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重生
上午十點整,龍城市公安總局。
身着便服的女警坐在移動椅上開着玩笑,搶着對面男警的零食。
她叫彭可,是本小說的主角之一,有四年多的幹警經驗。當然不僅經驗豐富,長的也好看,雖然是妥妥的南方女孩,家庭美滿。但是處理案件固執,大咧,易感情用事。
小弟們常說,這是她為什麼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得到“隊長”職務的原因之一。
刑事部。
“彭可,快到點了,趕緊去接孫隊長!”警內專門管調派人員方樂瞧着指針發話了。
彭可無奈放下手中剛從小弟程穆搶得來的薯片,嘟着嘴,“嘖,好不容易得個清閑的上午,還得去接別人。”
“彭姐,你也別唉聲嘆氣了,趕緊去完成上頭的任務,這包零食,我替你消滅了!”程穆壞笑着奪過零食,緊緊抱在懷中,笑咪咪抖着腿。
彭可嘆着氣,隨手套上便衣外套,走出桌位時,還不忘用力踢上小弟程穆一腳,“就你話多。”
大步走出公安局大門,驕陽似火,正值夏日。彭張開抵在額上,一臉埋怨着說:“好歹我也是個嬌滴滴的女孩子,炎炎夏日為啥我去接呢?”
搖着頭,一頭悶進車內,隨着車轟隆隆的作響,駛向距離公安局十一里路的龍城車站。
到了目的地,當天是周一,人不多。彭可坐在車內,享受着空調的爽氣,看着手中身穿警服,面色冷峻的一寸照,四周遙望着尋找孫隊長的身影。
車站大門口,青年筆直地站着,上身白色襯衫,下身黑色西裝長褲,一臉淡漠的目視着前方。
彭可立馬望着了他,瞪大着眼睛,咽了下難耐的口水,“我的天吶,終於找到了!”高興的跳下車,稍稍整理着裝,走上前去,伸出手,“請問,您就是孫隊長,孫昔明吧?”
“嗯,我是。”清冷的聲線惹的彭可一抖。
此為本小說另一主角,名叫孫昔明,簡稱孫隊,單親家庭,外表看似冷峻,但是相處久了,也會有可人的一面。
不過,彭可的女人第六感直覺告訴他,站在面前的孫昔明,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哦哦,久仰大名,我是調查小隊一枝花——彭可,但是我不喜歡朋克。你長的跟照片上一樣好看!”彭可注視着他的正臉,不由的花痴屬性泛濫。
“嗯,我是孫昔明,你好。”依舊是冷淡的語氣。
彭可撇撇嘴,什麼啊?尷尬的抽回擺在空氣中的手。聽着他的名字,不由得皺了皺眉,“孫隊長,你有沒有覺得你的名字很像舊案受害者孫志明的名字啊?”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
孫昔明一愣,沉默了半響,淡淡出口,“不像。”
“也是哈,一個是昔,一個是志,很明顯的。”彭可上下打量他,“嘶”倒是惜字如金的很,心中默默嘀咕着。
“是啊,很明顯的。”孫昔明吐露出。
彭可看着他略顯意味深長的神情,這個人怎麼那麼奇怪?難道大佬都是這副個性?
當午十一點,陽光照的火熱。
“那孫隊長,咱們先回公安局吧!外面太熱了。”彭可踱着腳,急不可耐的說。
孫昔明點着頭,隨着彭可上了車。
路上,車水馬龍,堵在大道上,氣氛瀰漫著尷尬。
彭可呆望着前方,嘴角不自覺得緊抿,想着要不要開口聊聊天,下一秒,猛地拍了方向盤。
孫昔明一驚,微皺着眉頭,“怎麼了?”
“啊,哈,沒事兒,就激動了。畢竟帥哥在側。”彭可內心十分懊惱,自己一激動就想拍東西的行為。
“那啥,孫警官,咱們要不聊聊天?”試探性的說出口。
“當然。”
“嗯,聽說你父親曾經是判孫志明事件的一位警官,是嗎?”
“嗯。”
“那我想此次案件肯定會與之前舊案有些許關聯,有時間方便去找你父親了解下情況不?”
“他去世了。”清冷的語氣使彭可敲擊方向盤的手頓住。
轉過頭看着面癱臉,又看了看擁堵的車輛,尷尬一笑,“抱歉,我不知道。”
大約過了三四分鐘。
“你是什麼時候當上警察的?”
“考上警校那刻便定上了,不是嗎?畢竟之前的工作都是分配的。”那雙不屑的眼神讓彭可始終感覺是在藐視看似無知的她。
窒息的發言,使得彭可不知道怎麼接下去,心思里儘是埋怨自己怎麼能問出這麼傻的問題?
重重的點點頭,“說的對,太對了!”
這時,道路也越發通暢起來,彭可說實在話,也沒什麼可說的,就自顧自的開車。
到了公安局。
孫昔明與彭可一同進了刑警部隊,老局長與同事千篇一律的歡迎,本來的計劃是讓孫昔明先熟悉一下周圍環境和情況,再進行勘察。
一向以工作為重的孫昔明,簡略地各自介紹完后,便提出要四門案子的所有已調查的情況。
這不,具體成立的特案組極速進入到狀態,分別為隊長孫昔明(男),副隊長彭可(女),技術人員程穆(男),外聘犯罪心理師封沉(男)以及法醫張藝(女)共同組成。
根據法醫張藝提供的三名死者記錄報告,跟孫昔明已了解的情況差不多,得不到多少可用的信息。
技術人員程穆通過受害者的家人掌握了各自孩子基本有效信息等,已知均為成年,具有民事行為能力,都曾在網絡上發泄情緒的習慣,從破密破解他們各自的網站、交友情況上,奇怪的是,都未發現可疑點。
犯罪心理師封沉,全程緊皺着眉頭,“我從已知得到的線索去分析,唯一的共同點就是跟當時舊案的死者有着抑鬱症的傾向,並且情況很複雜,心理壓力易承受不住,雖然他殺的可能性有,極其細微,但是我覺得兇手隱藏的很好,如果稍不注意,這些案件就會如同之前不了了之一樣。”
起初熱情高漲的氣氛,隨着深藏在迷霧中的案件越發冷清,沉默了。
“彭可,在事件發生后這段時間內,你有進行什麼了解嗎?比如從他們的家人身上。”
孫昔明抵着鼻子,深沉地看着手中本該充滿無限光景的起初微笑燦爛孩子的照片,和相比較面如死灰的反差。
彭可嘆口氣,“怎麼說呢?很奇怪的一點是,這些受害者的家中都有股透不出氣的感覺。特別是這個案件,孫思悅的。”將她的案件攤在桌面上,“父母雖然是悲傷啊,但是感覺明面上對受害者制氣,怎麼用什麼形容詞呢?就是……”
“毫不在意!”程穆猛然想出這個詞,說出口。
彭可感覺孺子可教,立馬對了她的點,打了個響指。
“yes,就是這個!”
張藝:“雖說這算是一點吧,但是也說明不了他殺啊?總不會是他們父母吧?”
“從倫理上來講,不可能,但不是有句名言嘛,排除了其他99種可能,剩下的一種就算是不可能那也是真相。”.
孫昔明抬頭看了眼牆上的鐘,下午三點,比在這無裏頭的瞎猜,還不如先安頓下來。而自己的行李還在彭可車內,需要整理一下。
“好的,我大概從各位資料中有所了解,明天彭可,封沉和我去一趟孫思悅的家吧。”孫昔明立刻下令。
小組成員豁然站起身,“明白,了解!”各自有序進入初步審查階段。