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世界之變、始皇出行【5k一更,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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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的監國和之前的那種監國狀態十分不一樣,這個時候的扶蘇感覺到的是由衷的放鬆與快樂,整個人都沉浸在掌握權力的興奮當中。

只是,當扶蘇看到那一封封來自丞相署的文書、來自各地的文書後,終究還是破防了。

他有些嚴肅的看着身邊的楚孟,臉上帶着狐疑之色:“為什麼政務突然多了這麼多?這不應該啊?”

“往日我基本上也是處理了絕大多數的文書,為何還沒有如今的一半多?”

楚孟有些小心翼翼的說道:“啟稟太子殿下,丞相署的陳丞相隨着陛下一同離去了,所以現在丞相署一半的文書沒有左丞相的批准,也是到了咱們這裏。”

他臉上帶着些許的慚愧:“李丞相告假、說是身體又不好了,去歲的冬日遭了一場風寒之後,就開始日漸的咳嗽了起來。”

“這幾日更是咳嗽的狠了,所以也不能夠處理丞相署的一些政務。”

“如今丞相署的一些無關緊要的政務是由丞相署文丞曹參處理的,其餘的九卿諸多人等也是幫忙處理了一些。”

“剩下的一些比較重要的,必須是由丞相處理的,則是都送到了您這裏來。”

楚孟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扶蘇之後,又是開口說道:“且,最近這些時日,天海郡那邊也是一直送消息過來,似乎是對百越的一些同化進入到了下一個階段,所以向您請旨。”

聽着楚孟所說的任務,扶蘇一時之間有些懵了。

丞相署的兩位丞相同時罷工?

只是聽到楚孟的話,扶蘇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扭過頭看向了楚孟:“李公沒事吧?”

楚孟輕聲道:“李令史說沒什麼大事,只是有些風寒,然後一直在家裏修養,太醫令也過去看過了,同樣是說需要養着。”

“所以才告假的。”

扶蘇這才是點了點頭,然後才說到:“那便是讓李相暫時歇一歇吧。”

他按了按額頭說道:“李相和老師都暫時歇息,丞相署的大事沒有人管轄這可不行。”

扶蘇沉吟了片刻,就想給嬴政去送信,請自己的父皇任命新的官職、亦或者人員暫代,但剛提起來手就停頓了下來。

因為他想到了之前嬴政走的時候說的那句話,只有三次機會.....

他沉默了。

第一次機會就要現在用么?

他目前為止尚且不知道自己的老師和父親會去多少年,剛開始就用掉一次機會這實在是不太好。

因此,扶蘇只是短暫的沉默了之後,就抬起頭,看着楚孟,低聲道:“傳孤的旨意,令少府蕭何暫時兼任右相的一部分政務;擢拔丞相署文丞為令史,與少府蕭何一同處理丞相署事宜。”

說到這裏,扶蘇又是摸了摸下巴,然後又開口道:“擢拔丞相署文吏劉陳為丞相署修篆,擢拔百家宮博士焉正春為丞相署長史,與劉陳修篆一同兼任處理左丞相政務。”

蕭何、曹參都是儒家一脈的人物,即便是一些事情他們處理不來,或者出現了什麼問題,他們背後的人也是可以解決。

而焉正春與劉陳則是屬於其餘百家的人物。

這樣可以達成一種微妙的平衡。

正當楚孟準備去傳旨的時候,扶蘇嘴角又是勾勒起來了一抹笑容。

還是讓這兩脈的人達成微妙的平衡還不行,因為沒有一個能夠鎮得住場子的、地位、資歷、背景都很高的人來在某個爆發的時候處理問題。

於是扶蘇再次提拔了一個新的人物。

這個人物輩分很高,資歷很深、背景簡直是通天徹地。

“另外,令教育署副署長左歌暫時兼任丞相署副左相,統領丞相署事宜。”

如此一來,最後的擔憂也沒有了。

左歌何須人也?

