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初出茅廬
終究還是和她告了別，我獨自一人踏上去往靈之國的路途。
我所處的位置離靈之國多少是有些距離的，僅僅是徒步就要十多天的時間。但這點時間對於此刻充滿無盡的好奇心的我來說算不了啥！走出那片“世外桃源”，一路上現實的風景與環境給我煥然一新的感覺，這在我生活並修鍊了好幾年的環境裏面是不曾有過的！像是終於脫離母親的庇護，我可以一個人獨立又自主的掌控自己的生活方式以及為人處世。
從離開的那一瞬間開始，我先是穿過一些小鎮與一些石山，之後才開始穿過一片森林，那裏是靈之國與外界的一片巨大的分界線！不過在最開始路過小鎮的時候，我在那裏停歇了一天，說到底是因為有一個我不得不停留的原因…當我在前一天中午抵達小鎮的時候，我隨便選擇了一個飯店補充體力，雖然臨走的時候也是準備了些許路途的食物，但畢竟吃一點少一點，所以能夠節省的一定是要節省的，所以我會選擇在前方有一些小鎮的地方停歇一下，在補充食物的同時順帶補給一下未來的路途所需的必需品！
木質的門牌，稍顯老氣的店鋪，這樣的店家一定是一個有着較為悠久歷史的點鋪。我第一眼就選擇在了這裏，即便我基本沒有什麼外界生活與經歷的經驗，但至少還是在師父那裏了解過很多，所以在外界我最開始相信的是我的直覺，如果有其他的變故，我會選擇隨即應變。
“老闆，麻煩來一碗熱面！”我進去后隨便選擇了一處角落的位置就坐了下來。吃飯永遠都是一個人的獨享，再者，剛接觸外界的我，不習慣與其他人在一張桌子上進餐。
“稍微等一下哈！”老闆的聲音濃厚且沉重，光是聽聲音就能感覺到他是一位體型碩壯的人。
“現在這個時間客人有點多，你可能得稍微等一下！”老闆兩隻手端着滿滿的幾大碗飯從後面出來並說道。
“沒事的，老闆，你完全可以把我的那份放到最後！”因為我不是很趕時間，所以我讓老闆不要把我的那份當作一個負擔。
“好的，沒問題！”老闆一定是個很憨厚又老實的人類。
就在漫長的等待中，店裏進來了幾位身着銅質鎧甲的類似於士兵的人。
“太煩人了，每天都有打不完的魔物！”“是啊，雖然當年那場大戰基本上湮滅了大多數高等級的魔物，但那些等級低下又數量眾多的魔物真的是絡繹不絕！”“哎，王國那邊這幾年派往邊境的士兵越來越少，近兩年來甚至都沒有再派新的人來！”……
四五人的小隊坐在同一張桌子上輕聲抱怨每天的工作以及那無聊的日常，雖然他們的日常對於他們自身而言是比較無聊且乏味的，但對於就在最近才開始接觸外界的我而言聽他們的聊天一種奇妙的享受感！
“魔物、等級高低、王國、軍隊……”這些對於我而言都是新鮮並且沒有接觸的事物，這給我的感覺像是新生的嬰兒學會了走路一般的興奮。
“給，這是你的那份。”老闆不一會兒就又端出滿滿兩隻手、好多碗的麵食，先是給了那一桌隊伍，最後才把剩下的那份遞到我的面前。
“謝謝老闆！”我也是恭維的回道。
“沒事，希望能合你的口味”老闆滿臉笑顏，我想他開飯店這件事情一定讓他感到非常的開心。
如果僅僅是這樣，我不會選擇在這個小鎮上停留一天。事情發生在下午的爆炸聲之後。那是在我吃完飯差不多一個小時后，小鎮的背後的山上發生了一聲巨響，類似於爆破聲。這種情況屬實是我第一次見到，一時間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但是僅僅在爆破聲之後很短的時間內，守護小鎮的軍隊便已經全部着裝完備並且整齊地排列成一支隊伍站立在小鎮面前的大山下！
“戰士們，展示我們用處的時候到了，”在隊伍最前方有一位年輕帥氣的男子，在向他們喊話，“終於，在我們不懈的努力下，山後的魔物首領現行了，目前我們了解到它的等級是lv.2，但是它的體型異常龐大，需要全體將士們一起討伐！計劃於明天凌晨進行，現在請各位將士回屋休整，這次的行動不允許失敗！”
