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匪徒攔路
婦人神色間有些掙扎,過了好半晌,她抱着兩分期望問道:“對於筋脈受損的傷者,姑娘可能救?”
蘇念挑眉。
筋脈受損,難不成是……
“能救!”蘇念點頭,“不過具體情況,還得先看患者究竟傷到何種程度。”
婦人一掃眉宇間的憂愁,大喜過望:“姑娘當真有辦法?”
蘇念淡道:“能便是能,不能便是不能,這種事我還能誆騙夫人。”
“太好了,這一趟果然沒有白來。”
與婦人隨行的一行人也是各個面露喜色。
婦人的臉上多了些真誠的笑容,看着蘇念,誠懇的說道:“蘇姑娘因天色太晚不願意出診,我身為女人,明白其中的顧慮。但今天在這,我還是希望姑娘能賣一個人情給我,它日定許給姑娘一個承諾。只要不是傷天害理的事,凡是蘇姑娘提出來的一定盡全力完成。”
“只要蘇姑娘答應,衣食住行,包括蘇姑娘的安全問題,在這期間,我們一定會負責到底。”
蘇念把玩着茶杯,淡淡道:“夫人不用急着承諾這麼多,你讓我救的人既然是個筋脈受損的傷者,那麼今晚我去不去都無所謂,只要他沒有生命危險,緩上兩日也無妨。”
“蘇姑娘……”
蘇念站起身來:“夫人回去后,先行安撫下傷者的情緒,我明日若是有空,可以走一趟。”
話中逐客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婦人還沒說話,她身後的幾人先急。
“蘇姑娘,我家夫人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還想怎麼樣。”
蘇念挑眉:“若是連一晚上的耐心都沒有,你們大可寧請高明,別在我這浪費時間。”
“你……”
婦人抬手,止住了他們憤憤不平的話頭:“好,就聽蘇姑娘的,明日我們來接蘇姑娘。”
蘇念懶洋洋道:“不用興師動眾,隨便派個人來帶路就行了。”
蘇念既已答應明天去看,婦人一行人也不多留,告辭離開了。
一行人出了山溪村,隨行的其中一個中年男人忍不住道:“夫人,將公子的安危寄托在一個小姑娘的身上,是不是太兒戲了。”
婦人嘆道:“這還不是沒辦法,臨溪鎮所有的大夫對淮兒的傷素手無策,就連隨行的太醫都沒有辦法,蘇姑娘既是阿然那孩子推薦的,必然有過人之處,讓她試試又何妨。”
“而且,我觀那姑娘的眉眼,像極了一個人。”
“夫人是說安國公夫人!”
“你也看出來了,不過這也不奇怪。這位蘇姑娘眉眼與安國公夫人有七八分相似,只要認識安國公夫人的,恐怕沒人看不出來。”
婦人神色凝重:“不過我從未聽說過安國公府有丟失女兒,不知這位蘇姑娘跟安國公夫人只是長得相似,還是另有隱情。”
中年男人沉聲道:“不管她跟安國公府有沒有關係,身份只怕都不簡單。方才屬下仔細觀察過桌上的茶具,那分明是官窯燒制的,普通人根本用不起。”
婦人沉凝片刻:“去查下她的身份,我總感覺這裏面不簡單。”
第二天,一輛低調不失奢華的馬車駛進了山溪村,駕車的是個身穿黑色勁裝的女子。
蘇念拿上需要的東西,將院門鎖上,上馬車離開了。
馬車並沒有朝着隔壁村而去,而是上了官道,往臨溪鎮的方向走。
馬車裏,蘇念靠着車壁閉眼假寐。
行至一半,馬車突然一個顛簸,停了下來。
蘇念撩開車簾往外看去,只見四周圍滿了人,這些人要不生得尖嘴喉舌,要不就是臉上佈滿疤痕。
他們手裏拿着明晃晃的大刀。
一副十分兇悍的樣子。
這陣仗,像極了攔路搶劫的匪徒。
蘇念嘆息:“果然麻煩,早知如此,就不該接下這活。”
“這娘們生得真不錯,兄弟們有口福了。”
“小的聽說,這馬車裏面坐着的更是難得一見的大美人,老大……”似是小嘍啰諂媚的說道。
被喊作老大的男人滿臉橫肉,一道傷疤橫貫右眼,用刀背拍了拍小嘍啰的腦袋:“好好乾活,老子還能虧了你們不成。”
“是是是,老大說得是。”
“小娘們,不要反抗,否則遭罪的是你們自己。”
黑色勁裝女子從嘴裏冷冷的擠出兩個字:“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