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二世皇帝登基的那日(上)【求訂閱】
路或許在遠方,但一定會存在。
羅馬帶着眾多子民遷徙的時候,跟隨着一起遷移的還有當時的希臘。
瞻西王國的實力太過於強大,哪怕如今他們暫時沒有進攻希臘,希臘也同樣是開始害怕了,不僅僅是害怕,他們還在擔憂。
如今瞻西王國成為了整個西方最強大的國家,可這樣子的國家到底該如何才能夠限制呢?
誰又能夠限制呢?
幾年的光陰中,最強大的羅馬失敗了,最後甚至是倒在了血泊中,只是如今又從血泊中孕養出來了些許的殘餘,號稱為羅馬罷了。
當年的所謂無可匹敵的馬奇諾方針被匈奴、也就是瞻西王國的狼騎給撕成了粉碎,地上屍骨一片,滿地都是鮮血的腥味。
希臘也好、斯巴達也好、還是敗走的羅馬也好,他們最擔心的其實並不是瞻西國,而是那遠在東方的大秦。
這樣子強大的瞻西國,僅僅是被大秦冊封的一個王國,當初像是喪家之犬一樣被大秦趕走,如今重新建立起來國家后,連原本的國家名字都不敢重新啟用,只敢用那個帝國冊封的國號。
那個大秦到底是多麼的強大,才能夠做到這樣子令人畏懼?
千里之外,萬里之遙都能夠讓一個打的他們落花流水而逃的國家也如此恐懼?
這是一個問題。
但所有的人心中都開始有了一個念頭,那便是不要招惹大秦!大秦的實力實在是太過於強大了!
這樣子的強大是無可匹敵的,是令人畏懼的!或者說連畏懼都不曾有了,只是深深地不敢接近,不敢靠近,不敢妄想。
這便是大秦。
........
商國
帝侖神色中帶着些莫名,他看向站在一邊的徐福:“徐使令,您要回去了么?”
徐福站在海邊,望着遠處滾滾而翻湧的浪潮,眼睛中帶着些許唏噓的神色,他的身影靜靜地,一動不動,像是一塊頑石一樣。
他回過頭,看向帝侖。
“是的,商王陛下。”
“我要回去了。”
徐福的聲音中帶着感慨:“我一生行事坦蕩,在大海上航行多年,大多數的時間都不曾在我的故鄉。”
“少時家貧,吃不起飯,甚至是淪為乞者,後來跟着一個遊方的術士學了些許的騙術,憑藉著一腔孤勇便是上了咸陽城。”
“後來,在咸陽城中,我遇到了少府。”
“少府看我可憐,雖然揭穿了我的騙術,但不曾讓陛下要了我的性命,聽聞我喜歡遊歷、且去過很多地方,所以推舉我成為使令。”
“我先後發現了南方百越之地的三熟稻穀、又是發現了東方的扶桑島嶼,看到了那大日落下的扶桑樹,也就是現在的秦奴島。”
“後來,我跨越了重洋,在海上找到了殷商大陸,成為了世界上第一個發現殷商大陸的人。”
“讓這一段失落的歷史,重新回到了大眾的眼前。”
“我這一生,有罪孽,有功勞。”
“但總歸來說是好的。”
他笑了笑,指着遠處的波濤洶湧說道:“常有人問我,當初若不是少府,我也不會淪落到被殺的局面,為何後來還感謝少府?”
“聽到這些問話,我的內心嘲諷一片。”
“什麼叫做沒有少府我不會淪落到這種局面?若不是我自己心中起了邪念,如何會有這樣子的事情發生?”
“所以總的來看,只是我的邪念引動了這些事情而已。”
徐福微微的合上眼,感受着周身那清冷的氣息,臉上、心中都帶着平和:“如今,我已經半截入土,一腳踏入了死亡的墳墓中。”
“是時候該落葉歸鄉了。”
“等到我離開之後,大秦一定會再次派遣來駐紮在商國的使臣,那個時候的使令品階一定不低,畢竟現在的商國也已經發展了起來,更是坐擁這麼一大片土地,不管是石油還是煤礦、金礦,這都是大秦需要的東西。”
“所以一定會派遣重要的人前來,商國也不會脫離大秦的保護,這一點商王可以放心。”
帝侖這時候才是真正的鬆了口氣,因為他真的很擔心徐福走了之後,不會再有大秦的人來了,畢竟這幾年的時間,大秦已經得到了很多的資源。
他無法預料這些資源是否已經足夠了。
如今得到了徐福的肯定回答,他總算是可以放心了,商國的路還有很遠,需要一步步的慢慢走。
不能夠着急。
大江東去浪淘盡,海洋之上四處波巡。
一生平定海波上,如今終究身能還鄉。
徐福,歸鄉。
...........
