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選址巡捕房
“你昨晚去哪裏了，城西城南昨晚發生了大事，你知道嗎？”
楊凌剛在縣衙北門與戰戎分開不久，準備回去問問他這個巡邏衙役到底需要幹什麼，就聽到身後傳來任健的聲音，回頭看到任健與劍任一起走出縣衙北門，頷首道：“那麼大的事，早上到處都在議論，我能不知道嗎？昨天你去那裏找人了，怎麼到現在才看到你。”
任健解釋道：“昨天我到衙門沒有找到縣太爺，就去找了劍任來幫忙。等我們趕到福來酒樓的時候，看到縣太爺陪你吃飯，我們就沒敢上前打擾。不過你這食量可以啊，結賬的時候縣太爺一張臉都發青了。”
劍任揶揄道：“他那食量豈止是可以，用飯桶一詞都無法來形容，當時在酒樓的人都看傻了。”
楊凌可不想在飯桶的事上面繼續糾纏，撓了撓頭岔開話題，問道：“你們怎麼在這裏？找我有什麼事嗎？”
劍任詫異的看了楊凌一眼，問道：“今天早上你沒去開會？”
楊凌一早就與戰戎去了穆玄機哪裏，又沒人通知他開會，茫然道：“開會？開什麼會？”
任健沒好氣地解釋道：“還不是划區而治的事情，昨晚城南城西除了那麼大的事。鐵證山副司長未免再次出現昨晚集合衙役慢的問題，將縣城劃分為四個大區、設立正副總捕頭八名，十六個小區，每個小區設立正副捕頭三名，一個小區十八條街道，每條街道設立一名小隊長，帶領九名衙役駐守，剩餘的衙役分成兩班在縣衙待命，以防再出出現昨晚的突發情況。”
劍任地接著說道：“也不知道你走了什麼狗屎運，鐵副司長竟然讓你這個五等衙役來當城北老城街區的小隊長，而我們同樣是五等衙役，卻成為了你的手下。”
楊凌聽着劍任滿含怨氣口吻，無所謂地說道：“既然你這麼在意小隊長的職位，那你來當好了，反正我又不喜歡當這個官。”
劍任高興道：“那太好了，你不喜歡這個隊長，那就讓我做，我正想試試發號施令的感覺。”
任健瞪了劍任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以為這是買賣啊，還能討價還價。何況我們的副隊長可是鐵小燕，也就是副司長鐵證山的女兒，有她在，劍任你就試了這條心吧。你若是真像當官，那就多立一點功，讓縣太爺看到你的努力。”
“隊長，縣衙給我們老城區選了三個地方作為駐地，還請你定奪具體的駐地。”
這時，鐵小燕帶着兩個女衙役，還有兩個男衙役走了過來。
“我對這些不懂，鐵隊長你看着選就好。”楊凌到現在都還沒搞清什麼情況，他能發表什麼意見？不過鐵小燕身後的四個人他都認識，也在昨晚的行動中見過面。
鐵小燕解釋道：“那怎麼行，駐地可不能隨便選，若是選的不好，這會影響我們的辦事速度。”
城北老城區也就是斑竹林附近，楊凌想了想后，說道：“那就選街區的中間位置，這樣就能同時兼顧道其他地方，發生什麼事我們也能快速趕到，這樣的地方有嗎？”
鐵小燕頷首道：“這樣的地方有，可是這個地方……”
楊凌打斷道：“那我就選這個地方，若是鐵隊長有不同的意見，那就選你認為的那片地方吧。”
“那就中間這塊地方，我讓師弟王曉斌去報備。”鐵小燕面色潮紅的看了楊凌一眼，然後讓身後的陽光少年王曉斌去衙門報備。
王曉斌帶着另一個衙役進入北門，落實鐵小燕的安排。
楊凌不知道這高挑的女人臉紅什麼，但他有一事不解，以鐵證山目前收到穆玄機的器重，鐵小燕混一個小區捕頭應該沒問題，但她為什麼會成為他的副隊，問道：“鐵隊長你是怎麼想到來老城區的？”
