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好好看看背叛我的下場是什麼
蘇白曦閉眼,那一晚上的場景歷歷在目。
“如果我走了,你怎麼辦?他遲早會查出來這件事情的,我個人覺得查到你頭上也是理所應當的。”
女僕笑了笑,壓低了聲音。
“你放心,我早就已經得知主人過幾天就會把我安排到很遠的地方。就是因為我知道我要走了所以我才決定最後救你一把。”
所以現在所要做的事情就是規劃。
蘇白曦閉眼深呼吸一口,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的能力已經被完全抑制。
到時候女僕說會想辦法解開她的能力。
不過把希望寄託於別人身上實在是不妥。
她沉默了一下,心裏有一個最初的打算——緩兵之計。
想辦法靠近他,看看能不能解開身上的能力。
就在她仍舊絞盡腦汁思索究竟該怎麼去處理,只聽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小姐,主人叫你過去。”
蘇白曦高聲回應。
“告訴他我已經睡覺了,今天身體有點不舒服。”
外面的人不依不饒,大有她今天不過去他他就親自過來。
“可是主人說讓你過去。他今天晚上有事找你。”
“他說,如果您再不出來的話,他會親自過來找您。”
剎那間,蘇白曦的心沉了下去。
不對勁。
這是她的第一個反應。
一旦她上床睡覺,就算是有天大的要緊事情,那個人也一定不會前來找她。
今天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儘管心裏實在是感到不安,但是蘇白曦依舊是起身整理了整理衣服,走了出去。
女僕轉身領着她走了出去。
蘇白曦跟在他的背後,儘管滿心疑惑,但是也沒有開口。
兩人繞繞轉轉,蘇白曦的心臟頓時提到了嗓子眼——那個地方是地牢。
專門處理背叛者的地方。
男人站在血泊之中,朝着她伸出了手。
“寶寶,過來。”
空氣中隱隱透着血腥,蘇白曦已經被嚇得面色蒼白,但是仍舊咬着牙顫抖着手,走上前去,把手搭在他的掌心之中。
“你找我?”
眼前人笑了笑,隨機垂眸看向地上的兩個人,神色淡漠。
“這兩個人,曾經是我的下屬,跟着我誠誠懇懇幹了很多年,不久前被我查出來,貪掉了一些我教給他們生意上的蠅頭小利。”
“寶寶,他們背叛了我。”
男人笑容冰冷,注視在她的眼神溫柔。
冰涼的手指劃過她的臉頰,臉上帶着笑意,聲音卻冰冷無比。
“我把他們的皮肉割下來喂狗,不過分吧?”
這是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這是蘇白曦腦海里閃現過的第一個念頭。
她心裏閃過一次惡寒——逃跑計劃,或許是那個女僕故意說出來,為了試探她的二心。
其實本質上,這個事情就是他暗中安排的。
剎那間,蘇白曦如墜冰窟——該死的!
事情暴露了!
不過跟在眼前人身邊多年,她也早就已經練成了風雨不動安如山的性格,就算是大災當下,她也依舊保持着冷靜的習慣。
蘇白曦注視着眼前人,將整個事情從頭到尾的復盤了一遍,突然意識到了整個事情的詭異之處,決定讓自己在最後賭一把。
不過就在她做出決定的那個瞬間,掌心已經是冷汗津津。
她注視着眼前人,面不改色,在內心暗自算盤着——眼前人向來不是一個喜歡打草驚蛇的人。
這是她所能抓住的整個事情唯一的一個變量。
他做事向來是容不得一絲背叛的。
如果真的查出來這個人有背叛的念頭,有逃離的念頭,那麼他一定會暗中調查,掌握好足夠的證據以後,在心裏估摸清楚那個人所要遭受到的懲罰,然後突然一擊,將那人直接打到萬劫不復的境地。
就像是一條潛藏在黑暗之處的蛇,絕大部分時間永遠是在暗中觀察之中,出擊的時刻只有那一瞬間。
不過也就在那一瞬間,足夠讓獵物致命。
蘇白曦背脊冷汗津津,緩了緩,這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是不是下一個就該輪到我了?”
