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仙人
大夫走後，狗子媽只得一個人趴在二狗子旁邊哭，也有不少人想上去幫幫忙把二狗子抬回家去，畢竟這大冬天的，外面還是冷得很！好在洪夫人終於話了：“來幾個鄉親幫幫忙，把二狗子先抬回家去躺着，着外面也冷得很，可別凍壞了孩子！”話音剛落，人群中就竄出了幾個青年抬着二狗子往他家走去，狗子媽哭着跟在後面。
“旭兒。你跟我過來！”洪夫人一臉平靜，只是聲音冷冷的！洪旭從來沒有見過洪夫人這樣過，但也知道她應該是生氣了，便跟在洪夫人後面低着頭走着。“娘，不是哥哥的錯，是那二狗子欺人太甚了！”洪燦抓着洪夫人的袖子說著。洪夫人轉頭看了一眼洪燦，嚴厲的說道：“你覺得我還不夠煩么？放手！給我老老實實的在這裏站着！”說完也不理洪燦的反應，繼續向前走着。
洪旭跟在洪夫人後面直覺的心裏想到：“看來這次把娘惹生氣了，不應該啊！不過二狗子也忒氣人了，敢這樣罵娘。不過下手好像有點很了！”想到這裏，洪旭不由的一愣，臉上微微出了些汗。剛才怎麼感覺好像控制不了自己似的，該不該給娘講呢！算了，反正講了娘也認為我說謊，是在找理由推脫！正在胡思亂想的，不知不覺便到了洪家的大院裏！
洪夫人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指着旁邊的一個石凳，口氣好了不少：“旭兒，坐吧。娘有話給你說！”洪旭低着頭局促不安的站着，本以為洪夫人要狠狠的教訓他一頓，誰知口氣這麼溫和！
“娘，旭兒知錯了！”洪旭偷偷的看了一眼洪夫人，這一下更詫異了。只見洪夫人滿臉帶着慈愛看着洪旭：“坐吧！別站着。”洪旭只好慢慢坐了半個屁股在旁邊的石凳上！洪夫人還是滿臉慈愛的看着洪旭：“旭兒啊，娘知道，你是聽見二狗子罵我才會打他的。只是下手重了。他也只是個孩子，以後別這樣了！”“娘，我...”洪旭剛開口，洪夫人便示意他不要說了：“旭兒，你聽娘說完！娘剛才在那裏對着燦兒火是因為那麼多鄉親都在看着的。若是你們欺負了人，我這個當娘的不教訓你們，那可真的該罵了！你懂了么？”洪夫人說完便看着洪旭！洪旭想了想：“娘，我明白了！其實你並不是生氣了，而是怕那些鄉親們說閑話！”
“唉....”洪夫人嘆了口氣：“旭兒，看來你還是不明白！誰說娘不生氣了？娘只是不想對着你和燦兒火。你們都這麼大了，還要娘像你們小時候一般管着你們么？娘只是想要讓你明白，不是什麼事情都是可以隨心所yù的。即使他是大jian大惡之人，他也是有親人的，更何況二狗子也不過是咱們鎮子裏的一個普普通通的孩子。這次狗子媽忍氣吞聲，是因為她知道，得罪不起咱們洪家，但若是有一天，來了咱們洪家得罪不起的人欺負了咱們，那咱們不也是得忍氣吞聲么？你或許會覺得不用怕，大不了拼了，是么？”洪旭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洪夫人笑着摸了摸洪旭的臉：“旭兒，你還小，很多事情你都不懂！你想想，若是你因為一時之快，卻引起了對方的報復怎麼辦？本來低低頭就能解決的事情，非要鬧到很大才行么？你是不怕報復，但是燦兒呢？你爹和我呢？我們就不怕么？”洪旭從石凳上站了起來對着洪夫人說道：“娘，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旭兒慚愧！”洪夫人欣慰的點了點頭：“那你告訴娘，你明白了什麼！”
“娘是想讓旭兒知道，一是以後遇到事情都要以心換心的想一想。二便是得饒人時且饒人，能低頭時便低頭！娘，旭兒說的對么？”洪旭看着洪夫人，滿臉的慚愧之sè！“你能想到這些，娘已經很欣慰了！總之你要記住，有些時候，你所做的事情代表的卻不一定是你自己，要為自己身邊和身後的人考慮！”洪夫人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個布包，慢慢的打開：“旭兒，你過來！”
