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洗澡啊】
門口敲門的叫吳娟,是趙宇的房東太太。
年近四十齣頭,不過保養的很好,看上去風韻猶存。
不過趙宇聽了這話卻有些頭大。
通下水道?
你確定通了這個下水道之後不需要再順便通通另一個?
類似暗示的言論吳娟旁敲側擊的已經和趙宇提起過好多次,說什麼小夥子年紀輕輕不用這麼累的,這世上有很多條捷徑可以走。
以前顧及自己有對象,如今應該知道自己分手了,連人都不背了,如此堂而皇之的就喊了出來。
見武曌一臉不善的模樣,趙宇忙出聲道。
“吳姐,我待會就把房租給你轉過去。”
“我等下就要上班了,下水道你還是打電話找專門的工人來通吧。”
聽了這話,門口沒有了動靜,幾秒後傳來漸遠漸行的腳步聲。
………
如今事情已經發生。
哪怕足夠震撼,趙宇也只能硬着頭皮面對。
而且這算不算變相的和武曌同居?
想想還挺刺激。
就是那明晃晃的秋水寶劍看的有些礙眼。
看了一眼時間,趙宇開口道。
“聖武皇帝,我待會要上班去了,有什麼事我們晚上回來再好好商量。”
怕她聽不懂上班這個詞,趙宇又解釋了一遍。
“上班就是討營生,明白不?”
這句話武曌自然明白,她沉默的端詳着趙宇片刻,確定他的存在對於自己來說沒有絲毫威脅,繼而提着寶劍返回自己的寢宮。
雖說是返回寢宮,可是兩人的屋子就隔着一道門,抬眼就能瞅見對面的景象。
坐在軟榻上,武曌思考着今天發生的事。
她雖覺得荒唐無比,可同樣也感到無比的新奇。
時空裂縫,千年之後的人。
雖說武曌乃一國天子,天底下最尊貴的人,可同樣她也是個十八歲的小姑娘,對於這等新鮮事物自然是充滿了探索的慾望。
不然以她的身手自是可以一劍了結了趙宇。
就在武曌思緒翻飛之際,隔壁的屋子傳來叮叮噹噹餐具碰撞的聲音,以及伴隨着一陣菜肴的香味飄了進來。
抬眸看去,只見那個男人正站在一個可以冒火的類似灶台的事物面前,上面正擺在一個鍋,香味便是從裏面傳了出來。
這是在做飯么?
莫非千年後的人類都是這樣做飯的?
想到這,武曌突然肚子咕咕響了一聲,她這才想起自己從昨晚到現在一直都未曾進食。
“上官。”
喊了一聲,上官婉兒飄然進入殿內。
“陛下。”
“備膳吧。”
“諾。”
………
本來因為分手一事,趙宇還有些感傷,可今天莫名其妙的認識了一個大武皇朝的女皇帝,那淡淡的傷感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女人是什麼東西?
哪有這個帶感?
他看了一眼武曌的方向,似是心有所感,一道冷冷的眸光射了過來。
訕訕一笑,趙宇忙低下頭去。
娘的!
這女人氣場太足了,一個眼神就能殺人似的。
不過想想也是,武曌乃是天子,平民百姓哪敢直視她的聖顏,此般褻瀆的行為自然不妥。
可問題是,我特么不是她的臣民啊……
吃完飯,趙宇對着隔壁的新鄰居喊了一句:“我走了啊。”
不過並未得到回應。
搖頭一笑,趙宇關上門離開了公寓。
直到趙宇離開片刻,武曌這才皺着眉頭吩咐道。
“更衣吧。”
她自然不可能當著趙宇的面更衣,方才她已經試過了,哪怕把簾幕遮擋在門前依舊還能清晰的看清對面的景象,想來對方理應也是如此。
這不由讓武曌甚感頭疼。
好奇是一回事。
可若是就這樣放任為之,豈不是自己以後在他眼前沒有絲毫私隱可言?
一想起每天自己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在對方的眼皮子底下進行,武曌就覺得荒謬絕倫。
可要是真的一劍把他砍了,武曌又下不了這個狠手。
生活了十八年,別說殺人了,連只雞她都沒殺過。
天子是需要威儀,有時候更是需要心狠手辣,可關鍵是趙宇並沒有對她有絲毫威脅。
用他的話來說,他也是受害者之一,如果僅僅是因為上天的緣故,自己就把他宰了,未免過於殘暴了些。
最主要的是,她總覺得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
冥冥之中似乎是上天有所安排。
存在即為合理,沒理由無緣無故出現這麼一個人來。
懷揣着百般疑惑,武曌更衣結束前去進行早朝。
………
一天的時光很快過去。
等趙宇下班回到公寓,他第一時間看向隔壁的方向。
八角宮燈之下,武曌一身天子便服正坐在案榻前處理着壘如山高的奏摺。
橘黃色的光暈瀰漫了整個寢宮,奢靡繁瑣的事具,古色古香的裝飾,給人一種時空錯亂之感。
哪怕其便服寬鬆,可趙宇從背後看去依舊難掩其柔美玲瓏的線條。
說實在話,趙宇活了二十來年,還真沒見過長的如此美艷的女人。
用傾國傾城之類的詞語來形容都已經有些委屈了她。
沒有出聲打擾,欣賞片刻趙宇開始了做晚飯。
其實當趙宇回到家的第一時間武曌便已經發現了他的動向。
本來專心處理着手頭上的公務,可如今心靜莫名又無法安寧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響起淅淅瀝瀝的水聲。
好奇之下,武曌側身回眸看去。
下一瞬,鳳眸猛地一凝。
“大膽!”
“你在幹嘛!”
冰冷的嗓音在兩個屋子內響徹。
上官婉兒帶着一眾侍衛虎視眈眈的衝進寢宮之內,隨即便看見她們的陛下正美眸含煞的盯着眼前的牆壁。
方才那句話顯然是對着牆壁說的。
面面相覷之餘,上官婉兒小聲道。
“陛下,可是出了什麼事?”
而此事的趙宇卻是整個人呆在了當場。
看着距離自己僅幾米之餘,一眾持着幽冷利劍的宮裝女人,那落在褲腰上的手是往上提也不是,往下拽也不是。
半晌才小心翼翼道。
“洗,洗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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