她下意識地向他走去,稍微靠近了他幾步,卻又停在了一個不近不遠,能讓他剛好拉住他的地方——眼前人有一個很奇怪的想法就是一旦她在面對他的時候,往後退,那麼就代表着從內心裏不願意接受他,潛在的代表着她的背叛。
這對於眼前人來說絕對是一個致命的錯誤。
他的眼裏容不得一絲背叛。
而如果靠近他,則代表着她的乖順,她的聽話,她的臣服。
這個時候他的心情會變得很好,相對來說在某些事情上也能稍微放她一馬。
但是當下不宜靠的太近,因為這反而會透露出來他內心的焦灼,拚命的想靠近他——在正常情況下,所有人見到眼前的血腥場景大概率都不會主動去靠近那個罪魁禍首。
她靠近是為了代表沉浮下意識的親近,讓他展示了自己對他的依賴。
但是,不靠的太近則出於恐懼的本能。
果然眼前人很吃這一套。
伸手拉過她的手腕,把她拉進懷裏,理順着她耳邊碎發,笑道:
“寶貝,我怎麼可能捨得把你放在那裏……”
眼前人笑容溫柔,但是卻在這個充滿着濃濃的血腥味以及夾雜着刺耳慘叫聲的房間內,顯得極為詭異。
須臾間,蘇白曦背後的衣服已經濕透了。
有微風吹過,冰涼的衣服刺激着她渾身一震。
眼前人的笑意更深。
“如果哪一天你真的不聽話了,我一定會把你做成標本放在床上,日日夜夜都摟着。”
說著他俯身,湊到她的耳邊,啃咬着她的耳垂。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變成這副模樣。”
他身上的玫瑰花香依舊很好聞,這樣近距離的湊到她面前,味道很濃。
明明是那樣好聞的一個味道,那樣讓人賞心的味道,卻因為在這樣的房間內,而讓人只覺得窒息,壓抑。
那是蘇白曦第一次知道,原來一種香氣,真正濃郁到的深處,是可以散發出來一種極為甜膩的味道。
而這個甜膩的味道,和鮮血的味道很像。
讓人作嘔。
蘇白曦臉上的表情僵硬,心裏更是如同一個無底洞一般,恐懼如同千萬小螞蟻一般啃着心臟。
刺激着她四肢冰涼。
所以他過來找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心裏直打鼓,手被猛的一握,耳邊人的聲音帶着笑,好似玩笑一般。
“手怎麼這麼涼?”
蘇白曦被嚇得渾身一僵,如同觸電一般,渾身一顫,想要掙脫開來,卻無奈拉着他的手的人像是一條小蛇一樣,猛的纏繞着她的手上,緊緊糾纏着,讓她動彈不得。
他緊緊拉着她的手,俯身在她脖頸之處輕笑道:“背上也都是冷汗,你在害怕?”
他說著,背後傳來幾聲狂吠,她更是被嚇得大腦一片空白。
眼前人喜歡在後院裏養一些名貴的獵狗,而那些獵狗血統越純,攻擊性就越強,平時又被生肉餵養着……
她不敢再往下去想,只聽到耳邊傳來了一聲一聲歡快的撕咬與吞咽的聲音。
慘叫聲本來是很刺耳很高的,但是很快就微弱下來,並且被那些狗因為進食而發出了歡樂低吠的聲音所蓋過去。
那個聲音很近,就在背後,她下意識的往眼前人懷裏撲過去,卻被他猛然抱住,然後強行轉過身來。
剛才不看還好,現在猛的一轉身只見一具半個身子都是白骨,上面甚至還帶着肉,甚至還在血泊之中不斷蠕動的身子,蘇白曦頓時被嚇得僵硬在原地不敢動。
她被嚇得渾身僵硬,再也不敢動彈一下,腰肢被他從後面摟住,只聽他在她耳邊低聲笑道:
“寶寶乖,你看,這就是背叛我的下場。”
還真是第一次面對這樣慘烈的場面,蘇白曦着實被嚇住了
“你在害怕,什麼呢?”