“喔！喔！喔！……”並列成排的士兵們瘋狂吶喊着！顯示出他們堅定的決心！
充滿各種疑惑的我選擇去找飯店的老闆聊聊天，畢竟知己知彼，才能做好各種應對策略。
“老闆剛才吃飯的軍隊成員以及集合吶喊的成員是啥情況啊？”我的語氣還是比較平靜的。
“哦，小哥你是最近才過來這邊的吧！”老闆先是表現了一陣訝異，接着便向我解釋道，“原本這個小鎮就是處於靈之國的邊緣，所以各種都是受限的！就連軍隊的成員已經好幾年都沒有進行新的補充了！”
“那難道不會被其他國家或是其他外來的人騷擾或是攻擊嗎？”我對此有些不解。
“哈哈，這一點完全不用擔心，”老闆笑着說道，“我們這個小鎮雖然是處在靈之國的邊緣，但是完全不用擔心外敵來犯的問題，且不說國家之間不會發生任何形式的戰爭，即便有一些外來人員，也不會大費周章來到這個小鎮做一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所以，除了各種外界因素，唯一剩下的威脅就只有殘留在深山之中的魔物了！”
“那些魔物難道很難打嗎？”我充滿各種疑惑。
“唉，你是不知道啊，後面山上的魔物都是些當年戰爭過後遺留下的魔力衍生出來的，雖然基本都是些特別小而且攻擊力也不強的魔物，但所有的魔物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魔力不散，魔物不滅，因為在那深山之下殘存的魔力，所有逗留在山上的魔物是殺不完的！”店老闆嘆了口氣接著說，“不過還好，剛剛聽說軍隊發現了後山上那些小魔物的領頭，如果把它能夠消滅掉，沒有了強者庇護的小魔物們最後也會四散而逃或者是被軍隊們逐個消滅的！”
所謂的魔物最初只是魔力的一種聚合物，後面由於魔力的變質，它們開始有了攻擊性，變得類似於野獸一般，更有甚者，會建立屬於自己“族群”的領地，而且還會無差別的攻擊來犯者。世界各地都有形色各異的魔物，實力由低到高、層次不一，有些由強大的魔力長期聚合形成的魔物，實力甚至高不可測！說起這些魔力的源頭，那又是另一段長久的歷史……
根據小鎮的形勢判斷，我選擇留宿一晚，住在小鎮裏最大的一座旅館裏，到了晚上，透過旅館的窗戶，能夠看到白天的軍隊再次集合在白天的那個廣場處。但由於距離過遠，以及旅館的隔音較好，我基本上聽不到軍隊的領頭人在向士兵們說什麼。我自認為他們是在安排明天的進攻計劃，於是便沒有過多的操心！稍微整理了一下行李后，便安心的入睡了。
◎
廣場上，軍隊的指揮官——奧德，來自靈之國的某一個沒落貴族。
“將士們，這將是我們第一次面對強敵的瞬間，無論如何，我們都要竭盡全力。這次的勝利將會為我們鎮守的小鎮帶來一個長久的安全！我們沒有任何理由輸掉！魔物只有一頭，等級lv.2，所有人中，現在還停留在lv.0還有多少人？”
大多的將士們舉起了左手！這是一支總體實力極其低下的小隊伍，即便是領頭的奧德也才在前幾周勉強達到lv.2……
之後奧德便開始組織並安排隊伍進攻的波次以及各小隊的組成成員，這支攏共不超過50人的小隊，按照等級被分成了三支小隊，無等級一隊，1級的組成一隊，剩下奧德與幾個隊伍中實力較強的人組成一隊。
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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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順序也是按照隊伍的順序開始的，由無等級小隊和1級小隊先開始進攻，第一波的攻擊目標就是先消滅擋在前方的低級魔物；第二波消滅殘留魔物並且在一定程度上消磨魔物首領的戰力；最後再由奧德的小隊伍徹底滅絕魔物首領。作戰計劃簡單並且精確。