陳珂的師兄,百家宮的博士,教育署的副署長。

論輩分和資歷,這位是當年墨子關門弟子代師收徒的嫡傳弟子,論背景,他是當朝長安候、左丞相的師兄。

輩分上此時整個大秦唯有一個李斯、一個藺景方才能夠與他同輩。

這還是道理上的同輩。

畢竟大家都是諸子的弟子,但若是論真正意義上的輩分,誰都招惹不了這位爺。

李斯是荀子的弟子,但荀子比墨子晚了百年,且荀子算是一部分意義上的孔子的傳人,而墨子則是真正和孔子爭鋒的人物。

若是真的這樣算,那左歌其實是和荀子、莊子也就是李斯和藺景的老師一個輩分的。

他完全能夠壓制住這兩個派系的人。

丞相署便是可以安生了。

楚孟微微頷首,而後便去傳旨了。

而得到了扶蘇任命的幾個人也沒有絲毫的驕傲,只是順其自然的和原本一樣處事,而朝堂上的一些人也沒有絲毫的動作。

畢竟如今大家都能夠看得清楚形勢,這位是真的要開始準備接受權力了。

事情已經成了定居,即便是不想也要想了。

那還考慮什麼?

聽話就是了。

扶蘇看着楚孟離去的身影,按了按跳躍的額頭,感覺頭有些疼,身上帶着些許疲憊的神色。

“原來父皇和老師經常說的平衡,是這麼一回事啊。”

...........

李府

李斯微微的按着自己的額頭,他躺在床榻上,身邊則是站着李陽李由兩個人侍奉着,整個屋子都是瀰漫著悲傷的氣息。

他嘆了口氣說道:“何必如此哀傷?”

“老夫只是病了,又不是死了。”

李陽神色中帶着些許莫名的擔憂:“父親,您千萬別這麼說。”

他嘆了口氣:“您還未曾見到孩兒的孩子,更何況,如今陳丞相隨着陛下去了咸陽之外巡遊,您若是在這個時候倒下了,大秦該怎麼辦呢?”

李斯撇了撇嘴,終究是心裏面的那一份意志佔據了上風。

“行了,聽你們的,該吃藥就吃藥就行了。”

“何必拿陳珂那個小賊壓我。”

他微微的閉上眼睛,感受着身體中隱隱傳來的病痛,有些無奈。

或許是他的精神太放鬆了,一些壓制依舊的病痛就在這個時候爆發了出來。

他讓太醫令告訴扶蘇自己是風寒,但其實並不完全是這樣。

李斯的確是風寒,但卻並不單單是風寒,他是體內多種疾病一起爆發,身體多處虧空,又經過了一個冬日,這才爆發的風寒。

他不想讓扶蘇擔憂,更不想讓方才出去的陳珂和嬴政擔憂。

.........

會稽郡

王翦微微的打了個哈欠,他騎在馬背上,在城池周圍巡遊,目光銳利無比,如同一隻翱翔在九天的雄鷹。

這頭雄鷹雖然已經有些年邁了,但他依舊可以捕捉獵物。

“噠噠——”

馬蹄的聲音傳在周圍人的耳朵中,王翦繼續巡查着這一片領土。

他看着遠處那正在修建城池的人影,低聲問着自己身邊跟隨着的士兵:“這一批的勞役,是招過來的?”

周圍的那個小將點了點頭,十分嫻熟的說道:“將軍,這些勞役的確是招攬過來的,會稽郡守說陳丞相專門批下來了一筆錢,用來給這些勞工支付工錢。”

“楊郡守還說,陳丞相說了,修建天海城是如今大秦最重要的一個事件之一,絕對不能夠落後,讓我們只管招人就是了。”

王翦微微的眯着眼睛:“那我怎麼看着還有一些不像是我大秦的人?有些是百越人?有些則不像是百越人,身體更為黝黑啊。”

那士兵嘿嘿一笑,低聲的說道:“將軍,那些人不是招攬來的,而是購買來的。”