“我能不能不看……”
“我害怕……”
“我真的很害怕……”
眼前人是從來都不會將自己的獠牙露在她的面前,更不會主動讓她接觸這些黑暗的東西。
今天他這樣,一定有他自己的目的。
“不可以呀,寶寶,你要陪我看完呢……”
“好好看看背叛我的下一場是什麼……”
“然後在自己做決定以前,多想想這件事情即將帶來的後果……”
男人的聲音如同惡魔低語一般,在她耳邊一聲一聲的回蕩着,就像是一個詛咒一般。
蘇白曦如墜冰窟,四肢發僵,根本動彈不得——這種感覺就算是面對那種幾層樓高的巨型泰坦也不曾有的壓迫。
這還是她第一次感覺到他身上的壓迫居然是這樣的強。
就像是一個人類面臨著高不見頂的巨型海浪一般。
是那樣的無助,恐懼,甚至連逃跑的念頭都消失了。
內心所剩下的只有恐懼。
無休無止的恐懼。
他的笑容在黑暗之中實在是深邃,讓人琢磨不定。
蘇白曦看着,只覺得心裏一陣陣恐懼。
她實在是不知道眼前人究竟賣着什麼關子,但是又絲毫不敢多問,下意識的扯住他的手。
緊緊地揪住,彷彿那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眼前人被她這一舉動驚一下,隨即緊緊抓住她的手指,將她的手緊緊握在掌心之中,揉搓着。
就連臉上的殺意也少了幾分。他的手指實在是冰涼,就像一條小蛇一樣糾纏,身上的花香味隨着他的靠近更加濃郁一些。
不知怎地,這一次的花香味竟然讓她覺得安穩許多。
蘇白曦注視着眼前人,扯着他的袖子顫抖的聲音。
“我害怕……”
她的聲音很輕,似有若無,注視着眼前人,眸子裏滿都是祈求。
“我真的害怕……”
“我不舒服……我真的很不舒服,我感覺好冷……我害怕我想回去……”
聲音很低,很軟,像是在撒嬌,但是尾端的顫音出賣了她內心的恐懼。
眼前人無動於衷,但是很明顯身上的氣勢卻鬆了許多。
她一聲一聲的一聲祈求,聲音很輕。
“我知道我做錯事情了,我做錯事情了,已經懲罰我就好了,不要讓我去看這些好不好……”
“好啊寶貝。”
他說著抬手撫摸上她的臉頰,冰涼的手指在她的臉頰上遊動着,像是一條冰涼的小蛇。
他低頭湊到她面前,輕聲道:
“你親我一下,你親我一下,我就放你走。”
聲音很輕,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就像是戀人呢喃。
如果不是耳邊回蕩着真正的慘叫聲,狗叫聲以及空氣瀰漫著香甜的血腥味,他們兩個人看起來還真的就像情侶一般。
竟然在這個地方……
蘇白曦咬牙。
這實在是一個極為流氓的行徑。
甚至要求極度的過分。
只是當下——她看着眼前人輕輕踮起腳尖,朝着他的唇輕輕落下了一吻。
“可以了嗎?”
眸子裏滿都是祈求。
眼前人血紅色的眸低慾望翻湧,注視着她,神色迷離。
蘇白曦心裏一緊,暗叫了一聲不妙,眼前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將她雙手扣在頭頂摁在了牢房門上,將她摁在了牢房的鐵欄杆上,欺身壓在了她的身上,吻上了她的唇。
那個吻很長,很纏綿。
蘇白曦甚至覺得自己都有些喘不過來氣。
眼前人是個瘋子,赤裸裸的瘋子!
她腦海里只剩下了一個念頭——竟然在這種地方調情!
這傢伙完全是個瘋子!
可是身上人絲毫沒有意識到她的不舒適,依舊顧自地吻着。
就在她覺得自己即將窒息,腦子裏昏昏沉沉的時候,身上人這才起身,抬手理了理她的衣領,道:
“寶貝乖,知道以後想要跟我談條件,你要怎麼做嗎么?”