在安排完一切后，士兵們各自回屋歇息，準備第二天凌晨的作戰！
最開始我並沒有太過在意，這支小隊的實力，我想應該是能夠與魔物們對抗的，想到這裏，我便沒有顧慮的入睡了。
凌晨時分，奧德組織隊伍向著小鎮後山發起進攻。在他們進入後山一段時間后，時不時會有魔物的叫聲傳出來。太陽出來之前，我醒了過來，此時後山上魔物們的叫聲也逐漸淡了下來。
“待會起床或許還能夠聽見一個好消息…”我這樣想着，“萬一小鎮的人們一高興，還能夠給我這個來自遠方的客人送點吃的…”
但想法始終只能是想法，隨着一陣巨大的爆炸聲響起，一切幻想都破滅了！
我以最快的速度趕往樓下，遠處清晰可見的火光，這讓我不得不擔憂早已進入山中的那些士兵們。或是出於好奇，抑或是出於內心中那份單純想救人的心境，我馬不停蹄地奔向火光的方向！
凌晨的森林有一些幽暗，但小路上整齊的腳印還是依稀可見，穿梭在森林中，我的速度無法特別快。大約半個鐘頭過去后，我才依稀看見躺在地上昏厥的士兵們！
我試圖叫醒看見的第一波士兵，但像是被巨大的衝擊力震暈的士兵們很難在短時間內清醒過來。我不得已只能繼續沿着士兵們昏倒的方位前進，又是一波昏倒的士兵，他們更多的像是精疲力竭之後的狀態；我感覺離最後爆炸聲響起的地方不遠了，再次全力向前跑去。終於，又是一大波士兵們倒在地上，他們之中有昏厥的，還有受傷之後無法動彈的。我在眾多倒地的士兵中找到了一位因為受傷而昏厥的，簡單治療后我慢慢地叫醒他。
因為受傷昏迷的原因，剛醒過來的士兵神情依舊驚恐，我大聲呵斥他已經安全了，他才逐漸緩過神來。他望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滿地的士兵們，雙手撕扯住我的衣領，大喊道，“請你快救一救我們的指揮官，他一個人沒法對付兩頭魔物首領！”他隨即又用右手指向魔物與他們指揮官的方位，“他們肯定還沒有走遠，剛才戰鬥過後，他們就往那個方向移去了！”
我讓他先冷靜下來，我希望他能給我講一講更為具體的事情經過，不然盲目的去加入戰場，以我現在的能力來說，有可能非但人沒救成，甚至連我自己都搭進去！
在我面前的士兵望着我，眼眶濕潤，帶着一絲哭腔對我講起他所知道的一切，“我們按照計劃出發，剛開始一切都很順利，我們最開始遇到一些等級低下的魔物們，隨後便將它們成功討伐了，再緊接着就遇到了成群結隊的1級魔物們，我們依舊按照計劃將它們盡數消滅！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魔物的首領就出現了，並且它還帶領着一群1級魔物，但是我們隊伍的指揮官依舊有條不紊的指揮着我們進攻，不一會兒，魔物們基本上就剩下最後的一個首領了，雖然我們的士兵也是損傷了不少！但這還不是最糟糕的，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又一頭魔物首領從我們的後方突然出現，這直接打亂了我們原來的計劃！我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有超過半數的兄弟倒下了，指揮官為了保護我們，他所在的第三小隊不停地攻擊魔物首領並把它們引到其他的地方……”整體的事情經過大概就是這樣。
大概了解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我選擇前往第一戰場，不只是為了聽從士兵的請求去拯救指揮官，另外，一定要徹底清除魔物們。跟隨着戰鬥的痕迹，我很快便趕到了指揮官與魔物首領戰鬥的身旁！
