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什麼情況了?整個體育場封鎖下來,觀眾都已經很不耐煩了,再沒有其他舉動,他們就要衝卡了。”
木手走進技術車裏,看着坐在十幾個藍色屏幕前瀏覽着監控的霧隱,道:“順帶一提,那些看着眼熟的我也沒放走,包括我自己的隊員們,他們已經給我比了好幾個中指了。”
霧隱把電腦屏幕轉向木手,道:“從衣服尺寸和兩隻袖子的磨損對比可以得出的數據我已經計算下來了,人物畫像已經發送到各位同僚手機上,從現在開始,各個出口開始放人,每個人登記,以票根為證放人,着重留意單身女性,一米六五至一米七之間,體型微胖,左撇子,衣着不定,也許沒有穿鞋。着重調查穿着工作服的女人。”
另一邊的隊長問:“她沒有逃出去吧?”
霧隱搖搖頭:“我看過監控了,沒有,嫌犯有可能挾持人質,各位請留意。”
她說完,脫下了專案組的黑色外套,從技術車內拿出自己的常服,遮蓋住穿在身上的防彈衣,又打理着自己的長發。
木手微微眯眼:“你幹什麼去?”
“封場範圍擴大了,我先把那些參賽者轉移出去,要是這些國際選手受了傷,咱們得以死謝罪了。”霧隱把頭髮紮成高馬尾,隨意甩了甩,看向木手:“現在看上去不像警察了吧?”
木手提醒:“可是嫌犯剛剛見過你了。”
“無事,我只是帶着他們離開這裏而已,而且我還備槍了。”霧隱說到這裏,還指了指自己的后腰,寬大的外套下,黑色的槍支纏繞在腰肢下若隱若現。“一會如果警視廳來人,一定要和他們好好掰扯掰扯,保持聯繫,我先走了。”
她說完這話,跳下技術車,迅速混入人群之後又拿出手機,看着通訊錄上面寥寥無幾的人,沉默一會,還是選擇了一個號碼撥打過去。
鈴聲響了幾下就被接通了,兩邊同時沉默一會,才由對面開了口:“霧隱澪月,真是稀客。”
那聲音一如既往地高傲華麗,尾音還帶了一個懶懶的拖拽,擔心無法和老友溝通的霧隱心底稍微鬆了口氣,迅速問道:“你們在哪?”
跡部繼續說道:“人都在c區出口,剛才你們的人說會場有些亂,我們準備離開,就不給你們添麻煩了。”
霧隱稍稍鬆了口氣,又有些彆扭,眼睛稍微轉了轉,又問:“他也在嗎?”
這話似乎讓跡部開始不滿了,他故意提高了音調,引得周圍的幾人紛紛看了過來:“你在說誰?本大爺和你可沒有那麼默契。”
霧隱彆扭的情緒減輕不少:“你少調侃我,這麼多年我就一個男朋友。”
跡部輕哼一聲:“你們自己鬧得彆扭你們自己解決,你這傢伙好幾年不聯繫,一出現就給本大爺玩了個大的?這次突然打亂了比賽你得負責重辦。”
“聽不清了,你說什麼?”
“你別裝,本大爺為了這個比賽,信號塔都是新建的!”
“你少來,十年前的全國大賽的時候這信號塔就在這了!”
“你果然是聽得清的。”
被算計了一通的霧隱深吸一口氣,才迅速恢復思緒,道:“你們老老實實地待在那裏不要亂跑,別隨便讓人靠近你們,尤其是陌生的女性,我現在找人把你們接出去。”
“我們不需要擔心,這裏都是二十多歲的成年男性。”跡部迅速回話,隨後又有些幸災樂禍地補償:“而且還有你親弟弟和他新交的女朋友,你來看一眼也好。”
“什麼!”
那邊的人提高了音調,跡部當機立斷,直接掛掉了電話。
早戀嘛,至於早戀的對象……
跡部回頭,看着在周圍聽着他們對話的一行人,挑眉問道:“看本大爺幹什麼?”
早已長成俊美青年的幸村帶着溫柔如風的笑容微微搖了搖頭,平靜道:“沒事,只是沒想到時隔多年,你和她還能吵起來。”
“就是,澪月她那麼有教養的一個人,剛才差點破音了。”丸井同樣也靠在牆邊:“十年前我就想問了,你們兩個的友誼到底是靠什麼堅持到現在的?”
跡部點頭:“靠樺地。”
好一個擲地有聲的回答,6。
霧隱的腳步很快,從她的位置趕往c區出口需要橫跨整個體育館,然而跑到一半,腰間的通訊器又響起了,她邊趕路邊接起電話,那邊傳來了木手的聲音:
“警視廳來人了,在c區出口,你們德國的隊長已經趕過去了,看上去像是要興師問罪的,你去幫忙翻譯一下,別讓他們打起來了。”
真是一波未平。
霧隱匆忙掛掉了電話,原本只是有些倉促的腳步改成了小跑,純凈的淺金色長發隨着跑步的動作左右晃悠,在陽光下顯得明亮又清純,很快就引起了在出口等待的跡部的注意。
長相極好的青年揚起眉:
“哦?來了……”
霧隱身影靈巧,徑直繞過他:“現在沒空。”
……
現在樺地也拯救不了他們的友誼了。
霧隱自然沒空理會這一堆曾經的好友,她急促地跑着,臨近出口時才放慢腳步,調整自己的呼吸,朝正在對質的幾人走去,朗聲問:“警視廳負責人是誰?”
一個沉着渾厚的聲音響起:“是我。”
那聲音隔了足足十年也沒有任何變化,霧隱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怪異起來,她一扭頭,看着一身西裝的真田,睫毛微微顫動,又恢復鎮定,站在自己的隊長身邊,聲音清朗:“我是國際刑警二部專案隊技術組組長霧隱澪月。這位是我們專案隊隊長費舍爾。”
她說到此處,順便使了個眼色:“現在最好公事公辦,隊長聽不懂日語,但他現在很生氣。”
真田聽聞,也迅速壓住了看到霧隱時詫異的神色,面露嚴肅:“我是警視廳搜查四課警部真田弦一郎。”
霧隱翻譯成德文之後,費舍爾從懷裏拿出一份文件,表情嚴肅,帶着隱約的怒火:“這是日本公安簽署的行動許可證,我們的行動有日本政府的許可,且也得到了你們的支持,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行動開始前,貴國警察應該收到了行動信息,但還是出現在行動現場打亂了我們的一切計劃,我們需要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