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需要我們做什麼?
正所謂,不作死,就不會死。
馬蓮兒惹怒了駱歸留,蘇卿墨一直都好奇駱歸留怎麼沒出手教訓她?
原來,在這等着。
“不錯!這份大禮學士府應該會很喜歡。”
蘇卿墨嘴角虛弱的上揚着笑意,眸子熠熠生輝,腦子裏盤算着另一件事。
“對了,二月初八那天,你說我要不要也給丞相府送上一份“厚禮”?畢竟我的傷可不能白受。”
“你想送什麼?”駱歸留溫柔的詢問,語氣中滿是溺寵的味道。
“送柳少軒一個身敗名裂如何?”蘇卿墨的聲音很輕,眼眸卻異常的冰冷。
“丞相府不是對外說,柳玉潔是學士府過繼給柳家的嗎?那麼我就偏偏不如他們的意。”
和丞相府的仇恨已經拉滿,蘇卿墨也不在乎多讓丞相記恨一樁。
在她參加醫者考試,當著眾人不畏強權挑戰身為主考官的丞相大人的威嚴時,他們的梁子已經結下了。
不管是柳少軒還那個假的柳平貴,既然是仇人,沒必要心慈手軟。
“你有什麼好主意?”駱歸留話語裏的意思很明顯,他全力配合。
“主意是有,但需要你和清珏同時出手。”
“好!”雖然不是很願意,駱歸留還是滿口答應。
“需要我們做什麼?”
“二月初八丞相府辦喜宴,皆是定是高朋滿座,清珏與丞相同朝為官,參加婚宴時,可以“不小心”讓新郎官受傷,屆時,你要做的很簡單,安排何老過府醫治。”
“柳少軒想要破開我的肚子,龍之逆鱗,觸者即死。”
“讓他逍遙了這麼久,該讓他付出代價了。”
蘇卿墨眼中的狠厥,和她毫無血色的臉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聞言,駱歸留心下瞭然,寵溺道:“你似乎瞞着我偷偷的幹了不少“好事”?”
蘇卿墨嘴角上揚,邪魅一笑,“清珏和你都是隱忍派,我先收點利息,剩下的交給你們。”
“女人,你是在怪我沒有出手嗎?”駱歸留庸散的開着玩笑。
“不是。”
蘇卿墨道:“你們出手,連根拔起。我呢就修剪修剪樹枝,以免樹倒猢猻散,還有漏網之魚。”
駱歸留淺笑着,眼眸里是旁人看不到的深情,微微嘆息道:“你要做商人,可沒我什麼時了。”
“奸商?”
蘇卿墨擺手,“奸商留給你,我做個員工挺好的,就是我這個老闆不知道什麼時候給我發工資。”
“呵呵!傷成這樣還想着我的錢?我看……你似乎傷得不夠。”
打趣着,時間過得很快!
“主子。”
赤心在外喊道。
“去吧!讓碧蓮她們進來服侍,你有事忙你的。”
駱歸留扶着蘇卿墨躺在床上,為她蓋好被子。
“晚上就回來。”
“好。”
駱歸留其實很忙的,作為產業遍地開花的老闆,他能陪着蘇卿墨的時間很少。
就如在宅子那邊。
非必要,駱歸留幾乎都不見人影。
自蘇卿墨到了禮部尚書府,駱歸留是不和蘇卿墨有關的事處理,不離開她分毫。
蘇卿墨受傷,駱歸留不可能忍氣吞聲。
只是他的心思都在她身上。赤心不是緊急事情,不會打擾他們。
駱歸留不近女色,蘇卿墨屋裏伺候的人有他在都在院子裏候着。
“好好照顧少夫人。”
臨走前,駱歸留吩咐她們道。
碧蓮她們進屋時,蘇卿墨疲憊的躺着,後背疼,腳抽筋的厲害。
肚子的孩子們已經滿六個月,活潑好動的很,他們動一下,蘇卿墨後背的傷扯一下,疼的額頭上滿是冷汗。
“師傅。”
“少夫人。”
何初心留在了禮部尚書府,和碧蓮她們一起進來的。手裏還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葯汁。
碧蓮給蘇卿墨擦着額頭上的汗珠,初心喂葯,冬梅幫着按腿。
“初心。”
喝完葯的蘇卿墨有些昏昏欲睡。
“師傅。”
“初心,你來禮部尚書府,舅母她們知道我受傷了嗎?”蘇卿墨擔心顧秦氏她們知道了擔心,故此強撐着沒有睡着。
“師傅放心吧!夫人她們都不知道。師弟他們在家,師公說師傅的身子越來越重,讓我過來幫忙照顧。”
聞言,蘇卿墨放心了。
“鬼宿的傷怎麼樣?”
“二師弟的傷有些重,不在家裏,怕夫人他們起疑,爺爺在照顧着,堂哥在照顧南宮侯爺和九公子。”
初心說著話,聲音更咽,眼圈泛紅。
蘇卿墨側躺着,伸手擦了擦初心臉上落下的金豆子,“別哭了!師傅沒事。”
“你在我身邊也好,我現在這樣給大福叔治病得往後挪挪,清珏既然讓你留着我身邊,趁養傷,我剛好教你接生的一些技巧。”
“師傅……”何初心的眼淚是越擦越多,嗚咽着說道,“你都受傷了還想着我們。”
“你是我徒弟,我想着你不是應該的嗎?”
蘇卿墨淺笑着。
“對了冬梅,臘梅回來沒有?考試的時間下來嗎?”
蘇卿墨可不想因為自己收拾錯過考試,讓某些人逍遙。
“還沒有回來。今天是二月二龍抬頭,有祭祀活動,皇榜出的時間會晚一些,少夫人累了,先休息會,等臘梅回來奴婢叫您。”
冬梅的眼圈也是紅的。
應該說,屋裏的四個人,除了蘇卿墨,她們的眼圈都是紅的。
“好!”
蘇卿墨確實很累,應了聲后閉上眼睛。
醫者考試第二輪不可能只是在鳳凰山挖草藥這般簡單。
知道有人對自己不利,蘇卿墨做了好幾手準備。
之所以裝着與何紀不認識,自然是不希望有人打主意到他身上。
何紀出生中醫世家,他辨別草藥,挖草藥,絕不在蘇卿墨之下。
用齊子羽拖着陳平貴,自己為餌吸引那些要她性命之人,何紀就可以安全的挖完他們考試需要的藥材。
考試雖然不是第一名,也未被淘汰。
“少夫人,起來喝葯了。”
迷迷糊糊中,蘇卿墨聽到了碧蓮喚她的聲音。
緩緩的睜開眼,屋裏已經燃起了蠟燭。
“我……睡了多久?”蘇卿墨緩緩的問道。
“睡了快四個時辰。”
碧蓮放下手裏的葯碗,小心翼翼扶着蘇卿墨坐在床邊上。
“這麼久?”
“我還以為自己才剛睡着呢!”
蘇卿墨端着葯碗,一飲而盡。
中藥比不上西藥,苦澀的很,越是慢慢喝,越難以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