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墨戒現
打開破舊的木門，早已聽見了裏面莫菲兒嘰嘰喳喳的聲音了。剛一進門，一道身影倏地迎面撲來，文堯早有準備，伸手一接，臉上已然出現了幾道口水印。懷中的親昵地舔着文堯的正是寄養在莫家的小籠包。
放下小籠包，抬眼一看，院中一老者正坐在在一個破藤椅上看着自己呢，花白的長，歲月在老者臉上留下了明顯的痕迹，濃密的皺紋佈滿了蒼老的面容。正是莫菲兒的爺爺。
“莫老伯好，我來看看小籠包，小籠包沒給你們添麻煩吧。”文堯向老者問了聲好。
“沒有沒有，這小東西在我這一天總睡覺，今天要不是聞着你來了估計還睡着呢，一點都沒麻煩，倒是我們收了這麼高的報酬感覺心上過不去呢。”莫老伯溫和一笑，和文堯寒暄道。
“您老可別過不去，小東西在這煩着你我都過不去了。”文堯也客氣道。小籠包嗜睡的原因文堯當然知道。文堯在把小籠包寄養在莫家之前，可是忍痛從戒指中拿出一顆獸丹餵給了小籠包，小籠包還小，為了吸收獸丹中龐大的能量自然要常常睡覺了。
“無論如何老頭子我都要謝謝你，剛才在巷子裏的事，菲兒和我說了，今天要不是你沒準會生什麼事呢。老頭子可就這一個孫女啊！”莫老伯說著就要起來給文堯行禮。文堯一看這可使不得。連忙上前扶住了剛起身的莫老伯。
“莫老伯這可使不得，讓您老給我行禮不是折煞我嗎，再說任誰看見菲兒姑娘這樣漂亮的女孩被人欺負都會忍不住怒上心頭的，上天把這麼好的機會給我了，都是對我的青睞了，您哪還用謝我啊！”文堯玩笑般的話語頓時讓莫老伯哈哈大笑，也就不再執意向行禮了。
鬆了口氣的文堯，一抬頭正看見旁邊站着一言不的莫菲兒臉頰通紅，無比的羞澀，一下也感覺到了自己話中的不妥，也鬧了個臉紅。
“我去做中午飯了！”莫菲兒羞澀之下趕快找了個借口一扭身跑掉了，文堯瞄着她的背影，小心肝也不由地突突的狂跳，腦中不由浮現出莫菲兒那窈窕的身姿。對於美女，文堯真的很沒有免疫力。
“嗯？”羞澀中的文堯沒有現莫老伯的眼睛突然好像看見了什麼，眼睛一下盯住了文堯扶住自己的那隻手。眼中不再是溫潤如玉，而是綻放出了無比犀利的眼神。
在那隻手的食指上正戴着一枚再普通不過的黑sè戒指。上面沒什麼花紋，好像只是一枚鐵片做的戒指。這個戒指正是文堯在狼穴時現的一枚戒指，文堯一直沒有現它有什麼作用，最後只當它是枚普通的戒指。那枚空間戒指被文堯貼身帶着，不敢戴在手上以防被人認出來，令自己遭受殺身之禍，就一直把這枚戒指戴在手上。
等文堯轉過頭來時，莫老伯已經恢復了之前的平靜，眼中又是溫潤如玉，面sè和藹可親了。文堯如果看到莫老伯之前的表情一定會忍不住感嘆“難道川劇已經普及到異世了嗎？”不過如果文堯仔細注意，就會現莫老伯在看向自己時，眼中分明多出了一絲不可捉摸的意味。
“文軍士這枚戒指看起來很特殊啊？”莫老伯看似毫不在意的說道。
“您老叫我阿文就行了，可別叫文軍士了，聽着我怪彆扭的”文堯不好意思的笑着說。
“這枚戒指是我碰巧得到的，挺普通的一枚戒指雖然看着不怎麼樣，不過帶的慣了，就一直帶着了。”文堯又解釋道。
“哦，這枚戒指看着雖然挺普通，不過倒顯得很是古樸，怕是也有年頭了。”莫老伯說道。兩人又圍繞着戒指閑聊了幾句。
“這戒指看着像個鐵片似的，不過好像不是，您老見得多，給我看看這戒指到底是什麼做的？”文堯說著就摘下了戒指，剛要遞給眼中隱隱放光的莫老伯，一個聲音傳來打斷了文堯的動作。
“爺爺，吃飯了。”莫菲兒脆生生的叫道。
文堯收回剛要遞給莫老伯的手，嘴上忙說道：“那您老先吃飯吧，我就先回軍營了，我以後再來。”
“要不嫌家裏飯菜簡單，就在這吃一口吧。”莫老伯收起了眼中的熱切，溫和地說道。
“還是不了，軍營里我還有點事，就先回去了，以後再來看您老。”文堯找了個借口有安撫了一下小籠包，在小籠包依依不捨的目光下，告退而出。
“哦，既然有事就先去忙吧，就不留你了，以後常來啊。”莫老伯笑呵呵地向文堯擺了擺手。送走了文堯，莫老伯的面sè一沉，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拄着杖，眉頭緊鎖着向小屋內走去。
“墨戒，真是讓人忍不住誘惑的東西啊！我的俠心都動搖了，不過墨戒怎麼會在一個普通人手裏？”莫老伯苦想着。
