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西喪命
小克像條狗一樣被扔在了《伏光》的地盤上,苟延殘喘。那雙腿已經不能再站起來了。小克趴地上,像條個嬰兒一樣慢慢的往前爬去。這是一件極其可笑的事,一個二十歲的青年像小孩一樣在地上爬行。太可笑了。
“你看,那有個智障在地上爬。”一個《伏光》的混子看見了趴在地上的小克。
“哈哈,真是智障。”旁邊的一個混子笑着說道。
那混子往前去,想要逗逗地上那人,等他走到小克面前一看,“小克?……克哥,怎麼是你?”
兩人猛的一驚,昔日風光無限的小克,竟然會被人打斷雙腿,像條狗一樣在地上爬。
兩個混子抬着小克快速進了《伏光》的總堂。
“老大,克哥他受傷了。”混子一臉焦急的說道。
“受傷了送醫院啊,跟我說有個屁用。”九龍冬怒罵道。
“是……是”
混子直接開着一輛212把小克送到了醫院。
到了醫院才給大克打電話。
“什麼?雙腿被打斷了?等着我”大克急匆匆的開着一輛轎車趕往醫院。
在車上,大克怒罵白保國不是東西,“白保國,你個狗東西,老子跟你沒完。”
小克的雙腿已經徹底的廢了,以後只能靠輪椅來維持生活了。
1995年,6月20號。二哥打電話給大西,叫其找機會來酒館見江銘和金錢虎。二哥準備叫人護送大西出城跑路前往廣東。
“現在……真的沒事嗎?”大西有些擔慮。
“白保國和九龍冬已經因為小克的事罵不過來了,酒缸在勸架。估計打起來也就是這幾天的事了。”二哥分析着。
“行,今天下午在東北老酒館見。”大西說道。
二哥抽了口煙“好,下午見。”
掛斷了電話,二哥笑得很開心。這下很好交差了,弄個大西還不簡單,二哥心裏想着。
另一邊的白保國正在和九龍冬打電話。
“你看,我又給你幫大忙了吧。今天晚上請我吃飯。”白保國一臉犯賤。
“吃個屁!大克還特么沒死呢?”九龍冬淡淡的說道。
“600萬。我讓小清明辦了他。”白保國摳着鼻子說道。
“慢慢來。一件一件辦。”九龍冬不緊不慢的說道。
“太子還沒有死,你準備什麼時候動手?”白保國問道。
九龍冬抽了口手中的雪茄煙“快了,就這幾天的事。”
“我們倆還真是挺像的,《東和會》有叛賊太子,《伏光》有叛賊大克。”
“年輕人,他們太着急了。如果再等個五六年,說不准我不混了,還真會傳位給大克。但現在就不一樣了。”九龍冬半眯着眼喝了一口桌子上的白酒。
“這群逆徒,老子辛辛苦苦把他們帶出道,他們卻不知好歹,想要上位。”白保國摳出鼻屎,在桌子上蹭了蹭。
九龍冬淡淡的說了兩個字“野心。”
“真是蛇心不足,人吞象。”“對了,小克的事,你怎麼在道上解釋。”
“小克他自己沙幣,要去給小清明補刀,又不是我讓他去的,他ya的活該。誰讓他急功近利,想出名了。”九龍冬聲音有些乾澀。
“行了,那就這樣了。你辦了太子,我再辦掉大克。”
沒等九龍冬再有回應。白保國一把掛斷了電話。
“小清明會怎麼想呢?”“小清明,你可千萬別和我搶《東和會》啊!”白保國在內心祈禱着。
大克坐在小克的病床旁,兩隻眼睛紅腫滿是血絲。
“白保國不是說了放過你的嗎?”大克不明真相。
“當時確實是這麼說的,但那狗東西出去接了個電話后就直接把***掏出來了。”小克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說道。
“狗東西。是誰給他打的電話?”大克問道。
“不清楚。”
大克眉頭一皺,似乎想起了什麼事“你說有沒有可能是九龍冬打的電話。”
“龍頭?”小克一臉疑惑。
“對,前幾天堂口的小弟還在議論龍頭是不是要對我下手了。”大克堅定的說道。
