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殘缺的彌月散華
沈麗的神情從未有過的凝重，全身的氣機鎖定陳凡。
陳凡站在原地，攤了攤手道：“你何必這麼緊張。”
“不過是一門功法罷了。”
沈麗搖頭鄭重道：“雖然不知道你是哪裏學到的功法。”
“但當初教你這功法的人，顯然沒有把所有的事情跟你說。”
“彌月散華是我沈家的獨門秘技。”
“外人根本無法修鍊。說吧，你是怎麼修鍊成功的。”
陳凡無辜道：“我可不知道。”
“只是，按着功法修習，不知不覺就成了。”
沈麗聞言冷笑一聲，道：“這話你騙不了我。”
“你可知道，彌月散華的來歷？”
“什麼來歷？”陳凡好奇問道。
按着系統的說法，彌月散華可是跟人體存在不兼容性的。這樣的功法的來歷，他十分好奇。
沈麗道：“彌月散華並不是為人創立的。”
“而是在我沈家頂級功法：彌月的基礎上，衍生出的，為感染喪屍病毒的人創建的。”
沒有多看陳凡微微變色的臉龐，她繼續說道：“喪屍病毒，有將一切吞噬，轉換成肌肉纖維的特性。”
“如果感染病毒之後修習彌月散華，將在一定程度上改變病毒特性。”
“喪屍病毒不再源源不斷轉換出肌肉纖維，而是轉換出更純粹的能量。”
“令人驚喜的是，彌月散華轉換成的能量近乎是第三態能量。可以直接注入到修習者的體內，讓其突破到大師級。”
“無數的武道門派，大家族因此拜訪我沈家，想要得到彌月散華的功法。”
“為什麼？”桃夭夭不解道，“按你的說法，只有感染喪屍病毒的人才能修習。”
“為什麼要爭相獲取彌月散華的功法？”
常平沉聲道：“這些修習彌月散華的人下場都不好吧。”
“當然。”沈麗面色複雜道，“所有的大家族都想長久地活下去。能不斷湧現強者是一個家族長存的必要的基石。”
“若是有一樣東西，可以讓自己的嫡系突破大師級的機率大增，你覺得，他們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嗎？”
桃夭夭驚訝道：“難道，這些修習彌月散華的人，專門是為人輸送第三態能量的？”
“不錯！”沈麗冷冷道，“修習彌月散華的人，也有另一個稱呼：肉豬！”
“就像不斷提供肉的豬，一輩子只是吃和為人輸送能量。毫無自由，在耗盡短短數年時間后，便無人知曉地死去。”
“直到現在為止，沒有一個修習彌月散華的人修習到大師級。”
說到這裏，沈麗意有所指地深深看了陳凡一眼，莫名說了一句。
“這世界上，可是有着超越大師級的宗師級人物存在。他們很需要像你這樣的人！”
陳凡當完，渾身汗毛直立，幾乎想立刻逃離這裏。
似乎是知道了陳凡的想法，沈麗搖頭道：“放心，我對你不敢興趣。也對把人當成豬的行為極為反感。”
“不過，起源之地，各個家族門派匯聚。你若是去到那裏，無異羊送虎口，必死無疑。”
“最好的結果，便是被人終身關起來。”
沈麗站起身，認真打量陳凡，微皺眉頭道：“不過，你周身氣息極為穩固。處於一種特殊的平衡態。”
“這本身，就是一件極為驚人的事。”
陳凡聽到這裏，對沈麗的警惕已經是提高到頂點。
對方在這短短時間內，幾乎將他的底系看透。
“算了，事情就到這裏吧。”沈麗忽然有些意興闌珊，說道，“你們走吧。”
“巨神號，我不會還給你們。”
常平還想着再說什麼，沈麗斷喝道：“起源之地沒有你們想像美好。”
“那裏雖然沒有喪屍，但卻有比喪屍更恐怖的東西。無數的慾望匯聚，你們現在單純得就像一張白紙，去那裏必死無疑。”
常平對上陳凡的視線，一時竟然拿不定主意。
沈麗沒有騙他們的理由，也就是說，起源之地同樣充滿危險。
若真是這樣，常平一時不知道應該去哪裏？
他眼中露出一絲迷惘。
陳凡終於回過神來，他驅散心中的擔憂，忽然問道：“沈山是你什麼人？”
沈麗轉頭沖陳凡冷笑道：“你果然見過他。”
“他是我父親，但老實說，我不想跟他有一點關係。”
“他是不是跟你說，一直在找我。作為交換，他把彌月散華傳授給你。”
“不錯。”陳凡沉聲道。
沈麗臉上露出一絲嘲諷，轉過身背對着陳凡，開口道：“我想了很多可能。”
“卻沒有想到，是最壞的一種可能。”
“而你現在已經修鍊到了大師級，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真是有意思。”
陳凡道：“沈幫主這是什麼意思？”
“也罷，我便告訴你真相。”沈麗道，“我的確是早就離家。”
“但沈山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傳授你彌月散華，自然是有目的的。”
“什麼目的？”陳凡問道。
“你修鍊彌月散華多久了？”沈麗轉過身直面陳凡，一字一句問道。
“不到一年。”陳凡如實道。
“這麼快！”周圍的人被陳凡的話嚇了一跳。
常平苦笑着低下頭。
跟陳凡的修鍊速度一比，他修鍊的速度簡直比烏龜還慢。
桃夭夭像瞧怪物一般繞陳凡走了一圈，驚嘆道：“才一年啊！你吃什麼長大的。”
“運氣，運氣。”陳凡擺擺手，無力地解釋幾句。
狼天則是張大了嘴巴，腦袋短路不知道說什麼。
他活了這麼久，第一次見到有人一年之內修鍊到大師級的。
沈麗聽到，瞳孔驟然一縮，喃喃道：“怪不得你還活着。”
“還請沈幫主直言。”陳凡道。
沈麗深吸一口氣，說道：“陳凡，你是一個不拆不扣的天才。”
“實話說吧，從你修鍊彌月散華開始，沈山便知道了你的位置。”
“這是彌月散華的特性。一年之後，沈山便會派人來抓你回去。”
“抓我？”陳凡驚愕道。
沈麗道：“起源之地的肉豬供不應求，從外界培養、抓一些修鍊彌月散華的肉豬回去，就成了必然。”
“而你所見到的沈山，不過是他放在喪屍中的一縷意識。”
“每年，至少有數萬人因此覺得有了奇遇，修習彌月散華。”
“而他們每一個被抓到起源之地后，第一時間便是被注射喪屍病毒，然後安心地當了肉豬。”
“陳凡，你修鍊到大師級，或許可以抗過沈山的第一波抓捕。但也正是這樣，他們不可能放過你。”
“你本身就是大師級，可以源源不斷製造第三態能量。”
“再因為彌月散華的特性，現在的你，說你是神話故事中的唐僧也不為過，所有的人都想吃你的肉。”
“他們會用盡各種方法把你關起來。最多只是手段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