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中的白富美
古代封建社會,由一條長又複雜的鄙視鏈組合在一起的,我穿越這個世界時期的曹府,屬於新貴。
家族創造了一門雙侯的神話,大姑姑是趙郡王妃,三女,四女都是國公夫人,次子襲爵尚縣主,父親賑災有功自己掙了個襄侯爵,還有世襲罔替的恩賜瓦片呢,就在宗祠里。
母親出身河東裴氏,將相接武,公侯一門,雖然比不得縣主嬸嬸身份來的勛貴,也是除了名的清貴。
看吧和真正有底蘊的家族比起來,父親的侯爵才能說勉強上的了檯面,畢竟咱們好歹也是總督加侯爵加大學士這般體面的家族。
有這般底氣,姑姑腰板挺得更值,皇後娘娘未來兒媳婦名單中,堂姐姐是排的靠前的,前不久定了那位最不受寵的九皇子為九王妃。
“受不受寵的只要是王妃,是正頭夫人,關起門來過日子,也是極好的,沒個妾室煩擾,沒個婆婆占規矩,說不定有朝一日還能是皇后!”如果屋子裏有個言官,僭越二字不知道要寫多少本奏摺怒斥,可如今的曹家能掙的如此局面,也不是那種沒有野心的家族可比的。
“還是王妃好,能和大姐夫雙宿雙飛,神仙眷侶豈不美哉?”二姑娘吃着綠豆糕,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身材妖嬈的大姐姐,不得不說十六歲的少女,有這等水蛇腰身材,再看自己胖了吧唧的,臉上還掛着嬰兒肥,不說了人比人氣死人。
堂姐雖然脾氣火爆,可最是臉皮薄的:“你這個死丫頭,不去當媒婆真是可惜了。”兩位姑娘都是嫡出的,打鬧嬉笑的最是沒輕沒重的,不出半盞茶的功夫,二姑娘連忙求饒,從床底下神神秘秘的掏出一對兒極品的翡翠嵌玉鐲子。
堂姐眼睛都看直了“都是送我的?”
二姑娘拿起手鐲子道“你一個,我一個,大婚的時候就代表我們一家人都保佑着長姐,將來生下個小侄子,我帶他玩。”
“真不知道咱們姐妹什麼時候能再見面,見你就好,其他幾個算了庶子庶女的,不擋咱們的路就是了。”姐妹相聚了一日,第二日襄侯府眾人邊動身前往閩浙總督府。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句話說的一點都不假,父親是文人,最愛以李商隱的歷覽前賢國與家,成由勤儉敗由奢這句話為人生座右銘,時不時熏陶一下后宅子女們,女兒們做做針線話,織織布還能賣些銀,兒子們不讀書就去鋪子裏幫忙,不允許在家坐享其成,以至於動身的時候,父親吐槽道一個個都成了土皇帝。
是夜,盛姑姑端着一碗紅棗茶放在黃花梨木矮几上“太太累了幾日,快喝上幾口棗茶,補充補充營養。”
太太緩和些神來,看一眼屋中的擺設才放下心來“還好沒逾越規矩,老爺這回升遷不知惹多少人眼紅,咱們可不能做翹尾巴的事。”太太坐在兩人開的拔步床里,裏頭用軟軟的鵝絨被做成的床墊子,上頭放着一張綿實的蠶絲被,裏頭放着鎏金的暖爐子,紅星星毯子上的籠子裏燃燒着果木炭,香味兒鋪滿了整個屋子。
“太太說的是,不知太太打理的如何,家裏財產多少?府中莊子利銀多定產多少?鋪子月利多少?府里花銷開支多少?拍人管事的可貼心忠心?能堪否當大任?”盛媽媽堪稱太太的一等謀士,以上幾項問題鬧不明白,這當家主母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太太傻了眼,母親給自己規劃的人生本來是個財務經理,沒成想到有一天一步登天成了財務總監,還是手握大權那種,這樣曹太太有些措手不及:“一路上光顧着翻冊子,還沒來的及做出來個統計。”
“太太不必擔心,二姑娘是管家主事的好手,是老太君親自培養的,昨日已統計一份清單請太太看。”盛姑姑掏出一份厚厚的魚鱗冊,五臟六腑全都在這上頭統計着。
主僕二人正看着魚鱗冊,銀幣五十萬塊每塊換銅錢1000文,銀餅十萬錠每錠重十兩。金幣五萬塊每塊換銀幣十塊。金條十萬條每條重十兩,以上都是存在地庫里的現錢,還有賬上顯示的八百多萬兩的銀票,明日裏要去兌銀的。
“沒想到那湖廣之地的房子這般值錢,每個街道都有咱們房子不假,沒想到都能轉出手,還添了幾倍的銀子,什麼都不添的到買的價好,太太的陪嫁升值了不知多少備呢。”盛姑姑看着賬目上的數字覺得一切都值了,若是裴太太看見這般雄厚的嫁妝單子,一定會很欣慰的吧。
太太美得動了動頭上金光閃閃的鳳首簪,幾枚金累絲雜寶花珠釵上中下的簪着,穿着大紅色白狐嵌邊的夾襖,望着手上的大紅寶石戒指,心裏一下子就滿足了。
主僕二人談的正熱枕,外頭小丫頭傳進來一張請柬,原來五日後是先帝第十二皇子江福王過壽的喜帖,請府上姑娘們一同前去。
太太看到最後一行字,憤怒的一扔,盛姑姑順毛似的勸道“太太莫氣,誰沒有個年少風流的時候,只要姑娘帶這些丫頭片子參加壽宴,隨她們怎麼說,若是有個出頭鳥,正好捅到主君哪裏,讓主君評理去。”
“姑娘大了也該是見見人了,挑幾匹好料子,讓姑娘們挑了去裁下來做料子用吧。”太太吩咐下去。
鳶兒是太太身邊管衣料的女史,按着太太的吩咐,送給各院姑娘們,菩香院外桃花開的正盛,踏進一進門內幾個丫鬟簇擁着進了閣樓里。
“奴婢鳶兒,給二姑娘請安!”二姑娘坐在炕上坐着綉活,見鳶兒來了放下手中的活計。
“鳶兒姑娘快坐,繁疏備茶。”鳶兒姑娘最知規矩“姑娘莫要吩咐了,奴婢是替太太傳話的,一會兒就走,姑娘的好茶奴婢可不敢嘗鮮。”
幾個二等丫鬟端着呈着雲錦蜀錦的盤子道“這是今年剛下來的蜀錦,太太說了這些都是二姑娘的,做了衣裳好去江都王府里拜壽。”
“是只有我們姑娘有嗎?”二姑娘身邊繁疏犀利的問着。
“是,二姑娘是嫡出,嫡庶尊卑禮法自是亂不得的,四姑娘,五姑娘雖是庶出的,可用料子也是上乘的蘇緞。”鳶兒回答的甚是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