他搓了搓手說道:“如果所有的人都招聘,那咱們的經費早就不夠用了,這些人是用極其低廉的價格購買來的,是從更南方一點的孔雀王朝抓來的,還有一些則是當初反叛的一些百越人。”

“我們大秦普通的民眾是有工錢的,那些百越人因為當初反叛、抵抗大秦,是戰俘,所以沒有工錢,只管三頓飯。剩下的那些則是我們買來或者抓來的孔雀王朝的人,他們則是只管兩頓飯。”

“招聘來修建天海城的工人每日只需要工作三到四個時辰,而百越戰俘則是需要工作四到五個時辰,那些奴隸則是需要工作六個時辰以上。”

王翦微微皺眉,但也沒有說什麼,這個時期都普遍認為蠻夷不是人。

較為著名的論斷白馬非馬、夷人人乎,就是在這個時期傳出來的,所以他也不在乎那些奴隸的性命。

“老夫不管你怎麼對那些孔雀王朝的人,但若是讓我發現了、亦或者是你敢幹抓捕大秦子民的事情........”

王翦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着那士兵,似乎是通過這士兵在跟另外一個人說話一樣。

“那你要知道,老夫並不是一個脾氣很好的人。”

士兵當即諂媚的笑着:“您放心就是了,怎麼可能是大秦人呢?”

王翦輕笑一聲:“不是便好。”

“只是希望,不要有哪一日真的貪慾上頭,干出來了這種事情就好。”

...........

西域

草原上

到處都是血跡,無邊無際的血腥回蕩在周圍的空氣中。

冒頓騎馬站立在這無邊無際的草原上,他的目光幽怨而又深沉,嘴角帶着些許猙獰的弧度,他振臂高呼:“我等,贏了!”

身後的狼騎同樣高呼到:“贏了!”

冒頓縱馬在這草原上不斷地騎行,馬蹄下面都是那腐爛的肉以及傷亡慘重的屍體,那些屍體身上有些着甲、有些則是動物的皮,更多的是破布衣服。

這是羅馬帝國的士兵們,他們倒在了狼騎之下,倒在了長生天護佑的匈奴手中。

冒頓勒馬,馬兒鳴叫一聲,一切都彷彿是尋常模樣。

他高呼道:“自今日起,這無垠的草原便是我等的領土!大匈奴帝國再次佇立在偉大的長生天之下!”

冒頓下馬,而後匍匐在地上,望着那無窮高的蒼天:“長生天再上!護佑我等回歸祁連!”

身後殘存的狼騎同樣下馬,匍匐在地上,跟隨着冒頓的動作而望着那無窮高的蒼天。

“長生天再上!護佑我等回歸祁連——”

“長生天再上!護佑我等回歸祁連——”

“長生天再上!護佑我等回歸祁連——”

激昂的聲音回蕩在這一片草原上,周圍的河流都要被這聲音激蕩的暫時停止流動了。

..........

殷商大陸

大商

徐福望着面前的商王帝侖微微一笑:“陛下,這幾日的收穫如何?”

帝侖雖然歸為一國的王,但在徐福的身邊依舊是像是一個謙卑的臣子一樣,聲音中帶着恭敬的說道:“徐使令,幸有秦軍的幫助,如今商國已經佔據了遠超過當初的土地。”

“之前您畫著的,擁有石油這種資源的地方已經被我們找到了,還找到了幾個銀礦以及金礦。”

他嘿嘿一笑:“我們已經開始組織當地的土着開採金銀礦石了、石油的礦井也正在打造,大概再有一個月的光陰,便是可以開始挖鑿開採石油了。”

帝侖摸了摸頭:“只是,小王有一個不情之請。”

徐福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帝侖:“什麼?”

帝侖搓了搓手:“能否用商國這一部分的石油、金銀礦換取一些商國需要的東西?比如棉布、瓷器、茶葉等等。”

徐福用一種幽深而又帶着些趣味的眼神看了看帝侖:“你很明智。”

為何說帝侖明智?