巨大的身軀，長着一對斷角的骷髏頭，身體有一半呈現黑霧的狀態，兩條腿一長一短，刺耳的叫聲，手中還拿着粗長的石錘作為武器。這就是出現在我面前的“魔物首領”的樣子，並且兩隻都是差不多的樣子！
“那邊那位，趕快離開這兒！現在非常的危險！”看見我的到來，與魔物正在戰鬥的指揮官大聲朝我喊道！
“指揮官先生你好！我是來幫助你的！”我大聲回道！
指揮官露出一臉驚訝的表情，他似乎不相信還會有人來幫他！在與魔物對打了幾下之後，他一個後空翻來到我的身旁，“你是什麼人，為何會出現在這兒？”
“我想我們我沒有足夠的時間能夠閑聊，簡單介紹一下自己，我是路過小鎮的旅行者，因為聽到聲響才趕過來看一下情況，這就是為什麼我會在這兒！”我簡單地向他說道。
“我叫奧德，是這次討伐魔物的軍隊的指揮官！”我身旁的指揮官開始向我說明目前的情況，“現在在我們面前的這種魔物叫做‘骷魔怪’，是能夠使用武器的一類魔物！攻擊性很強烈！”
而就在我們談話的時刻，兩隻魔物首領拿着武器便向我們衝過來！在即將到達我們身旁時，它高高的舉起手中的石錘，狠狠地砸向我們的位置，幸虧奧德反應迅速，一把拉着我跳向空中，雖然成功的躲開了來自骷魔怪的攻擊，但是巨大的衝擊力依舊將我們震飛並摔倒在了地上。這就是等級有着lv.2的魔物，巨大的力量和近乎瘋狂地攻擊。
我望了一眼奧德，他身上的護甲早已變得破爛不堪，我們倆將彼此攙扶起來。
“沒事吧？”奧德輕聲問道。
“還好還好！”
望着近在咫尺的骷魔怪，我產生了一種恐懼感！如果現在自己和這種魔物戰鬥，實在是不能夠確定最後的獲勝方！
“單獨一頭魔物，我能夠應付的過來，但是如果兩頭一起上的話，我是沒有能力和他們戰鬥的！”奧德嘆了口氣然後又問道，“對了，你的等級目前是多少？”
“等級？”我遲疑了一下，“lv.0！”
“啊……”奧德一陣驚訝，“你這個等級面對骷魔怪相當於送死！！！”
“指揮官先生，雖然我的等級是底層的，但是請你相信我的戰鬥能力！我完全可以拖住另一隻，等你消滅了和你纏鬥的那一隻骷魔怪后，我們再合力消滅這一隻！”我向奧德說出我的想法！
“你確定你能夠堅持那麼長時間嗎？！”奧德一直不相信我。
“這就要看你什麼時候能夠來幫我了！”我堅信奧德這個指揮官是一位絕不會丟下任何人的士官！
“絕對不要先死！！！”奧德堅定的對我說道，之後便沖向面前其中一位骷魔怪！而我也開始向另一頭骷魔怪發起攻擊。
在境外的時候，我最開始學習的就是劍術，其次便是魔力的使用，但除了劍術外，師父並沒有教給我其他任何東西！所以我對魔力以及魔法的使用還停留在初學者的階段！即便如此，我還是學會了最簡單的火焰魔法。
“焰火衝擊！”將火元素集中在手心，凝聚成火團發射出去，這就是我自創的關於火元素使用的魔法，但是它的威力確實有限！
成功擊中一頭骷魔怪后，它憤怒地奔向我，我也開始把它帶離指揮官的位置，這樣一來，奧德就能集中精力對付另一頭骷魔怪！
“嗷嗚……”骷魔怪發出刺耳的吼叫聲，並且不停地揮舞手中的石錘。
我巧妙地利用森林的地形，在小路中左右跳行，將骷魔怪的攻擊盡數躲過。但這樣做是堅持不了多久的，我時不時還是會停下來對它進行一些威力很小的攻擊，儘管對它來說造成不了多少實際的傷害。它的攻擊沉重而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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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對於沒有擊中我並且加之我對它不停的騷擾式攻擊，它變得越發的憤怒。不停的發出嘶吼聲，揮舞石錘的速度也逐漸加快了一絲。
