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丹藥被毀，齊國何去何從
陳川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卻見一個巴掌，狠狠向自己甩來。
“不要臉！”
陳川還沒搞清楚狀況，下意識地躲開。
“你做什麼？！”
躲開巴掌之後，陳川攢了攢眉問道。
他本想發火，想了想，現在正是煉丹關鍵時刻。
並不想惹事。
萬一耽誤了煉丹，被對方打翻煉丹爐，誰也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皇宮內的軍隊早已嚴陣以待，就等待着陳川這邊的結果。
他們只能在皇宮等待，這是陳川要求的，他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做什麼？”
女子見一巴掌落空，自然更加惱怒：
“自己做了什麼事自己不清楚嗎？你個臭流氓，裝傻充愣是吧？”
女子指着陳川鼻子就是一頓臭罵，全然不顧煉丹房內還有其他學生。
她的大吼大叫，打破了原本的寧靜，也引來了所有人的關注。
“李小姐，這是怎麼了？”
在一旁煉丹的其他女生也被吸引，趕忙上前勸阻女子。
“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兩人見事情不妙，走到女子面前，看着女子前方的陳川。
“這流氓！剛才摸我屁股！”
李兮一臉憤怒，扯着嗓子大聲喊道：“本小姐剛才還在煉丹，突然就被這臭流氓摸了屁股！”
“這麼大膽？這可是齊國最頂尖的學府！”
“這種品德，他是怎麼進來的？”
“真是人不可貌相，看着長得斯斯文文的，竟然耍流氓！”
李兮的幾個姐妹聽后，也不淡定了，指着陳川就開始破口大罵。
空氣中瞬間充滿了火藥味。
這邊的吵鬧聲，也驚動了整個煉丹房，所有學生都圍了上來。
有看好戲，有上前勸阻的。
“我說，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呀，有什麼好吵的！”
陳川身邊的李林，在反應過來后，趕忙上前說道。
“你被摸了，你還能好好說話？！”
李兮看到李林后，更加來氣：“你也不打聽打聽！本小姐是誰！”
周圍看戲的人，沒一個敢說話。
他們都知道此人是誰，圍觀的人，自己認為沒有一個人能惹得起的。
而陳川幾人，整天都只知道煉丹，對於學府的人際關係，更是不了解。
當然，陳川也不在乎。
“我一直在專心煉丹，我都沒轉身過，怎麼對你耍流氓？”
陳川努力剋制自己，想盡量把事情解釋清楚。
顯然，李兮並不是這麼好打發的，對於陳川的解釋，她並不想再多聽。
“我看你們是活膩了！今天本小姐絕不會輕饒你！”
說完，看向陳川的煉丹爐。
李兮剛才轉身時，就看見陳川在盯着煉丹爐，好似爐內的丹藥對他來說非常重要。
她一把抓起自己丹爐旁的草藥，就往陳川的丹爐內扔去。
這些草藥進入丹爐后，瞬間被吸收。
原本還是淡藍色的液體，在吸收完這些草藥后，逐漸變為灰色。
這灰色液體，還在不斷流動，只是失去了原有的光澤。
李兮見狀，還是不肯放棄，不依不饒。
又抓起一把草藥，往陳川丹爐內扔去。
陳川此時也反應過來，立刻要上前阻止。
讓他意想不到的是，這個李兮竟然力氣奇大，
一把推開陳川。
將手中的草藥再次扔進丹爐內。
草藥進入丹爐后，再次被吸收，這一次，灰色的液體也停止了流動。
在片刻之後，灰色液體開始燃燒。
李兮見后，這才心滿意足的回到原來的位置，拍了拍手中的草藥渣。
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心血被毀，陳川心裏一萬頭草泥馬奔涌而過。
丹藥被毀，陳川不顧丹爐內極高的溫度，想要伸手去搶救一下丹爐內材料。
這些材料，株株都是絕世稀品。
哪怕搶下一點，也可以彌補一點損失。
幾個同伴臉色也變了。
他們沒想到這個女子竟然會這麼囂張。
在齊國頂尖學府，全世界最頂尖的煉丹房內，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下毀壞一個學生的心血。
陳川平時有多重視這次煉丹，他們幾個心裏是清楚的。
雖然他們不知道這丹藥到底是何作用，但對陳川而言，絕對是猶如性命一般重要。
“不給你點教訓，我看你們是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做如此下流之事！”
“記住了！看清楚我的臉，在稷下學宮，我說了算！”
