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卷
金大桐是一個退伍軍人,也是喬大山的好兄弟,而喬大山就是喬木柏和喬木杉的父親。
金大桐的槍法很好,是屯子裏最好的獵手,因為國家在這一片禁止狩獵,本應該在林中過着狩獵者生活的他如今只能是林場的一名普通工人。
在不能狩獵后,金大桐養成了晚上磨刀的習慣,今天也不例外,月光下,他把那一把把長刀磨得鋥亮、鋒利。
看着月亮都快到半空中了,金大桐停了下來,打算關燈睡覺,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金大桐聽到腳步聲,便來到窗戶邊,一眼看去,只見喬媽帶着喬木柏等幾個人急匆匆往他家趕來。
金大桐猜想應該是發生什麼大事急事了,他放下手中的東西,立馬去把門打開。
“嫂子,怎麼了?”金大桐開了門問道。
“又有人進那個洞穴了!”喬媽看着喬木柏說道:“趕緊和你金叔把事情說清楚。”
“啊!”金大桐很驚訝,不過其驚訝又很快變成一種充滿悲傷的無奈:“到屋裏來,好好說。”
喬木柏再次把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和金大桐說了一遍。
金大桐聽后決定要找幾個人一起去救那兩個人,警就先不報了,警察去了不一定能幫上忙,況且那裏涉及到國界問題,警察去了反而更難辦。
李洛聽完金大桐的建議,決定加入他們一起去施救。
“小夥子,那個洞很危險的。”
“叔,沒事,你這裏這麼多長刀,借我一把,怎麼樣?”
“你會用刀?”
“不會,我小時候看我爸教我哥練過劍,我偷偷學了幾招,劍和刀有相同之處,這刀看着不錯。”
說著,李洛就用長刀舞了幾招,都很是熟練順暢。
金大桐看着李洛舞的虎虎生風,很是不錯,便誇獎道:“小夥子偷偷練都這麼厲害?”
李洛其實還有很多本領沒用,在他們面前舞的這些都是一些最基本的招式,而他小時候看到他爸教他哥的劍術可比這厲害多了。
“讓我也去吧?我認識他們,到時候好說話。”喬木柏說道。
“好,今天太晚了,去了也沒什麼用,如果他們活不到明天,我們今天晚上去了也救不了他們。”金大桐看了看大家繼續說道:“大家早點休息,明天七點準時在柏油路路口集合,我們要把物資兵器什麼的都要準備足夠,千萬不要落了。”
“那我們就先回去準備了。”喬媽回道。
“好,我打電話找人。”金大桐覺得只去三個人有些少,打算再找幾個人一起去。
商定好后,喬媽帶着一眾人就回了自己家。
……
第二天早上,六點五十幾的時候,李洛和喬木柏就站在白色萬事得旁邊靜靜等待了。
於果果和喬木杉圍在李洛身邊,很是擔心,和李洛說道:“報警,讓警察去救他們吧!”
李洛雙手捧着於果果的雙手說道:“放心,沒事的。”
“我們通知一下學校那邊吧?”於果果問道。
“先不要,他們去火山下面肯定是有目的的,讓學校知道了,事情會快速鬧大。”李洛不想把這事擴大。
於果果怎麼也沒想到,昨天三個人還在長白山上遊玩,而今天自己的男朋友就要深入險地去救人了。
一切變換太快,她大腦有些迷糊,她倚着喬木杉想找到一份慰藉。
喬木杉也不是滋味,
自己大哥再次被那個洞穴折磨,最讓她傷痛的是自己愛慕的木陽子辰學長居然進了那個洞穴,生死未卜,她也很絕望的把頭靠到於果果身上,於是,兩個女生就這樣相互依偎,相互依靠着。
很快就早上七點了,眾人看到金大桐帶着獵槍大刀還有一個不知道裝了什麼東西的大麻袋走了過來。
和金大桐一起來的還有一個黑瘦的年輕人。
“金叔,人呢?”喬木柏問道。
“就我們兩個,其他人都怕。”金大桐看了看李洛和喬木柏說道。
喬木柏看到黑瘦年輕人,很是奇怪,就問黑瘦男子:“小螺絲,你跟去幹什麼?”
