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暴動
1792的9月,
因為初級會面在巴黎的一個名為雅各賓的女修道院的黨派,上台領導了法國的新國會公會,
勢力覆蓋了全國的政治俱樂部,經過之前建立的所有男性公民投票選舉制度,投票以贊成方高了2票的結果決定處死國王,在明年1月執行。
此時的卡拉瓦多西和家主在法國境內已經快三個月了,
現在的局勢不是他們能控制的,
被巴黎公會的政府代表的工人、商人和手工業者十分激動,不斷舉辦大小行動和聚會。
他們在巴黎的一個旅店住下,暫時都無法動身,與托斯卡的通信也受到了阻礙,只接到了一封信。
卡拉瓦多西在房間裏悶坐,本來他沒有想來巴黎,但是家主堅持來,造成了現在被困的局面,
他身上穿着及踝的長褲,這是那些低級階層的服飾,他們不像中產階級穿套褲、帶跟鞋,小腿穿絲襪。現在外面街上很亂,特別是家主作為奈勒家族的成員,還是盡量不要拋頭露面無為好。
少年坐在飄窗上,看着手裏托斯卡的小像,不知道是慰籍自己刻骨的思念還是增加了想親自擁抱她的極度渴望。“姐姐。。。”他嘴裏喃喃道,上次少女在沙灘上親吻他、跟他親昵地戲玩好像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他覺得自己快瘋了,幾乎夜夜做夢都夢到托斯卡,夢中有多甜蜜,醒來就有多麼空虛,
卡拉瓦多西恨自己身處的現實,恨暴動的法國,恨堅持來到巴黎被困的家主,
恨所有的一切,他想見到姐姐,為什麼姐姐不在身邊,他看着窗外的雲,
彷彿那雲里有姐姐嬌美的容顏。
前幾天家主身邊的隨從還私下裏跟他說,可以帶他去花街柳巷見識一下,
“免得以後沒經驗”,對方壞笑着。
卡拉瓦多西能夠識別出其中微妙的挑撥和些許惡意,
他冷冷地沒有回話,對方一幅“你是假清高”的挫敗樣子走開了,
無論他的所有都要留給姐姐的,
他的人他的心他的命,
少年吻了吻小像,這是他最喜歡的一張,
那時畫她的時候,姐姐懶懶地坐在花園的長椅上,
她很少有這樣閑適且放鬆的時候,
飽含情意的雙眼不着痕迹地上下打量着認真作畫的少年,
卡瓦利只覺得在她的直視下身上慢慢熱了起來,
少女帽子上隨風飄動的羽毛就像他此刻的心,
痒痒的、不受控制的,
為什麼那時候要害羞呢,
為什麼那時候不順從自己的心去吻姐姐呢?
“哐當”,門響聲打斷了少年旖旎的思念,
“哈哈,小子,今天沒出門啊?”
是家主,他用粗大的手掌按了按卡拉瓦多西的肩膀,
“你不像我,這張臉可能會有人認出的危險,
想出門逛逛應該可以吧,
年輕人有點冒險精神,不要整天悶在這鴿子籠里。
我當年。。。嗯?這是?”
家主對卡拉瓦多西按在胸口的小像表示好奇,
卡拉瓦多西無奈地展示給他看,
家主看了一眼,愣了愣后,立刻發出洪鐘般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我的上帝啊,
什麼也比不過火熱的愛情,
那能融化十二月的冰冷,
也能起死回生,
宇宙萬物都需要愛的滋養,
沒有了愛,這世間真是太荒蕪了。”
卡拉瓦多西不想理會家主的想做十四行詩般的渴望,
他只覺得自己獨享的時光被打擾了,
“你,我的男孩,”
家主忍不住抱了抱卡拉瓦多西的腦袋,
又摸了摸他的頭頂,
把剛才在胸膛間弄亂的頭髮揉得更像一堆草叢,
他找了把最近的椅子坐下,
無視他的重量和下沉的力度引起的吱吱聲,
“這麼多年,
我想應該沒有看錯你,
這次回到倫敦。。。”
家主的語氣帶着些令少年期待的意味,
他轉過頭這才認真地看着膀大腰圓又心思細膩的中年男人,
他一向有意無意還是把父親的形象投射在了家主身上,
暗地裏卡拉瓦多西崇拜着他、畏懼着他,
但是這個蕭瑟的秋後,
在這狹小的房間裏,
斜陽拂上他們的身軀,
卡拉瓦多西看見他的面頰佈滿了皺紋,鬢邊的頭髮也開始有几絲泛白,
少年心中突然覺得有一絲牽痛,
“你和托斯卡。。。”
家主的眼底帶上了柔情。
“砰砰砰!”
“奈勒家的人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