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飛艇
不同於一般情況下同學見面的熱鬧場景,飛艇上比較沉悶,沒有人說話。
其實與其說這些參加聖騎士選拔的人是同學,不如說他們是競爭者,競爭一個職位的人。在他們當中,有很多人都會離開,還有一些人可能就次被埋葬。更何況這是教廷勢力在選拔。一提起教廷,人們往往下意識的就想到等級森嚴,莊嚴肅穆。沒有哪個人會想到活潑歡快,自由洒脫。
每個人都坐在座位上,思考自己人生的方向。
這時,一個人緩緩從另一個艙室走出來。
卡特爾:“學員們,你們好!我是你們的分教官。我可以非常明確的告訴你們,除了你們之外,還有另外幾艘飛艇也在往目的地趕去。在最近這幾年,聖教在外選拔聖騎士的數量越來越多,但這並不意味着你們可以濫竽充數。按照慣例,剛開始會淘汰一小波,中間會淘汰一大波,最後還會淘汰一小波。只要堅持到中間,還有最後的,即使沒有選上聖騎士,也可以讓你們的人生進步。你們應該感恩神聖大天使,感恩聖教,感恩聖主。或許你們現在聽着比較彆扭,不過你們以後會習慣的。小崽子們記住了,這是我在訓練期間對你們說話最溫柔的一次。以後你們絕對會無比懷念。”
說完,又走回了那個艙室。那幾個看守的人也撤了出去。這裏,除了參選者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人們還是安靜的等待着。一會兒,一會兒,又一會兒……
有人開始竊竊私語了,有人開始嘟嘟囔囔了,有人開始大聲喧嘩了,有人開始動手動腳了。不管什麼事什麼情況,在最開始的時候不去遏制他,估計也遏制不了了。
一個瘦小子很熟絡的把手搭在了冠當的肩膀上:“嘿,朋友,不要那麼沉默寡言嘛,放鬆,放鬆。”
然而冠當並沒有理他。
那個瘦小子繼續說到:“不要這個樣子嘛,說不準以後大家就是一個隊的兄弟了。”
冠當還是沒有任何錶態。
那個瘦小子又開口了:“我說,你不要那麼……”
似乎是看着這個瘦小子打算一直喋喋不休的說下去,冠當終於開口了。
冠當:“考驗已經開始了。”
那個瘦小子卻沒有任何吃驚的樣子,只是隨意的聳了聳肩並說道:“所以呢?因為考驗已經開始了,就安安靜靜的當個乖寶寶坐在這裏?然後你就會被那些大佬看中,然後一下子飛黃騰達?哪有那麼容易,不是只有你一個人知道考驗開始了,知道考驗開始了沒有什麼了不起,重要的是通過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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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冠當終於是顯出了興趣:“所以呢,你打算怎麼辦?”
那個瘦小子隨意的說道:“隨便咯。過的了就過,過不了就算了。天下又不是只有這麼一個勢力。何愁沒有爺的容身之地。”
冠當沒有去附和他。
冠當對於那些高層戰鬥力和一些法術並沒有了解。所以他不知道這個飛艇上會不會出現那種類似於偷聽器的東西。萬一就有這個法術或者類似的魔法裝備呢?
那個瘦小子看他沒有說話,也有一點索然無味。或許他認為他是一個沒種的人。
那個瘦小子用眼睛隨意的瞟着周圍,一臉的漫不經心,表現的無所事事。
冠當想了想,還是開口說道:“有沒有可能你說的話已經被某些人知道了。”
在冠當看來,他應該知道有這個可能的,可他還是說出了這些話。那麼,他的心裏在想些什麼呢?
那個瘦小子說道:“就算他們聽到了又怎麼樣?對對對,我們是要忠心。沒有錯。但那是在我們成為聖騎士之後。現在你就說我多麼多麼忠心,多麼忠於聖教等等。說實話,誰也不是傻子,誰信呀?現在已經不是那個喊口號就能把你認可的那個年代了。要拿出點實際東西啦,小子。”
冠當:“所以呢,你打算怎麼辦?”
冠當還是說出了剛剛那句話。
那個瘦小子:“怎麼辦?剛剛不是說了嗎,隨便怎麼辦。反正我就打算這麼靜靜地獃著,一路平安無事的話,就這麼呆到終點。如果有人不長眼的話,我就替他的眼睛教訓他。怎麼樣?認識一下。法西路。”
“我叫冠當。”
法西路:“我覺得跟你挺投緣的。咱倆組個小隊。從此以後我就是你老大。”
冠當:“這麼有信心的嗎,誰當老大誰又說的准,說不定咱倆都被其他人踩下去了。”
法西路:“除了天,還沒有哪個敢踩在老子頭上。”
冠當:“不是說狂就能當老大的。”
法西路:“不狂怎麼好意思當老大。喲吼,看看,不長眼的來了。”
三個人從過道來到他們的座位旁。
其中一個人說道:“朋友,要不要一起組個隊?人多力量大,加入我們吧!”
冠當緩緩說道:“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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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我們不合群,自己組了個小隊。就不高攀了。”
那三人還想說些什麼。
法西路開口了:“他的意思是,你們三個癟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性,也敢拉爺爺入伙。”
其中一個領頭的似乎沒有生氣,只是微微一笑並說:“朋友,過了。”
“過?”法西路一腳踹在那個領頭的臉上,將他踹了出去。
另外兩個人微微一怔,分別對着法西路揮拳。
法西路兩隻手掌分別捏住兩人揮來的拳頭,還沒有等他們用另一隻手,在他們手腕內測手筋使勁一按,兩人痛的打開了拳頭,法西路又順勢往下一撇,只聽咔嚓兩聲脆響。兩人捂着手痛苦的叫起來。
法西路又往兩人臉上。分別一扇,把兩人打倒在地上。
這個頭一開,其他人順勢騷動起來了。看熱鬧的看熱鬧,依着瓢畫葫蘆動手的動手。場面開始混亂起來。
在這個時候,那個分教官似乎才意識到了不對勁,從另一個艙室走了出來大吼道:“都幹什麼?想死了嗎?”
這道聲音並沒有夾雜法力,卻也是中氣十足。一些人聽到這聲音就停了下來。一些人卻打得更來勁了。
“哼!”這一聲夾雜着法力,震得眾人耳膜微微發痛。痛苦也讓不少人清醒。
分教官死死盯着最開始動手的那個人——法西路。法西路還是那樣,一臉的無所謂,和分教官對視着。
分教官一揮手,法西路被打到了飛艇船壁上,又掉在了地上。
然後,法西路顫顫巍巍掙扎着想站起來。他,還真的站起來了。
分教官眉頭一挑,又是輕輕一揮手,法西路又被揮到了牆上,摔在地上。這個不知好歹的瘦小子,似乎還在掙扎。
冠當終於開口了:“教官大人。這小子小地方來的,沒見過什麼世面。有了天根就了不起要不完了。還請教官大人大人有大量放他一馬。”
分教官又是輕輕一哼,開口道:“你們,小心點。下次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他微微掃了一眼眾人,又離開了。眾人又陷入了沉默。
難道冠當就來不及阻止法西路動手嗎?未必。至於法西路知不知道,那就說不準了。
差不多的情況在這個飛船的各個角落裏發生着,也在另外的飛艇裏面發生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