這樣持續了幾分鐘后，我的體力逐漸跟進不上，外加之前從小鎮趕往這邊花費的精力，我的呼吸逐漸加重，額頭上的汗水也順着臉頰傾斜般的滑落。或許再有幾個回合，我可能就會因為體力不支而被骷魔怪追上並殺死。
為了儘可能避免這樣糟糕的情況發生，我硬着頭皮選擇正面迎擊骷魔怪，與其坐而待斃，不如奮力一搏。
又一記焰火衝擊，成功命中骷魔怪的眼睛，但它那骷髏般的眼睛根本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受到攻擊的骷魔怪身體散發的濃霧越發混沌，這代表它的憤怒已經到了一個頂點！它直接向我扔出它手中的石錘，當時的我正好站在一顆大樹的分叉枝上，為了閃躲攻擊，我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骷魔怪還是像發瘋一般沖向我，它撿起石錘，不停向兩邊揮舞，樹木一片片的倒下，周圍的空地也被砸出一個個大坑，即便我頑強掙扎着站了起來，但還是沒有避開骷魔怪的一次攻擊。
巨大的石錘砸在我的後背，我被擊飛出去十多米遠！嘴角不停地流血，整個後背火辣辣的疼，如果我是一個普通人，剛才的那一擊足以帶走我的小命！
此時的我，連直起身來都是那麼的費勁，時不時還會有眩暈感衝上腦海！我心裏念叨着，要是再沒有人過來，或許最後我連屍體都剩不下。
面對怒氣沖沖奔向我的骷魔怪，我拿出腰間的長劍——之前從受傷的士兵身上順手拿的，以便應對不時之需。
我應對骷魔怪的方法只有攻其不備，它那巨大的身軀是它速度極慢的一大原因。我靠着這方面的優勢不停地攻擊它的四肢，但那撓癢式的攻擊說到底也只是在拖延時間……
它招式雜亂的揮舞着石錘，在它砸向我身體右邊時，我通過靈活的跳躍直接出現在它的骷髏頭面前，兩隻手握住長劍，用力插進它胸口處，同時它胸口的黑霧直接從剛才劍插進去的地方瘋狂地湧出，我也是被那股衝擊力直接擊飛，重重地倒在地上，我的意識開始逐漸模糊……
朦朧之中，有一位身披修長斗篷的人出現在骷魔怪的面前，我奮力想要去看清楚，但下一秒到來，我直接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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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身披黑色斗篷的女子從辰希進入森林之後就一直跟着他，沒人知道她從哪裏來，也沒人知道她來幹什麼，但她跟蹤辰希一定有着不一般的理由。
“這個人太弱了吧，實在不敢相信這個人居然會是他！”望着被骷魔怪擊飛的辰希，女子嘆息道。
她就那樣觀望着，直到辰希最後一次被擊飛，女子看到辰希像是陷入了昏迷之後，她選擇出手。
她從樹榦上翻跳到骷魔怪面前，忘了一眼倒在她身後的辰希，她又是一次嘆氣，“這傢伙，真的太弱了……連這麼一直小小的骷魔怪都秒不掉……”
語罷，女子面向已經跑到她面前並且揮下石錘的骷魔怪，她以極快的速度拔劍，直接擋住並且砍斷了骷魔怪的石錘；又一次左右揮砍，兩道交叉的劍氣直接命中骷魔怪，頃刻間，骷魔怪化作一對破碎的骨頭，然後那些骨頭又直接化作一股淺淡的飛灰，留下來的，只有一顆蘊含著精粹魔力的魔石——這也是魔物們被消滅的證據之一。
女子撿起地上的魔石，轉身走向昏倒在地上的辰希，她拉過他的一隻手，把魔石放到他的手心，然後又將他的手指輕輕地合起來，讓魔石攥在他的手心裏。
她半跪在辰希身旁，盯着他的臉龐看了許久……