態度慢條斯理,就好像剛才只是在做一件無傷大雅的小事情。
牢房內光線昏暗,還是暗黃色的燈光,僅有的一束銀亮的白光從窗外灑落,落滿他全身,像是為他勾勒出一個影影綽綽的輪廓。
他站了起來,注視着眼前滿臉通紅的人,眸子裏夾雜着一絲笑意。
連同他左耳耳垂上所掛着的那個白金耳飾,邊緣處泛起一層光澤,就像是毒蛇牙尖的死光。
一身純黑色的西裝,姿態優雅沉穩冷靜。
斯文敗類。
這個詞真的很符合他的氣質。
蘇白曦大口喘着氣,只覺得自己像是個剛上岸的魚。
剛才那個吻實在是深,以至於她甚至連呼吸都無法做到。
大腦也因為缺氧而昏昏沉沉的,剛才的那些話就好像是過眼雲煙一樣,在她耳邊飄散開來,也就到了這時,她才集中精力,反應過來他究竟想要什麼。
討好乖順。
這是她的第一個念頭。
不分場合,不分時候的滿足他的所有。
剎那間,僅僅是腦海里這唯一一個念頭,就讓她覺得慌失措,冰涼的寒意從尾椎沿着背脊緩緩上爬。
她瞪大雙眸,驚慌失措的看着眼前人。
逃走必須逃走,這個地方待不得!
這是她的第一個感覺。
腦海里還會做出下一步反應,她只覺得眼前人似乎有重影。
頭昏腦脹,不舒服的感覺從剛才看到那個一坨肉就有了,現在不舒服的感覺更甚。
她低聲祈求。
“我想要離開……”
蘇白曦知道眼前人才是整個地牢之內的主導者,只有去低聲求他,才會有一絲的生機。
眼前人面色平靜,不為所動,她只好扯着他的袖子,哼哼唧唧。
“我害怕……”
注視着眼前人,聽聞背後一聲一聲的慘叫聲,她暗自咬牙點起腳尖,閉着眼,吻上了他的唇角。
蜻蜓點水一般地淺嘗輒止,而後就在瞬間她後退一步,注視着眼前人。
“可以嗎?”
眼前人略有些驚訝,連着眸子帶有一絲笑意。
“怎麼,你不是膽大包天到連我都敢捅了嗎?”
他握住她的手,在掌心之中輕輕揉搓着,感知到了她掌心之中的冷汗,他略微停了一下,然後俯身低頭輕輕吻上她的手背。
然後再抬頭注視着她,面帶笑意。
“怎麼還會怕這種小場面?”
明白着誠心不讓她走。
蘇白曦心裏惶惶——她從來都不忌憚和那些喪屍對抗,但是面對虐殺還是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恐懼。
他將她的手握在掌心之中,轉身迫使她注視着那個受刑的場面,面色沉了下來。
“以前我從來都沒有教過你這些事情。”
“今天就讓你好好看看,背叛我的下場究竟是什麼。”
不,這不是最恐怖的事情。
這是蘇白曦腦海里的第一個念頭——背後人向來不願意將自己最血腥的一面暴露在她面前。
以前這些事情他從來都是背着她,不讓她接觸。
今天既然願意暴露,只能說明一個事情——他將自己最黑暗,最血腥,最隱秘的一個秘密逼着她看完,與她分享。
目的就是——她知道了他最深處的秘密,成為了和他同一條船上的人。
她以後再也不能離開半步。
------題外話------
寶寶們,姐姐在這裏強調一下,這裏是姐姐一直嚮往並且認同的一個愛情就是我愛你,所以我為你鋪好了一切後路。當有一天我不在你身邊了,你依舊能夠過的很好。並且這個文章是大女主文,在姐姐的一個觀點裏,什麼是大女主文就是女主要自立自強,很多事情是要靠着自己完成。所以在這裏面,女主受了委屈,男主直接選擇了教會女主怎麼打回去,並且讓自己女主自己反擊,而不是自己替女主反擊,讓女主在背後做個嚶嚶嚶只會哭泣撒嬌的小嬌嬌。因為男主是一個很成熟的人,他知道他今天能替女主擋一下,明天就不一定能替女主擋下了,他永遠不可能做到事無巨細,方方面面都保護住女主,這樣的話,全方位干涉女主的活,會讓女主感覺到很窒息。所以他選擇了教會女主如何防禦,其實是尊重女主的一個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