“那我們怎麼辦?”小克說道。
大克沒有回應小克的話,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裏思考着。
另一邊的大西已經開車到了東北老酒館,車上下來了8個人,這8個都是能打善斗的人。在不用槍的前提下,幾乎沒人能打得過他們,當然,酒缸、白保國、九龍冬、肥波這群老混子除外,至於二哥他們的能力相比較也是半斤八兩,有金錢虎和下山虎、江銘、武將軍及二哥的話,也是能險勝。可惜的是二哥和武將軍不在現場。
“小清明呢?”大西推開了二樓215房間的門,卻沒有看見二哥的身影。
“有事,走了。”江銘淡淡的說道。
說是下午見,其實二哥根本就沒打算見大西,大西這種人,有金錢虎和江銘三人應付就夠了,他可還有別的事情要辦。
“什麼意思?”大西問道。
“走吧!我們護送你去火車站。”金錢虎點燃了一根煙。
“多謝各位了!”大西鞠了一躬,一臉感激。此時的大西還被蒙在鼓裏。
一行人迅速的下樓,開着車就往高速路那邊奔去,油門踩到底,160碼的車速沒停過。中途有車不停的開上這條道,大西他們毫無察覺。
整整開了20分鐘,才到火車站。大西一下車,40名青年上前控制住大西和他那8個能打的小弟。雖說是能打,但猛虎架不住群狼,40個人齊刷刷的拿着砍刀圍在這裏,誰敢動彈,哪怕是二哥和金錢虎也不敢。更別說公子了,當時我就得雙手抱頭蹲牆角。
“江銘,什麼意思?”大西一臉懵逼。
“干你。”江銘淡淡的說道。
“干我?我們不是一夥的嗎?”大西很明顯有些慌了。
“誰跟你一夥,我們是白保國一手帶出道的人。”江銘面無表情的說道。
“哦。我知道了,小清明是想要自己一個人拿下《東和會》是吧!他怕我們跟他搶,你等我給他打個電話”大西說著就從兜里掏出手機來。
沒等大西撥完電話號碼,金錢虎上前一把死死的掐住大西的脖子,沒過半分鐘,大西就暈過去了。
雖說金錢虎膽大,可也沒沙幣到這種地步,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火車站就拿刀砍死大西,肯定會被人看見,只好把大西和那8個混子一起帶到地下室。
40個小弟把金錢虎和江銘圍個水泄不通,沒有人會知道是金錢虎他們辦的這件事。只要那8個小弟一死,二哥就說大西跑路去廣東了。
在地下室,金錢虎拿起砍刀,在大西的背上砍了七八刀,大西是真的被痛醒的。江銘接過小弟的砍刀,又在大西腹部砍了五六刀,可惜他大西的命不硬,只挨了13刀就再見了。西瓜汁流了滿地,金錢虎拿紙巾擦了擦手上的西瓜汁,給小弟們一使眼色。
40個小弟聚齊,紛紛從褲腰裏拔出砍刀,朝大西的那8個小弟圍攏,舉起刀就是干。
“草……我草”
“我草……草”
“我草……草尼瑪”40個小弟罵著,幹了五分鐘,江銘拍了拍手,40個小弟紛紛讓開道來,只見大西的那8個小弟都成為了紅色的一團臭泥,看不出來是個人。
“幹得漂亮!等下去我那兒每人領2萬。”江銘依舊是面無表情。
“你們幾個過來一下,這事兒處理一下,扔清河裏。”金錢虎指着旁邊那六個小弟說道。
清河,是清河區最大的一條河,也可以說是海,深不見底,河水一年四季都是綠色的,沉在那裏的廢棄物數不勝數,清河就是圍繞着清河區的一條河,清河區也故此而得名。
34個小弟開車回到清河區,金錢虎和江銘也回到了《東和會》的堂口裏。金錢虎掏出手機剛準備給二哥打電話報信,二哥卻搶前一步打了過來。
“喂。老大……事辦完了。”金錢虎說道。“對,沒人看見。絕對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