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計劃與猜想
七天後的一個上午。
銀太總算知道綱手話中的“頭腦”和“身手”對飛雷神之術來說意味着什麼。
這幾天內，每次在監獄做完人體器官治療的修鍊后，剩下的時間都被他用來學習飛雷神之術。
訓練場上，銀太雙手結了個寅字印，感知着前方不遠處的手裏劍上的術式……
飛雷神之術！
唰！
他瞬間移動到手裏劍右側。
然而體內的震動感讓他一時無法動彈，一息后才恢復正常。
“難怪使用這個術的人那麼少，果然是只有變態才駕馭得了。”
銀太忍不住感慨。
能夠感知術式，飛雷神之術就能施展，可從入門到實戰還有很遠的距離。
如果二代火影的實戰效果是100分，那麼他現在最多只有10分。
銀太現在很認同千手扉間的結論。
想要發揮飛雷神的威力，二分靠查克拉天賦，三分靠身體素質，五分靠頭腦。
飛雷神的施術難度並不高，原理就是反向通靈，
但雙手結印不利於實戰使用，修鍊者最好練成單手結印甚至無印。
僅看施術難度，雙手結印可能相當於使用C級忍術，單手結印則是B級往上，而無印施術的難度或許比完成一個A級水遁還高。
正常上忍光是練成無印飛雷神，就不知道要花多久的時間。
之後想要把“送人頭之術”練成“極致瞬身”，還有兩道難關。
首先是身體調整能力，由於發動飛雷神等同於空間穿梭，落位后的瞬間身體會有不適感，很難第一時間做出下一步動作。
讓銀太形容，那就像是被巨人抓住自己身體然後大力甩停一樣，又或者是從零重力空間返回標準重力空間時的體驗。
二代火影總結了一套克服不適感的訓練方法，但要這很考驗修鍊者的身體天賦，神經反應和調整能力不夠出色的忍者肯定與飛雷神絕緣。
最後還有一個更加難以克服的地方——施術者與術式上的查克拉共鳴時，必須分神，也就是分散部分注意力。
要知道忍者之間的戰鬥危險至極，稍不留神就會丟掉性命，在戰鬥中走神絕對是找死的行為。
銀太想到四代火影的作戰方式，不禁頭皮發麻。
能一邊與敵人高速對決，一邊分出大量精神鎖定不同方位的術式，那絕對是個非人類生物。
“我做不到那種程度。”
銀太拿起兩枚手裏劍，看着術式，陷入沉思。
他對自己能力心裏有數，不說像四代那樣到處亂飛，就連達到二代的水準都很困難。
“看來，只能把飛雷神當底牌用。”
沒過多久，銀太給自己定下一個合理的目標——能夠進行單點瞬移，並且不會出現身體僵直，就算成功。
相比那兩位使用者，他有一個獨特的優勢。
能用電磁力隨意控制手裏劍的位置。
由查克拉金屬製造的手裏劍遠比普通手裏劍容易操控，哪怕旋轉180度以上的軌跡他都能投出。
到時候和敵人面對面，銀太可以偷偷把術式扔到對方背後的任意位置，從而獲得絕殺機會。
一枚手裏劍當做殺招，一枚手裏劍確保穩定撤退……這就是他的想法。
“那麼飛雷神的修鍊倒不急於一時，先把幾門水遁忍術練成，我就沒有明顯的短板……
殺招方面，螺旋丸、水斷波、怪力……都是可選忍術，
等查克拉量增多了再考慮吧。”
……
木葉42年秋。
惠比壽的近期生活並不理想。
隊內兩名同伴各自去進修后，他本以為自己能夠大顯身手，過一把隊長的癮，並讓曾經的同學驚嘆於他的強大。
結果他帶着兩名“吊車尾”同學出任務，辛苦忙了一個多月，三個C級任務下來，總收入還不到4萬兩。
相比他們小隊之前的收入，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不對勁，為什麼我接到的C級任務，質量比以前差那麼多？”
木目功刀帶隊時，任務錢多事小離村近，可輪到他親自帶隊，就變成了錢少事煩離村遠。
難道是三代火影看不起他？
惠比壽把這個疑惑壓在心底，認為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於是在九月份的同學聚會上，他不斷側面詢問多位同學的小隊任務情況。
最終，三代火影看不起他的猜測暫時無法確定。
倒是同學們普遍反應任務質量變差了，而少部分人甚至還知道其中原因。
惠比壽這才明白，為什麼下忍第一年會被稱為實習期，以及畢業一年之內參加中忍考試的忍者為什麼被稱為新人。
因為新人確實有福利。
有帶隊老師保護和指點，村內最好C級任務也會優先分配給新人隊伍。
然而渡過了新手期，大量下忍們直接開卷。
惠比壽算了一筆賬，發現上個月的收入只有新手期平均月收入的三分之一不到。
如果說前一年是輕鬆舒適，外加能存下過半任務獎金，那麼后一年可能就只能勉強生活。
扣除房租水電以及日常飲食費用后，他連購買新忍具的錢都拿不出多少。
“難怪那麼多下忍渴望成為中忍，中忍隊長能接報酬至少翻倍的B級任務，在爭搶C級任務方面也有絕對優勢……”
惠比壽將收集到情報匯總在小本上。
對數據比較敏感的他很快又發現不對。
“C級任務基本沒有生命危險，這意味着下忍小隊的死亡率很低，但是每年不僅有忍者學校的大批畢業生成為下忍，還有更多來自民間的下忍……”
“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下忍數量恐怕會爆炸吧……村內C級和D級的任務會越來越不夠分，能夠晉陞中忍的畢竟是少數……”
中忍數量增加后，B級任務自然也會更卷。
“火之國佔據最富饒的土地，接到的任務委託有時都會面臨不足，那其他大國的狀況肯定更差……”
“想要擴大任務份額，似乎只有一種辦法，入侵他國……”
惠比壽心裏倒吸一口冷氣。
他覺得自己發現了一個令人細思極恐的事實。
那些國家或忍村的高層，為了保證忍者體系的持續運轉，很可能會選擇這種開源（戰爭擴張）加節流（消耗炮灰）的策略。
“不會又要發生忍界大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