洪旭走到洪夫人身邊看着洪夫人手裏的布包：“娘，這是什麼？咦？怎麼是半塊玉佩啊！”洪旭從小在青紗村長大，這裏本就盛產玉石，自然知道哪怕是在好看的玉若是斷了也就罷了，可是雕好的玉佩斷了，那就真的沒有價值了，除了那些有價無市的暖玉或者寒玉。而洪夫人手裏的這塊玉明顯不是什麼暖玉或者寒玉！
洪夫人拿出了一根紅繩從玉佩中的一個孔洞中穿過系了一下：“來，娘給你帶上！”洪旭皺了皺眉：“娘！我不帶！半塊玉佩有什麼好的！再說了，人家玉佩都是掛在腰間，哪有往脖子上帶的啊！”聽了洪旭的話，洪夫人臉sè變得很平靜，看不出來喜怒，好像看着遠方，卻又感覺雙目無神的：“娘也不想讓你帶着這個玉佩啊！但是你不帶，娘又會覺得心裏不安！”
“娘，你怎麼哭了？我帶，我帶！你不要傷心！”洪旭看到洪夫人臉上的兩行清淚，還以為是自己不願意帶那半塊玉佩惹她生氣了。洪夫人自己也沒有察覺竟然流了淚，便摸了摸淚：“娘沒有生氣，旭兒，你若是不願意帶娘也不勉強！”“娘，我帶！”洪旭一把拿過玉佩，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娘，你看，好看不？”洪夫人無力的笑了笑：“好看，怎麼不好看，我們旭兒怎麼樣都好看！放在衣服里吧，別老露在外面！”“哦！”洪旭生怕洪夫人生氣，趕緊把玉佩塞進了自己的衣服里。
“旭兒，若是有一天，你現娘騙了....不，是有事瞞着你，你會不會生娘的氣？”洪夫人看着手中的布包好似呆。洪旭滿頭的疑問，娘今天是怎麼了，算了，不管那麼多，先哄她開心吧：“娘，旭兒怎麼會生你的氣。即使娘有事瞞着我，也一定是為我着想。”
聽完洪旭的話，洪夫人臉上滿是欣慰，剛想要說話，卻聽見遠處傳來敲鑼的聲音。“旭兒，快點去廣場，馬上就要午時了，收徒的仙人們快來了！”洪旭點點頭：“娘，你不去？”洪夫人搖了搖頭：“你去吧，娘在這裏想點事情！”
“娘，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洪旭剛要轉身走，還是有點不放心。洪夫人從石凳上站起身：“娘好得很，只是不喜歡那些人多的場面。我一個婦道人家，那樣的場面有你爹在就行了！”洪旭想了想也是，洪夫人確實不喜歡在人前露面，便向著洪夫人說了再見，朝着廣場去了！
待到洪旭走出洪家的大門，洪夫人臉上又是浸滿淚水。她心裏很矛盾，洪旭早就在她的心裏被放在了和洪燦一樣的位置。不知道剛才給他那塊玉佩對不對。萬一洪旭的親生母親回來找孩子，找不到該多着急。可是找到了，洪夫人可能就再也見不到洪旭了。她還記得十七年前的那塊玉片，那可不是常人的手段啊，這孩子若真是神仙的骨肉，想必身子骨也適合修仙，如果今天仙人把他選上當了徒弟，那可是二十年就見不着了。洪夫人的熱淚輕輕的濺到雪地上，關於母愛的無限熱量一點一點的消融在深冬時節！
再說洪旭，一路小跑到了廣場邊上孩子們聚集的地方！他假裝yīn着臉，就好象剛剛被洪夫人臭罵了一頓一樣。洪燦看在眼裏，也信以為真，不敢問哥哥到底怎麼了。很懂事的對着洪旭微微一笑：“哥，你回來了。馬上就午時了，張叔說仙人們就要來了！”洪旭確實燦爛的一笑，着實把幾個女孩子迷的神魂顛倒：“恩，我知道。冷不冷啊？”
“洪旭，既然回來了，就趕緊站好。別講話了！”一邊的老張說話了：“呆會仙人們來了大家一定要站好了，別彎腰駝背的站沒個站相！都不要說話。並不是說我兒子回來了，要你們尊敬，而是這次來的不會只要他一個人。若是沒有別的神仙，咱們也不用這麼在乎！明白了么？”“明白了”一群孩子層次不齊的答道！老張還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廣場的另一邊，五個老頭也在講着什麼話，只是太遠了，聲音傳到了這裏已經及其微弱了，聽也聽不清再說什麼！