“這都衙門分配的，莫非楊隊長不歡迎我加入老城區，或者是楊隊長看不起女人？”鐵小燕看着楊凌，問出了自己所想。其實她原本是十六區之一的捕頭，若不是昨晚的事不能公開，以楊凌的功績也不會是一個五等衙役。覺得跟着楊凌這個莽撞又得到縣太爺青睞的人，說不定立功的機會將會更多，所以她就央求老爹鐵證山讓她來楊凌管轄的城北老城區。
“鐵隊長嚴重了，我並沒有看不起女人的意思，我就是隨便問問。”楊凌可不敢得罪女人，女人若是發飆，那可是比老虎還要兇猛的動物。
劍任看到其中還有兩個女衙役，諂媚的湊到鐵小燕身前，等兩位隊長說完了，才指着兩位女衙役對鐵小燕問道：“鐵隊長，這兩位美女也是我們一隊的？”
鐵小燕頷首道：“是，這位是閆臻香……”
通過鐵小燕的介紹，眾人閆臻香是一個溫婉文靜的少女，不算多漂亮，也不是很醜，長得很耐看。另一個身姿凹凸有致的少女叫伍嬡，尤其她的一雙狐狸眼靈動嫵媚，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上前親近一番。
而王曉斌是鐵證山的關門弟子，被王曉斌帶走的那個身形消瘦矮小的男衙役，是鐵證山的五弟子郝世偉，是七大弟子中輕功最好的一個。
沒過多久，王曉斌與郝世偉一人拿着一個大布包來到眾人身旁，後來還跟着兩個拿着大包小包的人。
王曉斌指着楊凌與鐵小燕介紹道：“甘六，甘七，這是老城區的隊長楊凌，副隊長鐵小燕。”
甘五、甘七將手裏的包袱放下，拱手行禮道：“甘氏兄弟見過兩位隊長。”
“兩位不用多禮，以後就是在一個鍋里吃飯的兄弟姐妹了。”楊凌發現這兩人長得一摸一樣，長得比較文弱白凈，雙手粗糙還有一層老繭，走路腳步虛浮，可以看出來這兩人都是沒有任何武功在身的莊家漢。要這兩人說哪裏不同，可能就是他們放包袱的時候，一個是左撇子甘六，一個是右撇子甘七。
鐵小燕見人都到齊了，說道：“我們先去老城區的駐地安頓下來，然後再安排巡邏的任務。”
楊凌在前往老城區的途中，與甘氏兄弟的談話中了解到。甘家是個雙胞胎大戶，他們的娘親八年之內生了十三個兄弟姐妹，其中有四對雙胞胎，最小的十三妹才十六歲。
就因為爹娘太能生，原本還算富裕的甘家，就被這十三人吃窮了。其中適齡的閨女都嫁出去了，但是家裏依舊入不敷出，他們兩兄弟只得來衙門應徵衙役這麼危險的差事，好為家裏減輕一點負擔。
這一幕將眾人着實嚇得不輕，他們聽過兄弟姐妹多的，但沒聽過還能這麼生雙胞胎的，一個個都對甘娘佩服的五體投地，對於甘氏兄妹的困境也只能報以同情。衙役的哪一點工錢還不夠他們花，就是想做善事也無能為力，再說他們還不熟。
等他們一行人趕到一棟兩層木樓時，才知道鐵小燕先前為什麼欲言又止，還臉色通紅一片。
因為這個木樓以前的以前時妓院，周圍都是煙花女子賣藝的地方。白天還好沒有什麼人進出，若是晚上周圍傳出‘嗯嗯啊啊’的聲音，根本無法讓人安心入眠，更別說這裏還有三個未經人事的少女。
而這棟妓院在老城區賺不到錢，老鴇就將這裏賣給一個商人開酒樓，商人沒有去疏通衙門的關係，就被衙門給查封了，後來幾年也沒人接手這棟樓，現在就成了老城區的巡捕房。
而駐地一旦選擇，就不能更換。
好在這裏地方大，房間多，幾乎什麼都不缺，比其它地方的條件可要好多了，眾人也只能在心裏來這樣安慰自己。
（註：九名衙役駐守，不代表老城區只有九個衙役，還有其他雜役輔助。可以把三班衙役理解成公安局，公安局除了公安，還有交警、片警、巡警……駐守衙役相當於刑警，什麼都可以管。本書走江湖路線，這是前期必要的一個過渡，中期會半脫離官府。因此沒必要劃分的那麼精細，再說作者歷史不那麼好，也搞不了那麼精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