李兮一通發泄過後，囂張的說道。
在她眼中，陳川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學生。
對於毀壞丹藥，也毫不在意。
畢竟，這些學生能煉出的丹藥，也不會是稀有的東西，自家隨便拿出幾顆，就賠得起。
“活該！”
“也不打聽打聽，李兮小姐是什麼人！”
“管好自己的手，下次毀的就不只是你的丹藥了！”
“真是什麼人都有！下次剁了你的手！”
李兮身邊的女伴，在她的囂張下，也跟着呵斥道。
一個個趾高氣昂，好像整個學府都沒人敢惹她們。
對着陳川指指點點。
一番發泄后，李兮心裏總算舒坦了。
於是便準備揚長而去。
她們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而眾人眼看着她們就要這樣離去，也沒人敢站出來，幫陳川多說一句話。
這時，一個同伴從李兮身後經過。
同伴的手，正好甩到了李兮屁股上面。
和剛才的感覺一模一樣。
李兮一愣，看向同伴。
四目相視。
李兮頓時明白了剛才發生的一切。
就在剛才，那同伴也同樣從她身後經過幾次。
她回頭時，同伴正好在旁邊坐下，而陳川，正好在背身摸着腰。
她以為，剛才是陳川的手。
早就囂張慣的李兮，根本不想弄清楚真相，就是一頓發火。
她的同伴自然也清楚情況，只是礙於李兮的大名。
根本不敢言語。
這些年李兮在學府，到處惹事，根本沒有人管得了她。
不少學生，因為惹到她，最後的結果就是被迫退學。
更甚者，還因此丟了性命。
關於她的身世，只要在學府待上一陣子，就會一清二楚。
她的囂張，她的跋扈，早就出了名。
身旁的一些學生，雖然也清楚李兮在冤枉陳川，也都不敢出聲。
他們也跟着一同收拾起東西，只想着趕緊離開這裏，離這個姑奶奶越遠越好。
而陳川，現在只關心自己的丹藥。
煉丹爐內的火焰已經熄滅，陳川將所有丹藥殘渣取出。
仔細得用棍子扒拉着這一堆黑乎乎的殘渣。
所有東西都已被燒成焦炭，根本沒有一絲可用的材料。
所有上好的草藥，都彙集於此，一整支軍隊數月的成果，就在這刻化為了烏有。
陳川手中已經沒有多餘的草藥，也就是說，如果再想煉製一次。
齊王就必須再派出一支軍隊，再去尋找數月。
甚至更久。
該採的草藥早就在上次被采完，想要再得到同等的草藥，更是難上加難。
剛才的淡藍色液體，蘊含著齊王的性命，也蘊含著齊國的命運。
更是陳川的未來。
陳川看着桌上的殘渣，手心的汗水一點點滲出，他緊握拳頭。
只恨自己沒有能力護住這丹藥。
恨所有丹藥對自己無效。
恨自己身體不夠強壯。
所有的心血，所有的希望，所有的夢想，也跟着在心中破滅。
陳川憤怒了！
“毀我丹藥，你覺得你能這樣大搖大擺地走出煉丹房嗎？”
陳川雙眼佈滿血絲，惡狠狠地看着正要離開的李兮，伸手攔住她。
李兮的疑惑的停下了腳步，滿臉不耐煩的看着陳川。
“滾開，你這破丹藥能值幾個錢！”
“趕緊給本小姐讓開，不然我叫官府抓你！”
而陳川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
眼看着陳川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樣子，旁邊的學生也趕忙上前勸說：“兄台，咱們還是趕緊走吧，她，我們真惹不起。”
陳川哪管得了她是什麼人，就是天王老子來，今天陳川也不能放她走。
損毀丹藥這個責，陳川至少要有個人來墊背。
李兮也聽到那位學生的話，一臉得意。
而陳川的幾個同伴，只是默默地站在陳川身後，也根本不知道李兮的來路。
他們跟陳川也僅僅是朋友，對於他煉製的丹藥的作用，也並不清楚。
李林想了想，上前拉住陳川的胳膊：“陳川，這個女子不簡單，怕不是有什麼背景。”
這話，陳川根本聽不進去。
“丹藥沒了，你準備怎麼賠償？”
他冰冷的說道，語氣中滿是惱怒之意。
李兮見狀，也激動起來，劍拔弩張：“什麼？！一顆破丹藥，還要我賠，你是不是瘋了？！”
李兮身邊的女生聽后，也上來湊熱鬧：“今天很晚了，我們沒時間跟你在這胡鬧，趕緊道歉！”
李兮不依不饒：“你看看外面，都快天亮了！就因為你耍流氓，現在還有這麼多人陪着你！”
“你這樣做是想被退學嗎？！”
“馬上從本小姐面前消失！不然沒你好果子吃！”
她越說越來氣。
李兮自從進入學府，就沒人敢這麼跟她說話。
上一個惹怒她的人，已經躺在了棺材板里。
看着陳川，她的怒火早已開始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