因為不管是石油還是金銀礦,都是如今大秦需要的東西,這些東西是大秦需要的,那麼就可以用這些東西換取一些自己需要的。

畢竟即便這些東西再怎麼寶貴,目前的商國還用不到這些。

這雖然有些短視,但目前看來是最好的辦法。

其實帝侖真正想換的東西在那個等中,比如耕作的技術,比如耕作的工具,比如鐵質農具如陳珂犁、陳珂車等物。

這些可以讓他的國家迅速的發展起來,這才是他真正需要的東西。

只是他不敢說出來,藏在等之中,想要等一等,看看大秦的態度在說這些東西。

這才是一個合格的王。

徐福端起來放在一旁的茶杯,這是從大秦帶回來的瓷器:“那麼,你想如何換取?”

他語氣中帶着些暗示的說道:“你可以列一張單子,按照你的需求、商國的需求列出來,標註着你能夠接受的價格。”

“再有半年我就該回大秦了,此次回去大秦你就不必跟着了。”

徐福的聲音中帶着嚴肅,但又藏着一抹帝侖看不懂的笑意。

帝侖有些好奇、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您的意思是?”

徐福從袖子中拿出來一封聖旨,這是始皇帝的冊封聖旨,是始皇帝交給他的最重要的一個任務。

讓他在合適的時候拿出來,給帝侖。

如今的徐福覺着,現在就是一個合適的機會,於是便拿了出來。

他遞給了帝侖,讓帝侖自己看。

帝侖接過來那一封聖旨,仔細的看了看,他的手在微微的顫抖。

因為聖旨中寫明,來自大秦帝國至高無上的皇帝陛下、天下中心的至高皇帝始皇帝陛下冊封了他,冊封他為帝。

准允他稱帝而非稱王。

准允他使用孤這個稱呼。

准允他立太子而非世子。

自此之後,商國或許可以稱呼為大商帝國,帝侖可以從商王改為商帝,他也不必再自稱小王,可以自稱孤。

稱孤道寡!

徐福則是笑着看向帝侖,輕聲的說道:“帝侖陛下,陛下的意思是,您並不是大秦的臣子,而是大秦的盟友。”

“如今雖然是大秦的始皇帝陛下冊封的您,但始皇帝陛下為天下祖龍,他足有這個位格。”

“若您、商國能夠達到大秦對於盟友的要求,始皇帝陛下會以始皇帝、祖龍的身份,為您加封冠冕,您自此之後可以稱皇帝。”

皇帝並不是誰不誰都能夠自稱的。

這個頭銜或者說冠冕是需要資格的,需要你在一個文明圈子中打服所有人。

後世中所有人都承認的冠冕或者說位格大概只有亞洲的中華帝國皇帝頭銜、歐洲的羅馬帝國皇帝頭銜、蒙古的大汗、匈奴帝國的黃金可汗\/黃金可汗。

雖然這個時代暫時不講究這個,但誰敢在大秦皇帝沒有準允的情況下使用皇帝這個頭銜呢?

真的不要命了?

商王、哦,現在的商帝覺着自己還是要命的,畢竟自己現在還抱着大秦帝國的大腿。

但是再怎麼喜歡抱大腿的人,也是會想要面子的.....

而始皇帝的這種行為則無疑是給了他這個面子,讓他能夠使用皇帝這個稱呼和頭銜,這當然有些許的屈辱,畢竟商國的皇帝頭銜是大秦賜予的,這說明商國是大秦的小弟。

但.....

那又如何呢?

這便是如今帝侖最真實的想法。

..........

三川郡路途上

馬車內

嬴政望着周圍的環境,以及感受着馬車內的平穩,不由得讚歎道:“陳珂啊陳珂,我以前始終不明白,你讓那些科學家研究規則有什麼用。”

“自火藥出世的時候,我明白了些許。”

“但今日使用馬車的時候,這種明了卻是達到了巔峰啊。”

“正是有這些人的存在,朕才能夠如此舒適的巡遊天下,才能夠不必再經受車馬之苦啊。”

第二更晚一點,十一點半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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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被始皇問斬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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