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教導徒弟辨別方向
柳丞相既然安排了殺手殺自己,不會只派三個武藝不精的人。
與鬼宿交手的三人應該不是丞相的人。
齊子羽走後,蘇卿墨原地等待着,高聳入雲的大樹初春剛抽新芽,隔着很遠的距離看過去,仍然可以看見鬼宿與黑衣人交手的畫面。
自己在京城極少出門,與她有仇的人就那麼幾個。
原御史台之女―馬蓮兒。一國丞相―柳不悔。還有兩人與丞相有關,一是:丞相孫女―柳素問。一是:為人惡毒的―丞相“干”兒子―陳平貴。
這四個人是蘇卿墨最先想到的人。排出丞相不會派這麼垃圾的刺客,還有三人,柳素問蘇卿墨只是在廟會與她有過摩擦,沐小小說過此人陰險,愛記仇,但就那麼一點摩擦,柳素問應該不會找殺手殺自己。剩下的兩人,她在城門口才正式與陳平貴針鋒相對,這麼短的時間,除非他是神算,不然他根本來不及找人。
那麼,只剩下馬蓮兒。
馬蓮兒愛慕駱歸留幾乎到了瘋魔的地步,在京城初見,不過是覺得自己是陽城駱歸留護着的那人,在不確定下,指使自己身邊的婢女對自己下手。
加之與柳玉潔交好,柳丞相又是柳玉潔的爺爺,又是醫者考試的主考官,馬蓮兒在柳玉潔口中知道這次的考試地點和內容應該不難。
考試剛開始,刺客就迫不及待的襲擊。
蘇卿墨可以肯定,與鬼宿交手的三名刺客,出自馬蓮兒之手。
要說蘇卿墨為什麼不懷疑是柳少軒。
因為此時的柳少軒應該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欲侵犯自己,傷害她孩子的人,蘇卿墨沒有那麼大度,放他平安無事。
柳少軒不是喜歡用他的下半身為所欲為嗎?
那,自己就讓他為所欲為個夠。
就是不知道,柳玉潔若自己,自己和染了臟病的人顛鸞倒鳳過,會不會因為羞恥選擇上吊自盡?
柳少軒不是說他在大理寺監牢一樣風流快活嗎?
蘇卿墨便讓沐小小送個女子讓盡情的玩樂。
沐小小找的女子,本是在茶館裏彈唱的,只因柳少軒覺得她樣貌不錯,強行佔有了她,玩完就將女子送到了最下等的青樓。
久而久之,女子染上了不為人知的臟病。
蘇卿墨原本是想讓柳少軒無法“昂頭挺胸”,那女子突然找到沐小小……
時間已過半個月,柳少軒身上的癥狀應該也該顯現出來了。
一個自顧不暇的人,可沒空找人刺殺自己。再說,柳少軒到死也不會知道,他的自取滅亡,來自蘇卿墨和沐小小的手筆。
再說這次的考試。
讓考生自行在山裏找出草藥,這樣嚴苛,軍事化的考試,應當是驍騎將軍的主意。
為考驗,考生的耐力,毅力,和反應能力,及對草藥的炮製和未炮製的分辨能力。
醫者講究的治病救人。
這才是本次考試的目的。
“師傅。”
蘇卿墨正在分析刺客和考試內容時,鬼宿已經成功的解決了刺客。
“如何了?”蘇卿墨問,“你有沒有受傷?”
“沒有。”
鬼宿道:“刺客徒兒按師傅的意思讓他們逃了,已經秘密通知了赤心。”
“嗯!”
蘇卿墨頷首道:“赤心跟着他們就能找到他們幕後的主使,剩下的駱歸留會處理。”
“徒兒保護不周,讓師傅受驚了。”
“本就知道有人想殺我,受驚倒沒多少,只是不知道還有多少刺客,你就跟在我身邊吧!為師與你一起找草藥。”蘇卿墨若有所思的開口。
“是,師傅。”
比起暗中保護,光明正大的保護未嘗不可。
“你的考題是什麼?”蘇卿墨停下腳步道。
鬼宿遞上自己的考題。
“白附子,天葵子,防己,三七……”
看着鬼宿考題上的藥材,蘇卿墨點點頭,“與為師的幾味藥材一致。這些藥材都是以根莖為葯,是比較常見的草藥。現在是初春,要挖到它們,必須要掌握它們的習性。”
“如三七喜歡生長在三成透光七成遮陰……”
駱歸留說過鬼宿的醫術大多數是自學,蘇卿墨作為他的師傅,邊找草藥,邊教學。
鬼宿聽得認真。
在蘇卿墨的帶領下,他們成功挖到幾株草藥后,鬼宿道:“師傅,你是如何判斷出它們適合的環境呢?”
很顯然鬼宿很痴迷醫術,認真聽的同時,不再如之前當背景牆的樣子,化身問題學生。
“這個很簡單,知道草藥的習性后,順着方向自然就能找到。”
“還請師傅教導。”鬼宿道。
“人人皆知道,日出東方,面朝太陽,前面是東,後面是西,左面是北,右面南,那你知道在茂密的森林如何辨別方向嗎?”
鬼宿誠實的搖搖頭。
“那你在森林裏是如何出去的呢?”蘇卿墨問。
“記路,或者做記號。”
“嗯!”
蘇卿墨點頭,“這確實是方法,但在深山中,就不適合用,很容易迷路。”
鬼宿。
“今天為師就教你,如何辨別方向的方法。”
蘇卿墨抬頭看向天空,去年秋天落下的葉子,還未長出,陽光普照,地上可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影子。
“太陽初升,面朝東面,我們的影子在西面,這是光的折射現象,這些你懂的,為師便不再教你,為師今天教你的是另外的辨別方向的方法。”
“世間萬物離不開光,樹木也一樣,朝着陽光充足的一面,你有沒有發現樹木會更加的枝繁葉茂?”
蘇卿墨不說鬼宿沒覺察,經蘇卿墨一說,他抬頭望去,確實朝向不同的樹枝會有濃密之分。
“看見了吧?”
鬼宿點頭。
蘇卿墨淺笑,“這就是為師要教你方法,不止是頭頂的樹枝,還有腳下的樹樁也一樣可以分辨……”
蘇卿墨講得這些結合了原身的的經驗,還有前世的自然與科學。
通俗易懂。鬼宿聽完,受益良多。
“多謝師傅的教導。”
蘇卿墨笑着,“你是我徒弟,教你是為師應該做的,只要你肯學,為師都樂意教。”
“師傅……”
聞言,蘇卿墨停住腳步,側目看到鬼宿欲言又止的樣子。
“……”。
“師傅,請教我做手術。”
鬼宿磨磨蹭蹭半響,蘇卿墨還以為他要說什麼。
“你想學外科?”
蘇卿墨走在前面,鬼宿忐忑的跟在後面。
“師傅曾說過,術業有專攻,徒兒之前不懂,和師傅一起參加的兩場手術后,徒兒明白了師傅的意思,也明白師傅給徒兒看人體結構意味着什麼。”
“請師傅教我手術。”
鬼宿本就不善言辭,若非必要,他可以一直不說話。
“既然你已經明白了為師的意圖,為師希望你不要讓為師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