西域,沙漠明珠平涼城外,韓信一身戎裝,臉上身上都帶着興奮至極的神色。
有人來替換韓信,讓韓信歸咸陽。
王賁神色平和中帶着些許凝重,他微微的望向遠處黃沙瀰漫,對於西域來說,王賁的壓力自然是比韓信小的,但誰也不敢小瞧他。
王賁不是一個能夠開疆拓土的臣子,但卻是一個能夠穩住邊疆局勢的臣子。
西域的人絕對不敢妄動,畢竟韓信訓練出來的大軍還在。
韓信騎在馬背上,身後跟着些許騎兵,他們要日夜兼程,奔赴咸陽城,共壤盛舉!
.........
百越,商業之都、海上星辰天海城外。
此時的百越早已經是整體被納入了大秦的統治中,王翦的身體雖然一日比不過一日,但終究是撐着一口氣準備回咸陽城。
新皇登基,舊人豈能不在?
楊天翼如今雖然依舊是會稽郡的郡守,但也同時兼任了天海州的總督,身份地位都與之前大為不同。
以往所有百越的土地,全然都被納入了大秦的統領之中,與會稽郡一同構成了天海州這個州級別的統帥地區。
但與其餘州不同的是,天海州的州城並不是最為發達的天海城,而是會稽郡城。
這是早已經制定好的規劃。
此時的楊天翼站在會稽郡外,一臉擔憂的望着馬車。
馬車上坐着的人臉上帶着冷靜,他看着楊天翼說道:“不必擔心,快回去吧。”
“老夫此次能夠有時間回到京城,已經沒有遺憾了!”
“回去吧!”
隨着車夫的一聲“駕——”的聲音,馬車搖搖晃晃的朝着遠處奔馳而過,原地只剩下楊天翼站在那裏。
........
咸陽城,章台宮中
如今的胡亥已經長成了一個大人,臉上已經出現了鬍鬚,此時的他站在大殿中,以往的調皮搗蛋全然都消失了,只剩下了慈愛。
他看着懷中抱着的小小嬰兒,眼睛中似乎閃爍着光。
胡亥看着旁邊坐着,一身溫和氣息,但多少已經有了嬴政模樣的扶蘇,嘿嘿一笑:“兄長,你長子已經出生了,可惜出生的時候老師和父皇都不在。”
“不然就可以為你的長子起名字了。”
他摸着懷中小孩的臉頰,小孩子的臉頰十分柔軟,摸着讓人感覺十分的舒適。
胡亥輕輕一戳,小孩的臉上就有了一個小小的凹陷。
那小小的、胖乎乎的手在空中亂舞着,像是要抓住自己那個搗亂叔叔的手,好好地教訓他一樣。
將閭、子嬰站在一邊,看着小孩子和像是小孩子的少年在玩耍,臉上也是不由自主的出現了一副笑容,陽光灑在窗戶上,已經換上了玻璃的窗戶透過陽光。
扶蘇站起身子來,笑着展開了一封信。
“父皇以及老師馬上就到咸陽城了,咱們去接一接吧。”
他眯着眼睛笑着說道:“不過孩子的名字么,父皇已經取好了。”
“就叫做子微。”
子微?
胡亥、子嬰、將閭都是一臉迷茫:“為何叫子微?”
扶蘇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父皇總是有他的道理。”
他戳了戳懷中嬰兒的臉頰,笑眯眯的看着:“小子微,你祖父就回來了,開心么?”
........
始皇帝八年,冬。
寒冬臘月,天上紛紛飄落着小小的雪花,落在地上鋪成了一片片的潔白。
如此的天氣下,咸陽城中依舊是肅穆無比。
因為一場盛大的交接儀式正在進行當中,那就是皇位的交接。
祭壇之上。
始皇帝身上穿着冕服,頭頂戴着平天冠,十二旒飄落着,發出清脆的聲響。
祭壇之下站着一眾士兵、黑甲的將士們站在那裏,臉上帶着莊嚴肅穆,看着自己效忠的人。
李斯、王翦、陳珂、將閭、胡亥等人都靜靜地站着,看着站在最前方身上同樣穿着朝服的扶蘇,此時的扶蘇身上的朝服依舊是太子的服侍。
子嬰緩緩地朝着最前方走去,神情中帶着肅穆。
隨着戰鼓聲的響起,子嬰的聲音也同樣是響起。
“秦皇嬴政,你可曾忘記了先祖的誓言?”
