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被移動的屍體!
楊岩並沒有因為他懷疑三伯的死,是由給他發佈了預告信的惡徒殺死,就不對有嫌疑的陳叔,老孫,還有三嬸三人放棄追查。
這三人各自應該都藏着一些小秘密,有可能他們的秘密與三伯的死,沒有一點關係。
到也有可能他們心底的秘密,與三伯的死有所關聯。
畢竟他們三人隱藏着的秘密,楊岩也不知道。
他問了,三人也不肯說,總是在隱藏着。
“只能先等等,先查村裡村外,有沒有外人進來過。”
村子不是城市,不是都市,
現在的都市內,基本每個地方都有攝像頭。
如果犯了案,只要查找監控。
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能找到一點兇手的蛛絲馬跡。
可在農村,這裏並沒有攝像頭。
普及層度,也沒有完全覆蓋。
所以就算有人進來了,除非有人親眼所見,才能確定。
而且就算有人親眼所見,也很難確定是誰。
何況對方要是隱藏在了村子內的某處,想要找到對方,同樣極其困難。
因為村子內,有不少可以藏人的地方。
“如果真是給我發了預告信,要和我玩遊戲的惡徒,選擇了在這裏犯案。
我抓到,找到他的難度,就會大幅度的提升。”
沒有攝像頭,沒有任何線索。
對方隱藏在村子內的陰暗處,如果不是細細尋找,很難發現對方。
要是對方再挾持了某個人,躲在對方家裏。
那更加難找了!
“這裏是一個絕佳的犯案地方。”楊岩心道。“現在線索已經斷掉,我要重新去看案發現場了。”
楊岩沒有停下,他又重返了三伯的死亡現場。
這裏讓警官用警戒線圍住,楊岩站在其中,打量着周圍的情況。
繩子綁着的樹,還有地上有沒有留下兇手的腳印。
“近處應該沒有,要遠一點。”
十多天沒有下雨,乾燥堅硬的土地加上落葉上,沒有留下什麼足跡。
而且由於三伯的死亡,村子裏面的人比警官先一步來到這裏。
就算留下了足跡,大多數也是其他人的,不是兇手的。
要技術科的人來提取足跡,然後一一對比后才能排除出兇手的足跡。
但這需要時間,慢慢比對才行。
同時要等技術科的人來!
他們還需要大概一小時,或者半小時。
“這裏來的人很少,如果有足跡,除了三伯之外,就只剩下陳叔他們。
包括兇手……”
楊岩在一位警官的陪同下,向著樹林深處一點走去。
“兇案現場可能在另外的地方!”他邊走邊想到。
這是他很早就有的猜測,只是一直沒說。
因為他沒有證據,證明這一點。
此刻沒有了線索,這才過來。
“三伯是死了以後,才被吊在了樹林內。
兇案現場如果不在這裏,會在哪裏?
三伯的田地中么?還是在路上?”
如果三伯是在種地的路上,被人殺死。
兇案現場應該接近種地的路上,不會處於樹林這裏。
“三嬸說三伯不是去種地……”
農具沒有動過,三伯確實有可能不是去種地。
“他可能是去抓,偷菜的陳叔!”
三伯仍舊是前往菜地的位置!
“無論三伯在哪被殺,樹林都可能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案發現場,在別的地方。
先找一找!”
他要先排除這個猜測,或者確定這個猜測。
“至於三伯被殺后,才又被吊在了樹林中,又因為什麼?”
楊岩摸了摸下巴,這個猜測看起來沒什麼問題。
可兇手為什麼這麼做?
“要是按照我的推測,兇手是那一位給我發了預告信的惡徒。”
對方為什麼把屍體,吊在樹林中?
這個樹林中,如果沒人過來,豈不是沒人會發現三伯的屍體?
要知道對方既然給他發佈了預告信,就是要跟他玩那個遊戲。
既然是玩那個遊戲,對方沒理由隱藏三伯的屍體。
遊戲因為屍體不被發現,他們還怎麼玩那個?
以兇手的大膽層度,也不會多此一舉。
“中間很可能還發生過某些事情!”楊岩心道。
屍體可能不是兇手搬運過來,是別人。
是別人從案發現場,搬運到了樹林內,偽裝成了自殺。
“誰會這麼做?”
不是兇手,為什麼要這麼做?
