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橋歸橋,路歸路

第二百二十八章 橋歸橋,路歸路

厲靳:“一切都收拾好了。”

“這次回國……”奚明月眉頭微微蹙動一下,欲言又止,把剩下的話憋了回去。

厲靳:“嗯?”

“沒什麼。”

“夫人對我還有什麼秘密嗎?”厲靳輕笑,低沉的嗓音極具磁性:“不用對我多加遮掩,有話就說出來,夫人發話,我不會不同意。”

“沒什麼。”

厲靳手頓住,掰過她的小臉,看着她眼底倒映着他的面孔,發問:“讓我猜猜……”

“夫人這是在想什麼時候再回來?”

奚明月心咯噔一下,清澈的眸中激蕩起一圈圈漣漪。

這個人是會讀心術嗎?怎麼什麼都知道……

奚明月懨懨的別過臉,低聲嘟囔着:“跑來跑去的實在是麻煩!”

從前她對國外充滿了好奇,因為沒出過國,但是自從她出了國就沒有一天安分日子,她討厭極了!

厲靳的本家在這裏挪不掉,華國也只是他眾多產業的其中一個地方,最終的歸屬地還是因帕爾。

奚明月的家之前是在明家,但她同樣捨不得華國,矛盾的心理讓她躊躇猶豫。

“我會經常陪在你們身邊的,”厲靳勾了勾唇,說道:“日子還長,這樣時不時來回一趟也順便看看其他的風景,不好嗎?”

奚明月扯了扯嘴角,對這個看法持保留意見。

她覺得厲靳為了她做出的讓步比自己多,也沒再反駁。

“貝拉呢?”她又問:“貝貝一個人無聊,帶回去放在後院對你影響應該不大吧?”

檀宮沒有別墅大,能讓貝拉活動的區域也限制了很多。

“嗯,我會安排人進行託運。”

奚明月點了點頭,找不出什麼話題了。

彼此就這樣靜默着。

——

段寒霜把辭呈交到顧野手上,他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

“嘖嘖嘖……”

段寒霜:“少陰陽怪氣的,有什麼話就直接說。”

“我現在可算是明白了,你這完完全全是為了躲開某人啊!”

在段寒霜提了離職后薄允修來找過一次,顧野這個大嘴巴嗅到一絲八卦味就全吐露出來了,段寒霜吃一塹長一智。

“以後我絕對不會讓你為我保守任何秘密,你這個……”她稍稍停頓了一下,厲聲道:“長舌婦!”

“哎你怎麼能這麼說我?”顧野不平衡了,為自己辯駁:“我是故意說出來的嗎?我還不是看你們為情所困感到難過,想幫你們一把!”

“我不可能跟他在一起,就算之前千好萬好,過去了就是過去了,moveon!”

她氣的臉色漲紅,急赤白臉的,恨不得用手比劃:“翻篇!翻篇了明白嗎?!”

“你看你看,不是說不在乎嗎?”顧野眯了眯眼睛,一副得意洋洋的得逞:“段寒霜,你急了!”

“我是急了,”段寒霜深吸幾口氣,“如果可以我要用大喇叭告訴全世界,我跟薄允修已經是過去式了,過去式就是永遠也不可能回去!我不愛他了!”

話音落地,邁向門口的腳步猛地頓住,顧野的視線對着門,跟薄允修短暫的視線交錯了一瞬。

顧野笑意凝固住,看着段寒霜還在喋喋不休,咽了咽口水,這是什麼修羅場……

“沒錯,我回國到別的醫院就是為了躲着他。”

段寒霜似狐狸眼中暗光閃現,白熾燈照射下,鏡框折射出凌銳的光芒,讓人心下冷的一顫。

“我不想再跟薄允修有任何瓜葛,哪怕一丁點我都不想有。”

“他很優秀,各方面都很好,但是不合適就是不合適,在我段寒霜這裏,永遠都不可能跟薄允修這三個字並肩出現在一張紙上!”

“聽明白了嗎?”段寒霜直勾勾的瞪着顧野,彷彿他要是說不明白,下一秒就能吃了他一樣。

顧野為難的看着她身後,臉上擠不出笑容,睫毛一直眨巴個不停。

“聽明白了。”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緩緩在身後響起。

段寒霜脊背僵直了一瞬,沒有回頭,別有深意的笑了笑:“聽明白了最好。”

薄允修今天戴了一頂黑色漁夫帽,一套銀灰色西裝襯托他的寬肩窄腰,西裝具有不規則設計感十足,其中帶了些飾品,結合他的氣質,彰顯整個人時尚感強烈。

他本來就是走在時尚前列的新潮主編,矜貴與高傲並存的貴公子,跟段寒霜不管從哪裏看,都看不到任何的契合之處。

在時裝秀的相遇就是個意外,她不想要這種意外有延續下去的故事。

在薄允修逼迫她的那些瞬間,她恨透了這個男人,所以,即便還喜歡,段寒霜也不要回頭。

絕不可能。

薄允修低垂的帽檐遮住了神情,只能看見他緊繃成接近直線嘴角,下顎線分明,透着禁慾。

他是逆光而戰,太陽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長,正好接觸到段寒霜的腳。

影子這樣接近,可心……還能接近嗎?

