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齊國來了兩個少年郎
月明星稀,麻布少年驅趕着一輛樸素的馬車,馬看起有些消瘦,所以腳力不快。
麻布少年抬頭望天:“原來離開大齊已經過去了七年,我竟然和你這個死塊木頭待了七年,小時候多好,越大越悶,氣死我了。這快要回到大齊,還真有些不知所感,不知道大齊變成什麼樣了?可還有我留下的痕迹?”
忽有東風吹過,細絲春雨綿綿飄下,雨絲伴隨微風拂過麻布少年清瘦的臉龐擦拭着少年臉上的疲倦。
“當初你可是哭着死皮賴臉的跪在師傅的屋前,求師傅收留你,要不是你說出修繕師傅的宅子,又讓你那隨從拿出一摞摞月落銀號的票據,我還真沒見過那麼多銀票啊!”青衣少年的清淡言語從車內飄出。
麻布少年聽罷,臉上的神色瞬間不好看了起來,“是是是,要不是你從中作梗,我早就拜入師傅門下了,你非得說紙是我拿走的!!!還有,那不是我隨從,那是我叔叔!!你還有膽說出來,我待會就給你按在車廂裏面把你給嘿嘿了,你最好反抗,越反抗我越喜歡,就喜歡這種清瘦的男伶了!”
車廂里沒了動靜,說完此話的麻布少年好像有些沉默,忐忑地把馬繩往上一提將馬車停下,跳下車找了根看起來已經快要死去的梧桐樹把繩子一系,又翻上車拉開門帘。
青衫少年順勢起身,“其實我不是那個意思的!!。”麻布少年一臉悻悻。
“我知道,原來梧桐樹也會自己死嗎?就是有些想知道他們過得還好嗎?是不是還在與我一般苟且偷生的活着?”青衫少年有些悵然的看着面前的梧桐,又坐下捧起了那本書上已經看不見原始字跡的《太平要術》。
“不然我們去南韓看看?就看一眼,了你心愿嘛,再說了多久回齊不是回齊,不影響大局的,你說怎麼樣?”麻布少年把門帘放下,解開繩索,對着老死梧桐便是猛踹了一腳,本就毫無樹葉的枝幹,止不住的搖晃跌落下來,一人環抱的樹隨即從少年的受力點發出咔咔的響聲開始墜落,可是旁邊的梧桐樹好像看不得一起受盡風雪的朋友就這樣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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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自己的枝幹悄悄的扶起了它,“喲,還真是感情深厚啊,”麻布少年又抬起腳。
“夠了,走了”青衫少年撩開帘子對着麻布少年喊到。
“得嘞,公子”,麻衣少年一個轉身便跳上了馬車,調轉方向準備向著與之前道路截然相反的道路驅車。
“去齊國”青衫少年的話沒有波瀾的向車外飄出。
“知道了,知道了”少年又調轉馬車猛抽一下,本就不那麼健壯的馬吃痛依舊賣力的邁動着四條腿。
東邊的太陽已經冒出自己的額頭,將黑暗驅趕出了人世間,微亮的光眀照射着它之下森嚴的城市,洛水郡的守軍已經開始進行交班了,結束了兩個時辰的盯梢的守軍,帶着一臉倦意走進了城內。
平坦的官道上駛來一輛馬車,讓剛剛上崗的守軍有些緊張,趕緊搖了搖身邊還睡眼婆娑的同僚,握緊手上的橫刀,向路中央靠了靠,還好馬車在離城門還有百十尺便開始減速,麻布少年轉過頭對着簾內看看了,沒有說話便回過頭來看着眼前的洛水郡,連綿不絕的牆與兩側的山連成一體,過了這洛水郡便是齊國都城永安城了,城內的一切都被這高聳的城池所遮掩,牆外的坑洞代表着這座城的歷史,不知道這城牆下又留着多少枯魂。
少年驅車來到守軍旁從懷裏將自己七年前從齊國離去帶上的銅牌隨手丟給這顯然年輕的守軍。
守軍面色一沉,便要抽刀出來與少年問問是什麼意思,左邊的面容老氣一些守軍連忙拿刀柄戳了戳他的腰際。
年輕守軍埋頭一看,立馬將地上的腰牌撿起,抱拳與少年鞠躬,“大人還望稍等一會,小人這就去與伍長告知一聲,實在是最近想偷進我大齊境內的宵小之輩太多咧,還請大人多多包涵,多多包涵。”說完就一路小跑,進到營帳。
沒一會營帳內便跑出一個虯髯大漢,跑到麻衣少年面前抱拳鞠了個躬便意識後面的人放行,麻衣少年牽着馬走進城內,虯鬢大漢訕訕的將腰牌雙手遞出,麻衣少年沒有看他,將腰牌收入囊中驅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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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進入郡內。
“伍長,伍長內甚啥牌,你咋介緊張。”
“啥牌你都不知道?你就放,我天天讓你記記記你記哪去了,還有要說官話官話你說的啥玩意?那是咱齊國的麻雀,知道周國的螞蟻不知道?”
“我瞅着那個牌子有個字和咱旗子上的字一樣嘞,還好老徐頭提醒我咧,不然我都和那少年吵嚷起來了嘞。啥螞蟻?啥麻雀?不懂嘞。”
“滾蛋,你就知道那是頂大的官就行了!我有點事先要先去稟告一聲,你給老子盯好了這門,我回來再好好收拾你!我打死你,你姐攔着都不管用,我和你說!!”說完對着年輕守軍屁股上就是一猛踹。便向城內跑去。
麻衣少年牽着馬車走在了城內,可能天才剛亮,街上並無走販游商,只有零散點人在準備將自己的攤販支開,麻衣少年牽着馬車走到一正在推車的老漢邊上問了問客棧位置,便朝客棧走去,客棧門外已經有幾位行人帶着包裹往出城的方向走去了。
客棧小廝剛將一波客人送走,便發現了麻布少年,便急匆匆的一路小跑過來,“客官是要住店吃飯嗎?”小廝的聲音清脆,順勢就開始介紹起了他們店裏的優勢而毫無一絲倨傲,“客官,您大可再出去打聽打聽,我們客棧那可是洛水郡拔尖的,屋內日有小廝清掃,採風極好,天;地;人客房都能一眼瞧見洛水的啊!租金也不貴,還有專人喂馬,來來來,客官,我領您進去看就好了,進屋看看才知道的嘛~。”言罷便將馬繩往自己手拎,還沒接住呢。
麻衣少年便將馬繩換了個只手,“不必了,你告訴我馬鵬在哪就好了,我自己去就好”。麻衣少年順着小廝指的方向走去,將馬繩掛在馬樁上,把馬車廂與馬分離,將車廂落下,青衫少年也順勢探開帘子走了出來,“就這一次嗷!氣死我了,下個馬車還講究,我顏藏什麼時候做過這種事!!”說完他就往青衫少年身上撲。
“你睡馬棚?”
“我不和你一般計較,閉嘴啊,你!”
“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