“我去給林子哥報仇!”小螺絲沒多想就回到。
“小螺絲!”金大桐大聲斥責道。
小螺絲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走開了。
喬木柏內心的愧疚惶恐焦慮再次湧上心頭,他抽出煙來,快速點上,又猛地吸了起來。
李洛聽到金大桐的大聲呵斥,知道這裏面可能有一段不好的往事,而這事也和喬木柏有關,不過自己也不能去問,只好做自己該做的,不多做打聽。
“走,上車,帶好傢夥。”金大桐和大夥喊道。
很快,四個男人上了車,留下於果果和喬木杉在馬路邊,而喬媽站在門口也遠遠看着白色轎車奔馳而去。
……
約摸一個小時后,白色萬事得再次停在了上次來這裏的位置,一群人快速下了車,搬起東西來。
山腳下有一塊比較平整的土地,和其他地方有些不一樣,有明顯被人整理過的痕迹,中間的石頭上還能看到沒完全燒透的紙錢碎片。
拿着長刀的李洛下車后看到了這一塊地,很是奇怪,這裏沒有墓地卻有人掃墓祭祀。本想詢問其他人,但看到大家都在搬東西也只好上去幫忙。
東西搬下來以後,金大桐給大家分配了設備物資,然後組織大家往山上走去。
有了之前喬木柏和崔史安他們的開路,這次山路暢通了不少。
一路上,鳥兒叫得很是歡快,春花也開的很是燦爛。
兩三個小時后,一行人來到了小溪邊。
“先休息一下!”金大桐喊道。
“叔,快到了。”喬木柏說道。
“我知道,所以才叫大家休息一下。”金大桐有些不耐煩。
大家從家裏出來已經快四個小時了,還走了這麼遠的山路,早飯也還沒吃,是真的又累又餓,於是大家吃起麵包喝起牛奶來。
小螺絲有點拉肚子,和金大桐說了一聲便到不遠處的草叢裏解決內急去了。
小螺絲右手緊握成拳頭,想快速解決問題,但事實卻並不理想,他不停地用着力,可還是一直拉稀。
突然,小螺絲感覺到自己背後有東西躥了上來,他連忙閃開,連褲子都沒來得及拉。
“有猞猁!”小螺絲躲過一擊,看到攻擊過來的一隻像貓的動物大喊。
李洛聽到小螺絲這邊有情況,第一個沖了過來,看着猞猁再次撲上小螺絲,李洛飛腿一腳把巨大的猞猁踢落下來。
猞猁見有人攻擊它,便轉過身來向李洛攻擊去,李洛見狀拿出長刀迎面而上。
猞猁看到長刀反射着寒光不敢再輕易上前,立馬躍到李洛身後,想從後面襲擊。
李洛哪有那麼容易讓猞猁得手,猛的一個迴旋,再次把猞猁踢倒。
猞猁知道遇到不好對付的了,只得逃亡而去。
喬木柏看到上次追自己的猞猁跑了,很是不甘心,看李洛這麼厲害,便希望李洛幫自己再教訓一下這個大傢伙,於是說道:“把它趕遠點,不讓等下我們進洞裏了,它來包夾我們就不好了,裏面的怪物很可怕的。”
李洛也沒做多想便追了上去。
“快點回來!”金大桐朝李洛喊道。
李洛使用幾個躍行就趕到猞猁近前了,而猞猁見這人追了上來就不得不加快了速度,朝它的一個洞穴逃竄而去。
幾分鐘后,李洛追趕猞猁到了一處瀑布處,猞猁突然鑽進了一個洞裏,李洛看着猞猁狼狽的樣子,知道差不多了,它一時半會兒不會再出來搗亂了。
李洛正欲返回去和眾人會合,突然他看到高處瀑布邊的一個洞穴口好像有一隻巨大的梅花鹿,這隻梅花鹿體型不僅高挑優美,而且氣質優雅脫俗,像是一個貴婦人,她靜靜地看着這邊,如同正在等待着李洛前去見她。
李洛見洞穴所在地方比較高,而且瀑佈下的路既陡峭又濕滑,便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人在周圍,他用嘴咬破了手指,把血滴在地上。
