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舊疤重提

第一百一十八章 舊疤重提

沒這麼容易。

一場拼殺之後,捕快這邊無一活命。

這回,我們被綁了起來,更可恨的是,強盜頭目沒死,溫玉懊惱地說應該多來幾刀。

強盜頭目的房間。

二把手把強盜頭目的傷口包紮好,得到了砍下溫玉雙手的命令,並威脅他若是辦不成就讓他自己剁手。

二把手拿着一把砍骨刀衝進來,見溫玉的樣子,彷彿要被吞,全身發抖,止步不前。

溫玉:你幹什麼!

剁了你的手。

我問他:他讓你死你也去死嗎?

我,我聽大哥的話。

你想不想活下去?剛才,你那麼多兄弟都死了,如果不幹這個,妻子孩子都有了,我看你有而立了吧。

你管我幾歲,今天,若不剁他的手,我就得剁自己的手。

我看你連雞都不敢殺。我跟你講,剁下來的手還是活的,帶着主人的憤怒將你窒息,你還會因此噩夢纏身。

你怎麼知道?

實不相瞞,我曾經游遍各地,為了自保,剁手是家常便飯,常夢見血淋淋地手,不能安枕。兄弟,你想不想活着?

你什麼意思。

只要你跟着我,我讓你活得開開心心。

你休想挑唆我背叛大哥!

你這就想錯了,你這是棄暗投明,我看你就沒害過人,若真心悔改,我一定在侯爺面前多多美言,讓你少坐幾天牢,你的生計問題我也可以幫你解決。

他在思考。

有門。

坐牢也沒那麼苦,我坐過兩次呢。

好,你們跟我走。

我說:你沒騙我們吧。

他過來給我們鬆綁。

謝謝兄弟。我說。溫玉走路不方便,恐怕耽誤進程,勞煩你背着吧。

你知道我其實還有其他用意。

對。

溫玉在他背上,他敢耍花樣?

都在打掃戰場,忙活得很,自然無法發現我們,我們順利的離開?

是的。

梁欣來了。

她護送我們走出了十里,終於可以有一處空地讓我們坐下來休息。

我撓了撓脖子。

你看到,二把手注意到了我脖子上的疤。

可否,讓我看一眼你的脖子?

溫玉:你找死嗎!

我說:小玉,別喊,還沒明白怎麼回事。

有弟弟護着這麼好幸福。

有弟弟的你一定也和我一樣。

你說。

我看疤痕眼熟。

我走過去,讓他看,他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

是,一定是,就是。

這是確定的意思了。

我問他:你確定見過嗎?

我大哥有這個鞭子,我親眼看過,他用這個抽打犯錯之人。

很短的鞭子?我問。

是,一種能在身上留下永久印記的鞭子。

他的鞭子是哪來的?

我不知道。

你什麼時候開始跟着他?

一個月前。

那的確什麼也不會知道。

梁欣:咱們走吧,別追上來。

我說:你們回吧,有些事,我要搞清楚。

溫玉:不行。

梁欣:三少奶奶,我們都明白你的意思,但是,這樣太冒險了,咱們回去,再從長計議。

我衝動起來沒有思考能力,鮮艷那樣抽一鞭子,不會沒有用意,我就是想弄明白,這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就這樣回去?我不甘心。

我意已決,他們的頭目受着傷,而且我自己的仇自己還沒動手,你們回吧,注意安全。

溫莞,你讓你娘為你擔心嗎,她身體不好。

我的思考能力被喚醒。

對,我得保證自己是安全的,我還有很多事沒做。

我說:一起回去。

溫玉鬆了口氣。

我們行了一刻左右,梁欣說:再走三里,就能看到人家了,咱們買了馬就能快些。

我們剛和馬主談好,聽到一陣馬蹄聲,很多人馬的樣子,我跑過去看,非常驚喜地是,藍楓在眾多馬前狂奔,馬整齊劃一,一看就是訓練有素。

但是,藍楓就這樣過去了,沒看見我。

我回來騎上馬追上去,從沒騎這麼快的我差點人仰馬翻。

藍楓:親家母?

我說:是我。

你這是怎麼了?

說來話長,你這是,這麼冷,訓馬?

領回去,來年春天再訓。

我們也一同回去。

藍楓看溫玉他們過來了,一個個造型都不咋好,想問我,但是沒問,把我們送到了如意客棧,然後就離開了。

藍紅夫君和兒子都不在家。

洗了澡,換了衣服,藍紅過了一會兒才回來,手上滴着水。

你們怎麼來的?

我說:我們遇到強盜了。

這裏的?

對。

不對呀,我姐夫就是縣令,沒聽說有案子,確定是強盜?

