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你去看世界的繁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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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老師!”

016:“怎麼了,小胖子?”

我走過去,躬着身子使我的臉跟小胖子在同一水平線上,然後微笑、溫柔、迷人的問道。

跟小孩子溝通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站着會顯得盛氣凌人,蹲着、躬着也各有各的不方便,難為情。

小胖:“老師,你不會半蹲着嗎?”

還能這樣?!不對,這胖子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小胖,有什麼事嗎?”

“老師你單身吧?你還是處女吧?哎呀——”

“怎麼,想給老師介紹男朋友啊?”

“只要你給我買十斤巧克力,我就……”

我起身走出教室,因為窗外有個男子正焦急的對着小胖子擠眉弄眼、蹦蹦跳跳的。所以他就是小胖子說的那人了。

我走到窗外那個男子面前,面帶微笑。

面前的男子留黑色短髮,衣着簡單整潔,不到170的身高,乾淨的七十五分臉,清澈的眼睛以及面紅耳赤的尷尬表情。

他緊張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於是我“微笑=溫柔=善解人意”地說:“我下班後會去西邊的餐廳吃飯。”然後轉身離開。

我表現得很成熟老練,電視上都是這麼演的。而我內心其實是興奮而又忐忑不安的。因為我也不過是個沒有戀愛經驗、剛踏入社會的小學一年級語文老師而已。我叫海青青。

017陳志誠,二十一歲。我來看我弟弟的美女老師。因為我爸是學校的贊助商之一,所以我很順利的進入學校,我說我來看看弟弟在學校的學習情況。

根據昨天與弟弟的“協議”,他幫我約他語文老師,而我則給他兩斤巧克力。

我來到弟弟教室窗外時,剛好下午第一節下課鈴鈴響,我看到弟弟叫了老師過去,他們說了些什麼,然後老師輕輕敲了下弟弟的頭。弟弟則把頭偏到一邊。是被拒絕了嗎?一定是被拒絕了吧!我很焦急,對弟弟使眼色,希望他再努力下,同時我伸出五指,表示願意給他五斤巧克力。但我伸出十個手指弟弟也完全沒反應。忽然老師朝我走過來,很快就到了我面前,她微笑着,我卻緊張得忘了說話。

然後朦朧中我聽見她說她會去西邊的餐廳吃晚飯。然後她轉身走了。

她怎麼這樣傲慢啊?我也是有尊嚴的!所以我還是決定去她說的那間餐廳...

我提前半個鐘去,點菜。青青來時菜正好上來。我是這樣想的。

很快,激動又愉快的半個鐘就過去了。菜也上齊了。但青青還沒有來。

沒關係,反正餐廳的菜都是有蓋子蓋着的。盤子也是用的保暖材料,冷不了。

我如是想着。

又過了十分鐘。青青還沒來。我苦笑着,百無聊賴的想着這間餐廳的店名:候鳥e人。意思就是等人的人,意思就是沒關係,你慢慢等,我們菜的設計絕對不會涼,更不會變難吃。所以老闆一定是讀書人,因為他寫的是:親親子衿,悠悠我心。我若不往,子寧不來(候鳥e人)。而不是:老娘不去找你,你就不知道來找老娘(等人的人)。

我自己都快被自己逗樂了。青青還沒來。

我不禁想,難道我找錯餐廳了?我把周圍的地形在腦袋過了幾遍,學校西邊絕對只有這間餐廳。難道青青有事?我想去找她,但又怕我走,她卻到了。

青青到了,她換了一件青色的連衣裙。微笑着做到我對面。

我說:“老師,你好,我…我主要是想了解一下小胖在學校的一些情況。”

“是嗎?”

看她的表情顯然是不信的。我也不信。

我把蓋子掀開。

青青有些驚訝,或許帶些感動,這些都是她喜歡的。

秘訣是問一下服務員,當然我是有給小費的。

隨後我們的晚餐還是很愉快的,東扯西扯,也各自對對方有了初步的了解。青青是獨自一人離家到a市來任教。而我則是子承父業經營父親的其中一間小商場。

後來青青第一次看到那間所謂的小商場時,她說:“噫噓唏,你這小商場是小商場中的戰鬥機吧,那戰力絕對超過全國百分之七十以上大型商場。”

期間我還問道為什麼當時弟弟沒有受到我十斤巧克力的誘惑。

青青也不忌諱地說,當時小胖子的視線都在她身上,根本沒注意窗外的你。

我們像其他情侶一樣牽手逛街看電影。青青說她喜歡夜晚的遊樂場,於是我帶她去遊樂場。但青青只是看,並不玩,不管過山車、海盜船、摩天輪甚至旋轉木馬都沒有要玩的意思。她說每個女孩子都夢想有個大俠帶她去看世界的繁華,但大多都只是夢想而已,她很幸運。

為什麼她們的夢想不是自己帶着大俠去看世界的繁華呢?

我這人總是會想很多,突然我想,或許我和青青在一起不會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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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曜獁散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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