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老掉牙
自從人與人產生差別時，社會階層也就慢慢被劃分出來了。
這山村溝溝里，要說全都是貧下中農也不現實，不過，那種大地主卻也是沒有的。總之，打獵的打獵，種糧的種糧，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罷了。談不上多麼聰慧，但也發揮當地特色。再怎麼說，也不能稱之為愚蠢吧。
當地就是這樣，靠着這山山水水，過着這平靜的生活。不過，這個世界的奇妙之處在於：當你做着這件事時，另一個人在某個地方，做着另一件事。你們看似互不干擾，卻又在冥冥之中互相影響，但也可能一生一世也見不着。又說不定突然間發生了碰撞。真是妙不可言啊。
前文說道：那獵戶的本事極佳，入山常得獵物，所以一家水平也算得上中等。這錢銀最大的來源，不是肉，而是皮。一張上好的皮極其受那些達官貴人的喜愛。
當初獵戶依靠陷阱獵殺了一頭白虎。那一身皮毛幾乎沒有破損。拿到城中，賣給那些牙行，獵戶一家靠此豐衣足食了很長一段時間。
這皮毛，經過牙行，幾番輾轉，流落到鄉長的大女兒手上。人美，穿上這衣服自然是更加光彩奪目。前些年，鄉長的小女兒尚且年幼，對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沒有什麼感覺。
現在長大了，看見姐姐有一件，自然是羨慕得緊。於是打聽到這件皮草的來源，託了幾個手下，去弄幾件回來。
這不就來了嘛……
村長靜靜看着這幾個胡吃海塞的瘟神，滿臉堆笑：“幾位大人吃得可好。”
那幾人用袖子胡亂擦了擦嘴：“還行還行。走吧，帶咱們去找那個有名的獵戶。”
村長笑道：“哎呀，區區一介凡人，哪裏需要幾位大人親自去。我找幾個人把他叫來就行了。”
那幾人：“誒，不用。這是二小姐千叮嚀萬囑咐的事情。我們幾個必須做好。你帶路吧。”
村長：“好！幾位，這邊請。”
……
臨近傍晚，獵戶也是滿載而歸。當然，也就是一些小動物而已，絕大多數時候也就是這些小東西支撐生活。
這才剛到家沒有多久，就聽到有人在籬笆外面嚷嚷：“柳留。快快出來迎接村長大人和幾位鄉里來的大人。快快出來迎接。”
柳留一看，來了十幾人，其中還有四頂轎子。
柳留連忙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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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跪伏下來：“草民拜見幾位大人。”
村長和這幾位大人的轎子被小嘍啰們抬了進來。
村長下來轎子率先開口道：“嗯。不錯。本座聽說你對打獵很在行？”
柳留還是跪在地上：“雕蟲小技，不敢，不敢。”
村長滿意的說：“不錯，還有些自知之明。是這樣的，我們要你幫忙找一頭白虎。因為你畢竟是打獵的嘛，找起來肯定比我們快。找到后，你就不用管了。我們來解決。聽懂了沒有？”
柳留：“懂了懂了。”
村長：“你家有幾間可以住的房子啊。”
柳留：“稟告大人。真正住人的只有兩間。此外只有一間雜物房了。”
村長：“嗯……算了。將就一下吧。你今天晚上去雜物房獃著。我和另外幾位大人委屈一下吧。”
柳留：“是。”
村長：“幾位大人，請吧。其餘人，給我守好咯。”
那些村長帶的小嘍啰們把獵戶的房子圍城一個圈：“是！”
就在大家準備休息時，村長不知道哪根神經搭錯了，突然問道：“誒，對了。你家裏還有其他人嘛。”
柳留：“哦，我還有女兒。”
村長：“噢？女兒。叫出來看看。”
柳留：“這……是。”
柳留：“女兒，快，出來拜見幾位大人。”
修羅和柳絮本來都聽到了動靜，但為了穩妥起見，都沒有出去。但現在嘛，柳絮得出去見見人了。
村長看見柳絮，嗯了幾聲，直道：“不錯不錯。今晚你去陪幾位大人吧。”
柳留大吃一驚，直接站了起來說：“大人，不行啊。這……”
話音未落，柳留一腳被村長踹出去老遠，接連撞斷了幾根籬笆。
村長漫不經心的說道：“你啊。不要不識抬舉，要不是看在明天你還要帶路的份上。你早被我一腳踹死了。”
村長隨意招了招手，幾個小嘍啰把柳絮往屋裏架着走，那幾個大人也是露出滿意的神色。
柳留打獵多年，深知獵物太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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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不能硬拼，必須使用工具。正如同當年他殺那隻白虎那樣。那麼，我的工具在哪裏呢？柳留如是想道。
突然，他掙扎着爬起來跪在地上連磕幾個響頭：“大人，是我不識抬舉，是我一時間鬼迷心竅。小女能侍奉大人是她的福分。還請大人饒命。”
村長似笑非笑，見怪不怪地說：“嗯。不錯。懂事。我喜歡。放心，事成之後重重有賞。”
柳留：“是是是。那我進去雜物房休息了。”
說完柳留連滾帶爬往雜物房跑去。
幾個小嘍啰見這個人之懂事，也就任由他去了。說不定，他們也能吃上幾口殘羹剩飯。
柳留進了雜物房，撲通跪在地上的，對着修羅道：“柳兄，這次……”
修羅直接開口道：“你不用多說。推我出去吧。”
柳留直點頭：“好好好。”
剛剛才關上的雜物房又被打開，村長看見柳留推着一個輪椅，上面坐着一個廢人。不由得奇怪：“怎麼回事？”
修羅也是平平淡淡：“放開那個女孩。”
村長開始也是比較警惕，但仔細觀看修羅，確定是肉眼凡胎，也就不慫了。
村長：“哎呀，這裏是哪裏來的廢物小子。口氣不小嘛。你要是連着學一晚上的狗叫給我們伴奏，還可以饒你一命。否則……”
幾個小嘍啰也在慢悠悠的向修羅靠近。
突然，修羅汪的叫了一聲。
幾人一時有些發愣，隨即哈哈大笑道：“不錯不錯，有覺悟，繼續保持。不過，你得叫大點聲。哈哈哈哈。”
然後修羅又學着狗叫了一聲，確實比剛剛更大了一點。他們笑的更開心了。
然後修羅又叫了一聲。隨着這叫聲結束。那幾個大人，村長，還有那群小嘍啰，肉體衣物全部腐蝕掉了，只剩下一架架白骨立在那裏。
風一吹，變成灰。
柳留和柳絮卻安然無恙。
修羅淡淡開口道：“柳兄，我的狗叫如何。”
柳留激動的說道：“妙！妙！妙啊。”
修羅又是微笑說道：“快跑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