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糾纏
高丸村位於火之國北方邊境某處，與田之國接壤。
一連3天過去，雄二郎總算見識到忍者和普通人的巨大差距。
五人日夜兼程的趕路，每天休息時間不超過7小時，自認為身體素質比較強悍的雄二郎已經累得不行了，可隊伍中看起來最柔弱的綺羅卻大氣也不喘一口。
忍者隨意一步就能跨躍幾十米遠，腳力與普通人不可相提並論，
如果不是為了保護雄二郎，功刀小隊大概已經抵達目的地許久，說不定連任務都完成了。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才剛走完三分之一的路程。
這天黃昏時分，隊伍剛好路過一個集鎮，雄二郎主動提出在此休整一夜。
銀太等人自然沒意見。
當雄二郎留在廉價旅館挑血泡時，功刀小隊四人來到集鎮街道上，準備放鬆消費一把。
街道上行人不多不少，道路兩側除了各種店鋪外，還有許多小推車商販，這在木葉倒是比較少見。
“老闆，來八串魷魚燒，能不能打個折啊？”
“額……行吧，給你抹去零頭，誠惠600兩。”
惠比壽有點心疼自己的錢包。
這一下就花去了他半個D級任務的收入。
但連續吃了三天乾糧，此時一聞到燒烤的香味，實在讓人難以招架。
“喂喂喂，每個人兩串，快過來拿啊，就當是我請客行了吧？”
“多謝款待，惠比壽。”銀太笑眯眯地接過魷魚燒，“我還以為你要一個人吃掉八串呢。”
惠比壽很是不滿：“原來在你心裏，我居然是那種小氣的人？”
“我可沒這樣說過。”
功刀理所當然地接過魷魚燒：“還不錯，不枉我多次對你進行特訓。”
惠比壽：“……”
就在這時，街角附近忽然傳來喧鬧聲。
“給我站住！”
“你往哪裏跑……”
聽聞動靜的行人們回頭，就見幾個手持砍刀的黑幫分子正在追趕一個布衣男子，嚇得立刻讓開道路，免得沾上麻煩。
“咦？發生了什麼事？”
惠比壽一邊吃着章魚燒，一邊向身後看去。
奔跑中的布衣男子胸腔起伏不定，感覺體力在飛速流逝，突然看到前方道路中間站着幾個人……情急之下瞥了一眼……
竟然戴着木葉護額！
感覺身後腳步聲愈發接近，他索性心一狠，直接跪下抱住一人大腿，大喊：“忍者大人，求求你救我一命！”
惠比壽徹底傻眼了，這陣仗他還是頭一次經歷，“你是誰啊？我認識你嗎？”
他下意識想甩開對方，卻發現此人彷彿用盡了全身力氣，死不鬆手。
幾個黑幫分子很快追到布衣男子跟前，藉著落日餘暉，也發現了惠比壽等人的身份，頓時收住腳步。
“忍者？”
領頭的黑幫分子緊握刀柄，手臂微微顫抖，瞪大眼睛叫道：“你們難道要多管閑事？”
“忍者大人，他們奪走了我的老婆孩子，現在還想砍斷我的手……”
布衣男子涕淚橫流，在惠比壽褲腿上磨蹭，
“你們是守護火之國的神明，我懇求你們阻止這些人的恐怖行為……”
惠比壽身體有些僵硬，面對此人的吹捧，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銀太看了木目功刀一眼，發現對方偷偷退到旁邊。
吃着惠比壽請的食物，同時準備看惠比壽的笑話，
簡直兩不耽誤，完美。
“可惡！”領頭的黑幫分子咬牙大喊：“忍者插手普通人的事情，這是在破壞規則……”
咻！
一根竹籤以驚人的速度插入他腳邊地面，晃動不停。
“啊——”
布衣男子感覺耳邊傳來劇痛，伸手去摸，發現耳朵少了一小塊肉，才後知後覺地大聲慘叫。
銀太一腳踢到他臉上，吃掉一口魷魚燒，淡淡說道：“滾遠點，不要打擾我們。”
幾名黑幫分子驚愕地看着腳邊竹籤，內心倒吸一口冷氣。
領頭老大反應極快，連忙擺手命令：“趕緊抓住他。”
布衣男子還想再逃，卻被幾人直接撲倒，絕望地大叫：“垃圾！忍者就是垃圾！”
惠比壽麵對如此場景，完全不知所措。
看着銀太漫不經心的樣子，他心底突然湧出一股陌生感。
“抱歉打擾了諸位大人，我們這就走。”
領頭老大勉強擠出一抹微笑，並朝銀太等人鞠躬，然後架起布衣男子快步離去。
“銀太，你……”惠比壽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個人的左手沒有小拇指和無名指，並且傷口平滑，明顯是被人強行剁掉的……”
銀太隨口說道：“只有一種可能，他是個經常賭博的人，還因為出老千被發現而受到懲罰。”
“對於賭狗的話，一個字也不能信。”
銀太上前撿起竹籤，扔到街邊的垃圾桶里。
亂丟垃圾不是好孩子。
“想不到惠比壽你居然這麼天真！”綺羅舔着章魚燒，笑盈盈道：“難道想當救世主嗎？”
“你，你胡說什麼！”惠比壽滿臉通紅，趕緊為剛才的窘態辯護：“我只是不好意思直接傷害他。”
木目功刀這時走了過來：“《忍者守則》第九條——忍者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應當避免與普通人糾纏。
現在你們大概能理解這句話了。”
“這是個混亂的世界，人心比鬼魅還要可怕無數倍。你可能永遠無法分清善惡，所以嚴格遵守規則就是最合適的做法。”
惠比壽小聲嘟囔道：“那不就是沒有感情的工具嗎？”
功刀看了他幾秒，直到惠比壽開始忐忑不安，開口道：“確實沒錯。
不過忍者有時也需要隨機應變，畢竟各種意外狀況都有可能發生。”
綺羅有點迷糊，“這不是互相矛盾嗎？”
“或許吧，起碼對於你們這些下忍來說，只需要老實服從命令即可。”
功刀面色冷漠：“因為你們沒有資格，也不會碰到那樣複雜的情況。”
“……”
下忍真沒人權啊！
四人進食完畢，簡單逛了下夜市，回到旅館房間。
“這位小兄弟怎麼了？”
趁惠比壽去上廁所時，發現他臉色不對雄二郎疑惑問道。
銀太拿出睡袋，隨口回答：“不小心踩到狗屎了。”
“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