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我孑然一身什麼都不需要
在他調查的同時,也發佈了新聞,任何一家典當行,如果有奚明月的婚戒出現,找到典當的人,賞五百萬美金。
這是由moon集團實際最高控股人,厲氏財團的最高執行官厲靳發佈,真實性毋庸置疑,字裏行間皆是不容置喙的命令。
一經發佈,猜疑紛紛,沒過幾小時就被頂上了熱搜,首頁刷到的都是有關這件事的實時更新。
而遠在因帕爾的段寒霜也看見了,撥通了奚明月的電話,接聽的是貝貝。
“段阿姨……”電話那頭傳來稚嫩沙啞的嗓音,像是剛哭過一樣。
“你媽媽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跟段阿姨說說好不好?”
貝貝抬頭看了看顧野,不疾不徐的講述了他所知道的一切。
段寒霜心立馬提到了嗓子眼,她深知麻醉對胎兒有一定的傷害,更何況還是在奚明月身體遭受過傷害的前提下。
還有的是,早在她沒懷上第二胎時,就被注射過麻醉,被綁架到酒店。
她秀氣的眉頭立馬皺了起來,心裏惴惴不安,“你現在身邊有誰?”
“顧叔叔在陪着我。”
“把電話給他!”
貝貝眨了眨眼,把電話遞過去:“段阿姨要跟你說話。”
顧野有些驚訝,接過電話安慰她:“現在她生命體征一切都是正常的,我覺得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段寒霜:“這麼多年的臨床醫學你都白學了嗎?難道你不知道奚明月之前就遭受過被麻醉注射而昏厥的經歷?!”
顧野剛接過電話,就傳來那邊劈頭蓋臉的批評。
“現在讓醫生在全身仔細的檢查一下,特別是大腦,一定要檢查仔細。”
顧野蹙了蹙眉,遲疑的問道:“難道你懷疑……”
“導師之前跟我說過一個案例,因為注射過量的麻醉而導致的植物人,這點必須要儘快查清楚!”
顧野心下咯噔了一下,連忙點頭:“好,我知道了,我這就安排人來檢查。”
段寒霜掛斷電話,整個心都吊在嗓子眼,緊皺着的眉頭遲遲沒有放鬆下來。
這麼些磨難過去,總該迎來春暖花開了吧……
“扣扣扣!”
段寒霜被一陣敲門聲拉回了思緒,清了清嗓子說道:“進來。”
“你把被子抱到我這裏幹什麼?”
段寒霜語氣不悅,現在知道了奚明月的事情,也少了很多耐心。
宋易深抱着被子放在了她的床上,看了看門口跟過來的人。
宋母一臉笑意的走過來,段寒霜眼底閃過一絲微詫,“阿姨?這麼晚了您還沒有睡覺嗎?”
宋母笑呵呵的道:“過來看看你們就睡了。”
“都是要結婚的人了,你媽媽我又不是封建社會的人,我沒那麼古板!”
沒有妝容加持的容顏上,她眼角的魚尾紋偷偷爬了出來,給她臉上增添了一絲被歲月吻過的痕迹。
“你們啊趕緊努努力,我還等着抱孫子呢!”
她上前幾步,笑着對段寒霜說道:“現在你也該學着改改口了!”
宋母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紅包,遞到了段寒霜手裏。
段寒霜眉心倏地蹙動,推辭道:“阿姨這我不能收!”
“說的什麼話!”宋母不悅,厲聲呵斥:“我給自己兒媳婦點改口費怎麼了?難道你不喜歡我這個媽?還是不打算跟易深結婚?”
“不是的阿姨,現在我們還沒到結婚的時候呢,等到了仔給也不遲啊……”
段寒霜還是不想接受,這段時間宋母對自己好的是沒話說,在親戚面前受到了冷嘲熱諷,她懶得搭理的時候都是宋母站出來給她撐腰。
雖然宋易深不是什麼好人,但她母親不一樣。
想着兩人只是協議關係,等到離婚的時候或許她會很失望吧。
短暫的接觸段寒霜心底還是有點小感觸。
“阿姨,這錢我現在還不能收,”段寒霜把紅包放回了她手裏,“請您拿回去吧。”
宋易深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走到她身邊自然的搭在了她的肩頭,順手把紅包接了過來塞到她懷裏:“我媽給你你就收着!”
“又沒多少錢,一個改口費而已!”宋易深不以為然,語氣懶洋洋的。
“臭小子!”宋母有些哭笑不得,瞪了一眼他:“以後好好對待霜霜,人家遠隔萬里嫁到我們家,千萬不能欺負人家聽到沒有!”
宋易深佯裝若有所思的沉吟了片刻,“我覺得有些欺負是可以的,比如爭取給你抱個孫子?”
他意味深長的看着段寒霜,側頭看着她:“你說是不是?”
段寒霜嗔怪似的瞪了着他,“胡說什麼呢?”
