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入選新妾
“……口口聲聲說愛我只是拿我當工具,推脫那安盈盈是嗎?”
“是的”
安陵囧了。
伊洛聽到這句話默默看了一眼安陵,見安陵面無表情,咬緊牙關怯怯道:“可惡……噗嗤,哈哈,賤人也有今天”
的確好笑。
這種場合若進去只能火上澆油不划算,若不是想瞧瞧這新歡,才不會走這趟渾水了。這東房安陵到是不想再回了,至於妾室整日圍在其中早就乏味丟了新鮮,還有西房那位還是讓她自己一個人獃著吧。
於是安陵想了好半天決定還是出去走走,至於去哪裏,只有她自己心知肚明。
正小步走了幾米,身後的伊洛急忙嚷嚷道:“小姐……小姐,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安陵一時答不出口,回頭對着伊洛笑道:“我出去逛逛,你不用跟着了,先回家等着,待會兒就回”
說完,便急急忙忙邁着步子將伊洛甩開距離,一直拐角巷口再也沒有瞧見伊洛身影。
一路上安陵瞎逛了一圈,將整個扶桑城大街逛了一半,這才找到了扶桑城最出名的教坊司。在門口來回走動六七躺后硬着頭皮走了進去。
一進門,屋內幾名游士花魁將安陵盯望,四五雙眼睛將安陵全方位掃描讓人覺得怪不好意思。這種場合,讓人不得不感覺下部一震寒顫緊緊縮成一團。
一位豐滿妖艷的老鴇拿着扇子從安陵身後走來,掂量一番后害臊地捂着臉說道:“姑娘這是來聽曲兒還是……良宵苦短一夜眠啊?”
聽曲兒,小爺我來這兒是來聽曲兒的?良宵苦短,這似乎苦吃得多啊。
於是安陵兩手揮揮,花魁立即將身子湊了過去,“你這兒喝花酒不?要哪種大份的……”
喝花酒安陵倒是之前與小夥伴們去過,那兒的娘們個個都是人間四月,可惜那日酒喝多了正事忘了干,被人笑話一番。
這花魁是個明白人,沖安陵笑了笑,轉過身朝大廳里的小二叫喚道:“心茹,來,領着主子好好轉悠轉悠”
安陵還是不放心旋顧四周,囑咐道:“找個漂亮火辣還膽兒大的,爺樂了,自然少不了你好處”
“明白,您兒呀就放一百二十個心,保證把你伺候好好的”
心茹倒也不錯,領着安陵逛了一圈坐在包廂里便拉起了琵琶。小曲兒一拉,小酒兒一喝,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心情舒暢人到也是渾身輕鬆自在。這兒的大姑娘小姑娘們個個都不比那群妾室差,臉一紅心一顫,讓人魂兒都跟着不見蹤影。沒一會兒功夫安陵就醉醺醺地話兒都開始不利索。
難怪武松三碗酒水打大蟲,劉邦醉酒斬白蛇,都是醉酒當能論英雄。
門外傳來陣陣兵馬叫響,屋內地游士花魁個個尖叫慘聲不斷,安陵聽見狀況,踉踉蹌蹌來到二樓的亭梁處向下望去。
一把飛刀正巧落在了安陵的頭頂發簪上,一分為二,頓時酒勁全沒,瞅着下方凶神惡煞的胖子,跌跌撞撞朝屋內跑去。
“給我抓住她”
安陵順着窗戶扶梯慢慢滑下,一個個將士齊峰而上。由於裙擺太大不甚踩滑直接摔了個狗啃泥,士兵也趁機將他圍住。
“這可真是個天大的驚喜啊,二嫂居然也會來這種場合!”
人群之中緩緩駛來一位面容端正,長相驚堪的男人,腰間懸繫着扶桑城令牌和城主御賜寶劍。剛才說話的正是他身旁那位手拿紙扇,痞帥痞帥的正是大司馬府上官君公子。
正當安陵難言時刻,江洛挑眉微微傲嬌抬頭輕浮道:“有人告知教坊司藏有胡雁人,二嫂可有看見?”
“哎呀,這教坊司我還是第一次來,這裏裡外外加起來總共一百二十一間,要是沒有熟人帶領恐怕會迷路噢~~”上官君故意掂量着教坊司扯着嗓子道。
江洛任怔怔地看着安陵,眉翼間透露出對安陵的懷疑和隔閡。安陵一下子也是解釋不清楚,難不成直接告訴他自己是來這兒喝花酒的!恐怕只會被他加重嫌疑。
安陵看着江洛,試探道“如果我只是……來喝小酒的你信不?”
正當安陵思量江洛時,對方瞬間冷冷一笑,似笑似怒似哀似愁總之讓人猜不透,“撤——”
這句話楞是把全場所有人都聽楞了。安陵更是吃驚地看着江洛半天心想:該不會他真的相信自己是來喝小酒的吧?至交知己啊!上官君連忙問道:“公子這是何意?”
“此事有詐!”
“何炸之有?她分明……”上官君看了一眼安陵,故意壓低聲音,“甭管它是真是假,這到手的機會,若是錯過了就再也沒有了!”
“濫用執法扣押,肆意給他人扣帽子,本公子是不會做的,放人!”
“你……”
上官君着實焦急可對方的性格他在熟悉不過,就算有百般頭牛都啦不回來,眼睜睜地看着安盈盈離開。
以為能僥倖逃脫地安陵回家后等來的是三百遍扶桑城家規。不明白事情原由的伊洛以為是那位妾室嚼舌根,在府邸見了誰家丫鬟下人都恨不得逼問對方,更是為自己小姐覺得委屈。
硬生生抄寫了一夜加一個半時辰安陵才將這家規抄寫完畢。
“小姐,聽說公子今天就要將那城隍廟遇見的姑娘娶回家!”
安陵還在睡懶覺,昨兒個抄寫了一夜早就疲倦不堪,心情也沒空打理這事,隨便道:“娶就娶唄,那手長在對方身上,難不成我替他做了?”
“小姐,我們是正房,這納妾之事我們的確管不了,可公子納妾也是必須經過正房同意才可以進門的”
“嗯……”
安陵現在沒空打理這事。伊洛看着安陵無動於衷心裏焦急又不知道怎麼辦,一時間更咽不清,“公主你到底怎麼了?以前你都是……都是瑤花城最機靈最活潑淘氣的,為什麼到了扶桑城后就徹底變了?”
安陵做起看着哭泣地伊洛,一時間心煩氣躁,“別哭了,小爺我正煩着呢!不就是個娘們兒,有你說得那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