血滴落在地上一小會兒,地里就冒出新的嫩芽,其他小草也快速長高,而新長出來的嫩芽又快速長長往高處的洞穴爬去。
很快,嫩芽長成了粗壯的藤蔓爬到了洞穴邊,李洛躍起,使用踏行,快速到達了洞穴。
來到洞穴口,那隻美麗的梅花鹿不見了,好像從來都沒出現過,李洛進了洞,仔細查看,走了不遠,他看到了一個發光點,很是幽美,他快速摸了過去,到近處一看,居然是一副鹿角。
鹿角明亮而結實,分叉沒有任何損傷,很是堅硬,李洛知道這對鹿角和自己是有緣分的,於是便把它們收了起來,帶着鹿角往回走去。
金大桐他們等了好一陣,想着李洛這小夥子趕個猞猁不會也出事了吧,正欲帶人去找,而就在這個時候,李洛跑了回來,還帶了一副鹿角。
“你這順便去砍了一對鹿角?”喬木柏問道。
“哦,撿的。”李洛不想和喬木杉的哥哥起衝突。
“去趕個猞猁還能撿鹿角,這麼貴重的東西怎麼不輪到我。”喬木柏很是眼紅。
“喬木柏。”金大桐呵斥道:“你怎麼不去追猞猁?”
喬木柏特別怕金大桐,聽到金大桐呵斥自己,立馬不敢再做聲,拿起東西往洞那邊走去。
見喬木柏走了,金大桐便也收了脾氣,叫大家跟上。
來到洞口,喬木柏拿着工程燈打開往裏面一照,洞內瞬間看起來比外面還要亮。
“關了,用射燈。”金大桐用不可質疑的語氣說道:“裏面不知道要走多久,工程燈是關鍵時刻用的,你小子不要浪費。”
喬木柏只得關了工程燈,打開射燈,他站在那裏不動了,想等其他人走前面。
“我走最前面,小螺絲跟在我後面,李洛殿後。”金大桐見喬木柏不動,就這樣安排下來。
幾個人按順序依次進入洞穴。
喬木柏這次是走在倒數第二,前後都有人,不像上次被崔史安他們安排在了最前面,況且這次有金叔和李洛在,他也沒那麼害怕了,人多燈光亮,人膽子就大。
走了不一會兒,大家就踩到了一堆堆軟軟的東西,仔細一看,全是蝙蝠的糞便,抬頭往上一照,到處都掛滿了倒立的蝙蝠,還好蝙蝠睡得很香,只有少數幾隻被他們驚醒了,飛撲出去了,而喬木柏和小螺絲的密集恐懼症都發起作來,往前跑了起來。
“慢點!”金大桐喊道。
兩人沒跑多遠,突然跑在前頭的喬木柏滑倒在地,他手一觸地,摸到了一根硬邦邦的東西,他趕緊拿燈一照,瞬間他的魂都被嚇了出來,是一根骨頭,他啊的一聲,鬼哭狼嚎的喊了起來。
聽到大喊,小螺絲停下了腳步,也把燈往這邊一打,他瞬間眼睛也露出止不住的驚恐,那裏有一堆白骨,很明顯是人死後留下的骨頭,小螺絲也大喊起來:“死人骨頭。”
聽到前面發來不停叫喊聲,金大桐和李洛也急忙跑了上去。
“他們不會死了吧?”小螺絲看着白骨,以為進洞的那兩人可能遭遇了不測,於是猜測道。
金大桐走進看了看地上的白骨,這白骨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顯然不會是這兩天死去的,便告訴大家:“這屍體死了很久了,不可能是他們。我們把屍骨收起來,給埋了。”
說干就干,大家開始撿起骨頭來,只有喬木柏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仔細一看,原來他的褲子已經濕了!小螺絲看着都有點不好意思。
大家正在挖土的時候,有一種窸窸窣窣的聲音在慢慢靠近。
喬木柏站得有點麻木了,於是跳了一下,而這一跳卻神奇的救了他一命。