“你不用辭職了。”薄允修開嗓的聲音帶着沙啞,彷彿極具隱忍克制。

但垂在兩側的手已經微微握成拳頭了。

段寒霜沒立刻回答。

顧野最開始想要大寬敞的辦公室,周圍也不喜吵鬧,現在的氣氛是掉下一根針都能聽見。

寂靜的讓人窒息。

顧野看看段寒霜又看看薄允修,吞咽口水,喉結上下滾動,“那個……我先出去一會,我突然想起來我有個東西落在住院部了,我去找找……”

說完,他拿起手機頭也不回,像逃似的離開了。

房間又回歸沉寂,段寒霜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眼眸微垂,落在身後人的影子上。

一秒,兩秒……

第十秒的時候段寒霜忍受不了了,手插進口袋要離開。

薄允修就站在門口,輕而易舉拉住了她的胳膊。

“我習慣了你的糾纏,”段寒霜也沒掙扎,苦笑着扯了扯嘴角:“現在又要說什麼了?”

薄允修緊抿着唇沒有吱聲,沉吟了片刻,艱難的問道:“你就非得……這麼扎人心嗎?”

不扎人心,難道給彼此一次機會?再重蹈覆轍?

重蹈覆轍,它的結局已經寫出來了。

段寒霜抬眸,冷凝着他:“對!我就是這麼愛扎人心!”

她嘴角揚起一抹譏諷,“怎麼?你被扎疼了是嗎?”

薄允修緩慢的抬起帽檐,露出他一雙猩紅的雙眸,擰着眉頭緊擭住她面上,看著錶情就知道很疼,疼的眼淚都在眼眶打轉。

段寒霜快要呼吸不過來了,嗓子裏就像是卡了極難吐出的硬物,疼的她無法出聲。

早就回不去了。

如果當初一開始就沒有分開,現在也不會分開。

可惜沒如果。

段寒霜用舌尖抵了抵臉腮,緊咬着后槽牙,低聲質問:“知道疼為什麼不放手?!”

薄允修對着她冰冷如同要冰封千里的暗眸,眼裏突然浮上一抹光,嘴角揚起一抹極其淺淡的笑:“因為很愛。”

他的語氣很輕,落在段寒霜心裏像是被天大的巨石砸中。

“你不是愛,是執念。”

“薄允修,我在你身邊你時時刻刻怕我逃走,你不是愛我,是執念,是不甘心當初的結果,所以你耿耿於懷至今。”

段寒霜感受到胳膊上的禁錮送了些,試探性的拿開。

語氣也回歸平靜,“我們好聚好散,以後橋歸橋路歸路,我們互不相干。”

“我明天的機票,你也不必跟我回去,我把消息告訴你是因為如果你查你遲早會知道,我也懶得浪費時間。”

“不必把目光放在我身上了,”段寒霜再次強調,“我不愛你了,你跟我也早就回不去了,我們都是成年人,別再幼稚。”

她語氣愈發的刻薄狠厲,“不要以為你跟我有過,我就不會有第二個男人。”

聞言,在段寒霜沒注意的時候,男人的臉色黑了一個度,眼底的冷光迸發出滲人的危險。

“現在這裏沒人。”薄允修突然說了一聲。

頓時,一股涼意直襲段寒霜后脖頸,她猛地被拽進辦公室,整個人被薄允修抵在門口——

“疼!”肩胛骨撞到了門框,疼的她眼淚都快要激出來。

“你真以為我不敢是吧?”薄允修徹底露出他的容貌,冷着一張臉低沉沉的出聲:“段寒霜,是不是我最近沉默寡言,讓你誤以為是我好相處是嗎?”

段寒霜心裏鼓氣,薄允修惱火了。

“現在你是要把我關起來,關一輩子嗎?”段寒霜冷笑,眼底一閃而過的是恐慌。

她運氣不怎麼好,已經很久沒有中過獎了,這次她就賭一把,或許幸運女神會降臨到她。

“你最好能關我一輩子,否則,有任何機會我都要逃出去!”

她眼神極具迫力,嗓音也是擲地有聲的果斷:“即使我的身體是你的,心也絕對不可能想着你!”仟韆仦哾

“你要這副身體,強迫我留在你身邊,你大可以這樣做,我一個女人不是你的對手,所以我不反抗。”

段寒霜迎着他的目光,毫無畏懼。

薄允修突然笑了起來,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一手握在她腰側,“聽你這麼一說,我覺得還不錯,你的建議倒是可以採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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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總想要挾娃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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