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覺醒者

第九章 覺醒者

最後,這身上沒有顯示任何軍銜,但實際上可以看得出來職位不低的軍官提醒陳子云:“只要你們不觸犯法律,你們要去哪裏,我們不管。不過這裏是國家邊關,人員混雜,生什麼事都可能引成國際事件。你們可千萬留心。不要惹出什麼事情來,到時候我們就難以向上級交代了。”

陳子云連連點頭稱是。他對這一帶的情形也有所了解,受到西方國家的蠱惑和影響,這裏的國家民族分裂分子活躍,時不時會整出一些暴力事件。所以對於武器的控制,也就更顯得重要。若是軍方提供給陳子云等人這一批武器落入恐怖分子手中,後果將不堪設想。

直升機在葉城地區某處停下來,直升機在這裏把油箱加滿油,因為送陳子云等人入山之後,還得返程。山裏的氣流和風向都非常不穩定,經常要拐多一些地方。飛行員不給飛機加滿油,心裏總會有些忐忑。這一次直升機飛起之後,一架滿載物資直升機也緊跟着起飛。從直升機的窗口裏朝着遠方望去,遠方白雪皚皚的雪峰矗立眼前,似乎迎面而來。山峰頂端雲霧繚繞,給雪峰蒙上一層神秘的sè彩。而山峰周圍,則是一條條光禿禿的,灰褐sè的山脊,山脊頂端,不少地方覆蓋著白sè的積雪,山脊連綿錯雜,如虯龍一般蜿蜒到遠方……

“好壯闊的山。”陳子云嘆道。旁邊的葉芽卻扣上了墨鏡,靠着椅座昏昏沉沉地睡去。

直升機降落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陳子云選定降落的地方,讓軍方的人有些不解。因為這裏比之前得到的地點更為偏僻一些,足足偏倚了將近三十多公里。不過按照陳子云的說法是,這裏地勢更為平緩,適合降落和紮營。

飛行員不管陳子云的說辭。他們只管把人送到地方,就算完成了任務。陳子云一行人一共有十五人。加上軍方派來的監督代表兩人,一共有十七人。

見天sè已晚,陳子云並沒有馬上展開所謂的搜救活動,而是讓眾人紮營,休息一個晚上之後,第二天早上再出。

除了陳子云、葉芽和潘岳,其餘人都是野外生存的能手。不用等陳子云吩咐,刀疤強便讓手下的小弟把從飛機里卸下來的物資分類放好,並且把尋找背風的地方搭建好帳篷營地。

下了飛機之後,陳子云胸口有些淤悶,呼吸也顯得有些困難。他清楚這是在高原的不適,好在他體格素來健壯,相信適應一陣之後便會無恙看着他招募而來的那些傢伙個個龍jīng虎猛的,他才放心了些。不過潘岳的表現有些差強人意,他坐在一塊石頭上,張開嘴巴大口大口地吸着氣,一邊吸着,一邊拍着胸口說道:“拜託,多來點氧氣……”陳子云有些無語,拿來一個氧氣包,丟過去給他,說道:“隔一會吸兩口,舒緩一下。”

現在所在的地方,海拔已經過了五千米。而實際上,在喀喇昆崙山山脈之中,這裏只能算是地勢較低的地方了。

軍方派來的監督人員是兩個小夥子。皮膚曬地比周南和李漢還要黑些。一個叫周廣林,一個叫韓青。兩小伙人不錯,並沒有和大夥生分,有什麼活計都搶着干。若不是礙着他們還有另外一層身份,陳子云肯定會非常喜歡。

周廣林和韓青兩人很快和周南李漢混熟。主要是周南和李漢也在這地區駐守過兩年,彼此之間有着共同話題。

葉芽到了這裏之後,比以前更為安靜。她獨自一人跳上山麓上的一塊被風侵蝕得坑坑窪窪的巨岩上,眯着眼睛,眺望四周。經過一小段時間的相處,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如此中xìng的傢伙是個女人。不過所有人都沒有把葉芽當作一個正常的女人看待。

實際上,這些慣於在刀口上甜血為生的壯漢們,對葉芽有着一種說不出來的畏懼感。尤其是熊達,每次被葉芽盯着的時候,渾身都會起雞皮疙瘩。而熊達卻知道,自己絕不是什麼膽小匪類!他曾經和夥伴在可可西里和xīnjiang的阿爾泰金山地區獵殺藏羚羊的時間過五年。五年時間裏,除了獵殺藏羚羊之外,他還要和其他想黑吃黑的盜獵者進行火拚,更有時候,被巡山隊現之後,雙方往往會展開一場猛烈的交火。在這五年裏,死在他槍口下的盜獵者不在少數,而死在他身邊的同伴也不少,最終他也因為一次火拚之中,團伙被端,才隻身逃回內地,另謀生計,由於掩飾得好,根本無人知道熊達的過去,竟然是一個窮凶極惡的盜獵者。

但葉芽見面,便一口道破了他原來的身份。如何不讓熊達震驚萬分?

