣道德話音剛落就遭到了王金陽yīn陽怪氣的嘲諷:“喲,胖哥這次真是很有眼光呀!一眼就現了問題的關鍵呢!要是在古時候當個將軍什麼的那還不戰無不勝了!”
蔣安全畢竟還是我和蔣道德這邊的人,見自己哥哥被王金陽譏笑臉上也有些掛不住,趕緊指着兩邊的街道給蔣道德解釋道:“其實在古時候引狼入室和關門打狗的意思是差不多的!大哥你看這跳街道旁的房屋,都是用大青石構成的。在秦漢時一般的民居多是立木結構或者夯土結構得,這種石材構成的堅固建築一般都是作為軍事防禦得,所以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貌似一條街道,其實相當於兩層城牆夾心結構的瓮城。”
蔣安全說著又走到城門邊上,指着地上橫穿街道的數十條凹痕繼續說道:“你們看,這裏就是這座城池最巧妙的地方。平時這瓮城能夠作為普通的街道使用,到了打戰的時候,只需要向這些凹槽里注入大量的松脂油膏就能形成兩堵熊熊的火牆。經過這道城門的阻擋,進入的敵軍是不可能攜帶大型攻城器械得,所以是不可能逾越兩邊寬闊的火牆得。那麼對面箭樓上再用踏弩shè火箭的話,進來的人就必死無疑了!這裏最巧妙的就是利用天然的山壁和建築一起構成了瓮城,利用不可逾越的山壁縮小了敵人的進攻面,同時火牆的靈活利用使瓮城這片空間在平時也能轉作民用,使山洞內的有限空間得到充分利用!”
“另外用踏弩在近距離shè的弩箭,其穿透力堪比子彈,不管是木頭還是金屬,要是做到能防止其穿透的厚度,那樣的盾的重量將達到一個普通人很難使用的地步!順便提醒一下胖哥,不要因為電視看多了以後就跑到什麼木板後面躲子彈玩,不然等見了閻王還說不清怎麼回事呢!哈哈!”王金陽仍然不是時機的再次譏諷蔣道德一番。
知識不如別人我也無話可說,不是說沒文化總是要吃虧的嘛!看着王金陽如此囂張我也沒有辦法滅他的氣焰,只能岔開話題道:“管他媽的怎麼守城,再厲害的城牆一頓榴彈炮擂下來還不都他媽的成灰了!眼下的問題是怎麼樣繼續前進!萬里長征現在才剛剛起步,總要確定好前進的方向,到底是靠左還會是靠右走才是我們現今應該討論的問題!”
我這個問題算是說道點子上了,畢竟我們不是來考古的,學術探討的事情必須為我們的財大計讓路。王金陽沉吟了一下試探道:“這個走左還是走右應該不是問題吧?不可能這麼大的城池整個都是機關吧,要是那樣這城裏的人還怎麼生活?”
“不然!”蔣安全一臉嚴肅地說道:“作為蜀人的最後的城池,其規模和人力都是有限得,所以他們在守城上一定是要盡最大限度地利用地勢和機關的力量來殺傷敵人。我們現在所處的瓮城,平時應該沒什麼問題,可是到了防禦外敵的時候那很可能就變成了機關重重的死地!剛才我們在城牆上動的機關既然能打開城門,很有可能也同時動了瓮城的機關!所以千萬不可掉以輕心!”
“就是!這時有關革命成敗的方向xìng問題!怎麼能隨意處置呢?!沒有正確的理論引導,那麼革命及時盲目的!”蔣道德抓住時機就不忘反擊王金陽。
“那也沒什麼可怕的嘛,我不相信現在這城裏面還有人在!還能有人從那窗洞裏shè出弩箭來!而且就算兩邊真的有機關燃起火牆來,在沒人加註燃料的情況下能燃燒多久!”王金陽顯然受不了蔣胖子這種無知之輩的奚落,大聲抗辯到。
“切!都說了是機關之力了,哪裏在乎有沒有人呢?”蔣道德抓住機會就不罷休,一臉鄙夷的表情。
蔣安全也順着他哥的話說道:“對頭,以當時這座城池自身的人力怕是很難抵禦大舉的攻勢,所以機關才是最主要力量!所以我覺得在那些窗洞後面的踏弩並不一定是靠人力動,我個人認為這座箭樓很像是傳說中的諸葛武侯藏兵樓。要是金陽你從那個老農那裏聽來的傳說是真實的話,我甚至懷疑所謂諸葛亮明的武侯藏兵樓的實際原型就是眼前這座箭樓!而真正要命的是,作為先秦時代戰陣使用的機關,它不像後世的機關那樣講究留一線生機,它完全追求的就是斬盡殺絕!所以它不會設計一個中樞式的破解點,一旦開動,在暗河一類的永久動力的帶動下,在shè盡箭矢之前是不會停歇得!”
