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廢棄齒輪廠
面對汗衫大爺的胡攪蠻纏。
燕北有些束手無策，真沒想到基層工作這麼難。
他極力的辯解道：“大爺你誤會了，我沒說你妨礙公務。”
“我只是說破案沒有電視劇中演的那麼輕鬆。”
“再說了，電視劇為了快速推進劇情，會忽略時間觀念。”
汗衫大爺怒斥道：“你別以為我老糊塗了就好欺負，你這個小同志壞滴很，自己沒能力破案，竟然把責任推到我們這些受害人身上。”
其他人跟着插言。
“王大爺說得對，你們沒能力，還怪人家電視劇演得好！”
“天天給自己找借口，你們拿出點真本事去破案，電動車不早就找到了！”
眼看着燕北被圍攻，高明出言安撫道：“大家冷靜，現在上面很重視這件案子。”
“已經限定我們時間破案了。”
汗衫大爺他們聽聞高明這麼說。
立刻調轉方向，將矛頭對準高明。
燕北眼睜睜看着師父被圍攻。
忍不住大聲保證道：“大家冷靜，我現在就可以答應你們，我保證二十四小時內破案。”
“給你們找到電動車，找不到我自己掏腰包給你們買新的！”
燕北此話一出，眾人紛紛掏出手機拍證據。
高明趕緊阻止道：“小北你幹什麼，你知不知道說這話的後果？”
“師父，沒辦法。”燕北無奈笑道：“不答應他們咱們不能儘快脫身。”
算算時間，尋物符現在也應該找到那些丟失電動車了。
燕北現在必須要儘快離開去尋找電動車。
如果再在這裏耽誤下去，恐怕會生出事端。
因此他才會向眾人保證，不能破案就自己賠錢。
燕北的做法，對於高明來說簡直太愣頭青。
十分鐘后，警車上。
高明責備道：“你太衝動了，這個脾氣必須要改改，不然以後肯定會釀成打錯！”
“師父，剛才我也是無奈之舉。”燕北解釋道。
“唉……”
高明無奈嘆氣。
“算了，如果真找不到，咱們在另想辦法。”
燕北盯着黃紙上顯現出來的地圖。
快速開車向目標方向駛去。
黃紙就像是一張魔法地圖。
能夠在尋物符的指引下實時顯示位置信息。
燕北與師父高明開車抵達廢棄齒輪廠外面的加油站。
象徵性的加完油后，就迅速開車駛離齒輪廠。
燕北收起黃紙地圖，認真道：“師父，那些電動車就在這處廢棄齒輪廠內。”
“你確定？”
高明雖然知道自己這個徒弟作為一名基層警察的工作經驗幾乎為零。
但他展現出來的道術確實令人瞠目結舌。
若不是親眼見到，高明都不敢相信。
在如此高科技的時代，居然還有這麼逆天的道術。
因此他現在對燕北的破案能力，有了一定的信任。
燕北很認真的點頭道：“我確定，尋物符不會出錯，那些電動車就在剛剛那家廢棄齒輪廠內。”
“好。”
高明指了指馬路對面的學校。
“把車停在學校外面。”
“等下我就換上便衣去偵察，你留在車裏。”
身為師父和多年老民警，高明時刻保持着與罪惡勢力決戰的心態。
現在面對危險，他當然要身先士卒，把危險留給自己。
燕北何嘗不知。
他果斷回絕道：“師父，我們一起去。”
“不行，你是實習警員，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最好還是留在這裏。”
高明指了指對講機。
“我們時刻保持聯繫，如果我遇到危險，你就立刻通知徐隊和林所。”
這就是在交代後事了？
燕北很欽佩師父不畏犧牲的精神，但這不代表要讓他獨自面對危險。
“師父咱們一起去，你忘了我懂道術，到時候如果出現意外，我一定會幫上忙的。”
在燕北的堅持下，高明只好勉強同意。
師徒二人在車內換好便衣，將手機調整好震動后。
就貓腰順着小樹林，潛伏到了齒輪廠後面。
齒輪廠是上個世紀六十年代的建築。
興盛於七八十年代，後來改革開放，經濟騰飛。
伴隨着數控技術的迅速發展，齒輪廠落後的技術和經營模式，導致日漸蕭條。
最終在本世紀初徹底無法維持，倒閉關門。
經過十多年的風吹雨打，齒輪廠無人維修，房倒屋塌。
院落內雜草叢生，荒涼破敗。
燕北爬上倒塌了一半的院牆，踮着腳向院子內張望。
“沒有人。”燕北低頭提醒師父，“我這就跳進去看看。”
“你小心點。”高明也縱身翻過院牆。
跳到齊腰深的雜草叢中。
快走幾步，來到燕北身後。
“看到人沒有？”高明問。
“前麵廠房內有動靜。”燕北指了指破敗廠房。
高明打了個手勢，示意燕北繼續向前走。
兩人一前一後。
穿過草叢來到廠房後面，通過破舊窗戶向里偷偷瞄了幾眼。
就看到偌大的破敗廠房內。
一邊垃圾成堆，一邊整整齊齊停放着二十多輛電動車。
還有兩輛專業比賽級山地自行車。
經過對比，燕北和高明確定。
這些電瓶車，就是他們追查了兩個月的丟失車輛。
除了這些電瓶車，廠房內還有兩個人，一老一少。
兩人正蹲在地上打牌。
就聽年輕人抱怨道：“都來這裏兩個月了，這些車還不說出手，這什麼時候是個頭？”
老頭嘿笑着看了年輕人一眼。
“娃子，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到時候少不了你的兩萬塊。”
年輕人冷笑，不屑道：“還兩萬？呵呵，大爺你可別那我開涮了。”
說著，那年輕人扭頭瞄了眼那二十幾輛電動車。
“就這幾輛破電動車，加起來能賣兩萬塊就不錯了。”
“一共就這倆錢，都給我？我大哥和二哥願意？他們還不得把我皮扒了！”
老頭呵呵笑道：“娃子，說你嫩你還不服。”
“真正值錢的不是這些電動車，是那兩輛山地自行車。”
“我已經研究過了，這兩輛自行車，都是專業比賽級別的。”
“輪轂都是碳纖維的，一輛車價值最少這個數。”
老頭說著伸出兩根手指。
“咋？”年輕人撓頭猜測，“兩萬？”
“不。”老頭微微搖頭，“二十萬。”
“我滴媽！”年輕人跳起來，快步跑到那兩輛山地車前。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
打量了十多遍，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就這破車，能值二十萬！我滴個乖乖，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居然捨得花二十萬買輛自行車。”
“呵呵，我說的是二手車價，這自行車買的時候可值三十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