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勝的變化
“怎麼了!怎麼了!”
外面江虎大聲急呼,和苟勝兩人推開圍攏在廟門口看熱鬧的人群,先後進入。
他們二人先前走後,就停留在不遠處大樹底下,而就在幾分鐘前,兩人正你扔一顆石子,我抓一把豆子,無所事事地打鳥蛋玩。
忽然前方人群搔動,驚叫連連,江虎是修士眼力和耳力都不錯,聽見了一些人斷斷續續的話。
“吐血”,“白毛”,“死了吧”。
江虎有些差異,在人群中掃視一圈,並沒有發現,希望見到的人。
隨後神情越來越緊張,到最後倉皇無措……原地走動,嘴裏一直在重複幾句詞彙。
“白毛,吐血……”
苟勝沒聽清那些人喊什麼,但他聽見江虎說的了,他此時比較鎮定,表現出了和江虎截然相反的神情。
“這裏有白髮的,只有一個人,你我都知道是誰,虎叔你還愣着做什麼,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還不走。”
這才有了剛才大門外江虎急呼的場景。
兩人以置廟內,便就看見了地上打坐姿勢昏厥的江顧安,和旁邊一臉不憤加驚慌的白玄凡。
江顧安此時,安靜的就像死了一般,他渾身無處不是被鮮血覆蓋,臉色蒼白,氣若遊絲。
要不能說江虎和白玄凡關係好,兩人都是一個倔驢脾氣,還一樣的沒腦子,他倆不好誰好啊。
見此情景,江虎第一時間想的不是,去看江顧安死活,反而去哄火給江顧安出頭,他手握雙拳與腿,轉頭看着白玄凡,橫眉怒目語氣不善問到。
“白娃子,說誰把顧安揍成這樣的!是不是那兩個欽天監的人!老子是揍不過他們,可在我眼前揍我家娃子,我也得讓他們掉塊皮!”
白玄凡轉頭看向欽天監的男子,有點拿不住遲疑開口。
“虎叔,我也不知道,反正我進來的時候,江子就已經傷成那樣了。”
一旁男子忍不住了,先不說是不是自己動的手,就這兩個人居然敢三番五次的對自己言語挑釁,欽天監的人可沒受過這等委屈,要傳出去自己臉還要不要了。
男子也不說話,緩緩將手伸向腰間綉春刀準備以污衊官差,擾亂秩序為罪狀,將二人抓走。
一旁名星禮的女子,見狀上前擋在男子身前,搖了搖頭小聲說。
“不可,現在民間,對我們欽天監本就怨氣頗多,你若殺了他們,現場這麼多人必起流言,你我人微言輕,沒必要往自己身上粘腥。”
此時苟勝說話了,語氣有些平靜沒有太大波瀾。
“不是他們做的,是江顧安自己要死了。”
苟勝的話如同一根刺,扎在江虎和白玄凡心裏。
只見苟勝從江顧安身邊站起,緩緩說。
“江顧安身上有蝙蝠毒,這你們都清楚,顯然這毒並非如你們說的,只會讓身體有些痛苦,我雖然不明白其中關鍵,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毒已經侵入心肺臟腑。”
苟勝的話並沒有很多情緒,只是平淡的在敘述他知道的事情。
可在白玄凡,江虎二人眼中,苟勝那
就像是地府的閻羅判官,正輕鬆宣判一個人的死亡。
苟勝其實一直都知道江顧安,會時不時吐血,他撞見過了一次,是在病毒反噬之後不久,他去給江顧安送吃食發現的。
他本以為沒有什麼的,就是正常反噬後遺症之類的,補充補充伙食,療養幾天就行了。
可今天早上,他又發現了江顧安吐血了,而且似乎比較嚴重,他記得明明離反噬的時間還早,而且江顧安還在有意撒謊,隱瞞自己,他心生疑惑,所以一路都在觀察江顧安的一切。
再到剛才,他檢查江顧安身體時發現了,一枚丹藥,他認識,那是金瘡丹價格相當不菲,在聯想最近江顧安幹什麼事都非常節儉,看來是經常購買,所以他這樣吐血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都吐成這樣了,明顯就是心肺以已經爛透了。
叫星禮的女子見苟勝不說話了,她徐徐開口。
“這位小兄弟說的比較對,我剛才給他療傷時,就發現他氣血不足,經脈紊亂,渾身還散發妖氣,顯然已經是經脈被妖毒侵蝕透徹,正在妖化的表現。”
苟勝空手拜謝,語氣帶着敬重。
“感謝大人救我朋友性命之恩!”
一旁白玄凡和江虎就算在傻,現在也明白是自己錯怪他們了,也都一併拱手至歉。
白玄凡看着苟勝,他感覺自己有點,不認識這個人了,他平時不是這樣的呀。
而且對於江顧安經常童真一下苟勝的事迹他是聽說過的,也親眼見過,甚至一同童真一下,他們關係這麼好了嗎。
男子冷笑,一臉嘲諷之態。
星禮見幾人都拜她,連忙擺手。
“各位說我救他,是也不是,我是救了他,可只是暫時,讓他續上了一口氣而已,我給他服用的丹藥只能幫他起到一個迴光返照的效果,並不能救人,等丹藥效果過了他照樣死。”
“撲通”
苟勝毫無徵兆地跪在地上,面向星禮祈求喊道。
“求大人!救救他吧!求大人!救救他!……”
苟勝一直喊,一直喊,因為他不知道要說什麼,該說什麼話,才能打動面前這個女子,他只能一直祈求一直求,就像當年一樣……,懦弱無能……。
星禮已經傻了,這啥人啊,說跪就跪。
江虎和白玄凡,也在旁一前一後慌忙張口。
“大人,先前是我不對,我腦子漿糊了,說大人們的不是,求你救救這個孩子吧。”
“我錯了,我錯了,說你要什麼,只要能救我兄弟,你讓我幹什麼都行。”
男子開始趾高氣揚起來。
“錯了,現在知道錯了,早幹嘛去了,他是我們什麼人啊,我們哪有閑工夫管一個凡人的死活。”
女子無奈開口。
“你們就是在跪我,我也沒辦法,我也想救他可我也沒辦法啊,這毒我解不了。”
幾人都有些灰心喪氣,苟勝癱坐下地,眼神里好像失去了什麼。
男子嘆了口氣開口。
“行了,畢竟此事和我有些關係,我們是沒辦法,但這次我們師傅也跟來了,我師傅在欽天監那是有名的心善,你們去找他老人家,說不定有辦法。”
男子緩緩走向陣法之處低頭再次繪製起來,背身對女子說。
“星禮你帶他們去找師傅吧,我這裏還有一堆爛攤子要收拾呢。”
星禮點點頭,看着幾人開口。
“行了,我師兄都開口了,你們幾個也別傻站着了,去扶那少年,隨我來吧,我這丹藥怕是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幾人聽到這話彷彿,魂又回來了一樣,連忙邊抬邊背,托起江顧安就和女子從後門離去,留下一群在門口的吃過群眾。
男子小聲嘀咕。
哎,這都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