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螳螂捕蟬

第一百九十四章.螳螂捕蟬

“啊!!!!”一聲幾近破音的痛苦咆哮響徹天際,不多時,中年男人的一根小拇指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這夥人還算仁慈,沒有直接從手腕下手。

傅斯欲全然無視了眼前血腥暴力的場面,只一人悠哉游哉的刷着財經訊息,耐心的等待着今天的主人公出現。

“延生,延生你救救我,求求你來救救我。”黑衣保鏢拿着手機懟在中年男人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大臉上,讓人打電話求救。

他以為傅斯欲就是嚇唬人的!本以為受受皮外傷已經算得上是極限了,沒想到他竟然真的可以做到大義滅親!!

另一頭,傅斯欲不咸不淡的聲音低沉響起,男人手指頓道:“我趕時間。”

短短四個字的意思卻再明朗不過。

他趕時間沒空陪人玩所謂的貓鼠遊戲,所以不要再繼續故意拖延時間,耽誤他的日程。

畢竟再繼續拖延下去,下一次斷的可就不僅僅是個手指這麼簡單的了。

四個不痛不癢的字,正正好好砸在了廢棄工廠鐵門外的傅延生耳朵里...

正在傅家老宅里聽私人孕期早教的洛宵宵必然想不到,她自以為已經轉性不再打打殺殺的傅斯欲,如今正在以怎樣鄙夷的視角折磨着牢籠中的囚蟻。

如果讓她知道,非得摸着肚子說上一句,造孽啊。

“孕婦早期——”

傅家老宅內,空氣格外拘謹。

洛宵宵頭暈目眩的坐在瑜伽墊上,連連打了十幾個哈欠,她暈乎乎的看着前面的私人教師,不管對方說什麼她都聽的不真切,重點更是什麼都沒記住,整個人就快要被一個名為本能反應的深淵死死拉到最底層。

困,太困了。

“由於...所以....孕婦需要....”

洛宵宵斷斷續續的聽着講師講,可惜一句重點都沒聽到,只有在人的聲音稍微重一點點時才會豁然清醒十幾秒鐘,緊接着又再一次狠狠的垂下頭去。

夜晚到底有多黑,太陽到底從哪裏來,世界外面到底有什麼...

“少夫人。”

“少夫人!我都講什麼了?”

“啊?講什麼了...我我...”洛宵宵睜開迷離的雙眼,睡夢中的歌詞應聲而斷,她趨於本能的望向周圍,結果發現,這裏是傅家,不是她那個冤種高中教室。

身邊也沒有隨時隨地給她對口型的冤種同學。

她淚眼婆娑的看着前方的白板和臉色複雜的老師,她急忙道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上學的時候老師在上面講,我就習慣在下面睡,可能是睡得太規律了,所以形成了生物鐘...”

“沒聽課...”

只不過那時候的老師一個人要管三四十個學生,所以壓根懶得管她睡不睡覺。

當然,洛宵宵也沒忽略掉講師眼底的不屑。

果然,老師都瞧不上不愛學習的壞孩子。

不過,未等聽人再說下一句話,洛宵宵腿邊的手機豁然發出震動,她立馬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接通電話,甭管倆王帶四個二,先跑再說!

然而,就當她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時,她愣住了。

是季柏林。

還有一堆很嘈雜的謾罵聲與金屬碰撞的聲音。

“宵宵,好久不見,最近過得還好嗎。”

洛宵宵聽着奇怪的背景音,握緊手機,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挺好的,能吃能喝能睡,除了聽不進去孕期早教以外。”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道溫柔的輕笑:“我們宵宵還是老樣子。”

洛宵宵溜出私人教室,這裏是傅母特意給她騰出來的一間房,不得不說,傅母顯然拿她當傅斯欲來養了,一個破早教課,還特意請私教空房間,整的好像她能學一樣。

“還有什麼事兒嗎,我這邊還要上課。”洛宵宵開始驅逐起滿懷溫柔的季柏林,他太溫柔了,溫柔的幾乎有點怪異。

實際上,她早已經策劃好了逃跑路線,奈何一直沒有一個契機。

“宵宵,你就這麼討厭我嗎。”另一頭,季柏林苦澀的扯了扯嘴角,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他只是喜歡,他只是想陪他喜歡的姑娘在一起一輩子。

洛宵宵怕說著說著又給人說感傷了,她摳了摳牆,無奈道:“柏林,這不是討厭,這是避嫌,我現在已經有老公了,我不可能再跟男性朋友有更多私人的交集。”

她不明白。

結婚了避嫌難道不是應該的嗎,明知道她結婚了,不來祝她幸福還來中間橫插一腳?

“可是宵宵——”

“沒有可是,柏林,你以前不是這樣子的,你現在這個行為已經快要涉足到知三當三了,這不是我認識的季柏林。”說不失望是假的,兒時一起從小長大到,這個比她高出一頭的哥哥總是無微不至的照顧她,呵護她。

終於,洛宵宵說出了一直壓在心底的話:

“難道,你對我的好,只是基於讓我成為你的愛人嗎?”

這句話她想說很久。

但卻遲遲沒有開口。

因為她知道,這句話是季柏林最後的窗戶紙,是他最後的心理防線,真的說出去后,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失去一個從小長到大的朋友。

季柏林以為自己藏得天衣無縫,殊不知早就已經被洛宵宵看透了。

電話兩頭徹底陷入了詭異的沉默,因為除了沉默以外,洛宵宵從季柏林躁亂的背景音里聽到了傅斯欲的聲音。

傅斯欲?他那個老彆扭鬼怎麼可能允許自己和情敵待在同一屋檐下。

“呵呵哈哈哈哈...”一陣悲涼的苦笑傳了過來,洛宵宵正想安慰他,卻緊接着聽人放沉語氣道:“如果,你現在沒有愛人了。”

“我可以坐這個位置嗎。”

洛宵宵沒明白他的意思,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讓她直覺不妙:“什麼意思。”

季柏林也不再和人繞彎子,他掛斷了電話,緊接着抽出一把瑞士軍刀面向被人束縛起的傅斯欲,拍了一張照片,給人發了過去。

“字面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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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婚後,傅總躺我懷裏求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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