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叛變
「你們中國人真是愛詭辯啊,不過一切還是得讓事實來說話」淺口說完給了衛兵一個眼神,後者將王鴻之的上衣褪去,拿起早已燙好的烙鐵直接貼在了王鴻之的皮膚上,面對着他的慘叫我卻無能為力,雖然心裏內疚但我知道此刻的我還是不能暴露。
幾個回合下來,王鴻之被折磨的筋疲力盡,衛兵向他身上潑了桶涼水后他才緩過勁來。
「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勇士,如果你還是不說的話,我們有的是方***讓你開口,看見這細小的鋼針了嗎?多麼精緻啊,想像一下它鑽入你的指甲縫中會給你帶來多大的快感」說著淺口又讓衛兵去用刑。
「我叫王鴻之,重慶軍統第八處的」
「很好,繼續說,我們的情報人員呢?是死是活?」淺口馬上來了精神。
「死了,他們出城時被守軍發現了,具體的細節不知道我不在現場」
「唉,他們都是帝國精英的軍人,勇士,就這麼稀里糊塗的玉碎了,唉,看來抓他們的人也不是等閑之輩了。那這麼說你給我的這個圖也是假的了?」
王鴻之沒有回話,沉默有時也是一種回答。
淺口繼續問道「你們的任務是什麼?」
「代替那三個人潛入你們內部伺機而動,再就是幹掉橋本」
「很好,王鴻之先生,早這麼配合你還用的着挨這份折磨嗎?我接着問你,和你留在這裏的那個同夥去哪了?」
「趁我不注意跑了,我也不知道去哪了」
淺口無奈的笑了笑,於是衛兵們繼續對王鴻之用刑,王鴻之很快就昏死過去,淺口看了看錶見時間也不早了就招呼兩個用刑的衛兵走,另外兩個換崗的衛兵負責看守他,王鴻之總算是能休息一下,雖然是以這樣一種方式。
我開始回想起王鴻之剛才的供詞,他雖然說了一些但又好像什麼都沒說,他的姓名職位在情報上沒有一點價值,至於任務嗎,已經都暴露了,什麼任務這早已是光頭上的虱子,明擺着的事。
第二日審訊依舊,淺口還是要讓王鴻之交待出一些有價值的情報,王鴻之表示自己知道的就是這些,淺口繼續用刑。在將王鴻之折磨的奄奄一息的時候,淺口一拍手又被帶進了三人,我一看原來是山花,阿元還有黑山,只有黑山是被抬進來的,看的出他受了重傷,阿元和山花則被綁在椅子上。
「王鴻之先生,這是你的戰友,如果不想他們遭受凌辱的話,請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只要你站到我們這邊我將保證你們的生命安全,還有榮華富貴。」
見王鴻之還是沒有反應,貴子便阿元的頭按在水裏,另一邊2個貴子已脫去了上衣開始在山花身上摸索,這時我再也看不下去了,我剛想要動起來,卻見擔架上的黑山突然站了起來,手拿一鐵針狠狠的向其中一個貴子的脖子上刺去,那個貴子動脈被刺破,血瞬間就噴了出來,這突入起來的變故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大概是沒想到黑山來這麼一出。淺口很快就反應過來啪啪兩槍打在了黑山的胸口上,後者倒地后可以看到那沒閉上的眼睛好像要訴說著什麼,黑山犧牲。而王鴻之依舊是茫然的看着這一切,無論如何他都無能為力。
處理完屍體后,淺口吩咐那幾個貴子繼續,這時王鴻之終於開口了。
「我說,我說」
淺口喝斥那幾個貴子助手。
「我,我們這次的主要目標就是刺殺你們的阿南中將,順便帶給你們一些錯誤的情報,那地圖就是擾亂你們對重慶的空襲」
「那你們對橋本君的刺殺...」
還沒到淺口說完,王鴻之搶先道「一開始我也沒想到你們會用毒氣彈,只尋思用這張圖取得你們的信任伺機接近你們的阿南中將,後來你們的橋本來了上級就先指示我們先幹掉橋本,哦,對了也包括你」
「哦吼,鄙人很榮幸,你們是怎麼和重慶方面聯絡的?」
「電台,山花她負責聯絡」王鴻之說。
「很好,王鴻之先生,希望你能投靠我們黃軍,待遇相比重慶只高不差,還有,你透露的情報還是不夠具有價值,要知道你在我們這之後的位置取決於你提供的情報」
「你只是待價而沽啊,好吧,我們在城裏還有兩支行動隊,他們的潛伏位置和武器配置我都會告訴你,淺口,我這回可真是沒法回頭了」
「很好,很好,識時務者為俊傑,對了,還是那句話跟在你身邊的那個人去哪了」
淺口這個老貴子終究是沒有忘了我,王鴻之選擇了叛變,我雖然有些沒想到但我表示理解,畢竟換作是我來面對那些酷刑能不能忍住還真不好說。對於淺口的這句詢問,我的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
「他,是真的逃跑了,也許是因為我們第一次出去被阻攔他以為暴露了,不過諾大的一個憲兵隊還抓不住他?再說了我都把兩支行動隊出賣了還差他一個嗎?我們中國有句話說得好債多了不愁」
「哈哈,我們不會懷疑王先生和我們合作的誠意,漏掉了一隻小蝦也不是一件什麼大事,他也掀不起什麼風浪,接下來黃軍會治好你的傷,接下來的事還需要仰仗王先生的幫助」王鴻之投降后,淺口說話的口氣也不再像一位審判者那樣。
夜晚,通風口的冷氣嗖嗖的吹着,這一天發生的事實在是太多了,我不由得要消化一下。王鴻之的叛變在我看來只是表面上的,畢竟他沒有將我供出來,至於那兩支行動隊,難不成是他瞎編的,我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王鴻之並不願意去醫院,他和淺口說自己受這麼重的傷不想再折騰了,而且自己剩下的這兩個部下也要安排在自己隔壁的房間,如果淺口能一一滿足自己,他表示將會有更多的情報透露出來,淺口當即表示應允並笑呵呵的離開了。
只有我知道王鴻之的目的,他是想留在這裏繼續和日軍周旋,他知道我沒有離開並讓我時刻了解事件的動向。我不由得越加佩服起他來。在管道中一連趴了好幾天,其間最難的是上廁所,我不能在管道里解決,一來這會弄的我滿身都是,二來味道太沖會吸引貴子,因此我不得不爬到那間沒人的儲存室解決,不過好在那間房依舊無人問津,就像我一樣被遺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