宋母呵呵的笑了出來,“你們好好的就行,以後就不要分房睡了,這樣也不利於夫妻感情發展!”
段寒霜臉上有些掛不住,硬生生的演出來對她來說還是有難度。
“好了媽,您給我們留點私隱,”宋易深轉移話題:“現在您再不睡,明早臉上又得多出幾條皺紋來哦!”
宋母:“臭小子!”
她面向段寒霜又是溫柔似水的慈母樣,把雙標展現的淋漓盡致,“記着啊,他要是欺負你了你就告訴我,你打不過他我叫人一起打他!”
“到時候讓人把他綁起來讓你教訓!”
這麼新奇的方法她還是頭一次聽說,有些哭笑不得。
勉強的勾了勾唇,“阿姨,他沒有欺負我。”
宋母似是察覺到什麼,關切的問道:“怎麼了丫頭?”
宋易深及時出聲,推着宋母的肩膀往外走:“好了好了媽,現在都幾點了,十二點了都,霜霜都困的沒精神跟您說話了!”
他打着馬虎眼說道:“現在該是睡覺的時間了,晚安媽媽!”
他推着宋母走到門口,送到了房門口,立刻把門關上,又折返回段寒霜的房間。
只見段寒霜把被子鋪到了地上,把剛才的紅包也放在他的被褥上面。
淡淡的說道:“這錢我不該收,你拿着吧,以後問這錢的出處,也不要來問我。”
宋易深嘴角揚起的笑容僵住了,眼底浮上一抹幽深。
用舌尖抵了抵臉腮,拿着紅包若有所思的笑了出來。
“你還真是……”他掂量着紅包,語氣里透着漫不經心:“跟我分的清清楚楚啊……”
段寒霜:“演員的職業操守我還是知道的。”
宋易深拆開了紅包,從裏面拿出了一張銀行卡,看着後背的密碼,湊近她低聲道:“那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加碼?”
段寒霜:“我不賭。”
“呵呵……”宋易深坐在了她的旁邊,目光具有侵佔意義的掃過她的臉,逐漸往下。
“這張卡,足夠我違反協議幾次呢……”
段寒霜:“你想耍詐?”
宋易深順勢躺在了她的床上,伸出手臂把她攬在懷裏,一起倒在床上。
段寒霜後背對着他,耳畔是來自他灼熱的氣息,不規律的噴洒在頸部。
段寒霜掙扎的扭了扭,人被壓住,耳邊傳來的只有被子的摩擦聲。
“放開我……”她低聲咬牙切齒的擠出三個字。
只聽上方傳來邪惡的語氣,帶着不羈之意:“跟未婚妻同床共枕有什麼不對呢?”
他的手愈發的收緊,段寒霜都感覺自己的肋骨要散架,呼吸也跌宕起伏。
“你想好,你要是敢違反協議,我就敢給你難堪!”
“我光腳不怕穿鞋的,不要試圖挑戰我的耐心。”
她眯了眯眼睛,聲音低沉緩慢,也更有力量:“我是學醫的,我這輩子只想用醫書救人,而不是……”
殺人。
後面的話沒說出來,她想宋易深能明白。
“你這樣做是為了誰?”宋易深有些費解:“以你的努力,可能幾輩子也掙不到一千萬,但是我可以給你,當我的女人,不吃虧。”
“況且,我不會真的逼你做什麼,畢竟……”他用目光描摹着她的臉頰:“你長得跟俏俏神似,我不會真的傷害你。”
“愛屋及烏,也許就是這個意思吧……”
段寒霜掙扎無果,但他並沒有做出其他過分行為,乾脆就不掙扎了。
冷笑:“這是替身文學。”
宋易深情不自禁的湊近,在她耳朵上不輕不重的咬了一下,“你還挺懂……”
“你幹什麼?!”段寒霜頓時就像炸了毛的兔子,紅着眼睛急的咬人。
宋易深:“你別動,我另一隻手還受着傷……”
“疼死你活該!”
“呵呵……”來自他胸腔的一陣震動,頓感周圍的空氣都沸騰了起來。
段寒霜耳根子微紅,“放開我!快點!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宋易深:“可是你已經說第二遍了……”
他薄唇密密麻麻的落在她耳根,帶着不穩的氣息。
“宋易深!”段寒霜沒了耐心,低吼:“放開我!”
宋易深置若罔聞,仗着她不敢傷他的手不會過分掙扎,把頭埋在她的頸窩。
聲音帶了一絲認真,還有隱忍下的嘶啞:“我問你,你為什麼不為錢而動搖?我覺得沒人會不喜歡錢。”
段寒霜搞不懂他在想什麼,沒好氣的說道:“我自己有能力掙錢,我從不羨慕別人因為錢得到什麼!”
“我孑然一身不需要考慮什麼,你說這樣的一個人,你拿什麼打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