這是以秦贏宗族的身份所問。
嬴政神情肅然:“朕不敢忘。”
“如今天下歸一,六國覆滅。匈奴、百越、西域之地,皆已經成為大秦國土,東海之畔,更有秦奴島、遠馳重洋外,也有商國同盟。”
“大秦巍峨。”
“朕不曾忘。”
子嬰微微頷首,臉上神色恭敬,他將代表着宗族力量的事物雙手捧起,遞給嬴政。
嬴政轉過頭,望着身後同樣身姿挺拔的扶蘇。
“秦太子嬴扶蘇,你可曾忘記了先祖的誓言?”
扶蘇微微躬身,低下自己的頭:“孤不敢忘。”
“先祖奮六世餘烈,父皇承繼先祖遺志而一統天下,如今天下雖平,但萬民卻還未曾過上最好的生活。”
“扶蘇定然日日夜夜,焚膏繼晷。”
嬴政看着扶蘇道:“望你不負所托。”
緊接着,便是將代表着宗族勢力認可的事務遞交給了扶蘇。
扶蘇手捧此物,站在原地,繼續彎着腰。
此時,王翦、李斯上前一步,聲音中帶着肅穆,兩人雖然都略帶病體,但神色看起來卻是堅定有力。
“秦皇嬴政,你可曾忘記了天下之民、天下之官,你之一生,可是問心無愧?”
嬴政神色安定:“朕無愧。”
他開口道:“昭襄王四十八年,朕生於趙國度邯鄲。”
“昭襄王五十六年,朕得以回秦。”
“庄襄王三年,先父崩殂,朕於危難之際登基為王。”
“這三十二年以來,朕一刻都不曾停歇。”
“秦王政八年、十年,朕先誅嫪毒后殺呂不韋而親政掌權,安定大秦局勢。”
“秦王政十一年,朕用上將軍王翦,吞趙之土,設立雁門、雲中二郡。”
“秦王政十六年,朕吞魏國之地,設南陽。”
“秦王政十七年,朕用內史騰攻韓,此時韓滅亡,朕於韓地設立潁川郡。”
“秦王政十八年,朕用王翦攻趙、秦王政十九年,朕吞併趙國領土,覆滅邯鄲,洗刷昔日的恥辱,而設立邯鄲郡。”
“秦王政二十年,朕用王翦、辛勝攻燕、燕國求和。”
“秦王政二十二年,朕用王賁攻魏,覆滅魏國、設立碭郡。”
“同年,朕用李信、蒙恬攻楚,后敗,朕請上將軍王翦,大敗楚國,朕於楚地設置九江郡等。”
“秦王政二十五年,朕用王翦攻楚,再勝,楚國覆滅。”
“秦王政二十六年,朕用王賁攻齊,齊國覆滅。”
“至此,天下平定。”
嬴政的聲音十分平和,像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一樣。
他抬起頭,望着蒼天說道:“后,朕自號皇帝,以李斯之功,書同文、車同軌,不再分封,設立郡縣制。”
“秦王政二十六年,朕用陳珂,得天授印刷術、造紙術,一時之間文化昌盛,私學、官學鼎盛、”
“始皇帝元年,朕改號始皇帝,辦百家宮、文選賽等,善用人才。”
“始皇帝二年,朕用陳珂、覆滅六國餘孽,絞殺妄自稱王的六國餘孽項羽。”
“始皇帝三年,朕用陳珂變法,天下為之一安。”
“始皇帝四年,朕用大將趙佗、章邯、上將軍王翦,攻百越,朕用上將軍蒙恬攻匈奴。”
“同年,朕滅匈奴蠻夷,上將軍韓信封狼居胥,后鎮守西域。”
“始皇帝五年,朕觀天下之安,深感祖宗之法,因此巡遊,令太子扶蘇監國。”
嬴政張開雙臂,開口道:“朕之一生,功過如此,問心無愧。”
王翦、李斯手中各自捧着一物,分別是天子劍太阿,以及傳國玉璽。
嬴政接過太阿劍、傳國玉璽,扭過頭,看着跪俯在地上的扶蘇,輕聲問道:“爾可敢接此二物?”
扶蘇抬頭,眼睛中帶着清澈的堅定。
“兒臣敢!”
嬴政肆意一笑,將此物遞給扶蘇,扶蘇腰間配太阿劍,手中持傳國玉璽。
此時鼓聲已經濃密,禮儀的聲音響起,天空中飄落着些許雪花,令這一場加冕儀式更加的雄偉巍峨。
等到扶蘇接任了皇位的時候,他看向下方的臣子,眼睛中帶着滿滿的堅定和喜悅。
“朕。”
他第一次用了這個稱呼。
“朕號二世皇帝,大秦萬年——”
下方眾多臣子高聲呼喊道:“二世皇帝萬年——”
“大秦萬年——”
山呼聲此起彼伏。
二世皇帝,即位了。
pS:還有一章結局,晚點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