“那你說怎麼辦?既然都沒有留下一線生機式的破解方法,那我們該怎麼做呢?”這下連王金陽也被說得心下揣揣了,自然的開口請教起來。
“哈哈!你小子也有搞不懂的時候了!”蔣道德突然得意的狂笑起來,似乎是成竹在胸一般地說道:“這等小事也讓你們如此畏畏尾,哪裏還有一點點革命的大無畏jīng神?”
“就你能耐!我還不信就你肚子裏的那點墨水,還有本事破了這武侯藏兵樓?!”這王金陽似乎是和蔣道德卯到底了,絲毫見不得他在自己面前得意的樣子。
蔣道德對王金陽做了一個不屑一顧的表情,然後裝出一副電影裏紅軍長教育紅小鬼的架勢拍着蔣安全的肩膀說道:“我就說你們都是些資產階級的偽學術權威吧,拿着封建官僚的經驗就當寶貝!可見是思想改造不徹底呀!那些古時候的剝削階級就算有了天大的智慧,總是逃不脫他的階級局限xìng的嘛!在我們勇敢的勞苦大眾面前,剝削階級的所有花樣都是不堪一擊得!”
我聽得蔣胖子繞得我頭暈,飛起一腳踢在他屁股上罵道:“少他媽扯這些有的沒得!都資產階級學術權威了,怎麼又成了封建官僚主意了?你他媽再繞彎子小心老子批判你這個蘇修主義分子!”
看我都怒了胖子也不敢再油腔滑調了,趕緊說道:“你們都是順着那古人的想法去思考,怎麼也沖不出這個圈子!關鍵要考慮到他們當時思想的局限xìng,要想他們想不到的地方!比方說他們料定我們進城一定要順着大街往兩邊跑,那我們偏偏不往兩邊跑呢?!”
“不往兩邊跑怎麼跑?長翅膀飛過去還是直接打道回府?”王金陽已經被胖子繞的思想有些獃滯了,順嘴就問開了。相反我這會倒是有點明白胖子的意思了,看來王金陽和蔣安全這兩個見識豐富的人還跳不出那個思維定勢了。
“哎,讓我怎麼說你們好了!都這樣提醒了都還不明白!”蔣道德故作痛心疾狀說道:“是不是書本上沒有的東西你們就什麼都不會了?都給你們說了要想想那些古人想不到的東西嘛!比如說他們就是所有人一起想破腦袋怕是也想不出定向爆破這個東東吧?啊?!”
“啊!對了!”還是蔣安全先反應過來:“在他們機關的設計規劃中箭樓的外牆是作為堅不可破的屏障來考慮得,可是在我們現在看來這恰恰正是我們的突破點!”
“所以說呀!現在只需要勞動勇哥哥一個人就行了,我們甚至可以退出城門吃點東西慢慢等他的好消息了!”蔣道德不禁得意的見笑起來。
別說蔣道德的這個腦袋就是好使,一經他點破我們也都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要說到使用定向爆破,在這個團隊裏我是當仁不讓得,就是在全軍比武這個項目我也是拿過名次得。為了安全考慮,我讓他們都退回到城門洞子裏去了,並且讓他們不要走出城門,萬一觸動什麼機關,被城門分隔成內外兩撥就很麻煩了。
在這樣的青石面上工兵鏟是不太有用的,所以我決定先用少量的塑膠zha葯捏成個空心藥塊,用一塊銅網作為內襯,利用空心裝葯的shè流效應現在石牆上開個裝葯孔,同時也可以探探石牆的厚度。
“嘣!”一聲爆響,煙霧散盡,牆面上出了個茶杯口大小的洞。我拿出登山杖插進去探了探,沒通。我心裏有點嘀咕了,按我的經驗,向剛才那樣的爆破是可以炸傳五十毫米厚的勻質鋼裝甲得,像這樣的石頭三百毫米應該能炸通了。而憑我直觀的估計,登山杖插進去不過二百毫米左右,這說明這石壁本身有過四百毫米的厚度。當然,這樣的石頭就是一米厚都不在我話下,只是隨着裝藥量的增加,損毀的jīng度就越難控制。一旦zha葯shè流擊穿牆壁后還有很大的剩餘能量的話,那順着爆破方向上的所有物品將全部被摧毀。我們是來找寶貝的,在還未探明的空間都有可能藏着價值連城的寶貝,要是被一併炸毀了我還是很心疼得。所以我極化再分成兩次來爆破,第一次就按四百毫米的厚度來計算裝葯,看爆破的效果再決定二次裝葯的多少。這麼啰嗦的說這麼多就是為了表示我爆破是很細心的,可以保證沒有任何紕漏。
在我兩次jīng心計算裝葯爆破后,牆上出現了一個直徑比臉盆大一些的圓洞。他們幾個人一看通道已成,也不先探探裏面的情況,一把把我推開就接連鑽了進去,看來長時間處在武侯藏兵樓的威脅下,心裏的壓力實在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