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尋呼機
白小冬並沒有急着開口,而是先等余婉玲進了屋子,才叉着腰一臉怒火的對着杜寬低聲說道:
“你個流氓!”
流氓?
杜寬愣了愣。
說他無情,說他冷酷,說他無理取鬧他都可以接受,可是這流氓一說是從哪裏來的?
走之前的誤會不是都已經說清楚了嗎?那個白花花的俏美人看上去楚楚可憐,可實際上那是一個作惡多端的人販子啊!
杜寬皺了皺眉頭,道:“我說,白大警官,咱們有事說事,你別上來給我扣帽子啊!我只不過是出了個主意而已,那女的是自己朝我呆的地方過去的!再說了,這些事情也都是有董輝給我證明,你這上來就叫我流氓是什麼意思?”
白小冬臉色一紅:“那些都是過去式了!我問你,是不是……嗯……是不是你把,那個尋呼機給劉淑紅的?”
看到白小冬一臉紅潤吞吞吐吐,杜寬也是有些拿捏不準。
總不能自己花了兩千多弄來的尋呼機這就被玩爛了吧?
杜寬點了點頭:“是啊,那個尋呼機是我的,怎麼了?摔壞了?”
白小冬恨恨的看了一眼杜寬:
“你光心疼尋呼機,就不想想人怎麼樣了?”
人?
杜寬更是滿頭霧水,剛才董輝不是說劉淑紅沒啥大事了嗎?怎麼現在聽上去又好像出了啥問題一樣?
杜寬心中一緊,趕緊對着白小冬問道:
“怎麼了?劉姐難不成出了啥問題?”
白小冬瞪大了眼睛:“你還有臉說……不是你,人家劉姐怎麼可能脫力?”
脫力???
他們好像……也沒說劉淑紅脫力了啊,難不成是剛才驚嚇過度,現在一放鬆,整個人沒力氣了?
這樣想來,好像確實和自己有關……
杜寬暗暗點了點頭:
“這我還真不知道,劉姐被嚇得脫力,我確實是不知道,並且也怪我,沒有之前給劉姐做好心理準備,今晚確實讓她受了不少的驚嚇,可是……”
杜寬一臉的不解:
“這再怎麼說起來,也不能說我是個流氓啊?”
白小冬臉色漲紅,簡直就像是一個熟透的紅蘋果一樣,她着急的跺了跺腳,手指着杜寬的鼻子:
“你還有臉說……要不是……你……,人家劉姐能把……放在……,要不是這樣,怎麼會……哎呀呀!你就是個流氓!臭流氓!”
白小冬實在是有些詞窮,罵了杜寬兩句,直接騎上自己的自行車,一溜煙離開了這裏。
杜寬撓了撓腦袋,想要把剛才白小冬斷斷續續的話語組織起來,可是想了好一會,他也沒弄明白到底白小冬想要說些什麼。
無奈的搖了搖頭,杜寬直接上閣樓睡覺了。
儘管現在已經接近天明,但是沒有陳家豪的呼嚕聲,估計能睡一個好覺。
上了樓,杜寬才發現尋呼機已經被放到了自己的床頭旁邊的小凳子上。
只不過,這尋呼機怎麼黏黏的?
實在是太困了,杜寬沒有在意這些,直接倒頭趴在床上,不一會就睡著了。
……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杜寬搖了搖自己的腦袋,看着自己短褲,不由得搖頭笑了笑。
奇了怪了,夢到劉淑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可是昨晚這一次還真是和之前有些不一樣,之前只是隔岸觀火,昨晚可是暗度陳倉了兩次。
換了條短褲,杜寬下了樓,正碰到扶着腰從廚房裏面出來的劉淑紅。
劉淑紅也聽到了樓梯上的腳步聲,她抬頭看了一眼,臉色一紅。
杜寬也是臉色一紅。
劉淑紅臉紅的原因和杜寬差不多,她也做了一個類似的夢,只不過在夢裏,她和杜寬倆人二畝地一頭牛,一個孩子一頭牛,老實本分的過了一輩子。
醒來的時候劉淑紅還有些悵然,多少有些黃粱一夢的滋味。
杜寬緊了緊褲腰帶,趕緊湊下樓梯接過劉淑紅手裏的盤子,對着她問道:
“我來我來!劉姐怎麼了?腰疼?”
劉淑紅白了他一眼。
要不是他的那個尋呼機,自己能白白在那空無一人的倉庫隔間裏面受那麼大的罪?
不過話說回來,也幸虧那個小隔間裏面什麼人也沒有,要是昨晚的聲音被旁人聽見的話,她簡直要直接跳揚子江了!
她可丟不起那人!
可是心態放平以後,劉淑紅也反應過來,杜寬只是把尋呼機給了她,可沒說放到什麼地方。
可是她本能的覺得只有放在那裏才保險,不易被查到。
劉淑紅臉色再次一紅,慌忙對着杜寬開口解釋道:
“對,有些腰疼,可能要變天了……”
杜寬抬頭看了看懸在半空的熾烈太陽,不由得有些懷疑。
真要變天了?他可是準備今天進點貨物,明天就開業的!
雖然說日頭毒得很,但是杜寬還是多了一個心眼,南徐變天快得很,多準備點油氈布總沒錯。
他倒是沒想到,劉淑紅也是被逼無奈才撒了這個謊。
這總比說自己好久沒有享受過,有點不適應要好得多。
倆人各有心事的吃完了午飯,杜寬幫着劉淑紅收拾了碗筷,臨走的時候,劉淑紅叫住了他。
紅着臉蛋,劉淑紅低聲問道:
“那啥,那個尋呼機……沒壞吧?”
杜寬並不知道尋呼機比他幸福的多,只是笑了笑搖了搖頭:
“沒事,摔摔碰碰壞不了,這玩意結實得很。”
劉淑紅臉色更紅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沒進水吧?”
進水?
難不成是昨晚那麼黏糊糊的,是因為掉進揚子江了嗎?
杜寬擺了擺手:
“沒事,掉進河裏,只要拿出來快一點就沒事,再說了,這玩意修起來也很方便,只是外面有些黏黏的,可能粘上水草了,我擦一擦就沒事了。”
劉淑紅自己都能感覺到自己臉皮的溫度簡直都能烤熟雞蛋了,特別是聽到黏黏的三個字,她簡直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想了好久,劉淑紅最終決定跟杜寬實話實說,萬一壞了,她也好賠錢修,萬一賠不起……那就連人都搭進去嘛……
只不過,等劉淑紅鼓足勇氣抬起頭,才發現杜寬早就離開了。
長出了一口氣,劉淑紅忽然像是解脫了一般。
可心裏咋總是空落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