原來,一隻半米來長的長得很像蜈蚣的蟲子悄悄靠近了喬木柏,突然兀的立起咬向喬木柏的下體,可誰知道這個下體散發著“香味”的男子突然跳了起來,錯過了最完美的一擊。
李洛在埋骨頭的時候就察覺這裏不對勁,他很警覺,聽到喬木柏那邊有異樣的聲音,就時不時地往他那裏看,雖然看到濕了褲襠的喬木柏很不好意思,但人命關天,他只得留意着。
看到像蜈蚣一樣的大蟲子攻擊了喬木柏,李洛一個疾風就到了喬木柏這裏,一刀砍死了這隻像蜈蚣的大蟲子。
金大桐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危險嚇出了冷汗,他連忙走了過來,先安慰了喬木柏一番,然後看起地上的大蟲子,他震驚了,這是蚰蜒,這麼大的,很少見,但他又想到了那隻咬死他兒子的大怪物,他知道這條只是小蟲,他陷入一種悲傷中,一種難以抑制的悲傷中,深深難以自拔。
李洛見金大桐也不在狀態,便搖了搖他,問:“很棘手嗎?金叔。”
金大桐被搖得回過神來連忙回道:“不知道,那個怪物是不是更厲害了,我也沒有把握。”
眾人都面面相覷,悲傷的情緒快速蔓延,大家的士氣瞬間一下就跌到一個低谷,看不到希望。
李洛見悲觀寫滿了大家的臉,他知道,再不鼓舞一下大家,眾人怕是不能再走下去了。
“等下我走前面,金叔殿後,你們兩個背靠背走中間,不要走太快也不要太慢,把刀都拿出來,把槍上膛,隨時準備戰鬥。”李洛代替金大桐重新指揮眾人。
“金大桐見李洛這年輕人都這麼有勇氣,還能指揮,就也鼓起氣來:“沒事,那個怪物這次必須為它的行為付出代價,有我在,肯定會保護好大家的安全。”
小螺絲也想起了自己的來意,當時屯子裏其他男子都怕,不敢來,他既然來了哪有還不到半路就打退堂鼓的,於是給自己打氣:“害死這麼多人,必須血刃它。”
喬木柏按了按他那正在瑟瑟發抖的腿,然後默默地走到李洛身後,知道這個時候只能靠他們了,自己這個時候跑回去,等下再遇到大蟲子,他都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死的了。
整頓好的幾人再次前行,走向洞口的更深處。
深處的洞裏,蛛絲也多了起來,李洛用長刀抹去一張張蜘蛛網,突然他在一張蜘蛛網後面看到一座墳墓,他這次停了下來,開口問道:“金叔,這裏怎麼有墳墓?”
金大桐聽到李洛問起,立馬拉着喬木柏走了過來,兩人都跪了下來。
李洛很是奇怪,問道:“這位是?”
金大桐和喬木柏各拜磕三下后,金大桐說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二十來年前,喬木柏和金林(也就是金大桐的兒子)兩人偷偷跟着喬木柏的外公宋援朝來這片山裡玩,宋援朝是老獵戶了,還負責看護這一片的林場,可他哪知道這兩個小孩子有一天也跟了過來,還進了那個山洞。
兩個小孩在山洞裏嬉鬧,很不幸的是,正好撞到那天怪物從山洞裏出來覓食,怪物看到兩個鮮嫩的小孩自然不會放過,於是它先是咬死了金林,然後打算再咬死喬木柏。
喬木柏見金林慘死在怪物口下,便不停地大喊和奔跑,好在,宋援朝趕來的及時,幾發子彈打中怪物,怪物既然已經咬死了一個,已經有了食物,就不和宋援朝糾纏,回去就把金林的屍體拖進了洞裏。
宋援朝追了進去,可找了很久,他都沒找到怪物,當時沒帶燈具,拿着火把進去,火把很快就要滅了,他就不得不先出來,第二天,他再次進出尋找,可還是沒有找到,再後來,他就背着石灰和石頭水泥來到洞裏,只要有時間就去砌牆,他之所以這麼做,只為了不讓怪物再出來害人。