不知是過了多久，她的手緩緩地撫摸着辰希的臉頰，雙膝跪地，她的身體往前移動了一段距離，慢慢地，淺淺地，她的身體低俯，紅撲撲的小臉、逐漸加速的心跳，輕輕地，她那紅嫩的嘴唇貼了上去，緊緊的，貼在辰希略微有些乾澀的嘴唇上……
◎
當我再次清醒過來時，上半身已經纏了一層厚厚的繃帶。
“我…在哪兒？”意識還是稍微有一點模糊。我努力的回想，記憶卻只是停留在被骷魔怪甩飛的那個時刻……
“隱約中好像是有個人出現救了我，是指揮官嗎？”當我這樣思考時，指揮官也是不偏不倚的出現在房門口，他的一隻胳膊也是綁滿了繃帶。
“哦，指揮官先生。”
“叫我奧德就行，不用那麼見外，”他笑着說道，“你一個人幫助我們打到了另外一隻骷魔怪，我們已經算的上是朋友了！”
當他這樣說時，我的腦子又是一陣霧水！
骷魔怪被消滅？我乾的？還是一個人？
這種種疑惑瞬間便湧上大腦……
“哎？那是怎麼回事？”我訝異地問奧德，“骷魔怪是被我打到的？”
“這個時候你就不要裝客氣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們這個小鎮是絕對不會虧待幫助過我們的恩人的！有什麼需要你直說就行，我們一定會盡最大的可能幫你滿足的！”
說完后，他再一次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便大笑着離開了我的房間。我能感受到他的心情是真的不錯，但我是真的一臉茫然……
透過身旁的窗戶看向外面，廣場上的人們似乎沒有多少變化，但還是能夠真切的感覺到他們由內而發的愉悅感。
這件事情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但存在於我內心的那份疑惑始終沒有得到任何答案。
由於受傷的緣故，我只能在小鎮上多停留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內，我也從奧德那兒了解了很多東西，得知我是準備前往靈之國準備學習的時候，他也是對我非常的熱情！甚至不惜提出要派人護送我，但我早已習慣了一個人的旅行，所以也是婉拒了他。再之後，奧德和我聊起了關於靈之國的一些事情，十二國度中領域面積排行第三，精靈族佔總人數的1/3左右，綜合實力在十二國之中也算得上是首屈一指的……這無形之中也增加了我對於靈之國的嚮往與期許。
◎
大街上，士兵們呈隊列狀整齊的站立着。
雖然我的傷勢還未完全恢復，但是我仍然要離開小鎮了，我從內心深處有一絲迫不及待的衝動，我想在最短的時間內見到那個國家，見到那個師父口中提到過的地方……
我穿過士兵們排成的隊列之間，我不知道他們是遵從自己的意願還是說是奧德的安排，在我一步步離開的時候，他們都是一幅半鞠躬的狀態，說實話，我不是能夠承受的起的，但也是不知為何，我並沒有阻止他們，可能是虛榮心作祟，也可能是我趕時間，後來再想起來，一定是我的注意力還滯留在回憶那天所發生的事情上，我百分百是暈過去了，而且肯定有人救了我，那個人還不是奧德！
我想，這件事情會一直困擾着我。
直到有一天，一個人出現在我面前，然後貼在我耳邊輕聲說道，“那天救你的人，是我……”
再次回過神來，我來到了邊境密林的入口，這是靈之國的一大邊境線，穿過這裏，我將會在極短的時間內到達目的地，然而，這片令人望而卻步的密林，看起來是那麼的神秘與偉岸……
“希望不會有什麼可怕的魔物之類的傢伙，否則我怕我的小心臟實在是承受不起！”我這樣念叨着，然後孤身踏進密林入口。
◎
神歷1010年2月5日，我向著遠方未謀面的靈之國度前進，當我跨過這片密林，我知道那將是一段新的開始，於我而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