呼的一陣冷風吹來，眾人不禁打了個冷顫，洪旭也不例外。就在洪旭感覺冷的有點想要抖的事情，胸口卻傳來了一股熱流，非常舒服，就好象泡進了溫泉里。若不是場合不合適，洪旭真想大聲的呻吟！但隨即洪旭滿臉震驚！他伸出左手隔着衣服摸了摸洪夫人剛才給他的半塊玉佩，心裏想道：“這究竟是什麼東西，難怪娘要把它給我戴上！這是寶物啊！難怪是半塊，估計還有半塊在妹妹那裏！可是給了我們娘和爹怎麼辦呢！剛才娘看上去就感覺不舒服，會不會這塊本來是她的，卻給我了，讓她一下不適應了！”洪旭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天空突然一暗，思緒也被拉了回來！
“你們看那！”洪旭身後的一個孩子指着南面的天空！眾人都向著那個孩子指的方向望去。接下來，洪旭的感覺只有兩個字就可以表達——震撼！南面的天上，有三道白光向著這裏飛快的接近！哪怕是一眨眼，他們的位置便會近很多。洪旭心裏的想法和周圍的孩子們心裏差不多，那就是四個字，我要成仙！洪燦更是瞪大了眼珠子，，滿臉的羨慕！地上的人感覺很漫長，其實也就是一瞬間，那三道白光便到了眾人的頭頂，眾人才看清楚兩邊的人腳下踩着的都是很大很大的劍，而中間的人踩着的確實一把很大的綠sè的笛子！待到三人慢慢的落下，打了個手決，將腳下的巨劍或者笛子變小收在腰間。眾人又是一陣唏噓！洪旭這才看清楚來人。中間是個中年人，看上去四十歲的樣子，臉上沒有表情，看上去卻是不怒自威！而兩邊站着兩個看上去二十來歲的男青年。中年人左手邊的男青年頗為英俊，長得有點像老張，想必這就是老張的兒子，張泉了！中年人右手邊的男青年則是好奇的打量着周圍！三人均是從頭到腳一身白，每個人的腰間左邊掛着劍或者笛子，右邊掛着一個玉佩。
人群中的五個老頭走了過去作了一揖：“恭迎三位神仙！”張泉趕緊躬身回禮：“幾位爺爺不要開晚輩的玩笑了！該張泉向幾位爺爺問好才對。奧，對了，我給幾位介紹一下！”中間的青年人笑道：“不必多禮，既然是張泉的鄉親，那就是一家人！再說了，咱們上次不是見過面么！”聽完那中年人的話，幾個老頭疑惑的互相看了看！見過面么？上次來接走張泉的分明是個白鬍子老頭啊！張泉也看出了幾個老頭的疑惑：“幾位爺爺，師傅他老人家手段通天，變個容貌自然是手到擒來的！”
“奧！”幾個老頭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其實心裏一個比一個震撼。常言道，人越老，越惜命。這仙家法術果然了得啊。“額....仙人上次走的匆忙，還沒有來得及請教，敢問仙人net秋幾何啊？”中間那個老頭問道，其他的老頭也都好奇的看着青年人！那青年人隨意的笑了笑：“請教不敢當，老夫也不過是運氣好些而已！至於年齡，如果算上這個年關，虛度二百年了！”話是說的誠懇，但卻也少不了狂妄的口氣。幾個老頭也沒有在意，誰敢在意？你在意，你也去虛度個兩百年試試！
“這位小仙人是....”幾位老頭看着另外一個年輕人用疑問的口氣問道。張泉答道：“幾位爺爺，這位小哥哥正是家師的玄孫！”老頭子們笑眯眯的看着三個活神仙，人群中卻衝出了一個女人：“大仙啊，救救我兒子吧，求求你們了！”說罷，一下跪倒在中年人的面前祈求着：“大仙啊，救救我兒子吧，他快不行了！”張泉看了那個女人半天才認出來，這不是劉家的姐姐么，都有兒子了。看來這二十年的變化還是不小啊！張泉蹲下身扶起了她。這個女人正是狗子媽。“劉大姐，怎麼了！”張泉問道。狗子媽看了看張泉，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張泉，快救救我兒子吧。他快不行了。”張泉轉身看着青年人：“師傅，我.....”青年人笑了笑：“這點事情都做不了主么？我們學習法術不就是為了這些么！走，剛好教教你怎麼用內力疏導別人的經脈！”然後，就由狗子媽帶路，張泉三人跟在其身後，向著二狗子家走去。半路上，中年人好像看出了什麼，對着張泉說道：“張泉啊，我知道你心急想見你父親。不過都等了二十年了，還在乎這一會么？現在可是你心境最好的鍛煉機會。”張泉聽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沒有說什麼。廣場上的眾人也沒有說什麼不是，只留下了幾人，其餘的都到青紗客棧等着仙人們回來大吃一頓了！