楊岩越想越覺得案件蹊蹺,問題越來越多。
“先找到第一案發現場,再談其他事情。”
第一案發現場的線索,肯定比這後來的現場,兇手留下的證據人多。
只是在哪,需要找到。
而楊岩也沒有閑着,他還要思索,是誰將死去三伯的屍體,吊在了樹林之中。
如果能夠想到,那麼距離找到兇手的時間就不遠了。
楊岩沿着樹林尋找,一路上他觀察着四周。
他需要找到一些細節,才能找到第一案發現場在哪。
“三伯的死因我並不知道,如果能夠知道。
案發第一現場,就好找多了。”
知道了死因,只要找兇器就可以了。
現在起因並不確切,需要等驗屍的結果才知道。
估計要兩個小時以後了!
穿過了這一片樹林,楊岩看到了田地。
田地裏面,還有幾個勤勞的村民在勞作。
三伯的死,並不能阻止他們種地。
畢竟對他們而言,不種地就沒得吃。
在田地的旁邊有着菜地,菜地裏面有着不少的菜。
楊岩詢問田地裏面的村民,問他們三伯的菜地是哪一塊。
“那裏!”一位村民給楊岩指點了一下。
村裡人大多清楚村民各自的田地在哪,尤其是三伯的菜地就在田地旁邊。
田地的主人,自然知道。
“好的,謝謝。”
楊岩走過去,打量了一下三伯的菜地。
三伯的菜地裏面菜很多,一根雜草都沒有。
很顯然,三伯很在意自己家的菜地,照看的很細緻,很好。
“菜地裏面確實少了一些菜。”楊岩蹲在了菜地邊上。
菜地裏面種着黃瓜,西紅柿,青椒等等。
長勢非常好,掛着的果實也熟了。
“香瓜,菜瓜也有!”
楊岩看到了幾個腳印,擺在了泥土中。
應該是三伯澆完水之後,有人採摘的時候留下的腳印。
腳印清晰,看起來留下的時間並不長。
“早晨的時候留下的,是陳叔的吧。”
楊岩記得對方的鞋子,是帆布鞋。
腳印楊岩熟悉,所以認的出來。
“陳叔不顧三伯的屍體,前來偷菜……
還是三伯死了之後,他才來偷菜。
偷菜之後,回去的路上,路過樹林的時候,見到了三伯的屍體?”
見到了屍體,還大着膽子盜走了三伯口袋裏面的錢財。
楊岩這一刻,似乎有所想法了。
“陳叔膽子這麼大?”
他有這麼大膽子么?
通常情況下,在路上走着。
而且是做小偷偷菜之後,有點偷偷摸摸的回家。
突然看到,在陰暗的樹林中,掛着一具屍體。
這會不害怕么?
“絕不可能不害怕!”
楊岩記得自己細細看過三伯被吊地方的周圍,他沒有發現任何的腳印,就連留下深一點的痕迹都沒有。
如果是陳叔看到的屍體,他第一時間肯定非常的慌張,走路可能滑倒。
就算不是如此,他手裏偷的菜,也可能掉落在地上,留下一點葉片。
“沒有,什麼都沒有!”
為什麼?
陳叔看見屍體不害怕,難道是陳叔殺了他三伯?
“真要是陳叔殺的,他哪還有心情偷菜,還偷了自己三伯身上的錢財?
何況偷的菜,連一點損傷都沒有?
他殺了人,就沒有一點害怕?”
楊岩覺得不太可能,不過需要去求證。
“如果是陳叔殺的,那就好辦了。
如果不是他所殺,我可能知道,是誰移動了三伯的屍體。”楊岩想到。
他招呼跟着他的警官,回到了村內,來到了陳叔家裏。
陳叔再見楊岩的時候,他有些忐忑不安。
“小岩,還有什麼要問的么?”他詢問道。
楊岩看了一下陳叔廚房裏面的菜,菜確實很乾凈。
被蛇皮袋裝着,蛇皮袋外面也沒有什麼泥土,沒有什麼臟。
證明陳叔偷菜的時候,沒有什麼慌張。
證明陳叔不是真兇,真兇另有其人。
但他見屍體不慌,還能盜走錢財。
說明他要麼看到了殺人真兇在行兇,要麼看到了移動過三伯屍體的人。
而看到殺人真兇,他不說。
他沒理由在自己被懷疑的時候,仍舊保持沉默。
何況看到殺人真兇,他為什麼不怕?
這一點說不通!
