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天監
馬車韁繩被苟勝牢握與手,其車徐徐駛過金陵街道,道路兩旁商販行人叫賣爭議,孩童嬉鬧,鳥鳴蟬叫之聲回蕩於耳。
幾人乘坐的馬車發出,“格拉”“格拉”地響聲完美融入其中,一路向北而行。
江虎幾人坐落馬車閑聊以久。
江顧安好奇尋問。
“虎叔,咱們這是去哪裏,我沒聽過金陵城,有什麼地方可以開骨啊。”
白玄凡背靠枕坐,翹着二郎腿,跟着詢問。
“是啊,虎叔,這開骨是咋開的啊,不會是要把骨頭露出來給人看吧。”
白玄凡說完此言,自己都不由得打了幾個哆嗦。
那還能活命嗎……。
江虎坐在兩人對面,手指正挖着鼻孔,無語的說。
“小娃子,就是小娃子,開骨是隨便開的嗎,那是要有修真高手現場施法才行的。至於場地嗎為了安全性,這個都是隨機的。就拿咱們金陵來說,每次統一開骨,都是朝廷下派專人來執行。”
江虎說了一半,從懷中取出一枚令牌,那令牌有手掌大小,純黑色,橢圓形狀,正中間雕刻兩字“欽天”,其餘裝飾與普通官家令牌並無區別。
“你們看,這令牌就是身份令牌,只有憑此令牌才能開骨,因為每次開骨,都會消耗不菲的靈石,朝廷也不是大善人,可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開骨的。今年的測試地點,也是昨天才通知到我手中的,說是在城北的一座破廟裏。”
江顧安點點頭,仔細傾聽,這都是他沒接觸過的東西。
突然白玄凡坐直,一臉不懷好意地看着江虎說。
“要高手才能發動啊,那虎叔算不算高手呀。”
江虎被這問題問的愣住了一下。
他是高手嗎,他當然不是,就他那點本事遇到高手,那就是被秒殺的菜。
可這也不是,一個小屁孩能隨便說自己的理由。
江虎暴怒,因馬車空間狹小,江虎隨便一伸手,就輕鬆抓住了白玄凡的衣領。
接着白玄凡就像被老鷹盯上的雞崽子一樣,眨眼就讓江虎按在坐椅之上,江虎如變態一樣狂笑,揮手便打向白玄凡的屁股。
“我是不是高手,你用自己的屁股試試不就知道了,小崽子還敢調戲你虎爺!看打……。”
馬車外形不斷晃動,在裏面更是傳來一陣又一陣男子嚎叫之聲,其間還不時傳出另一個男子幾聲變態獰笑。
駕駛馬車的苟勝此時一臉黑線,他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他是唯一一個在外面坐着的人,路邊行人詭異的眼神也都是看向他。
“啊,別打了虎叔,我錯了!啊!錯了!……啊別別別……不!。”
江顧安此刻倚靠在角落瑟瑟發抖,看着眼前的暴行無力阻止,只能祈禱別禍水東引,這個世界一些修鍊的知識,江顧安也是知道一點的。
江虎就是個修士,軍營大部分人也都是,區別在於這些人是效命與朝廷而不是宗門。
他們之中,存在一個統一規劃實力的詞,叫做境界。
江顧安從軍營也是呆了很久,也只是知道前三個境界。
分別是,煉體境,粹體境,和化脈境,他們每境又分六品。
江虎的境界據說是化脈境四品,軍中最強的人。
可江顧安知道在修士的世界,這只是最低的三個境界。
所以他老實的,在這個問題之上,從來不會去問江虎什麼。
可白玄凡的母親是修士,對境界的了解只會比自己多而不少。所以他怎麼可能不了解江虎此時的境界,而這說出來完全就是在打趣江虎,這不就是在老虎嘴裏撒尿,自討苦吃活該嗎。
江顧安還在瑟瑟發抖中,就在這時馬車外面傳來急踏聲,車速變緩在隨着“吱呀”一聲,馬車便徹底停了下來。
苟勝在外面開口。
“已經到了,都下來吧。”
聲音傳來,江虎和白玄凡的打鬧也終於止住了,江虎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軍服,囑咐了我們一句“別亂說話”就先行下了馬車。
江顧安好奇拉開車上的帘子,看向外面。
此時外面天氣宜人,和煦的陽光透過零散枝葉灑落下來,地面被照映出,點點金色光斑。
江顧安和白玄凡先後下了馬車,一個溫文爾雅,一個捂着屁股齜牙咧嘴,畫面有點搞笑。
江顧安看了一下四周環境,記憶在腦中閃現,這裏他知道,以前是金陵城數一數二的佛門寺廟,叫蟬音寺,可不知道為何現在卻荒廢下去了。
現在呈現在江顧安面前的寺廟是一片荒草叢生,斷壁殘垣,一片破敗的景象。
從外向里望去,廟中神像因年久失修早已經毀壞,蜘蛛網四處可見,供奉香爐也傾倒與地。
一陣蕭瑟冷風吹過,盡顯此處一片凄涼。
現在廟門口,沒有了往日的寂靜,只因現在此處匯聚了一大批人,其中大多數都是如同江顧安一樣年歲的年輕人。
每年開骨日期都差不多,變化不會很大,今年倒是也巧了,正趕上江顧安十八歲生辰。
江顧安真正的生辰,其實也沒人知道,只是今天是江虎等人,當年從蝙蝠妖手中救下江顧安的時間,大傢伙也就都以今天為,江顧安新的生辰。
江虎在一旁抬腳眺望,隨後指着遠處一個人和江顧安白玄凡說。
“你倆看到那黑衣服的人了嗎,那就是欽天監的人,欽天監就是朝廷,專門負責管理修士的官職。”
江顧安仰頭看去江虎指的人,那是一個女子,長的很好看,她身穿黑色官袍,袍子上紋刻四爪飛魚紋,周圍娟秀四隻麒麟盤繞,此名飛魚袍。
腰有配刀,較一般腰刀短小,全身有弧度,便於拔出和收刀,在刀鞘上面有鞘裙,裙底織有排穗,此為綉春刀。
同時腰間纏繞黑色橢圓令牌,刻字欽天。
這就是,欽天監!
江虎又警告說。
“你們記住一會千萬別多說話,他們讓你幹嘛就幹嘛,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白玄凡和江顧安,咽喉滾動了一下,同時點頭應到。
“嗯”
“嗯”
此時又一個同樣打扮的男子走出廟門,於一旁女子說了兩句,然後女子點頭,開口語氣冰冷的說。
“都靜一下,開骨馬上開始,請無關人員不要靠近,如警告無效就地斬殺,要開骨的人準備好令牌,從這裏排隊一個一個進入,都聽懂了嗎。”
在場眾人有些冷汗流出,慌忙應到。
“懂了。”
“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