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倔強
“三十五......”石林大汗淋漓，臉色蒼白，“難道這就是極限了嗎？”
“石林，小心！”
“唉，我尼瑪，又當地鼠跑了。小樣兒，下次，別讓驢爺爺再看見你，要不然，看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三個月的時間，二人已經從最初的三十秒硬生生地提升到了三十五秒，而李進的築巢持續時間也從最初的一分鐘提升到了五分鐘，冷卻時間則是由十五分鐘縮減到了十分鐘，可謂提升巨大。
而石林到目前為止只有一個技能，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但他也不是很在意，在他心裏，石林一直認為李進的，就是自己的；而自己的，就是李進的。直到兩個月前的某一天晚上，石林察覺到了某些變化，才改變了這種想法。這也是他刻苦修鍊的另一個重要的原因。
那天晚上，他的感覺里，李進是遲早要離開的。
“李進，差不多了，明天，我們準備最後一戰吧，驢群已經不適合我們了，再練下去也沒有什麼進步空間了。”
“那好，今晚我們好好休息一晚。”
說罷，二人躺在沙灘上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六點半。
“阿嚏！”一隻驢打了一個噴嚏，“兩位每天還挺準時，每次就在我吃完早飯，拉下一坨糞的時候，你們就來了，算算時間，現在是六點三十一分了。”
“廢話少說，今天給你們所有驢個痛快。”
“哎吆吆，你是真的能裝啊，孩兒們，吃飽喝足踢人了，正好我的蹄子有些癢了！”
龍爪，鳳鳴一起施放。
三十五秒的時間，本來還剩一百多頭的驢只剩下了四十多頭。這還不算有的驢身上是“斑馬”紋的。如果去掉這些，那麼驢的有生資源其實也就二十多頭，雖然不多，但在技能的空檔期，赤手空拳地面對二十頭驢，這還是挺危險的，一不小心嗝屁了都不是沒有可能。
“哎吆吆，時間到了吧？咴兒咴兒！”一隻驢興奮地露出了大白牙齒。“那麼接下來，就是我們反擊的時候了。呀呼~看我的驢打滾兒，嘿哈，嘿哈，嘿！唉，你躲什麼，看招，看腿！你別這麼猥瑣行嗎？哎吆，好痛，在吃我一招‘驢腿掃堂’！哎，我尼瑪，反應還挺快，呼呼~”
石林和李進狼狽地從驢群中滾出來，然後鑽到了一個打通的地下口裏。
只剩幾十頭的驢見狀也沒有再追上去。
“哎吆，算了，算了，類似老娘了。”
一頭公驢恬不知恥地叫道，然後率領着驢群打算回麥場好好休息一下，吃點草喝點水睡會兒覺啥的。
“等等！”只見石林從洞口裏爬了上來，眼神堅定，表情莊嚴，“我說過，今天要給你們所有驢個痛快，今天便是今天，多一秒少一分都不是今天！”
“龍爪！啊！”
石林表情扭曲，顯然是忍受着極大的痛苦，釋放龍爪所需的能量像水蛭一樣榨乾了他最後的血，體內的器官擠在一起，帶給石林巨大的傷痛。
驢群彷彿也被刺激到了神經，怒目圓睜，鼻子哄哄。
“我尼瑪！兄弟姐們兒，尥起蹶子，跟他拼了，沖啊！”
轟隆轟隆！幾十頭驢奔騰而來，下一秒，石林的身子將變成肉泥！
“石林，可惡！”
李進見狀，趕忙釋放鳳鳴。
“鳳鳴！”
鳳鳴聲嘶力竭，仿似悲鳴。
“噗嗤！”
李進吐出一口鮮血。
好在暫時止住了驢群的衝勁。其中一頭驢還吐着舌頭，也被禁止在空中。
石林趁機殺了過去，驢群不知道能被震懾幾秒，只能是全力以赴、不留一點餘力。
“殺啊，殺啊，殺啊......”
石林的聲音倔強中充滿着不甘，不甘中充滿着堅韌。
石林最終還是倒下了，李進也倒下了。
迷迷糊糊中石林似乎聽到一陣飄渺的聲音：
“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們，我們本來不想傷害你的，可是有‘人’操控我們，我們不得違背，也無法反抗......”
呼......
一陣風帶走了地上的毛絮和碎皮，消散。
石林的眼皮睜開，落下，睜開，落下，陽光也是一會兒明，一會兒暗，終於，完全睜開了眼睛。
“這是？”
“這是廟裏啊。”孫金財說到，“昨夜我們聽到聲響，就趕了過來，生怕你們出了什麼危險，然後就發現了你們兩個躺在了地上，不知是死是活，我們跑過去，發現你們的衣服上全是血漬和血，還有幾十個光點也圍繞在你們身邊，我們把它們收了起來，放在了懷裏，然後抱起你們兩個，趕到了這裏。”
“是這樣啊，那驢群......”
“你放心，全都沒有了，一個都沒有了，他們啊，都回來了。”
“是啊，是啊，我們都回來了，都回來了，真是謝謝你們啊，謝謝你們啊。”
“李......李進呢？”
“喏，那不是在你身後呢。”
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
石林轉頭看見了李進，李進攢了一個笑臉，有些髒兮兮；石林面部伸展，也攢了一個笑臉。同時，心裏也安定了下來。
“哎，我說，洗把臉吧，石林。”
“哈哈哈，哈哈哈。”
“像只大花貓。”
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同時，二人心底同時升起一股波動：
倔強。
倔強，強制提升所有技能持續時間：十五秒。
註：可提升。
二人先是一怔，隨後狂喜，擠鼻子弄眼，臉上表情豐富多彩。
“二位這是怎麼了？”
孫金財問到。
“沒事，沒事，哈哈哈，哈哈哈......”
“真沒事嗎？”
“真沒事，真沒事，哈哈......”
“石林，我快要憋不住了......”
“我也是......”
......
“兩位要是不嫌棄的話，今晚去我家吃飯如何？我好一盡村長之誼。”
石林和李進這段時間也是了解到，孫金財是孫村的村長。
“既然村長發話，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我女兒會親自下廚，報答兩位的救命之恩的。”
“也好，也好，正好餓了。”
“那就這樣說好了哦。”
一位女人的聲音傳來，石林聽出，那是孫武孫文媽媽的聲音。
“客隨主便，客隨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