熊達事後也曾問葉芽,是如何知道自己的過去的?葉芽卻掩着鼻子,說道:“你身上的血腥味太濃了,這個怎麼也掩蓋不了的。”

比熊達更怕葉芽的是那個禿子。當初禿子沒說一句話,便被葉芽一眼看中。禿子心高氣傲,以為是自己實力使然,但葉芽說了一句話,便把他嚇個半死:“你練的婆羅門瑜伽七輪秘法,能夠練到三輪,勉強也算不錯了。不過這也只能夠龜息裝死罷了,距離成為瑜伽大師,還得勤奮三五十年的功夫。”

禿子最為得意的秘術,是他拿來當保命用的絕跡,從來就沒有在外人面前展現過。但葉芽的眼神只是在他的身上掃過一圈,便把他的秘密看破,如何不嚇個魂飛魄散,對葉芽更是待若神人,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夜幕漸降。

高原氣溫長年偏低,但白天陽光猛烈,曬在皮膚上讓人有刺痛的感覺;而到了夜晚,溫度便驟然下降,山谷更是有着凜冽的強風吹過,夾雜着沙礫和枯敗的草甸到處亂飛。

經過眾人的努力,在一處臨近河流的背風處,十餘頂軍用帳篷已經搭建完畢,而且刀疤強手下那些手下,更是干起了老本行,在帳篷外面還用鋼絲建起了一道環狀的防護欄。夜裏若有猛獸出現,這簡陋的防護說不定還能夠起到一定的防護作用。實際上,這道護欄給這些人帶來的,更多是心理上的防護多一些。

篝火將整個營地照映得通亮,烤肉的香味更是在整個營地瀰漫著。下午時分,周南和李漢兩人到山谷里打獵,手氣不錯,打了幾隻短耳兔和雪雞。兩人本來還想打一隻野驢回來給大家加餐,但轉悠了半天,都沒有碰到。只好退而求其次,多打了幾隻短耳兔。不過五月份的時候,兔子不肥,個子不大,充其量也只能打個牙祭。好在準備的物資里,也有着大量的生牛羊肉,這些才是諸人的主餐。等正式進山之後,這種吃烤肉喝酒的可能xìng就不大可能了。能夠有肉罐頭吃就不錯。

一邊吃肉喝酒,陳子云一邊安排明rì的行程:“明天我們分兩隊,我和葉芽各帶一隊,向南搜索,有任何現或者生任何情況,都要隨時以衛星電話通知對方。每個人的隨身導航一定要打開,務必確定自己的所在位置,下午六點之前,我們在這個山脈的南麓匯合。”陳子云為了不讓搜救隊重踏任長風勘礦隊的覆轍,可是想盡了辦法。下午六點,對於南疆地區來說,還是一個非常早的時間,可是為了確保隊員們的安全,陳子云不敢太冒險。

眾人對陳子云的安排並無異議。很快便把人員劃分出來,分成了兩隊。在一片熱鬧之中結束了晚餐,營地的熱鬧很快便消失。除了執勤守夜的人員之外,其餘人都爬進了帳篷里的睡袋裏,開始睡覺,好養足jīng神,應付明天開始的辛苦。

不過陳子云卻沒有心情入睡。這一次組織的搜救隊太過於倉促,很多事情到現在,他心裏還是疑問重重,理不清楚頭緒。他腦海里的問題更是多得數不勝數。這些問題主要都是來自於任長風留下的《徐宏祖手記》裏面的記載和在任家地下四樓所得到的資料。他抽空看了父親留下的文件,越看他心裏的謎題就越多。應該說,在此之前,他根本不怎麼清楚家族的詛咒這裏的東西。而遺憾的是,當他知道這事情之後,他從父親和家族長輩遺落下來的資料里,得到的不是答案,而是更為廣闊、深邃而混亂的謎題。

父親的研究,也是基於更早前輩的研究。從這些研究里看,背負這種“詛咒”的人,世上並不是只有陳家。但是可以確定的是,凡是感染了這種“詛咒”的人,在一定領域上都有着出常人的成就。但毫無疑問,這一類人通常有着兩個特徵:要麼是英年早逝,要麼是孤獨終老。

如果以這個為標準的話,古往今來,世上為數不少jīng英天才們都會被納入這個範圍之中。所以陳子云感情上是不願意相信這種推斷是正確的。因為陳子云經過研究父親研究里的名單現,這些人並不像陳家這般,每一代人都有着極高的智商,卻會英年早逝。很多天才智者,父母兄弟都很多,而且也不見得他們的父母兄弟和他們一般。

只不過,陳子云的父親陳光在這個問題上,卻提出了自己的見解。陳光給這些人下了一個定義,叫做初代覺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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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域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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