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又一天,我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在上學那會,我還能每天都去學校,遵循着鈴聲,聽課、完成作業、下課休息,接着就是放學了。我觀望着藍天—刺眼,但更多的是無聊的抬頭,什麼都沒想。如果說這是平凡的一天,那麼誰都一樣嗎?不是吧,想起當年我的鄰居肖凱簡直就是一個現實充,我每天都能看到他和他的朋友一起放學但沒見到他隨着我之後回來,畢竟我走的比他都快,是去做了些什麼呢?我當時還真有去問。

我忍不住好奇,畢竟我和他關係也很不錯,我有天晚上得到了父母的同意就去了他們家串門了,開門的是伯母,她熱烈邀請我去吃飯,我以吃飽為由連忙拒絕。我去他的房間前敲門,然後進來,畢竟我們關係很好,他上來便勾着我的肩膀熱情地說:“你怎麼這麼久都不來找我!”

我些許委屈,便說道:“我們每天都能天天見,你不也沒來找我?”

他便回答到:“因為我們不同班不是嗎?且我經常熬夜打遊戲,會在教室里睡覺,下課我也不想出去,還有就是我每天放學后都會和阿平和阿谷去秘密基地呀。”

“什麼?秘密基地?那是什麼?”我很錯愕地問到。

“嗨呀,也就是高中男子日常做的事了”他用着隨便的語氣回答到。

我很疑惑地問了一句:“那是什麼樣的?我每天從學校回來就是學習了,畢竟要考大學,不然家裏人會對我失望。”其實當時說完這句話我內心是十分傷心的,我成績很一般,又不得不遵循家裏意見,如果我不遵循,可能會放棄養我,當然我長到這麼大,錢對我來說根本不難獲取,我很怕家人控制我,把我當成提線木偶,四肢頭部可以隨意拆卸。

他說了一句:“要不我帶你去吧!具體活動我要保密,哎呀,我已經迫不及待看你驚訝的樣子了哈哈哈。”

我很高興的說:“可以!可以!我很好奇,我很想去!”當時啥也沒想後來發生的事,就回去了。

說真的,我實在太期待了,但是又不敢,我期待的原因是新鮮,還有就是肖凱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們從小就玩得特別好,上了高中之後就分開了,我還以為友情會變淡,可是我們雙方是念念不忘的那種;不敢的原因是,我父母實在是對我太凶了,我有次不小心把我值日的消息告訴了父母,我晚回來了20分鐘,我父親便對我打罵,說:“你怎麼回來那麼晚,你不考大學了嗎?你出去玩你怎麼上大學,你腦子是不是有點問題...”還有手指一直猛戳我的頭,更多粗言穢語我也不想提起,想起這些話我還是會淚含眼眶,我當時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我只是忘記說了值日的消息而已,我沒有打架,我沒有欺負同學,更沒有不尊重老師。

這個晚上我真的想了很多很多,我不想毀約,又害怕父母的雷霆責問,我睡的時間不長這個晚上,我一直在做思想鬥爭。

我今天在我記憶里是第一次說謊,我對家裏的父親說:“我...我...我今天值日...”

父親問我:“不是前幾天才做的值日嗎?你又想偷偷去玩?”

我用了稍微平常的語氣說道:“因為座位表錯了,現在才發現,輪着來的,我不介意掃地。”我內心其實很緊張,我生怕表現出一些緊張而被挨打。

父親之後並沒有說了什麼,而我出門看見了一隻飛到了我的旁邊,都說烏鴉靠近是不好的徵兆,可是我不信這個的,我反而覺得世上所有的生靈都是又可愛有寶貴的,當然,除了蚊子。烏鴉飛走我也直接去學校了。

哎?我差點忘了,我要去和肖凱一起走,我跑去他家,敲門到:“肖凱,一起走吧。”開門的又是伯母,跟我說:“哎,是你呀,他已經出門了,是阿平和阿谷叫他一起出去的,出去挺早的,因為他們不僅同班,還是同一個組的,今天是他們打掃衛生區的日子。”聽完這些話,我還是決定自己走了,因為今天我什麼值日也沒有。

走到學校真的還挺早的,畢竟我為了提前來,撒了謊。這時候並沒有上課,我就只好背英語單詞,我並不是一個有拖延症的人,所以作業早在昨天晚上完成了。我是4班,而肖凱是3班,昨天他有和我說,然後我路過3班時,沒有幾個人,都在打掃衛生。我一直胡思亂想,絲毫沒注意值日生讓我起來一下,她要掃我的座位裏面。

像往常一樣放學,畢竟都是日常,沒有什麼值得去回憶的,肖凱竟然在他們班門前等我,我也趕緊過去赴約,阿平和阿谷向我自我介紹,我也向他自我介紹了一下,他們好像也知道了肖凱的計劃,便帶我去那個“秘密基地”去了。

我們到了,是一家奶茶店,我其實還是挺驚奇的,我試探性地問了一下:“你們的秘密基地...是奶茶店?”

他們一齊回答:“是啊,不然你以為呢?”

我這時候其實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我就說了一句:“那...咱學校不是有很多奶茶店嗎?為什麼不去那裏,這裏是有什麼新鮮又或者讓你們喜歡的地方嗎?”

這時候是阿平和我講話的,他和我說:“這家店呀,我大哥在這打工,我大哥已經大學畢業了,他偶爾還用自己的錢墊付然後請我們喝呢哈哈哈,當然,只限一瓶哦~”

“那你們平時只喝奶茶嗎?那為什麼不帶回去喝,這不都一樣嗎?”我問了一下

這時候阿谷跟我說:“這裏有空調,冬暖夏涼的,在這打遊戲,在這聊天,在這約會,都是不二隻選呀!”

我們都點了同樣的,之後他們便拿出手機,打開了遊戲,問我要不要一起來打,我很自卑很小聲地說:“我...我沒有遊戲...我怕家裏人打罵我...不敢下...”

他們見我很為難,就沒有繼續跟我說話了,他們打完一局,我們就拿着奶茶回去了。

我回到了家,發現父親坐到飯桌那裏,然後他也看見我回來了,看到我手裏拿了奶茶,邊直接對我大罵:“你不是值日生吧?我看你是去玩了,你敢騙我?”說完又拿手指關節那裏打了我好多次額頭,然後搶走我手機的奶茶狠狠地摔倒了我的腳下,又強制讓我吃飯,說:“吃不完,要麼我拿碗塞你嘴裏,要麼被我打。”我母親也不敢管,因為有時候我父親拿她出氣,她也便找理由打我。

之後就不見肖凱在他們班門前等我了,那次也是和阿平和阿谷第一次說話,也許也是最後一次了,到現在我覺得肖凱不怎麼和我說話,可能是覺得和我有關係我就會被父母欺凌,會讓我受到傷害,所以讓我自己一個人會更好吧。

算來算去,也有十年沒有回家了,除了每個月打錢給家裏,就沒什麼交集了,如果只有錢能報答養育之恩,我也就覺得萬事大吉了,工作完也是自己一個人,也已經成了習慣。

【作者題外話】:如果經歷痛苦,你會選擇承受向前還是站在原地承受,當然,前方有一丁點希望,我也會奮不顧身地向前,即使我粉身碎骨,即使我血肉分離,我也要勇往直前。把苦難映照成沙漠,綠洲那裏一定是我的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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綾蓮的個人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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