過了好幾天,牆眼看要砌好了,沒想到,怪物再次出來了,怪物在宋援朝砌最後幾塊牆的時候猛的撞了過來,把宋援朝撞倒在地,上面沒砌好的石頭也砸在他的身上,他身受重傷,不久就去世了。
喬大山,也就是喬爸,把後面幾塊石頭又砌了上去,他按照宋援朝的遺願,把宋援朝的遺體埋葬在這裏了。
李洛聽了這個悲傷又感人的往事,他的眼角也不停有淚水流下來,心中暗下決心定要除去這隻怪物。
李洛和小螺絲也在金大桐他們後面跪了下來,給這位偉大勇敢的先人拜磕了三下,表達對宋援朝的敬意。
再往前走一小段,果然有一面牆,只不過已經被炸開了。
“他們瘋了嗎?把牆給炸了!”小螺絲很是不解。
“果然,他們是有準備的。”李洛說出了他的想法:“我一開始就覺得他們不像是來旅遊的。”
“難道他們有什麼陰謀?”小螺絲問道。
“遇到他們就知道了,走!”李洛回答。
一行人跨過被炸倒的牆,繼續前進。
又走了很久,金大桐感覺四周濕潤異常,便叫大家拿出石灰,散在四周和牆上。
過了一陣,果然一大堆大大小小的蚰蜒跑了出來,從這裏逃走了,這讓眾人看得心驚肉跳!
“我的天,這麼多,太恐怖了吧!”小螺絲難以抑制內心的恐懼。
看到眼前一幕,喬木柏再次轉過頭想跑出去,可一回頭就看到金大桐嚴肅的臉,他心都快嚇死了!
“走,喬木柏,你外公可就在後面看着你。”金大桐怕喬木柏一個人再跑掉,於是嚇唬和鼓勵他說道。
李洛趁眾人不注意,使用了一招疾風,帶動石灰前進到幾米前的地方,然後叫眾人跑過來,他讓眾人用刀在牆上砍出一條深槽,不久后,前面的蚰蜒就順着深槽回到那片潮濕的居穴里。
見李洛如此厲害且聰明,大家的士氣瞬間又高漲起來,連喬木柏眼中都有了殺死怪物的決心。
“你說他們兩個怎麼過去的?”小螺絲問道。
“不知道,崔史安是化學高手,木陽子辰聽木杉說是很厲害的古生物高材生,他們對於對付這種小蟲應該有很厲害的辦法。”李洛回應道。
“小蟲,厲害!他們是不死之身呀?”小螺絲學歷低不太懂李洛說的話。
“沒事,走吧!”李洛知道沒必要再和小螺絲解釋,說完便徑直往前走去。
又不知走了多久,大家都累了,李洛於是讓大家休息一下,順便散了一些石灰在四周。
坐在地上,小螺絲從包里拿出熟食分給大家吃了起來。
“你們說這個洞什麼時候是個頭?”喬木柏挑出這個所有人都想問的問題。
“你不是說那兩個人要到火山下面去嗎?那不得走好久好久!”小螺絲也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
“長白山的火山最開始是裂縫式噴發,而且多是玄武岩,玄武岩粘度低,在裂縫式噴發下就形成了大面積的地台,後來長白山的火山變成了井噴式噴發,岩漿也成了粘度高一些的粗面岩,粗面岩岩漿從中心口噴出,不久就冷凝成石頭了,就形成了火山錐,而中心式噴發的火山一般都有不少分枝,就像樹杈一樣,它們也通向地里深處的岩漿。”李洛娓娓道來:“這個洞極有可能是通往火山噴發的分叉通道。”
“啥?有文化就是不一樣!”小螺絲一個都沒聽明白。
“你說這個是通向分叉的通道,那意思是我們還沒到火山通道?”金大桐抓住了李洛這話裏面他能聽懂的重點。
“是的。”李洛看向金大桐給出肯定回答。
聽到這兩個字,眾人再次陷入深深地迷惘中,原來這個洞穴,它深不見底!