所以最有可能的是第二個猜測,陳叔看到了移動三伯屍體的人。
對方移動三伯屍體的情況,他全部看在眼裏。
也知道不是對方殺的三伯,所以他才能以平靜的心情,偷走了菜,偷走了死去三伯口袋裏面的錢財。
“陳叔,三伯被吊的地方,不是他被殺的地方。”楊岩很直接的說道。
陳叔身姿一顫,他乾乾的扯了扯嘴角,然後說道。
“小岩,我……”
“陳叔,我想你知道,是誰將我死去三伯的屍體,移動去了那裏。
這件事並不犯罪,你直接告訴我就行。
你也可以選擇不說,但你要知道。
三伯被殺,這不是結束,可能是一個開始。
你不說,我沒辦法快速破案,找到真兇。
接下來就可能還有人會被殺,還有人要死。”楊岩凝聲說道。
他沒有說謊,也沒有嚇唬陳叔。
給他發佈預告信的惡徒,在楊岩沒有找到之前,還會殺人。
“陳叔,你確實不是殺害我三伯的兇手。
可接下來被殺的人,會因為你而死。
並且接下來死的人,都會是你的身邊人,甚至是你的親戚。”
陳叔雖然沒有結婚,但他有兄弟。
兄弟一家,就住在村內。
“陳叔,很多事情你不知道。
而我只能告訴你這麼多,這件事沒那麼簡單。”楊岩跟着說道。
陳叔臉上更加的糾結起來,他低下了頭。
楊岩不再多言,只是在等。
他相信陳叔,知道事情的輕重。
時間一點點過去,陳叔抬起了頭,他嘆了一口氣。
“小岩,我看到了移動你三伯屍體的人,
是你三嬸,還有村東頭的老孫,也因為他們移動了屍體。
我才敢去偷錢,偷菜。
就算被他們發現,被他們知道。
我也可以利用這個,威脅他們。”他說道。
“他們不是兇手,因為我比他們更早的發現,你伯伯的屍體在村口。
我嚇的跑回去,再出來,才看到他們兩人搬着屍體的情景。”
原來是兩人搬運的屍體!
楊岩知道了原因,點了點頭。
他沒有對陳叔的想法進行批評,這是道德問題。
陳叔又是他的長輩,他一個小輩,沒辦法說。
“你看到他們在哪移動我三伯的屍體?”楊岩跟着說道。
“村口!”
村口!
這樣就說的通了!
發佈預告信的惡徒,就是想要屍體讓人發現。
在村口,沒問題!
只是沒想到,屍體讓三嬸,還有老孫移動到了樹林內。
要不是陳叔看到了,跟着去了樹林,恐怕這屍體沒有幾天發現不了。
差點誤事!
“老孫和三嬸,為什麼移動我三伯的屍體?
陳叔,你知道么?”楊岩疑惑道。
這一點他很奇怪,三伯被殺了,他們為什麼不報。
反而把三伯的屍體,搬去樹林,然後吊起來。
偽裝成,自殺的樣子。
“不清楚,不過村裡一直傳,你三嬸和老孫有關係。
有人看到,你三嬸白天去老孫家,然後呆很久才回來。”陳叔回道。
兩人有關係?
三伯,知道么?
他們是害怕自己被懷疑,這才搬運了屍體,吊在了樹林內。
可是三伯一死,他們不是可以在一起了么?
還是他們擔心,自己的事情被爆出來?
有問題!
“好的陳叔,麻煩你了
你不用緊張,我先走了。”楊岩站起來說道。
“我送送你。”陳叔說道。
他說完所有事情后,輕鬆許多。
不緊張,也不局促了。
“恩。”
楊岩離開了陳叔家裏,又去了三嬸家裏。
敲開了三嬸的家門,三嬸見到楊岩,眼眶,眼睛通紅。
她哭了很久的樣子!
“小岩,找到兇手了么?”她問道。
楊岩眼神看向了她背後。
“還沒有,不過有一些線索了。
三嬸,我有些話想問一問你,我們進去說吧。”
三嬸讓開了位置。
“行,有什麼你儘管我,我全都會說,全都會告訴你。”
“可以。”
進了屋內,楊岩他坐在了三嬸的面前。
“三嬸,你為什麼和老孫搬運死去三伯的屍體?”他不假思索的開口。
三嬸眼睛一睜,跟着眼睛轉動,慌亂了起來。
“這件事,沒,沒有……”
“三嬸,陳叔親眼見到,要不要喊他來跟你對峙?”
三嬸猛然抬頭。
“他看到了啊……”
然後她捂住了臉。
“我就知道,瞞不住的,瞞不住的。”她哭了起來。
楊岩眉頭輕皺。
“三嬸,快點說吧,我還有很多事要做,沒時間跟你耗。”
要不是三嬸,老孫,陳叔他們拖延。
楊岩哪還需要拖延這麼久!
而且兇手還未抓到,隨時可能死第二個人。
不能再拖了!
三嬸擦了擦淚水。
“小岩,是我害死了你三伯。”
她語出驚人,讓楊岩都沒想到。
如果是她殺的三伯,那麼她和老孫移動三伯的屍體。
吊在了樹林中的樹上,理由也就成立了。
只不過楊岩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三嬸,你將事情完完全全的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