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一戰
“仙人派”的營地,在一處寬大的平原,臨着龍王河,現在他們兵力上千,要麼是些亡命之徒,要麼是些“半路仙士”,前者圖才,後者圖山上的機緣。
呂蒙此時案帳下點兵設將,坐下的人凶神惡煞,提刀握斧。莫多生率先站出,仰面說:“如今天羅陣已經完成佈置,各大小首領都能熟練的控制,指揮,擇日就可以布下此陣,大殺四方,一舉攻下半尊山。”
“好!”呂蒙面有喜氣的說,並且將目光看下徐福人,“先生意下如何?如今不多時就能報答先生的知遇之恩,實屬榮幸。”
魯無阮這時也道:“待到攻下日,我們各取所需,能者多利,大家意下如何?”
底下的人莫不齊聲吶喊,揚旗助威。
魯無阮起身又說道:“今日陣法已經大成,還請各位部將隨我上兵台一閱。”
時當大午,蒼天無一片雲。
只見此陣,有十二門仙人,其中有一百多位戰甲,個個英姿颯爽,殺氣騰騰,給人一種銳不可擋的感覺。
只見魯無阮將手中的戰旗一揮,整個大陣頓時有了靈力,龍頭蛇尾,既勇猛,又迅捷,黑壓壓的一片。
其間長天上的鳥飛不起,地上的花草搖不動,天地一片死沉。
“舉刃!四分天,六分城。”頓時下面如同螻蟻的人,有1四分之一的人握着刀向前駛去,身上有莫名的一種靈氣加成,然後又有六分之一的人護盾前行,似乎能夠阻擋雷霆之擊,也不過是兒戲。
那七十二仙人盤膝而坐,靈氣四溢,就是本陣的根源所在,不僅提供前行的悍卒殺傷力,而且使護盾變得如同具有神力般,龜甲熊皮地堅硬。
這隻軍隊可謂是威震八方,雄獅百萬!
“不愧是楓門的首席!無阮啊天生你才必有用!竟然造出了這麼個陣法!煞費苦心了,蕩平半尊山之日,你功勞首指。”呂蒙與莫多生及其許多人都對魯無阮肅然起敬
。
魯無阮含笑的望向半尊山,“這座山可不是一般的山!山上的奇緣機遇多的是,……雖然我們不能去,但是等我們蕩平這裏,再叫人上去搗毀這個結界,那這裏不就是屬於我們的修鍊之地了嗎?不出幾年,我們也可以昂守一方!豈不樂哉?”
徐富人有些疑慮,“這座山複雜的很,……但是幾位仙人,神通廣大,還能被它難倒嗎?哈哈哈……”
“上面有沒有仙人?”莫多生突然發覺如此秀麗之山,上面肯定有仙人。
“有,但是據小的知,上面百年來未見一人踏入一玄,……那日的那一位仙人……”徐富人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下面的那句話,畢竟在他們的認識里,從來沒有見過能夠御劍飛行,遨遊九天的仙人,山上的那群傢伙,不過就是一些坑蒙拐騙的江湖騙子吧。
“那日的那位仙人能夠有如此的修為,倒是使我十分困惑,難不成是那身白衣?”呂蒙眼睛睜的有點大,似乎有點驚訝對於徐富人的話。
“不管如何,我們仙人這麼多,難道還打不過他一個嗎?那一群半人半仙的傢伙,就放給此陣殺虐,我等就專門對付那身白衣——實話說,那人雖然修為低,但是劍法極為精湛,使我平生所謂見過,而且仙術級別極高,那日我與他大戰,差一點還敗在他手裏,”呂蒙臉色更有些緊鎖,像不透風的牆壁,有些倉促。
莫多生道:“有我和魯無阮師弟,你還有什麼顧慮的呢?我們兩個修為一玄中期,難道還怕他們嗎?”
魯無阮卻只是一笑,似乎很藐視這些螻蟻。
“也罷!傳令下去,今日三更正式開始!”呂蒙赤發托於肩,有一種大樹憾風的感覺。
三更夜,月色朦朧。
陳保長與譚班超的一線,忽然傳來衝天倒地的吶喊聲,震耳欲聾,就連旗子也多了幾分傾斜之狀。
只見一個陣法,開始在四裡外佈置,在夜裏是一道來自洪荒的光芒。
“合圓之力,萬劍齊發!”頓時在陣中飛出密密麻麻帶有光芒的劍,劍劍鋒利,鋪天蓋地,狂掃陳保長的防線。
頓時無數的人斃命於這種劍,陳保長急忙跑出站外看到這漫天的劍,頓時傻了眼,“兄弟們注意隱蔽!刀槍幫隨我起征!”頓時一百多號人跟隨陳保長,以凡人之軀,從兩翼,從山林山澗,摸黑下去奇襲,“砍斷這些藤條!”陳保長大聲一喊,頓時山上的無數石頭如亂麻砸向對方的陣地,從山上滾下的石頭直衝平原。
魯無阮卻只是微微一笑,“神盾起!”無數金甲銀灰在陣中,璀然一亮,那巨大的石頭砸上去的瞬間被彈飛起,重重的落在地上,砸出一兩米的一個坑。
陳保長頓時傻了腿,雙腳顫抖難以邁出,“今天見鬼了!……放箭!”一百多號人拉弓搭箭,一片箭雨飛向對方,只是如同波紋起皺,混融一體,了無痕迹。
“保長!我們的陣地被攻了!”那位戰士滿臉血,聲音帶有些哭喪。
陳保長心頭頓時一悶,捧胸倒地不起,過了一會才吞吞吐吐的說了幾個字,“奪……陣……地!”
唐風與龍吟順風起刃,身體帶有靈氣的弟子,在黑暗之中如同點點熒光,這些人踏風而來——
大約有三十多號人,便與那些全身冒着光的死士,刀槍相見,打了一夜,戰死了十多號人,而陳保長的做下兩百人被打的血肉模糊,慘死於陣地,陳保長也光榮犧牲了。
黎明破曉,那做陣地已經成為“仙人派”的地區了。
“把他埋了,寫上這幾個字——”莫多生嚴肅的看着那一具屍體,那如同睡著了的英雄,言辭鏗鏘的念了幾個字,“平生殺敵護家,斬仙十一人,以凡人之驅,無敵也!”無敵兩字坦然而說,面色依舊如同石像般,巍峨不動。
使人聽此憾朱顏,那人顫顫微微地寫下這幾個字,一筆一畫,每一筆都讓他內心感到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