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魔眼
當晨步伐放緩，武器的重量加劇，他開始用雙手拖着武器，另一頭在地上滑行。強大的威壓逼近，這是魔化的武器，它有着專屬於它的恐怖之處！只有魔力強大到一定數量時，才能夠將其附化於武器之上，而且被附化的武器等級也必須是皇級之上的！種種原因，造就了武器被魔化之後帶給人的壓力！
茜、庫洛、擇洪，三人同時釋放魔力，構築起一個巨大的防禦罩。晨沒有其他的顧忌，他的腳步堅定緩慢、就那樣雙手拖着聖皇永戟。在晨的身後，是一塊塊正在逐漸變得更加透亮的法陣。
晨緩緩加速，隨後直接跳起，揮砍向他們三人！
“啊！！！”晨怒吼着，雙手不斷向武器施加壓力！雖然只是那麼一瞬間，但方向還是向著三人的位置偏移。
反觀三人，腳底下的大坑不斷加深，甚至是出現向後倒退的趨勢。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只是後來擇洪回憶說那種感覺像是從萬丈懸崖掉落，然後掛在了崖底的樹上。
總之還是抗住了，直到雙方的魔力近乎枯竭，碰撞形成的氣流爆裂，將雙方都衝散往不同的方向！
率先站起身的依舊是那個頑固的晨，之後才是茜緩緩爬起來。
“我想我們還是有機會的…”茜對着晨說道。
“你的錯覺永遠在提醒着你，你到現在還是沒有發現嗎？”晨低着頭。
“如果說你已經無法回頭，最起碼讓我來將你逼停！”
“你的覺悟依舊停在原地！”
“可我有了足夠的資格面對你！”
“當黑夜來臨，你不會知道還有多麼可怕的東西會到來！”
“如果是災厄，我會消滅它；如果是希望，我會接住它；如果是陌生的來客，我希望我們能夠聊一聊！”
“茜，或許是我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我現在已經開始看不透你了。”晨又一次露出笑容。
“我想我也開始長大了，我只是希望在最後一刻還能夠陪在你的身旁。”
“這前方比地獄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又如何，”茜用着小時候的語氣，“或許我真的產生了喜歡你的感情！”
此話一出，晨瞬間變得五味雜陳！那個他一直視為姐姐的女孩子，竟然會對他產生愛戀的感情！
“呵…”晨冷笑了一聲，“你一定是搞錯了，你只是比較在意我的魔力比你強大、我能使用的武器級別更高以及我生活的比較自由一些罷了！”
“那這份心裏的煩躁又作何解釋！”茜質問道。
“你只是不甘心輸給我！”晨彷彿在刻意逃避這個話題。在這樣一個打打殺殺的環境中，突然間的談情說愛看起來像個笑話一樣！
“拿起你的武器，在戰鬥之中，你就會發現一切都會是那麼的虛假！”晨單方面要求茜與他進行戰鬥！
一滴眼淚從茜的臉頰滑落，她的愁容慢慢變得失落。因為她還不懂這份感情為何物？她希望有一個人能告訴她，她期待從晨的口中得到一個回復！然而自始至終，只有她自己沉浸在這個困惑之中。但總有一天她會明白，這份為了他人而加速跳動的心聲，叫作戀愛，或者說它叫作，愛情！
茜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長槍，這一次她選擇自己主動向晨進攻！
她向晨的側面進行奔跑，以半圓形的路徑向晨發起攻擊。“千羽散華！”茜使用自己的羽翼向晨發射大量的箭雨，晨掄起武器，通過高速的揮轉全部擋下！當攻擊停止，攜帶着一股強大殺氣的攻擊從晨的身體下方傳來！
“不好……”晨嘴裏嘀咕道，馬上向自己的身後跳去！
剎那間，晨剛站立的位置的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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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一股衝擊波直接沖了出來！當晨翻跳落地時，茜又直接出現在晨的身後。長槍揮向晨的後背，晨來不及躲閃！一絲邪魅的微笑出現在晨的嘴角。
“叮……”武器擊打的聲音響徹空間。晨反手將手中的戟擋在背後，茜砍向晨的後背時，正中那把武器！
攻擊被擋的茜，只能先拉開距離，近戰對於她來說吃力不討好！
“你的攻擊變得犀利了，可還是缺少章法！”晨轉過身體，面對着茜。“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嗎，你不適合槍戟類的武器，長劍才是你的最優選擇。”
“我不會再依靠你了，不適合我的，我會努力去克服它！”茜很固執。
“當你發現你的弱點已經暴露無遺時，你根本沒有機會去挽回！”晨開始教導，可能在外人眼中，他更多的像是一位老師在教導他的學生一般。
“你的天真遲早是會害了你的！”晨嘆着氣。
“不要把我當成小孩子！”茜抱怨地說著。
“今天我再給你上一課！”話畢。晨將那把戟拿平，徑直衝向茜。
望着直至沖向自己的晨，茜覺得晨似乎是在看不起他，於是她也正面迎擊！
“鏡面緣像！”晨左手雙指一甩，在晨的左右兩方出現兩個與晨一模一樣的鏡像。
茜也是腳步忽亂，這種鏡像分身是她從未見過的！她甚至不確定這是一種魔法術，還是某種封存於高級武器中的陣術？
當三個晨一齊衝過來，茜只能是迷茫的瞪着眼，“左邊？不，是右邊？不，剛才他是最中間的！”茜無力的自言自語道，“分不清，只能全部迎擊嗎？！”