中年人坐在二狗子的床邊看了看：“腹部經脈重創！”看着狗子媽一臉的擔心，便有加了句：“沒什麼大礙，疏通修復一下，明天就可以下床了！”狗子媽聽完滿臉的興奮，跑去廚房煮茶了！狗子媽剛出房門，張泉就現師傅滿臉的震驚：“師傅，怎麼了？”中年人確實搖搖頭，示意張泉不要說話。
過了一會，狗子媽把茶端來了：“幾位神仙，喝點茶吧！”中年人對着狗子媽笑了笑：“你先迴避一下，呆會給你兒子治病，我們不能被打擾。”狗子媽很識趣的答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中年人看了一眼張泉和他的玄孫，正sè道：“你們兩個給我護法！絕對不要讓任何東西打擾我！”張泉二人聽見他這麼說，也不敢問什麼，便原地打坐，展開靈識觀察着四周的風吹草動。而中年人就坐在床邊用右手輕輕的按在二狗子的腹部！
過了半個時辰，張泉二人才感覺到師傅收了功，二人便收了靈識看着師傅。中年人此刻的臉sè與剛才沒有什麼區別，只是眼神暗淡無光，顯的有一點疲憊。張泉先開口了：“師傅，你....”還不待他說完，中年人擺擺手，說道：“我沒什麼大礙。”說著自嘲的笑了笑：“本來想讓你們學着用內力疏導疏導經脈呢！看來是你們機緣不到啊！”中年人的玄孫問道：“祖爺爺，究竟是怎麼回事啊？”中年人喝了口茶：“這孩子不是被普通人所傷！在他腹部的幾個經脈里堆積不少jīng純的靈力！而且是魔靈力和仙靈力同時存在！而且是出自一個人身上的靈力！”張泉張大了嘴：“怎麼可能？”中年人搖了搖頭：“這有什麼不可能的！天地本就是對立的，如同仙力和魔力相似，萬物都是對立的！只有當它們達到平衡的時候，才能保證它們自己的存在！”張泉恍然大悟：“那也就是說傷他的人是個仙魔雙修的高手了？難道真有這樣的人存在？”中年人點了點頭：“人們都說仙魔雙修只有傳說中的仙魔靈體才有可能，但是人世間確實有仙魔靈體！而且整個大荒沒有人不知道他！”
“祖爺爺，那是誰啊？我怎麼不知道？”
中年人慢慢的吐出了兩個字：“鴻鈞！”張泉想了想也對，整個大荒的主宰，沒有人不認識他啊。只是鴻鈞不會無聊到對一個普通孩子下手的吧！人的體質有很多種，其中對於修仙或者修魔的人來說，最好的體質就是仙靈體或者魔靈體了。而仙魔靈體也只有傳說中的那人了。
“張泉，你去把狗子媽叫來，咱們問一問不就知道了！”
“是，師傅！”
狗子媽一來看到二狗子在床上呼吸均勻，面sè紅潤的心情大好，對着三人千恩萬謝。得知三位神仙想要知道二狗子為什麼受傷，狗子媽便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包括洪旭是被撿來的事情，也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張泉三人。她可不敢欺騙神仙！
中年人臉上看不出喜怒：“洪旭，洪旭！”反反覆復的把這個名字念了好幾遍，而且洪字被拖得很長的音！中年人心裏想着，這樣的一個孩子，應該還不會任何法術，打人的時候靈力怎麼會出現，而且是均勻的注入到了別人的體內！狗子媽聽見中年人這樣連忙說道：“其實也怪我們家狗子，洪旭那孩子從小就懂事。唉....”幾人又聊了一會，大都是關於洪旭的話題。狗子媽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待到時間差不多了，三人準備離開，狗子媽又是千恩萬謝的！中年人在離開時候指着床上的狗子對着狗子媽說道：“這孩子資質非常好，如果你同意，我會帶他走！但是你要想清楚，二十年！今天晚上他應該就會醒來，你若是決定不下來，可以問問他自己的意見！”中年人說完，留下一會哭一會笑的狗子媽走了。
三人從二狗子家出來，中年人把之前的疑慮全部拋開，反正他的修為和見識解決不了這些問題，等回了宗派再向長老們請示吧！三人先到了青紗客棧和久等了的眾人吃吃喝喝的一直到傍晚！等到宴席散了，天sè也黑了，三人就決定在青紗鎮住一晚，明天再選有資質的孩子。中年人說青紗客棧招待的讓他很滿意，因此要與洪老版暢談，洪烈自然是屁顛屁顛的去了。張泉則是和他爹回家喝酒了。中年人的玄孫則拉了一群一般大的孩子講故事。他從小在滿地都是仙人的地方長大，所以，無論是青紗鎮的孩子，還是他，都對對方的故事很感興趣！一夜就在這樣歡快的氣氛中過去了。