就是他,害得我做不成母親。不過,你這麼說,倒是,似乎真不是了。

對,若是,忍不了不搶不劫。

具體發生什麼,我也不清楚,我得去問問溫玉。

溫玉和我說,全程沒有責怪溫翡。

這麼說,一定是有人背後搗鬼了,十有八九是秋昇。

楊叔叔幫了忙,可是,什麼都沒了,溫家的作坊,搖搖欲墜,身為溫家長子,我,我太沒用了。

不是你的錯啊,有人想算計你,你就是小心也沒用,別自責,姐跟你一起想辦法。

他乖順地點了下頭。

我說:咱們去找郎中看看你的腿。你摔了,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好。

二把手聽我們說去找郎中,說:疑難雜症,還是找藍郎中,我大哥……他們受傷就找藍郎中。

我:哪個藍郎中?

世人都稱他廢話爺爺,不給錢不看病。

你知道他住哪?

知道,去過好幾次。

帶我們去。

藍紅也說想爺爺了,和我們一起去。

廢話爺爺看了看我,說:你找我有什麼重要之事吧。

有。這件事,埋在我心裏已經十五年了,如果不是這次遭遇,我還沒有機會,是我忽略了。我說完把脖子上的疤讓他看。

這!這是多少年的了?

十五年。

十五年的疤,祛起來不容易,不過,廢話爺爺肯定讓你的脖子不留痕迹。

我不想祛疤。

為何?

我想知道,這是什麼樣的鞭子。

爺爺只會看病,哪會看這個。

沒有人來看過鞭傷,來祛疤?

肯定來過呀,但是你這太特殊了,老夫不可能沒有印象,你是第一個。

您確定?

我老了,但是不糊塗。

那就怪了,剛才那位說強盜頭子就是用這種鞭子打他的兄弟們。

難道,他的兄弟們從沒治過傷?

你是懷疑,這鞭子和秋昇有關?

我點頭。

我是教他醫術的師父,你得問他教武功的師父。

這我到那裏去找,只能是回家了。

而你知道,我們這發生的一切都在秋昇的眼睛裏。

你知道的到此就該結束了?

當然沒有。

你還得繼續看秋昇。

秋昇,回到了強盜窩,從自己房間的床底拿出一個浮雕木箱,箱子裏是黑白金三色粉。

他目光一驚,合上,上好鎖。

你看到木箱紅色,表面有一層蠟,但你也一定看得出來,這是舊箱新漆。

他把箱子重新放回了床底,像是在放一塊豆腐。

他走出去,戴面具的強盜都走了過來,行禮。

拜見龍鬚恩者。

秋昇道:你們的頭目何在?

回恩者,他受傷了。

嚴重嗎?

已經包紮好了,二把手在大哥房間呢。

秋昇道:我去看看,你們誰也不要跟着,隨時在門口聽我指令。

是。

強盜頭子的傷口處理並不正確,人昏迷着,且全身發熱,秋昇在他身上用盡了葯。

終於,可以一起為非作歹。

當年,秋昇把此人從牢裏救出去,就想過,一定是有用處,他用醫術籠絡人心,成效可見一斑,可以說,他是杏林智者。

而這樣一位杏林智者,不只會看病,還會用藥物製作面具,廢話爺爺的金粉,也成為了他製作面具的工具,這不用說,你在看到三色粉的時候應該就猜到了。

秋昇等到強盜頭子醒過來,說:幫我辦一件事。

小的一定竭盡全力。

你把他們都叫來。

他們,即是客商乙一行人,於是,就有了現在發生的。

所以,現在,回來了。

我說:長姐嫁人了,是婆家的人,她不管這些。同是生意人,我非常能理解您的心情。這索賠,不是漫天要價,是要根據商品的損壞程度,這次的質量問題是我們沒有把關好,是我們的問題,我們必定負責。十倍賠償,我們不能接受。

你給我們造成的損失何止十倍,無非是我們看你們年輕,十倍,是最大的寬容了,不賠也行,官府見。

官府?我哈哈大笑。難道你不知道郡侯是我長姐的大伯子嗎?若我們想官府來管,怎能容你如此放肆!我看着橫在脖子上的刀。

他卻並沒有因此被震懾到,刀和我的脖子只就差一寸。

倘若我再說下去,要麼激怒他,要麼嚇住他,顯然只會是前者,於是,我閉嘴不語。

呵呵,你果然害怕了。

此人居然還仔細打量起我來,目光卻落在我耳朵上,一個耳朵兩個耳洞明顯的不能再明顯。

女人?

你終於看出來了。我說完一腳把他踹開,他起身用刀來砍我,兩個捕快把他制服,客商甲丙丁也都過來和捕快打起來,一陣塵土飛揚,桌椅遭殃,雙方都受了傷,在地上坐着靠着躺着喘息。

我用自己的聲音說:你們覺得合理,我們溫家不是好欺負的。我再重申一遍,我們會賠償,但是不會賠十倍。找官府,行,六部,丞相,皇上,你說找誰,咱這找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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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世俏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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