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討賞
那汪雷哆哆嗦嗦的，雖然看起來是被嚇破了膽，卻是遲遲不肯開口。
姜齊在一旁看得不由得直着急，這個龍凌雪，在炎嘯宗卧底這麼多年，竟然一點心狠手辣都沒學會，哪有她這樣審訊的，嚇唬幾句就能交代了還要那些刑訊手段做什麼？
姜齊趁汪雷不注意，猛然把一個丸狀物扔進了他的嘴裏，汪雷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咽下去了，手腳被捆着也沒法去扣嗓子，只一個勁兒的乾嘔。
姜齊面色陰森，冷聲說道：“別費力氣了，我這碎骨噬心丸入口即化，此時怕是已經開始生效了，如果一刻鐘內得不到解藥，你將會全身如同被無數只螞蟻咬噬一般，痛癢難忍，然後全身潰爛，皮肉化為血水，骨頭變為殘渣，最終痛苦的死去，屍骨無存！”
汪雷頓時嚇得一動不動，渾身都被冷汗浸濕了，褲襠里一陣暖流。
就連一旁的龍凌雪聽了姜齊的這般描述，都感覺雞皮疙瘩要起來了。
姜齊看着面無血色的汪雷，露出歪嘴戰神的得意笑容：“時間有限，趕緊老實交代吧，交代清楚了，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我交代，我交代……”汪雷趕忙說道，唯恐姜齊反悔。
“我來這炎嘯宗卧底已有兩年多了，寸功為立，加之身份低微，根本得不到什麼有價值的情報，宗門也已經快有一年沒有聯絡過我了，我怕是已經被宗門忘記了……”
“這跟你要害我有什麼關係，少給我裝可憐，說重點！”姜齊呵斥道。
汪雷趕緊打住，往重點上說：“後來不知怎麼的我被識破了卧底是身份，外門的張教頭私下找我，說他身後的大人看我是塊材料，問我願不願意幫他做事，只要我給他提供神劍門的情報，就能助我晉陞劍生……”
說到這裏，汪雷知道肯定要引發姜齊和龍凌雪的怒火，趕忙裝起了可憐：“我已經這般年歲，若是再不能晉陞劍生，恐怕這輩子都沒希望了，所以我才一時糊塗……”
“好一個一時糊塗做叛徒……”龍凌雪咬牙切齒道。
姜齊抬手制止了龍凌雪，示意汪雷繼續往下說，他就不像龍凌雪那樣痛恨汪雷的叛徒行為了，即便是繼承了原主的記憶，但是對於神劍門，他沒有那麼深的感情。
“……後來有一次我給張教頭送信的時候，被洒掃庭院的你給撞見了，所以我才……”
“原來如此！”姜齊聽到這裏，已經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想通了。
看到姜齊點頭，汪雷趕忙乞求道：“該說的我都說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饒我一條狗命吧！”
姜齊卻沒有理會他，而是對龍凌雪說道：“事情已經搞清楚了，人就交給你處置了。”
汪雷一聽這話頓時眼淚就下來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告饒：“饒命啊，我願意給您當牛做馬，什麼事我都願意干……”
姜齊瞥了一眼他那鬍子拉碴，沾滿鼻涕泡的老臉，頓時一陣惡寒……
龍凌雪此時反倒是心軟了，開口說道：“他害你性命，背叛師門，確實罪不容赦，但是也不至於這般殘忍，還是暫且饒過他，讓我把他帶回師門，師門自會還你一個公道的！”
“我殘忍嗎？”姜齊被她說的有點摸不到頭腦。
“你那碎骨噬心丸……”龍凌雪道。
“不是吧，你也信了？”姜齊一陣無語。“那是大米飯！”
此話出口，地上的汪雷不知是氣是喜，直接一歪頭暈了過去，再沒了動靜。
龍凌雪望了望地上的汪雷，再看看姜齊，竟忍不住笑了起來。
姜齊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不由得脫口而出：“你在笑什麼？雖然你笑起來很好看……”
龍凌雪頓時俏臉一紅，啐道：“你突然胡說什麼？”
儘管龍凌雪的顏值高是大家公認的事實，但是在這個時代，估計會像姜齊這樣當面稱讚她好看的，龍凌雪是頭一次遇上。
姜齊乾咳一聲，趕忙正色道：“沒什麼，我是說啊，既然叛徒幫你抓到了，是不是能找你討點獎賞呢？”
龍凌雪見他岔開話題，也樂得避開尷尬，點了點頭說道：“可以，你想要什麼獎賞？”
“我想要晉陞劍生，你能不能幫我？”姜齊說道。
“這……”龍凌雪還真有些犯難了。
晉陞劍生，想要藉助外力的話，一般來說只有兩個途徑。
其一，找一劍聖級別的高手為其傳功，助其突破。其二，服用淬體丹，淬鍊經脈體魄，進行突破。
方法是有的，只是這兩個方法，都不好辦。
劍聖級別的高手，世間少有，雖說自己的父親就是劍聖中期的高手，但是修為達到劍聖的人，修為提升已經十分艱難，父親怎麼可能為了這樣一個外門弟子，損耗自己的修為？
至於淬體丹，師門倒是有，只是丹藥這種珍稀之物，向來是用一顆少一顆的，而今丹藥行業被天丹門壟斷，價格奇高，尤其是修鍊用的丹藥，更是有價無市，一丹難求，父親肯不肯賞賜一顆還不可知。
倒不是說神劍門吝嗇，而是修鍊一途，越早突破劍生，將來的上限也就越高，因而淬體丹這種可以助人突破的丹藥，常常被用於宗門內那些天資聰穎的孩童。
至於姜齊，他到現在都仍未突破，足以說明其資質平平，即便依靠淬體丹突破了，恐怕將來也難有建樹，說難聽點，淬體丹用在他身上，有點浪費……
龍凌雪甩了甩頭，拋開了這些想法，經過這兩天的相處，她對姜齊的印象還是不錯的，雖然這個人在修鍊這方面可能確實一般，但論頭腦，還是拿得出手的，對師門來說也是個有用之才。
“好，我答應你！”龍凌雪說服了自己，便直接答應了下來。
姜齊見她答應，內心也暗暗鬆了口氣，他知道以龍凌雪的身份，只要她相幫自己，可能是有能力做到的，自己怕的是，她過河拆橋，卸磨殺驢（這句劃掉）……
“你接下來怎麼打算的？”龍凌雪問道。
“當然是跟你混了！”姜齊一笑說道。“到冰魄堂做個內門弟子。”
“你都不是劍生怎麼做內門弟子？”
“這不馬上就是了嗎？”
龍凌雪感覺自己好像被姜齊給套路了，不過姜齊要留在炎嘯宗，好像確實得有個說得過去的身份，而去自己掌管的冰魄堂，是最方便，最安全的一個選擇。
“好吧，就按你說的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