夜裏，洪旭手裏把玩着那塊玉佩，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其實這塊玉佩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因為少了一半，上面刻的什麼他也看不出來！算了，等明天有時間問問洪燦吧，看看她的玉佩是不是這塊的另一半！洪旭以為這塊玉應該是他和洪燦一人一半的！於是，洪旭手裏抓着玉佩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鎮子的人早早的就起床了。眾人恭恭敬敬的在廣場上等待着三個神仙！所有的孩子按照老張之前排好的隊形站着！張泉三人很快就到了廣場。中年人站在孩子們的面前，心裏卻想着另外一件事。昨天晚上，洪烈把洪旭的身世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中年人，若是洪烈所說屬實，那麼這孩子可能大有來頭！這讓他想到了十七年前的一場大事。只是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了！之後便是挑選資質足夠的孩子了。其實挑選的方法很簡單，就是摸骨！骨頭是反映一個人身體狀況最好的東西。所謂摸骨，並不是要把全身的骨頭摸一便，而是把幾個代表xìng的地方用微弱的靈力刺激，再看看骨頭回饋的信息，就知道這孩子適不適合修仙了！這些部位分別是頭骨，手肘，膝蓋和腳踝！洪旭站在第一排，很快就輪到了他，之前的幾個孩子都不合格，垂頭喪氣的站在一邊。洪旭忐忑的走了過去！
中年人說道：“姓名！”“洪旭！”中年人點了點頭，把手緩緩的向著洪旭的頭上放去。之後緩緩的輸出着靈力，剛剛輸出了一點靈力，中年人就感覺到洪旭的體內有三股氣息向著他衝來，一股柔和，一股暴躁，還有一股在牽絆這它們。中年人連忙收回了手，就在剛才那一瞬間的回饋，他感覺到了這個孩子的資質，毫無疑問的仙靈體！如果他也是魔靈體的話，那就是仙魔靈體了。只是他體內的三股氣息怎麼解釋呢？中年人一個頭兩個大！指了指身後：“站那裏吧！”本來安靜的眾人哄的一聲聊了起來！今天第一個能成仙的人居然是洪家的小子！眾人無不低頭感嘆，真是啥好事都讓他佔盡了！
洪旭也滿是詫異，他本來不報多大希望的，卻成功了，而且只是輕輕的碰碰自己的頭！但是本該高興的他確實低着頭：“我若是走了，娘和爹怎麼辦？二十年啊！”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卻見到身邊多了一人！這個人今天穿了一身紅衣，扎着長長的馬尾辮，不正是自己的妹妹洪燦么！而周圍的人群早就沸騰了！路人甲：“你看看人家洪家，唉...真是一雙好兒女啊！”路人乙：“哼，我看是洪家給了仙人不少好處才這樣的！”路人甲：“哎呦，仙人能看上咱們凡人的東西？我看你是吃不上葡萄說葡萄酸！看看你家那熊孩子，第一個就沒有被選上！”路人乙：“我家熊孩子怎麼了？你看看你，四五十歲了，連個種都沒有！”路人甲：“你....”人群中到處都是這樣的聲音！
中年人看到這樣的情況，只好開口了：“昨天除了老夫與兩位徒弟在一個農婦家和了些茶，以及昨天下午各位的款待，老夫自認為沒有拿什麼別的好處了！這些孩子的資質若是能修鍊，我自然會帶走，若是不能修鍊，就算我帶走了，也沒有什麼用處，反而誤人子弟！所以還請各位自重！”中年人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的，就好像有人在耳邊說話一般，這一下，眾人也不說話了。全都看着中年人挑選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