“星裂！”三個晨同一時間舉起左手，一股極度細小的光束從晨的左手射出，集中向茜攻去！
茜硬抗下，身體卻不受控制的向後滑行！
突然，茜感受到有人在後面撐住了她，再次反應過來，是蘇醒過來的擇洪與庫洛二人。
“抱歉了，聖女閣下，沒想到這把年紀了，還會被衝擊波震暈過去！”擇洪用略帶一絲尷尬的語氣說道。
“鏡面緣像，是青之國獨屬一份的特殊魔法！”庫洛開口道，“許久之前，我也曾有幸見過一次，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居然還能再次與它相遇！”
“青之國獨屬的，為何他能學會？！”擇洪有些不敢相信！
“晨，他不是純粹的精靈族，或者說，我也不知道他從哪裏來。”茜補充道，“他從小就被認定為是沒有任何魔力存在的普通人！但直到一次意外的發生，他又被鑒定為是能夠適應6種魔力屬性以上的‘支配者’！”
“支配者？！”擇洪與庫洛同時訝異道。
“所以說他能夠學會青之國的魔法，只不過是一種天賦異稟的表現罷了！”茜有點惋惜。
“一般青之國的人，實力達到護使也勉強能夠造出一個鏡像，但據說歷史上青之國最高鏡像記錄為7個！”庫洛訝異道，“他能夠造出兩個鏡像，雖然可怕，但我們還是可以抵擋的！”
“我們三人正好一人一個！只要能夠重傷本體，鏡像也會受損崩潰！”茜安排接下來的行動。
隨即，庫洛與擇洪主動出擊攔住另外兩個晨，而茜則負責最後一個。
三場戰鬥同時進行，晨的本體對於茜一行人來說是不確定的！但就晨自身而言，無論是哪個鏡像，都有着與自己相差不多的實力，所以他不用擔心任何一方會提前結束。
“我堅定地認為我面前的晨是真真切切的！”茜邊打邊說。
晨稍稍有一絲驚愕，“不管是不是鏡像，反正在你面前的肯定是晨！”
“但如果是本體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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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我會更加欣慰的！”茜微笑着說道。
晨感覺茜話裏有話，但卻猜不出茜到底在想什麼！
三方的打鬥持續了一段時間，直到與茜對打的晨開始加劇深呼吸！
“雖然能釋放鏡像，但魔力的消耗不是個小數字吧！”茜嚴肅的講。
“不懂你在說什麼！”
茜突然大幅度向身後跳去，與晨拉開了一段相當長的距離。
“喂喂喂，別一打不過就開始逃呀！”晨挑釁。
“靈之迴響，念之回溯，飄向最遠方的楓葉，匯聚在又一個的春生里！”茜開口念道，手中纖細的動作不斷引導並匯聚着周圍空間散落的魔力，又一個眨眼間，擇洪與庫洛出現在茜的側方，他們也向茜的手中釋放魔力。茜手中的魔力球不斷地擴大，約莫估計達到了一個直徑有一米的球體的大小！
茜再次將雙手聚攏，魔力球不斷地縮小，直到縮小成一個僅肉眼可見的小白點！
“白金風暴！”茜雙手往前一推，小小的白點一個眨眼就到了晨的面前，晨還沒來及反應，小白點開始高速的旋轉，一道耀眼的白光隨之而來，緊接着便是宏大的風浪四散而開，龐雜的聲響直戳耳膜！晨的兩個鏡像也在白光之中消散殆盡！
又是一次可怕的爆炸，威力遠比第一次要恐怖更多！不同的是，這一次的爆炸是人為可以控制的！除了晨之外，茜等人幾乎沒有受到風浪的影響！
晨滿臉傷痕，手中的武器也基本上只剩下殘渣！這次的攻擊在某種程度上幾乎要了他的半條命！
晨在地上躺着，意識還是模糊的！他嘗試着站起來，根本動不了，隱約間還能動一動右手的食指，但連那樣做都是很勉強的！
“我還活着…”這是晨的潛意識的想法。他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自己還沒有死去！
“使用，我！”一個低沉的聲音出現在腦海中！
“你，是誰！”晨的潛意識問道。
“我能給你想要的力量，但是我需要你付出一定的條件！”那個低沉的聲音說道。
“給我力量？”晨的潛意識疑惑，“你能給我什麼力量，還有我要付出什麼代價？”
“我能提供給你強大的魔力，但是我需要你拿你自己的身體來交換！”那個聲音開口提出條件！
“身體？我這副身體還能給你什麼，說到底不過是一條瀕死的屍體罷了！”
“哈哈，把你的身體交給我，我會幫你做成你想要做的事情！”
“你究竟是什麼東西！”晨的潛意識開始怒吼道。
“魔眼！”
聽到這兩個字的晨回憶起之前的經歷，在某個記憶深處有過它的存在！
“如果你佔據了我的身體，那我又應該去哪？”晨依然疑惑。
“我們是一起的，我即是你，你與我同生同死！”
晨的意識開始波動！他一時間不知道該作出何種選擇！直到腦海里諾依的身影出現！他開始鎮定下來。
“我答應你！”晨深深地嘆了口氣。
“哈哈哈哈……”魔眼瘋狂地笑道。
在外面的世界裏，茜緩慢走向晨，望着躺在地上的晨，她始終有些難以言表的情緒。她就那樣靜靜地看着他。
突然間，晨的身體慢慢地被一層黑霧籠罩！從地面緩緩飄起，停留在半空中！黑霧越發濃厚！
茜被嚇到後退了幾步，擇洪、庫洛皆是一臉茫然！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在空中的晨的後面，法陣最後的一道彩色光芒飄向雲霄——法陣已經徹徹底底的構建完成！
而黑霧籠罩下的晨，從平躺的姿勢逐漸變為站立的姿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