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這不是催眠
一番交流后,徐清雨脆聲道:
“倒也不錯。接下來你可以觀察一下多久能恢復再次使用異能,這一點對你至關重要。
剩餘的慢慢摸索就好了。
雖說依然有不少需要慢慢驗證的。但也有幾點已經非常清晰了:
一是,你每次可以連續使用兩次異能,此後需要等待恢復。
二是,除了入夢動物之外,還可以入夢人...呃,權且算吧。
但似乎入夢時間與對方強弱有關,比方說小白被入夢后根本沒法自己醒過來,而我則不一樣,很快就清醒了過來。
我想這是因為我比你強太多所致。
或許以後你変強了之後才能延長催眠我的時間。
三是,夢境中似乎無法交流。
一旦對方意識到你的存在,被入夢者馬上就會醒過來,至少目前是這樣。
這一點以後還可以再驗證。
所以啊,你這個異能,與其說是‘入夢’,不如叫‘催眠’。”
徐清雨一口氣說了一大堆。
她斜斜地坐在餐椅上,說話時大大的眼眸望着陳東升。
她的嘴巴很好看,安靜時嘴角會微微上揚,掛着驕傲的神色。此刻因為剛吃過年夜飯,唇邊還沾着一點淡淡的油漬,泛起淺淺的光。
不經意間平添誘惑魅力。
興許是說累了,她沽溜沽溜地喝了一口可樂,那是她在超市裏‘專門為陳東升’選的可樂,畢竟她不喜歡這些世俗凡物。
陳東升笑了笑,沒說什麼。
至於徐清雨所說的“催眠”?
完全不一樣的。
催眠可不能看到對方的夢境,但他的這個異能完全可以。
而且。
在第一次入夢小白時,他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不自覺沉浸了進去,以為自己也不受控制地入眠了。
實際上完全不是。
第二次入夢徐清雨時,他完全可以做到現實和夢境裏同時保持清醒,這意味着沉睡的只有對方,而不是他。
“怎麼了?”見陳東升看過來,徐清雨伸手擦了擦嘴角淡淡的油漬。
陳東升微笑:
“沒什麼,繼續吃年夜飯吧,異能以後再研究。等會帶你出去逛街,重溫一下羊城的除夕之夜。”
......
一頓年夜飯的功夫兩人吃完了一頓年夜飯。
除夕當日的羊城,無論是路邊的大樹上,還是路燈桿上,亦或是緊閉的各類商店門口,到處都掛滿了福卡、燈籠、彩橘。
洋溢着新春氣氛。
大街上的行人不多,多為一家幾口一起散步。
偶爾會遇到一些在燃放煙花的情侶。
走過一條小巷時,幾個小孩正在玩紙飛機。高中時陳東升他們也玩過。
如今看到小孩子們玩的不亦樂乎,彷彿高中時期的紙飛機,又飛回了自己的手裏。
兩人逛了花市,又去吃了宵夜,然後才悠哉悠哉返回家裏。
徐清雨端坐在沙發上看春晚,陳東升則捧着手機轉輾於各個群裏面吹水、搶紅包。
高中群裏面,大家聊得火熱,甚至班主任也加入了群聊。
陳東升想着答應徐清雨的事,於是單獨給班主任發了信息:
“楊老師,新年快樂,恭喜發財(微笑)。”
“(紅包)。”
這事只能問班主任。
高二高三的時候同學之間交流過,班裏的同學一個都不知道徐清雨一家搬去哪兒了。
過了十幾秒,班主任才回:
“謝謝東升小子,等等,老師我也給你發個五百紅包。”
“紅包.JPG。”
班主任發過來一張紅包圖片,紅包里伸出一截伍佰的照片。
真.伍佰紅包。
陳東升呲嘴咧牙:
“謝謝楊老師。那啥,向您老打聽個事,您知道徐清雨家搬哪裏去了嗎?”
等了片刻,才等到班主任的回復:
“不好意思,剛才搶紅包去了。”
“徐清雨?哪個徐清雨?”
“你小子想幹啥?”
“要去拜年啊?”
陳東升哭笑不得:
“我們班難道還有兩個徐清雨?我拜哪門子年?是…我有一個女性朋友,說最近整理東西的時候發現有一本徐清雨妹妹徐清雪的筆記本,想給她寄回去,但聯繫不上徐清雪。”
“哦,這事啊。”班主任回復:
“她們家搬去外地哪兒了我還真不知道。不過聽說他們家最近又搬回羊城了,我幫你打聽打聽。”
又搬回羊城了?
這麼兒戲嗎?
陳東升楞了一下:
“好的,我替我朋友謝謝楊老師您了。”
陳東升萬萬沒想到徐清雨一家居然又搬回羊城了,這樣的話,帶徐清雨回前世的家就方便多了。
瞥了一眼徐清雨,這姑娘正看春晚看得認真。
其實。
現如今的春晚已經沒什麼看頭了。
以前的春晚創造段子。
現在的春晚是段子的搬運工,負責把網上的段子打包放到春晚舞台上去。
索然無味。
就在此時,大學同學韓浩打來了電話。
“老陳,在家吧?我家老頭子不喝酒,沒人陪我喝,我過去找你喝兩杯。”韓浩在電話里抱怨。
韓浩,外號耗子。
韓浩原籍湘西,一家人於前幾年才搬來的羊城。
非著名神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