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周御行回來了
這幾日,許子衿一直專心照顧父親,吃住都在醫院,所幸之前她也攢了些錢,加上之前離家的時候,沒有將以前存壓歲錢的存摺拿走,所以手上有將近30萬,現在只是希望父親能夠早點醒過來。清晨,許子衿一如既往地打了一盆水,幫父親擦身子,突然,聽到門被推開了,她以為是父親的主治醫生來查房了,但是卻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誠業。”
許子衿的心裏咯噔了一下。
這是......周叔的聲音。
而走進來的這位男子原本面色凝重,但當看清回身之人面容之時,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子衿,你......你回來了。”
“周叔,我......父親突然生病,我......”許子衿看着周御行向她走來,而她有些緊張。
“好孩子,回來就好,我和你父親念你念的緊。”周御行走到許子衿身邊,伸手摸了子衿的頭,但很快便收了回去,因為此刻他手指上還帶有着一絲寒意,怕讓子衿沾上。
許子衿卻絲毫不介意,反而張開雙臂,一把便抱住了周御行的細腰,她從小沒有了母親,可以說是在父親和周叔的呵護下長大的。父親年少時救了周御行,之後的日子裏周御行便伴着父親長大,之後是父親遇到母親后,周御行自行離開了,直到母親生下她去世時,才從國外回來,成為了父親的助理,幫他打理生活和工作上的一切。
周叔的懷抱,是最熟悉的,讓她想到了兒時,每次遇到危險后,就是這樣躲在周叔的懷裏,就感覺一切都不怕了。
周叔會用他指節分明的手,輕輕地摸着她的頭,然後用着溫柔的語氣不停安慰她。
“周叔......我真得好想你啊。”許子衿心裏特別的難受,感覺自己所受的所有委屈一時之間都湧上了心頭。
“臭丫頭,想我為什麼這麼多年不來看看我,連信息都不發一條。”周御行表面上是責怪,其實內心十分開心,子衿終於回來了。
許子衿那濕漉漉的眼睛就這麼看着他,周御行看着許子衿消瘦的臉,他看着看着眼眶頓時也紅了,伸手用指腹輕輕地抹去了子衿臉上的淚漬,語氣一如往常般溫柔:“傻孩子,你父親怎麼會真生你氣呢,你要知道他最是嘴硬心軟了。”
許子衿聽到了這句話,心裏更加的難受,將頭埋在周御行的腰間,任由自己將淚水擦在他的身上。
而周御行絲毫不介意,摸着許子衿的頭,語氣中滿是心疼:“丫頭,回來就好,一切委屈都可以和我說。”
“叔,你這段時間去哪裏了。父親父親怎麼會變成這樣......”許子衿抽泣着,一邊抹着眼淚一邊向周叔傾訴着。
周御行起初愣了一會兒,好半天才回答:“我......我去國外處理事情了,回國之後才發現......誠業被車撞了。”周御行看向躺在病床上的許誠業,眼神中滿是自責以及心疼,他應該早點回來的。
“叔,我在這裏守着父親都好多天了,但是父親依舊沒有醒的跡象,怎麼辦,我真得好害怕,害怕父親醒不過來。”
“沒事沒事,誠業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醒來的。”周御行將許子衿的髮絲都捋到耳後,“子衿你頭髮已經多久沒有洗了,都變成一個臭姑娘了。”
“臭嗎?”子衿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很多天沒有洗過在了,“叔,我才不臭呢。”
“嗯,不臭,快回去睡一會兒吧,你看你黑眼圈都出來了,你父親這裏有我照看着呢,丫頭還不相信我嗎?”周御行說著將許子衿推出了病房。
許子衿看了看父親又看了看周叔,點了點頭:“好,那我就回去睡一會兒,晚上我給你帶飯來。”
“喲,丫頭,你現在還學會煮飯了,嗯,果然是長大了。”周御行拍了拍許子衿的頭。
樂萱兒自從上去回去之後,被宋南城罵了很久,實在是快被哥哥煩死了。
最後直接離家出走,發誓再也不回去了。
當她拖着行李回到了,以前買下的小公寓裏。沒等她把行李放下,門鈴響了起來,原本以為是網上預約的家政到了,但打開門一看是翟晉庭。
樂萱兒上來一句都沒說,直接給了翟晉庭一巴掌,心中的火頓時就起來了,指着他的鼻子就開罵:“你來幹什麼,我和子衿不歡迎你。”沒有留絲毫給翟晉庭一絲情面,她也不怕被人聽到,反而想讓大家都知道這個渣男。
翟晉庭也沒有躲,硬生生的接下了樂萱兒的怒氣,嘴裏的“樂萱兒我.....”四個字生生的被逼了回去。
“你個不要臉的傢伙,殺人犯,你就是殺人犯,我要替子衿打死你......”
翟晉庭沒有還嘴,就站着任由樂萱兒打罵。
一刻鐘之後,樂萱兒雙手叉腰彎着腰喘着粗氣,眼睛死死地看着翟晉庭。
此刻的翟晉庭,頭髮被樂萱兒抓的亂糟糟的,襯衫上也有了幾道口子,臉上、手臂上都被樂萱兒的指甲抓出了一道道的紅血印。
樂萱兒打量着翟晉庭,忽然感覺有些不對,為什麼翟晉庭不還手,這不是平時的翟晉庭不一樣。
嚇得樂萱兒趕緊往後閃:“瘋了,瘋了......翟晉庭瘋了!”
翟晉庭冷冷的哼笑了一聲,他笑得是自己,隨後抓着樂萱兒的手:“你打吧,這是應該的,我只希望你能夠將子衿的行蹤告訴我。”
“瘋了吧。”樂萱兒又退後了一步,然後猛地一下把門關上了。
樂萱兒十分驚慌地退到了沙發上,想着剛剛翟晉庭一舉一動,她是做夢了?
隨後,樂萱兒又走到門口,然後通過貓眼看向了外面。
翟晉庭還在!
“這世道有些不對啊,難道自己是不是穿越了。翟晉庭這個不要臉的傢伙,怎麼可能會為了要子衿的地址,任由她打,任由她罵。”
樂萱兒左思右想之後,最後想明白了。
這一切絕對都是翟晉庭的計謀,不能相信,絕對不能相信,他就是在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