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剛用鑰匙打開門,一雙手便把她按在門板上。
是江余淮。
他放肆地親着藍桉。
熱烈的、霸道的。
江余淮嘴裏還殘留着淡淡的酒味,引得她有些醉了。
慢慢的,她也開始回應江余淮。
他像一隻小獸一樣嘶咬着藍桉。
是鋪天蓋地的吻。
藍桉喘着氣,伸出手去推江余淮,卻沒有推動。
她微微仰着頭,平日溫柔的眼睛裏佈滿了水霧。
......
一夜纏綿。
當藍桉醒來時,身邊空無一人。
身體早已被清洗乾淨,而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卻顯現出昨晚的瘋狂。
床單也已經被換過。
藍桉只感覺渾身上下像是被車碾過一樣,腰那裏尤為酸痛。
她拖着酸軟無比的身子走進浴室。
洗完后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嘴唇讓江余淮親破了一塊兒,脖子上方還有着兩三處吻痕。
想着現在的季節,顯然說是蚊子咬的不太可能,但是不說是蚊子咬的好像圓不過去......考慮再三,藍桉還是決定委屈一下江余淮。
此時榮升為蚊子的江余淮倒是不知道藍桉心裏的想法,想到昨夜的瘋狂以及床單上的血跡,心情卻是愉悅了幾分。
工作室的眾人:老闆今天心情這麼好嗎?難道是找到優質木材了?
稍稍鬆懈下來,一記眼刀飛過:“沒事兒干?”
眾人:不敢不敢。
一瞬間,所有人好奇的眼神都收了回去,都在低頭干手中的活。
......
藍桉百般遮掩吻痕無果,便從衣櫃裏挑了件高領羊毛衫,又帶了只口罩去醫院看手。
醫院的小護士一抬眼就看見藍桉這副打扮,微笑着幫她掛好科,心裏卻難免嘀咕:今天雖然有點冷,但也不至於穿這麼嚴實吧?
走廊上,藍桉與一個醫生擦肩而過。
那男子停下腳步,看着藍桉走進房間,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起。
“喂?”
“江余淮,你猜我今天在醫院碰到誰了?”
“時展?”
顧嘉緊抿着唇,“你別開玩笑,我真的對男人一點興趣都沒有。”
“哦,遇到誰了?”
“藍桉!我看見她了!”
“嗯。”
“不是,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昨天我見過她了。”他不冷不熱地說。
不僅見到了,還睡到了。
“你就沒什麼表示?”
“沒有。”
本想着看江余淮失態的計劃落空,顧嘉又隨便聊了幾句,掛了電話。
......
“你這手恢復的不錯,還是要靜養,千萬別提重物,不然你這手痊癒的時間又要延遲。”
“嗯。那請問一下醫生,我這手什麼時候才能痊癒?”
醫生又看了看藍桉的手,“最快還需要三個月。”
“嗯。”
“兩個月之後你再做一次手術,休息半個月就差不多了,在這三個月最好去做下針灸,有利於手痊癒。”
聽聞,藍桉眼底閃過一絲欣喜,“好,謝謝醫生。”
“嗯。”
出了醫院,藍桉腦海里還想着醫生的話,又輕輕勾起了嘴角。
天空湛藍無雲,一絲涼風吹過,卻也不冷,讓人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