“爺爺，你想什麼呢？文大哥呢？你沒叫他一起吃飯啊？”莫菲兒一連串的問題打斷了莫老伯的思緒。
“哦，他說有事先走了。”莫老伯回答道。
“哎，爺爺，你怎麼能讓文大哥走呢？文大哥救了我，人家還想叫他吃頓飯謝謝他呢。”莫菲兒一聽文堯走了，氣呼呼地說。
“哎呦，怎麼？我的小孫女被人家英雄救美給打動了？這就不要爺爺了，爺爺可是很傷心啊！”莫老伯笑着調侃道。
“我才沒呢，我就是飯做多了，也吃不完，就想着讓文大哥幫吃點。”莫菲兒臉紅紅的解釋着。不過看到自己爺爺意味深長的眼神，莫菲兒慌亂的樣子倒顯得yù蓋彌彰。
“爺爺，我、我不理你了，你自己吃吧。”莫菲兒索xìng不解再釋，而是一扭身背對着莫老伯氣呼呼地撒嬌道。
“哈哈，可別，爺爺錯了哦，要是把我的寶貝孫女餓壞了，誰來給老頭子我做飯啊！”莫老伯連忙哄着說道。一時間，破舊的小屋中傳來了爺孫兩個充滿了濃濃幸福的笑聲。
離開莫家的文堯並沒有立刻回軍營，而是在在街上四處閑逛着。細細打量着城裏的樣子，俠武城裏的建築物菱角分明，無不透漏着一種幹練嚴肅的氣息，城裏的人也很是粗獷，脾氣直爽豪放，文堯在城裏走過不長的一段路竟然碰見了幾伙打架的，但是打架的兩方一會卻又好似好得不得了的朋友，摟着肩膀大笑着就去喝酒了。
“阿文，阿文！這呢。”一陣喊聲吸引了文堯的注意力。四處一看，文堯就看到了街邊的一處酒家裏，楚一平正在朝自己揮手，歷成和小六也在看向自己。文堯就抬步向酒樓走去。
“早上叫你不來，怎麼出來了？”楚一平一見文堯就忙不迭說道。
“突然想到要去看小籠包，就出來了。”文堯邊笑呵呵的說著邊坐到了三人的旁邊。
“早不說呢，是不是我們幾個也跟着去看看。”楚一平有點怪文堯去看小籠包不叫他。
“我也忘了，後來才想起的。”文堯應付着楚一平，又抬手接過小六遞過來的一杯酒。
“下次去可得叫我，我也想那小東西了。”楚一平依依不饒的說著。
得到文堯保證下次去看小籠包時一定叫他的承諾，楚一平也不再糾結這個話題，興緻勃勃的和文堯講起幾人一上午看見好玩的事。正聽着楚一平滔滔不絕的講着上午的見聞，外面大街上的喧嘩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一群士兵出現，叫罵著驅趕着街上的行人和小販。街邊的人紛紛躲到街道兩旁，一會便清理出了一條寬闊的道路來，士兵們也沒有退下，就留在街道兩旁維持着秩序。半晌，遠處傳來了馬蹄聲，一群騎着鹿馬，身着白袍的人出現在眾人的視線內。
這群人前邊是一名面容嚴肅的老者，頭雪白，整理的一絲不苟，騎在鹿馬上，頭微微一偏，眼睛漠然的掃視着街邊的人們，一副俯視眾生的樣子。緊隨其後的兩名中年男子，也是一身白袍，面無表情，後面又是兩人，卻是一對青年男女。那男子一臉傲氣，高高的揚着頭，眼眸中透漏着不可一世的神情。而那名女子卻眼眸清澈，俏臉白皙，雖不是傾國傾城之姿卻也別有一番風情，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張俏臉之上彷彿凝聚着千年不化的寒冰，冷若冰霜。
突然間，白衣女子轉頭朝文堯幾人所在的方向掃了一眼，文堯頃刻間感覺好像如墜冰窖，四周的溫度都寒冷了下來。還好那女子只是微微一掃，眼光並沒有長久的停留。不過這已經讓文堯大驚失sè了。
“這需要多高的實力？一眼之威竟有如此效果？”文堯心裏驚駭道。
“一平！一平！你怎麼了？”小六焦急的聲音把文堯從驚駭中喚醒。轉頭一看，楚一平竟然面sè蒼白，額頭上密佈冷汗，眼神獃滯，看起來好像大病一場一樣。
“噗...”楚一平竟然吐出了一口鮮血，這可把文堯幾人嚇壞了，幾人紛紛上手剛準備抬起楚一平去醫館，邊上一人大聲喝止了眾人的動作。
“不要動他，放在這我為他療傷，再動的話他這一輩子都不能修俠了！”文堯等人聽到這人的話，連忙停止了動作，不敢再動。那人也不多說，在楚一平身後坐下，氣運丹田，猛地伸出一掌直抵楚一平背心。
半晌，那人猛一推掌，旋即收掌，楚一平向前一仰，又吐出一口血來，不過看那血黑紅的顏sè，明顯是淤血。那人收掌而立，看楚一平無什麼大礙，已然醒轉，文堯等人連忙向那人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