“吃好了嗎?大家不要害怕,不要嘆氣。有李洛在,我們能成功的!”金大桐再次給大家打氣。
“是的,有李洛在,我們能成功。”又有人響應。
顯然李洛已經成了大家的主心骨。
大家都起身正要往前走,突然聽到一陣陣奔跑逃命的腳步聲。
“救人!”金大桐拿起槍往前跑去。
剩下三人緊跟上去。
金大桐跑在前面,來到一處寬闊處,他看到了正在拚命逃亡的兩人,崔史安的公雞頭已經垂了下來,散亂的罩住了他的整個頭,像是街頭的乞丐,也像女鬼。
木陽子辰一邊逃跑一邊回頭扔着飛刀,就在他手中的飛刀要用完,面臨生死存亡的時刻,槍聲響了。
聽到槍聲,一隻長達三米的超大蚰蜒停了一下,隨後張了張它那噁心的口器繼續追了過來。
這隻超大的蚰蜒有幾十對對足,比一般的蚰蜒要多一些腳,身體外殼也都成了黑色,口器里粘液不停地流着,極度可怖瘮人,像是成了氣候的邪魔。
崔史安他們聽到槍聲,知道有人跟了進來,先不管他們是來幹什麼的,能救自己和木陽子辰就行,先和他們一起對付超級蚰蜒,崔史安回頭扔出了他的最後一個燃燒瓶,然後又加速往李洛他們這邊跑來。
蚰蜒被燃燒瓶擋住了去路,於是爬到了牆上繞過燃燒瓶的火焰繼續追了過來。
金大桐裝好彈藥繼續攻擊,一發又一發,大部分都打在了蚰蜒的腹部和背上,蚰蜒受了傷,更加狂暴了,它把目標改成金大桐,向金大桐那邊爬去。
金大桐見蚰蜒爬了過來,快速換了位置,繼續攻擊。
蚰蜒見這個人比較靈活,還不斷攻擊它,於是它先爬上牆然後躍撲過去,想一口咬死金大桐。
金大桐沒想到蚰蜒這麼厲害,還會撲來,一時躲閃不及,眼看就要死於蚰蜒之口,就在蚰蜒口器咬來的瞬間,一把長刀帶着疾風砍來,將蚰蜒頭部口器砍掉大半。
蚰蜒的液體,不知道是血還是唾液或者兩者都有不停地滴落下來,滴落在金大桐驚恐的臉上,他以為自己死定了,沒想到這個外來的小夥子這麼給力,三番五次的救他們於水火中。
蚰蜒口器受了傷,於是捲起尾巴向李洛發起攻擊,李洛踏牆而起,躲過攻擊,快速跟進,一刀插進蚰蜒留在後面的部分,頓時,蚰蜒瘋狂的擺動起來,朝李洛不停地伸對足,好像可以撓死他。
李洛死死定住蚰蜒,身體倒立在半空中,用自己的身體和力氣固定住蚰蜒,不讓它掙脫。
見超大蚰蜒被李洛控制住了,喬木柏膽子也大了,抽着大刀也砍將過來。
李洛現在不能分身保護喬木柏,見他砍了過來,只得大聲喊道:“別過來。”
喬木柏看着蚰蜒多處受傷,哪能放過這麼好補刀的機會,李洛的話,他全當沒聽到,毫不猶豫的就砍了下去。
蚰蜒見又有人砍來,於是猛的拖動身體,讓李洛的刀在自己身上劃出巨大的口子來,它在用尾巴猛的一拍將喬木柏拍倒在地。
李洛見蚰蜒採取如此自殘的方式保命也不得先撤下來,從刀上翻身下來,往喬木柏這邊趕來。
此時小螺絲也趕了上來,金大桐也從死亡的恐懼中反應過來,崔史安木陽子辰也把氣喘了過來,見蚰蜒受了大傷,便全都往蚰蜒這邊走來,要將蚰蜒置於死地。
蚰蜒怎麼也沒想到,這次會遇到這麼厲害的人,這次還受了這麼大的傷,再打下去必定死路一條,看到眾人圍了上來,它猛的捲起喬木柏,便往洞裏的更深處逃去。
眾人見蚰蜒逃去,還帶走了喬木柏,只得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