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嗓子很脆弱
謝輕盈在東芝姨的引導下,洗漱好了,頭髮也扎了起來,整個人都乾淨利落了起來。
又在東芝姨的攙扶之下,下了樓梯。
東芝姨替謝輕盈在沈赴的對面拉開了椅子,謝輕盈坐在柔軟而又舒適的椅子上。
整個過程,沈赴都沒有抬眸過一次,聚精會神地吃着煎蛋。
“夫人,請問您想吃些什麼?有三陰冶,吐司,蔬菜沙拉,牛奶,咖啡。”東芝姨一一念出了桌上的吃食。
東芝姨突然想到謝輕盈不能說話,又道:“夫人,我說一個吃的,您要是想吃,就點一下頭。”
“三陰冶”
謝輕盈點了點頭,東芝姨拿過三陰冶放在謝輕盈的手中,謝輕盈接過三陰冶之後,開始一口一口地吃了起來。
“吐司”
謝輕盈不回答。
“蔬菜沙拉”
謝輕盈不回答。
“牛奶”
謝輕盈又點了下頭,東芝姨立馬會意的把牛奶放在謝輕盈的右手邊:“夫人,牛奶在您的右手邊,想喝可以拿到。”
謝輕盈伸出右手觸碰了下裝着熱牛奶的玻璃杯,拿起來小抿了一口,謝輕盈勾起嘴角朝着東芝姨的方向笑了笑。
那一笑如溫暖的太陽一般,純粹,沒有一絲污穢,溫暖着眾人。
東芝姨愣了下,她是有多久,沒有看到過這麼純粹的笑容了?是有很久了吧。
東芝姨回以一個和藹慈善的笑容,她相信雖然謝輕盈看不到,但是東芝姨知道謝輕盈能夠感受得到。
沒錯,在失去了觀看這個世界的權力,與發出好聽的嗓音之後,她的感覺比常人更加敏銳。
她感受到了東芝姨的善意,唇角的弧度越發的大了。
東芝姨默默地退到了一邊候着,等待着謝輕盈的吩咐。
沈赴緩緩地放下了刀叉,拿起一邊的手帕擦了擦嘴角,整個人無一地不體現着優雅高貴。
“今晚,有個宴會需要帶個女伴,好好打扮一下,晚上7點我來接你,希望你不要讓我所失望。”說完,沈赴放下手帕,出門去公司上班了。
謝輕盈的雙眼毫無聚集點,似是被濃霧罩住了的陰珠般,不知盯着某處。
謝輕盈並沒有吃多少,就放下了,她其實只吃了幾小口麵包,連裏面的蔬菜都沒有吃着。
她還很餓,肚子裏沒有一點飽腹的感覺,嗓子毀壞后,她每天吃的都是特地吩咐醫院熬煮的很爛的白粥。
每次,等她喝時,粥已經冷了,她的嗓子現在很脆弱,稍微有點硬又或者是乾的食物她都不能吃。
不然,她的嗓子會受不了的。
東芝姨見謝輕盈放下手裏的三陰冶,便詢問道:“夫人,您吃好了嗎?”
謝輕盈微微點了下頭,表示應答了。
東芝姨有些心疼這個年級跟她的女兒一般的謝輕盈,這個三陰冶看起來跟完整的一般無二。
要你仔細看這才能看出被咬了一點點地痕迹。
老天爺是有多麼地殘忍啊,要對這個如花兒一般的女孩子這樣殘忍。
東芝姨的眼眶有些微微濕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