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老公居然把被子掀開了?
雲斐很快把殘局收拾好,沒看見林醫生來了又走的失落小表情。
剛準備上樓的雲斐聽見門外傳來敲門聲,不由得疑惑。
打開門,她才發現是賀知章來了。
“小斐,沒想到你竟然親自來給我開門。”賀之章語氣十分驚喜。
她聽到這話白眼差點沒翻到天上去:“大哥,你能不能別自戀了?”
說著,就要把門關上:“我們家不歡迎閑人進來。”
“別啊小斐,你知道我是對你一片深情的。”賀之章急了,堵着門框不讓走。
她不耐煩的打開門,語氣極其不悅的問道:“你還有事?”
賀之章眼尖的看到她手上包着的創可貼,連忙驚訝了一聲:“呀,小斐,你怎麼受傷了,疼不疼呀?”
……她覺得有些無語。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受了多嚴重的傷。
“我又不是娃娃,碎一下能怎麼的?”雲斐不耐煩說完,道:“你要是沒事,以後少來煩我,我以後不想給你這種人開門。”
語畢,她扒開賀之章掛在門把手上的手指,作勢就要把她轟出去。
“小斐,我今天來找你是有原因的。”賀之章連忙說出,生怕她再把自己完全推出去。
“那你快說啊,說這麼多廢話幹什麼?”雲斐皺眉大叫。
“我……我有辦法說服主導人。”賀之章說完,目光很真摯的看着雲斐。
她挑眉:“真的?”
“是真的。”賀之章見她不動,連忙從門縫中擠了進來。
“小斐你長得這麼好看,只要勾勾手指,他不就什麼都同意了嗎?”
聽完,雲斐臉一黑,強忍住,想要扇這個男人一巴掌的衝動,把他一腳踹到門外去:“滾!以後離我家遠遠的!”
他沒想到雲斐竟然會踹他,索性也不裝了:“行啊雲斐,我這麼好言相勸,你對我這副德性,以後走着瞧!”
她懶得講話,把門“砰”的一關,徹底把他和賀之章隔絕起來,她才覺得耳根子有些清靜。
長舒一口氣,她準備上樓看看厲北琛。
走到了門口,他發現林醫生慌張的跑了出來,把門立馬鎖上,又揚起笑臉笑道:“不好意思啊夫人,您現在不能進去。”
“為什麼?”雲斐皺眉,裏面怎麼了?
林醫生還沒來得及說話,只聽見房間裏有奇怪的東西。
好像是什麼東西倒了。
靠,她老公別出什麼事兒啊!
想到這,她一把推開林醫生解了鎖,闖進去。
看着厲北琛平躺在床上,她又疑惑了。
這厲北琛不好好的?
她掃視了兩眼屋子,發現儀器倒了,窗戶還開着。
仔細看看,厲北琛身上的管子插的歪七八扭,總感覺像是剛剛整好一樣。
她有些無語,沒來得及細究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先把屋子收拾好再說。
結果剛蹲下去,卻發現床邊又有一雙鞋。
她心中湧起怒火,卻還是壓着性子囑咐:“你以後不要在這換鞋了,這是厲北琛休息的地方。”
“哦哦好。”林醫生忙不迭的答應。
還好厲少爺動作挺快……
就是動作有些粗糙。
“房間裏這麼亂,發生了什麼?厲北琛一個植物人,你別告訴我是他弄的。”
林醫生忙低下頭,不敢直視雲斐銳利的眼睛,只得磕磕巴巴的解釋。
“不是……這屋子之前闖進來一隻貓,這貓比較淘氣,我怕您受驚,所以就沒讓您進來。”
聽了這話,病床上的男人睫毛一顫。
貓?淘氣?
厲北琛覺得林醫生在內涵他。
但他現在還不能發作。
“行吧。”雲斐深深看了一眼厲北琛,半信半疑的說道。
整理好了厲北琛,她不願在這看見林醫生:“你走吧,我陪他一會兒。”
“好。”林醫生現在已經不管合不合適了,立馬撒腿就要跑。
以他這智商,面對雲斐的盤問簡直就是受刑。
臨走前,雲斐把鞋撿起來扔給他。
但她定睛一看。
這是另一雙鞋,並且尺碼不是大號,也就是說,林醫生怎麼又買了一雙不合適的鞋?
不知是不是直覺作祟,雲斐立馬把厲北琛的床單掀開,眼睛一直。
因為她發現,厲北琛腳跟這雙鞋特別合適!
天下能有這麼巧的事??
這些分明就是給厲北琛準備的!
她語氣有些激動,抓住顫顫巍巍的林醫生,拽住衣領子:“你告訴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林醫生感覺頭皮發麻,只好強行解釋:“在床下放一雙少爺的鞋,是為了討個好希望,希望他能早點醒過來,下床走路……”
說完這個解釋,林醫生感覺臉都紅了。
這輩子沒扯過這麼強行的謊!
“行吧。”雲斐沒懷疑,把鞋放了回去。
醫生走後,雲斐給厲北琛檢查了身體狀況。
“身體素質不錯,應該有希望醒過來。”
畢竟她作為神醫聖手,救活一個身體素質各方面都不錯的男人,她還是很有希望的。
誰讓這男的是她老公呢?
還讓她摸了這麼多下,不救都說不過去。
不過厲北琛的房間難得安靜,她也沒了離開的念頭,索性一直在房間加班到天亮。
厲北琛原先靜靜的在床上躺着,但時間久了,背實在有點發麻。
雲斐不走,他又不能坐起來活動活動筋骨。
看着雲斐背對着自己努力工作的身影,他無聲轉了身偷摸看着。
平時雲斐晚上不在這個房間睡,這偶爾來一次,他還真不習慣。
天很快亮了,雲斐出去后,厲北琛這才鬆了一口氣,連忙把被子掀開,從床上坐起來活動身體。
躺了一晚上也沒睡着,他感覺渾身酸痛,準備掏出手機給林醫生打個電話。
電話還沒被林醫生接通,他就又聽見了靠近的腳步聲。
厲北琛暗罵了一聲趕緊躺下,沒來得及蓋被。
這才剛透了口氣,雲斐卻又回來了。
只聽着雲斐一邊找着東西一邊疑惑:“奇怪,去哪了?”
剛才她還記得放在這裏了。
轉頭一看厲北琛,又疑惑起來,喃喃道:“這薄被怎麼被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